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喊,雲悠悠心中一跳,連忙做正了身子,但是拉着百里永夜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百里永夜不由的揚起了嘴角,看着雲舒檀他們:“我覺得那個人還活着,並且還在這秦娥之中。”
他這麼一說,衆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看着百里永夜,雲悠悠心中微微皺眉看向百里永夜:“你確定?”
百里永夜點了點頭:“這恐怕也是血脈之人的一點直覺吧。”
他這麼一說衆人頓時釋然,變身本來就是個匪夷所思的事情,能感覺到血脈之人是不是活着倒也可以理解,但是越是如此,雲悠悠的心中不由的越是擔心,她看着百里永夜:“就算這個人還活着,恐怕也會視自己爲不祥之物,肯定會竭力的躲藏的,我們只怕更加難找了。”
百里永夜點了點頭,隨即又笑了笑看着雲悠悠:“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如今好歹可以確定是在秦娥,我們等下去宗祠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家丁來詢問,是不是可以去宗祠了,百里永夜等人立刻起身出門,到了外面,那家丁立刻笑臉相迎:“如今時間尚早,諸位是要直接過去宗祠,還是說要先遊覽一下秦娥。”
他這麼一說,衆人對視了一眼,百里永夜開口:“初到秦娥,確實還未領略秦娥風光,勞煩您了。”
那家丁聞言立刻客氣的行了一禮:“職責所在。”那家丁說着立刻帶路。宗瑋棋等人都明白,他們現在對秦娥還不太瞭解,就算到了宗祠之中,只怕不懂的話也查不到什麼線索,不如先逛逛街,熟悉一下風土人情,這也是爲了日後查證的方便。
幾個人一出門,雲悠悠就注意到了,之前直接就被帶進了秦府裡,沒有發現門口竟然有一面迎風找展現的白色小旗子,白色小旗子中央有一圈團花一樣的圖騰,而團花中央是用藍色的線繡了一個彷彿秦一樣的字,但是這顯然也不是字,因爲這個字被藝術化了,遠觀像字,近看倒更像是許多花朵拼湊出來的團花,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這是?”雲悠悠不由的伸手指了指那小白旗,家丁一看不由的就笑了:“這是我們秦家的家旗,上面繡的正是我們的家徽。”
他這麼一說,衆人頓時瞭然,幾個人沿着長街就走了下去,只見這街市與之前他們看到的並無差別,沒有生意的攤主和店主都在看書,而沿街之上有許多木頭凳子,雲悠悠看到這些木頭凳子的時候,心中不由的一動,剛想要開口,就聽到宗瑋棋已經迫不及待的開了口:“這長街之上爲何要擺這些凳子?”
“路人疲累之時,就可以坐在這裡看看書歇歇腳了。”家丁剛說完話,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屁股就坐在了那凳子上,從袖子裡掏出一本書看了起來,雲悠悠不由的揚起了嘴角,現代是逛街逛累了,或者公園裡會設置這樣的椅子,秦娥倒是什麼都以讀書爲先啊。
百里永夜看見她笑了,心中歡喜,不由的伸手又拉住了她的手,雲悠悠臉上帶笑,任由他牽着。
忽然雲舒檀的聲音響了起來:“那面旗子是誰家的?”
