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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男子進了屋子,一直低垂着頭,自我介紹叫宣文,土生土長的盛京人士,如今在這家客棧做跑堂,最後道:“林四姑娘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林昭言知道他先前的介紹只是出於禮貌,也沒那個興趣去追究真假,聽他最後一句話方纔頷首,也不打算跟他繞彎子,直接道:“我時間不多,今日將你找來只是爲了讓你幫我查一個人,便是成南伯府的大少爺周霆琛,請你幫我查一查他的興趣喜好以及每日都會幹些什麼,去什麼地方,和什麼人結交,查的越詳細越好。”
宣文一直不苟言笑的眉頭稍稍皺了皺,“周霆琛?”
“怎麼了麼?”林昭言連忙問道:“你認識他?”
宣文搖搖頭,眸中凝結出譏誚的冷意,“只是聽說過而已。”
林昭言見他表情不對,似是對周霆琛有什麼敵意,雖然不清楚是爲了什麼,但還是緩聲開口,“我與這位周大少爺有些仇怨在裡頭,他可能會對我不利,所以請你務必要幫我把他的底細摸清楚,拜託了。”
宣文聽聞此言,下意識地擡起眸來看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給震住了,盯着林昭言半天轉不開視線。
曼華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林昭言面前,略帶着些不滿道:“還請你務必幫我家姑娘查清楚,事後必當重謝
。”
宣文這才知道自己逾距了,連忙垂下頭應了是。可林昭言分明看到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林昭言心中奇怪,直到曼華送了他出去,她的疑惑都未曾解開。
“曼華,你不覺得這個宣文似乎跟周霆琛有些牽扯嗎?”
曼華點點頭道:“照他的反應看來該是有什麼仇怨在裡頭,姑娘大可不必擔心。”
林昭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宣文對周霆琛是心存敵意自不必說,這對她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剛剛宣文望向她的眼神明顯是錯愕震驚的,其中還帶着那麼一絲絲不能輕易察覺的哀痛。
她從未見過宣文。看宣文先前的反應也壓根不認識建安侯府的林四姑娘。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有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女子和宣文認識,說不定,還和周霆琛有過什麼牽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就能好辦許多。
林昭言翹起脣角,眸光卻越發幽暗。
出了客棧,林昭言一行人便往靈運寺而去。
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她心情鬆快了許多。想着一會兒去靈運寺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可以去見一下靜儀師太。
誰知剛進了寺廟就被告知今日有貴客臨門,只能在前殿上香,卻是不能到後殿更不能隨意連走動的。
林昭言見此情形,心中不無遺憾,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着靜儀師太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而且。她現在甚爲迷茫,雖然是下定決心要做某些事的,但心中並不好受,很像聽一聽靜儀師太的意見,那樣或許能豁然開朗吧!
唉,如此她也只能隨意找了個小僧,說了幾句話將閆嬤嬤糊弄過去後,便打道回府了。
“奴婢聽說是那位貴客是蕭王妃。”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曼華無聊便找了些話說。
林昭言心臟一緊。
只聽曼華又道:“不過也不知是來幹什麼,寺廟裡好些名僧都被叫了去。”
怪道剛剛她沒有看見明儀師太。
“蕭王妃來還能幹什麼。肯定是爲蕭二少爺祈福來的。”林昭言淡淡接話,眸中透出點點涼意和譏諷。
蕭王妃還真是用心良苦,每年雷打不動地爲蕭二少爺祈福,一顆慈母之心簡直可以當選爲感動大燕國十大人物之一,如果林昭言不知道她如何對待蕭歧的話
。
同樣都是兒子,差別怎麼會如此之大?
一個費勁了心思,一個卻棄之如敝履,甚至三番五次派人去追殺。這是一個正常母親能幹出來的事嗎?
就算身爲母親有所偏好,可她對待蕭歧的態度實在令人透體生寒。
“此次蕭王妃前來應當不是爲了蕭二少爺祈福,從前每年蕭王妃都是在五月祈福,那陣子也鮮少會有人去靈運寺上香。況且現在蕭二少爺的身體逐漸痊癒,蕭王妃實在沒必要再多此一舉。”閆嬤嬤的一番話卻打斷了林昭言的思緒。
不是來爲蕭二少爺祈福嗎?
“那蕭王妃擺那麼大的陣仗是幹什麼?”曼華略有些好奇地問道,同時也問出了林昭言的困惑。
閆嬤嬤卻失笑着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曉了,皇家的事豈是咱們能猜得透的?”
