東庭望玉看到她眉目飛揚的樣子,愣了愣,但最後還是走了上來,低聲斥責道,“胡鬧!”
“我們屬於正常切磋,你管不着!”陶陶向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和程煙蘿兩人商議起來。
空靈以爲這小倆口鬧彆扭了,對東庭望玉笑着道,“沒關係,沒有想到陶陶是醫魔的弟子,我們很是樂意和她切磋一下醫術!”
東庭望玉覺得頭大,他不想讓陶陶贏,不然依着她的性子,鐵定是要跟去的,但是他又不想讓她輸,他知道她最驕傲的就是她的醫術。
這兩種複雜的念頭在心裡矛盾着,讓他更加煩躁。
而這時候,聞訊趕來的楚傾顏有些疑惑地看着衆人,“這是怎麼了?”
她的目光落在陶陶身上,剛纔火靈來報,陶陶一路急奔來煙蘿院子,臉色嚴肅好像來尋仇,嚇得她以爲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等來了之後,發現大家其樂融融,完全沒有跋扈囂張的樣子。
陶陶一看到楚傾顏立即跑了過去,先於東庭望玉開口。
“傾顏,咱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空靈和煙蘿,你就帶我去月族好不好?”
東庭望玉抽了抽嘴角,他原本是想讓傾顏勸她的,沒有想到這鬼靈精的,居然猜到他的想法,先下手爲強。
雖然陶陶沒有明說,但管中窺豹,楚傾顏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今天她與東庭說的事情,瞭然了,她瞅了眼東庭,發現他朝她使勁使眼色,心中好笑,轉頭答應了她。
既然東庭她阻攔不了,那陶陶想跟去就去,反正她和東庭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東庭望玉無語,簡直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得到傾顏這話,陶陶頓時仰頭如鬥勝的公雞,蔑視了東庭望玉一眼。
東庭望玉搖開摺扇,揚脣挑釁一笑,“別得意,好好比試,說不定你技不如人。”
“多謝提醒,但是我陶陶人生裡就沒有輸這個字!”陶陶冷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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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庭望玉皮笑肉不笑地道,“但願如此。”
而這時候,空靈和煙蘿已經商定好了比試內容。
“第一,比毒。”
“第二,比治。”
“第三。比辨。”
陶陶表示沒有異議。
楚傾顏擔任公證人。
第一輪比試開始了。
空靈拿出了一瓶藥,對着在場的衆人道,“這是這段時間,我新研製出來的毒藥,名字叫三步倒,意思是,只要服用了這毒藥,三步時間內,就會全身無力,半柱香時間就會毒發身亡。”
說完,他對陶陶說道,“如果你能在半柱香時間內寫出解藥的方子,這局我就認輸。”
這藥是他最新研製出來的,那麼就代表目前還沒有藥可解,而空靈敢這麼說,就代表着他對自己的藥很自信。
他很早就想挑戰醫魔門下的毒術,如今他拿出手的也是他最得意的藥,他相信陶陶解不開這毒。
陶陶接過他的瓶子,臉上從容寧靜,雖然她最擅長的就是毒,但是她從不自負。
她打開了瓶塞,先倒了一滴在杯子裡觀察它的成色,然後再湊近聞了聞,她神情認真,這是衆人少見的一面。連東庭望玉看着也忘了搖扇子,就這麼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少女側身對着他,因着低頭的動作,露出了那婉曲秀麗的雪白脖頸,眉目低垂,嫵媚柔美,他這才發現,原來這小魔女也有恬靜端莊的一面。
而對外界一無所覺的陶陶,眼裡劃過一抹亮光,隨即翹起了嘴角,走到了書桌旁,揮墨潑毫,不一會兒,一張方子就寫好了。
空靈見她不到時間就寫好了,不怎麼相信她能夠解得了這三步倒的毒,但是當他認真看過那解毒方子後,他整個人都不由僵住了。
程煙蘿見他好一會都沒說話,不由湊了上去,“方子有問題嗎?”
空靈搖頭笑了,神色有些挫敗,但還是坦坦然然對陶陶拱了拱手道,“我認輸。”
這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是對於毒的天分卻奇高,不僅用時短,而且採用的解毒藥物都非常精確,恐怕就算是他師父,也不能短時間寫出這麼一份天衣無縫的方子。
陶陶謙虛回敬,“術業有專攻,我的專長就是擁堵解毒,承讓!”
她在毒方面的天分極高,就連那些心高氣傲的師兄姐弟妹,也不得不承認。
東庭望玉見她輕輕鬆鬆就贏了第一局,有些坐不住,原想會不會是空靈放水,但是看他輸了之後的樣子,不由又按耐住性子,靜觀其變。
第二輪是治傷。
陶陶和程煙蘿面前各自放着一隻短腿的山羊,比誰用最快的時間,給山羊縫合好。
時間一開始,陶陶和程煙蘿就分別動手了。
她們各自往山羊身上抹了藥,然後拿起針開始縫合。
但是陶陶一開始不順利,雖然她給山羊傷口止血了,但是當她的針碰到傷口時,山羊疼得立即用完好的腿朝她踢了過去,若不是她閃得快,恐怕她現在就已經被踢出血來了。
看了眼乖順接受程煙蘿縫合的山羊,陶陶有些煩躁,擡手就往山羊脖子劈去,山羊頓時昏了過去。
這下看你還怎麼踢我!
兩人縫合如火如荼地進行着,衆人看得眼花繚亂,但都不願意錯開一眼。
最後,兩人幾乎是同時完成了縫合。
兩人退開,空靈擔任檢驗,兩人的縫合功力基本上是不相上下,沒有任何的問題。
就在空靈準備向楚傾顏彙報情況的時候,程煙蘿負責的山羊居然站了起來,還咩咩咩叫了幾聲。
陶陶立即看向自己的山羊,病怏怏地躺着,完全就不搭理她。
程煙蘿看向陶陶,微微一笑,“剛纔山羊踢你,是因爲你沒有給它抹上止疼藥,所以它現在沒有什麼力氣。”
陶陶看了眼另一隻山羊,抿脣垂眸,“這一局,我認輸。”
程煙蘿有些意外她這麼幹脆,其實論縫合她們是分不出伯仲的。
“這一比試是救治,但是我忽略了救的本身。”如何更好地減輕傷患的病痛,從而達到救的目的。
只是她從小在魔谷長大,受了師父的影響,學的都是如何傷人殺人,少了醫者的仁愛之心,所以她輸得心服口服。
程煙蘿拍了拍她的肩,“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