衆人立刻尋聲看去,就看到一面跟之前秦家家旗一樣的小白旗子,只是這小白旗子之上是用粉色的絲線繡了一些蔓延盛開的花朵抱團一樣的團。那家丁看到看到這面旗子就開了口:“這是三大家族之中的雙家的家旗。”
他這麼一說,衆人在看過去,就發現那抱團花朵的圖案果然跟雙字有些像,隨即他們發現這一路上有的店鋪掛着旗子,有的沒有,還有一面旗子用一種碧綠色的絲線繡了一片蔥鬱的草木,他們立刻就想到了三大家族之中的碧家,這麼一看,果然有些相像,詢問之下果然是碧家的家旗。
“這些掛着三大家族旗子的店鋪都是屬於三大家族的產業,相對於其他店面來說,更加的老字號和誠信。”家丁立刻解釋道。
衆人明白了過來,雲悠悠看到這裡,眼中忽然一動,隨即看向那家丁:“我先前聽說過秦娥不是擅長製作樂器麼?還有一種叫做花陰石的東西製作出來的樂器據說世間罕有。”雲悠悠想到當日在南歌黑市的拍賣會上,就曾經拍賣過一個樂器,據說這樂器只要給有能力的人吹奏,就能蠱惑人心。
他這麼一說,無勾立刻就想了起來,悄聲跟百里永夜將當日的事情提了一提,百里永夜瞭然,也看向了那家丁,那家丁聞言笑了笑:“確實,花陰石已經在我們秦娥絕跡了,如今用花陰石製作出來的樂器也只有我們三大家族纔有,不過這也是三大家族的稀世之寶,不太能見到。”說道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衝着衆人拱了拱手:“既然幾位對樂器也有興趣,我們不妨去樂坊一觀。”
他一說樂坊,百里永夜立刻就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頓時有些窘了,這樂坊在她的認知裡,就是些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她也是一介女流,只怕去了不太合適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看向了那個家丁,誰知道家丁看到他們臉上的神色之後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笑着帶着他們邊走,邊解釋了起來:“幾位不要誤會,我們的樂坊不同於其他國家的樂坊,我們樂坊的樂師一般都是以技藝相論,並不是他國所謂的風塵女子。我們秦娥,越是大家閨秀越擅長樂器,經常結伴來這樂坊以樂會友,而且男子也經常以此會友,並無大礙。”
他這麼一說,雲悠悠頓時心中一鬆,但是宗瑋棋臉上不由的就閃過了一絲興奮,嘴裡小聲嘟囔着:“看來能看到美女呢。”
他這話剛一嘟囔出來,立刻被無勾捅了一胳膊肘,他立刻怒目相視,就見無勾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纔想到秦娥之人都是君子啊,自己這話說的怎麼有些風流紈絝的意味了,想到這裡,連忙正色跟了上去。
他們還沒有走到樂坊就聽到了一陣陣悅耳的絲竹之聲,這些聲音雖然很多,顯然是有好些人在不同的地方同時彈奏,但是這些聲音交疊在一起,竟然也不嘈雜,反而給人一種身心愉悅的感覺。
雲悠悠不由的快走了幾步,家丁伸手就跟他們介紹了起來:“這邊全部都是買賣樂器的商店,這邊就是茶樓,雖然是茶樓,但是我們秦娥本地人其實稱之爲樂樓。”
“去裡面的全部都是聽樂曲的?”宗瑋棋立刻出聲,家丁點了點頭,百里永夜眼眸微微一沉,聽着這一陣陣交疊的琴音,擡頭看去,就看到許多樂樓的二樓靠窗的位置上,都有一個窈窕的背影背對着他們,手中的樂器各不相同,正在演奏着。
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感受着這些樂曲,想要從中間發現無勾所說的那種能迷惑人心的東西,但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他睜開了眼睛看着那個家丁:“聽說秦娥有些高手可以用樂律操控人心,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他這麼一說那家丁不由的就笑了:“早些年間用花陰石製成的樂器演奏,確實有這樣的效果,不過如今花陰石絕跡。”
“但是三大世家不是還有這樣的樂器嗎?”無勾立刻開口,那家丁就點了點頭:“三大家族雖然有這樣的樂器,但是能操控這些樂器的人已經沒有了。”
“如何肯定是沒有了,而不是因爲沒有樂器不能發揮才能呢?”雲悠悠忽然開口看向那家丁。
家丁點了點頭:“怪我剛纔沒有說清楚,這些能吹奏蠱惑人心樂器的樂師一般都出自皇室,但是皇室已血脈已經消亡,所以這也就成了傳說。”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齊刷刷的看向了百里永夜,既然牽扯到皇室的血脈,只怕這其中少不了跟被詛咒的血脈有關係。
百里永夜笑着跟那家丁拱了拱手,剛要開口繼續說話,忽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樂曲聲響起。
這聲音一響起來,百里永夜整個人身子一怔,幾乎是拔腳就朝着前方大步走去。雲悠悠見他如此,連忙直接跟了上去,無勾等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百里永夜的目光四下張望着,想要尋找這聲音的來源,但是絲竹繞耳,太多的聲音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仔細去分辨,這聲音到底來自於哪裡。
雲悠悠雖然不知道百里永夜怎麼了,但是心中那有些在意的感覺讓她可以肯定是,百里永夜此刻的反應是跟那消失的血脈有關係,想到這裡,連忙跟上了百里永夜,但是很快的他就看到百里永夜低下了頭,停住了腳步。
“永夜!”雲悠悠立刻走了過去看着百里永夜,百里永夜點了點頭:“剛纔有些感覺,只是後面那聲音消失了。”
他這麼一說,雲悠悠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四周,只見這四周全部都是樂樓,裡面都是人,就算是現在衝進去,只怕人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