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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雙立刻擰起了眉,“五姑娘這又是要幹什麼?咱們可沒有招惹她。”
自從出了劉文軒的事情,她們也不指望四姑娘跟五姑娘的關係能緩和了,只希望雙方都平平靜靜的,誰也不招惹誰就萬事大吉。
林昭言蹙了蹙眉,還沒來得及深想林若言便闖了進來。
林若言一眼看到林昭言手裡的繡繃子,沒好氣道:“你還有心情刺繡?”
“爲什麼沒有?”林昭言不搭理她,繼續低頭繡花。
林若言幾步上前奪過她手裡的繡繃子扔到了地上,“你自己的事兒,別總是讓旁人替你操心!”
林昭言擡起頭,漠然地看着她,“你想要幹什麼?”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林若言也不懼,居高臨下道:“你都知道你要嫁給什麼人麼?”
林昭言蹙了蹙眉。
曼雙則急促道:“怎麼?城南李家的二公子有問題?”
林若言冷笑一聲,“有問題?豈止是有問題?我要是不幫你留意着,等你嫁過去,就讓曼雙、曼華替你收屍吧!”
她這話太嚴重了,別說是曼雙、曼華,便是林昭言也白了臉色。
“怎麼會?”劉氏前幾天還跟她說李二公子不錯,兩家也已經達成共識,只等着合生辰八字,下帖入定了。
劉氏不會坑害她的,可林若言也沒有必要撒謊,這其中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不會?那李二公子就是個變態!有凌虐人的癖好,他府上多少丫鬟被他虐待致死?!李府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的腌臢貨還想求娶好人家的女兒,我呸!”
林昭言聽得是心驚肉跳。
曼雙和曼華也是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
林若言劈手就抓過林昭言,“母親跟李夫人商量好了明日就要替你們去合生辰八字,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跟母親說清楚,否則定了親要悔婚就難了!”說完,就將她往外拽。
林昭言踉踉蹌蹌地往前衝了幾步,隨後甩開林若言的手。肅然道:“這事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她不是不相信林若言,而是不願輕信任何話,林若言不過是深閨女子,頂天了也比不過劉氏、林琛,他們都查不出來的東西,她是如何得知的?
林若言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這事關係到你的未來,你能不能上點心?”
“我不是不上心,而是這事沒有調查清楚,不能就無故冤枉了李家的二公子。”林昭言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曼雙急得跳腳,“姑娘。五姑娘肯定不會騙您的啊,咱們還是趕快去跟夫人說清楚吧,否則就晚了!”
趕在合生辰八字前拒絕,只要說八字相沖就可以,一旦合成了,再要反悔,就必須找點正當的理由了。
可李家二公子的事兒擺明是內宅私事,侯府的人怎麼曉得?一旦捅破,怕是兩家要有隔閡。
林昭言是想要查清楚這傳言是真是假,但恐怕等她查清楚。一切爲時已晚。
“我是剛聽到這消息就跑來告訴你的,母親那兒還不知曉,咱們快一點。”林若言又抓過她的手,直接就往外走。
林昭言無奈,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她,腦中思緒翻騰。
劉氏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驚失色,“竟有這種事兒?!”
林若言連連點頭,“咱們都被黃夫人給騙了!”
爲林昭言和李二公子說合的是太常寺少卿黃家的夫人,平日是個很熱絡的人。
林昭言則緩緩道:“這些內宅之事。只要李家有心瞞着,黃夫人也不會知曉。”
劉氏也鎮定下來,點點頭道:“這事恐怕與黃夫人無關。”說着,撫了撫胸口,又道:“幸好知道的早,否則定親之後就麻煩了。”
定親之後也不是不可以退親,只是這樣對林昭言聲譽有損,且還找不到適合的藉口。
“我覺得,還是要弄清楚。”林昭言咬着脣,她不想到手的婚事又給吹了。而且她心裡隱隱有個預感,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倘若真這樣,那麼以後無論她說多少門婚事最後都會無疾而終。
劉氏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查肯定是要查的,不過不能莽撞行事,否則得罪了李府可得不償失。而且,你這親事,是肯定不能成了。”
不說查清楚實情需要一陣子,就說這事若真是有人設計陷害,那麼無論怎麼樣,四丫頭跟李二公子都成不了親,執意掙扎只會更不妙。
林昭言也明白,鬱卒地垂下了眸。
劉氏讓她們先回去,自己則找來林媽媽和陳貴家的細細商討這件事。
林昭言心情不好,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倒是林若言難得示好,“要我說,你應該高興,倘若是嫁過去後發現的,你哭都來不及。”
林昭言側首看了她一眼,“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林若言猶豫了一會兒,方纔道:“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
“嗯。”林若言點點頭,從袖中抽出信件,遞給林昭言道:“就是這封信,是青雙剛剛交給我的,她說是外院的一個丫鬟給她的,我想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去找你了。”
林昭言攥緊了手中的信件,沉吟片刻,道:“去你屋子裡談吧!”