曼華覺得也是,一會兒又笑道:“不過蕭二少爺痊癒這件事還要多謝咱們大少奶奶,想必誰也不曾想到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在咱們大少奶奶的妙手下就逐漸好起來了,算起來咱們剛剛要是報上建安侯府的名號也未必不能進到後殿。”言語間頗有些自豪之意。
林昭言卻是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你說什麼?”大嫂治好了蕭二少爺的病?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沒人跟她說?
曼華纔想起來這件事還沒有跟林昭言報告過,林昭言纔回府這兩天,光跟她稟告三房和老爺的動向了,於是連忙道:“是這樣的,咱們大少奶奶在宮裡治好了宛妃的消息一時間盛傳,就有許多宮妃找大少奶奶前去號脈治病,這之後又治好了幾例,名聲大嘈,所以蕭王妃就找上門來要大少奶奶爲蕭二少爺看病,甚至下了重金做診金,您都不知道那天的場面,滿滿一大箱子的金銀珠寶,就那麼堆在大少奶奶面前,若不是蕭王妃言辭誠懇,令人動容,大少奶奶是絕不會去看的。”
林昭言心念動了動。
一大箱子珠寶,某人的行事原來是繼承了蕭王妃的作風。
不過她很快就壓下了這個念頭,將注意力集中到馬氏治好了蕭銘這件事上。
如此說來的話,其實建安侯府跟蕭王府還是有間接聯繫的?
不知道可不可以利用這件事接近蕭王妃。
其實她始終都對蕭王妃對蕭歧的態度耿耿於懷,很想知道蕭王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也想知道她爲何要那樣對待蕭歧?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在腦中形成了,真正爲其謀劃,付諸行動在短期內是不可能的。
林昭言連忙收起了這些突如其來的心緒。
期間曼華和閆嬤嬤都同她說了一些馬氏治病救人的事情,林昭言只是聽着,間或問幾個問題,就這樣一路順暢地回到了侯府
。
回到侯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林老太太,跟她簡單說了一下今日的行程,又聽了她幾句叮囑便回了沁芳閣。
曼雙正在院子門外等她。
林昭言一看她的表情就知曉發生了何事,她勾了勾脣角走上前,果然便聽曼雙道:“三姑娘來了,在這兒等了您有半個時辰,奴婢說您去靈運寺上香了不知何時才能回,她還一直等在這裡。”
“看來我還高估她了。”在她的預期裡,憑林瑾明的傲氣至少也該憋個兩三日纔會找她,沒想到竟然隔夜就找上門了。
又或者說,她低估了她對陸言之的一片情意。
想到這兒,林昭言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過她沒讓自己去理清這是種什麼感覺,便打起精神進了院子。
接下來,就要看魚兒怎麼上鉤了。
林瑾明正坐在屋子內等她,還是昨晚上所坐的位置,柳眉緊蹙,俏臉上籠着一層薄薄的疲憊,原本神采飛揚的眼眸也微微低垂,眼臉下更是有一圈烏青。
林昭言見她面前白瓷茶盞中的水一滴沒動,卻也沒有往外冒着熱氣,想來是很早之前倒下,一直沒有喝的緣故。
林昭言走近,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絲毫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看來她昨日說的話給她造成了不小的苦惱,該是一夜都沒有睡好,難怪要這麼快找上門來了。
“三姐……”林昭言輕輕出聲,喚回了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林瑾明。
林瑾明連忙擡起頭來,正對上林昭言溫和恬靜的眸光。
她愣了大概有三秒,然後站起身,直直地朝她望過來,“你說吧,你要跟我做什麼交易,只要能嫁給言之表哥,我都答應你便是。”
倒是林昭言怔了下,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坦然,還以爲又要費一番脣舌纔好。
然後她就輕輕一笑,“我要三姐做的事並不着急,三姐何不聽一聽我的方法再決定要不要答應我?萬一不是很可行你豈不是虧了?”
林瑾明勾脣冷笑一聲,“你既然有那麼本事說大話,自然有本事能成功,再者,你又以爲我是傻子任由你空手套白狼嗎?”
“三姐好氣魄,如此說來我也就不同你藏着掖着了。”林昭言一拎裙襬到她對面坐下,漂亮的眸子就這麼似笑非笑地朝她望過去,“除夕夜太后在宮中設宴,言之表哥也在受邀之列,期間不僅是各路達官顯貴,包括太后和皇上都在場,只要三姐能在那樣的場合讓衆人以爲您跟言之表哥兩情相悅,那麼這門親事,便是不成也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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