進了青杏閣,林昭言展開信,果然那信中贅述了李家二公子的種種罪狀,顯說的有鼻子有眼,讓人不得不信。
她仔細研究了那些字跡,並不是她所熟識的人,也不是陸言之的。
她見過陸言之寫的字。
可不是他的字跡,卻不代表不是他所爲。
那日在林琛書房他的話歷歷在耳,他是鐵了心要得到她的。
林若言見林昭言面色陰沉。忍不住開口安慰,“不管怎麼說,這個不行,總還有下一個。”
“我沒事。”林昭言擺擺手,強撐起一抹笑容,“看母親怎麼處理吧!”
劉氏的處理結果就是不結這門親。
第二日就找人在生辰八字上動了手腳。合出來是大凶。
這樣一來也不需劉氏拒絕,李府的人立刻登門道歉推卻了這門親事。
劉氏樂得接受,收下禮後又旁敲側擊地問了李二公子好些消息,結果無一不是跟知曉真相前得到的一樣。
劉氏奇怪,又找了人去打聽,最後終於從李府外院做事的一個丫鬟嘴裡得知。李二公子性子雖暴躁了些,但也僅限於砸砸東西,打人還是從未有過的,更別提凌虐了。
劉氏知道自己被算計了,氣得不行。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好安慰自己,“這李二公子是個壞脾性,跟昭兒的性格截然相反,怕是昭兒嫁過去要受很多委屈,罷了罷了,也是他們沒這個緣分。”
林媽媽憂心忡忡地表示,“盛京城裡許多人家都相看過了,四姑娘性子溫和,圖的是清淨。高門望族去不得。低門小戶又太寒酸,像李府這樣人口簡單又生活富庶的人家不多啊!”
“總會有的,萬事講求緣分。現在這是有人背後搗鬼,怕是我們再看,還是會生出枝節,這婚事就暫且放一放吧!母親那兒不是說再過不久宮裡頭就要進行一年一次的春搜了麼?可打聽出來若兒有沒有的去?”
事關五姑娘,四姑娘的事情也的確只能放一放了。
“紅纓說老太太捎了好幾封書信給大姑奶奶,想必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嗯。”劉氏點點頭,“這一次讓若兒一個人去,不要任何人陪着。我就不信還會出問題。”
皇家選定了春搜日期是五月初八。
春搜,顧名思義就是春天外出狩獵。
一般皇家的狩獵不僅是爲了玩樂放鬆更是爲了強身健體,訓練士兵。
可春搜不似秋狩、冬狩。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動物發情,物種繁衍,爲了順應自然規律,是不主張打獵的。
但朝堂事務繁雜,帝王需要一個釋放壓力的渠道,拋下朝臣外出遊玩顯然不可行,故此,春搜就成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和機會。
於是每到春搜那一天,皇上都會召集武將朝臣,皇子王孫一同玩樂,其中也不乏有許多後宮妃子、名媛小姐吶興助威。
這算得上是一個大型的同樂會。
而且,也只有在這一天,身處深閨的名媛小姐才能光明正大地與男子見面。
據說惠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在春搜上看中了太子妃,此後兩人喜結連理,成爲一段佳話。
所以,這春搜演變至今,也成了一種變相的相親大會。
林若言聽說後,很是排斥,後來知道陸言之也會跟着一塊兒去,又躍躍欲試地要參加。
皇宮裡又最後發出消息,告知各府只要是十二歲以上的嫡出小姐都可以參加。
嫡出,自然要正統嫡出。
侯府符合條件的有三個,正是三、四、五這三位姑娘。
劉氏本來不打算讓林昭言去,可後來聽說林瑾明會跟着去,忙將林昭言推了出去,並說:“看着你妹妹一點,叫她萬事小心,千萬別莽撞。”
林昭言無奈,只能應承下來。
林行言不能去,很是鬱悶,在屋子裡摔東西發脾氣,哭着說:“姨娘總說這身份沒什麼沒什麼,說只要我表現好就可以將她們全踩在腳下!如今看來不過全是鬼話!什麼表現好,才藝好,全都比不過一個‘嫡’字!你們說姨娘爲什麼要給人做妾!她正正經經的高門小姐嫁給誰不好爲什麼要去做妾?!”
屋子裡鴉雀無聲,丫鬟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含煙心想,就算您是嫡出,可您未滿十二歲,還是不能去呀!可這些話她是不敢說出來的。
林行言得不到迴應,又趴在桌上嚶嚶哭泣,好不傷心。
這時,卻有一位“貴客”登門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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