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有了餘錢相繼又開了點心鋪子和服裝店。
點心鋪子是早就準備開的,所以那些模具等先前就已準備好,在選鋪子和培訓上稍微費了些功夫,因爲有模具也省了不少事。
說是服裝店,其實是布莊、服裝店和玩具的集合店,店面專做銷售,內屋纔是製作作坊,有了這個鋪子林清淺就不用再去麻煩別人還能帶動其他消費。
兩家店離得比較近,但沒有人知道東家是一個人。
不過凡是在清苑吃過林清淺做的點心之人,心裡都有幾分猜測,心知那鋪子一定是與林府有關的,許家得了那個消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許姨娘等人。
林清喜瞬時就按捺不住,不管是林家誰開的鋪子,那都跟她是有關係的,她知道那些點心的受歡迎程度,眼裡全是亮閃閃的金元寶。
許姨娘吃了幾次教訓,因爲嫁妝之事又牽扯出賬冊來,只要賬冊一出鐵定是要查帳的,那她虧空的部分就落到了明處。
那是幾千兩的虧損,她打探了一下孃家哥嫂的口風,他們哪裡願意來填那個洞。
許家又不是大富大貴之家,而今幾個兒女些也沒有多少出息,進項少,吃的用的差不多就是老本,幾千兩的餘錢肯定是有的。
但貼補了許姨娘,那些銀子就跟打水漂一樣,成了林府的銀子,又不可能隨着林清喜嫁妝全回到許家,誰還不會算那個賬?
那點心鋪子很明顯不是她們這一方開的,只可能是太太和林清淺她們,因爲只有她們纔有方子,但是如果太太有什麼動作她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那就只剩下林清淺那個小賤人了,許姨娘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她一個小姑娘即便會做也開不了鋪子,她根本就沒有出過林府。
難道真的見了鬼了?
咦,如果她們也出錢開一個那樣的鋪子,說不定銀子就能賺回來了,她們就打着林府七姑娘的名號,肯定能吸引好多人來。
畢竟林清淺在清苑拔得頭籌,還得了珍饈閣的誇讚。
“三姐兒、五姐兒,之前你們兩個不是看着小賤人做糕點的麼?可學會了?”許姨娘對着坐在下手處的女兒問道。
林清喜翻眉白眼的,姨娘是不是糊塗了?
“娘,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沒有聽大舅母說麼?那糕點店生意老好了,剛剛我們都吃過了,跟小賤人做的那個差不多,我們不去搶,還在這裡愣着做什麼?”
許姨娘恨鐵不成鋼嘆氣並戳林清喜的腦袋道:“你就知道搶搶搶,你哪次得逞過?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得用腦子,光憑着那幾塊點心能說明什麼?
就能說明那點心鋪子姓林了?不要魚沒吃到惹得一身腥,還不如我們自己開一個林家的點心鋪子,你們之前看着她做過的,學得怎麼樣?”
光看能學什麼?學和麪、加水?
“娘,那個你得問清月啊,她看得仔細。”林清喜直接把問題丟給林清月,她那天顧着賭氣,都沒有顧得上。
林清月被點了名,“那豈是看了一遍就會的,知道是個怎麼章程,也不一定做出那個味道來。”
她記得那天他們幾個到榕樹底下之時,林清淺撿回來的那個娃娃突然就去霸佔了一角,恰好在那時林清淺就喊他們回去玩遊戲,又做糕點什麼的,這裡面有沒有什麼是她們不知道的?
“開個鋪子不是小事,娘是知道府中還有多少銀子的,跟之前印子錢一樣,娘認爲做些形似神不似的糕點能扭轉乾坤麼?”林清月分析着,她是學了一些,但不能保證味道如何。
她清楚的知道許姨娘是想打着林清淺的名號賺銀子,但珠玉在前,他們開個鋪子也只能紅火一時,誰都不是傻子。
她的做的糕點雖比不上林清淺的,不會差太遠,肯定也有一些人喜歡,但對她林清月來說,那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在這個節骨眼上,開了鋪子有進項那也是用來填補姨娘的虧空,更有甚者那就是爲林清喜做嫁衣裳,到時候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最看不慣林清喜就是以爲自己爲她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她林清月憑什麼?
林清喜在腦海裡轉了一圈,開鋪子也得不少銀子呢,如果真的像清月說的那樣跟印子錢一樣有去無回,那她拿什麼做嫁妝?
“娘,清月說的有理,鋪子咱不開了吧,依我估摸着那點心鋪子很有可能是太太和林清淺私底下瞞着父親開的,咱讓舅舅再去查一下,然後直接跟父親告發她們。”
林清喜的那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林清月,她冷冷一笑,“你們說那大榕樹底下到底有什麼?”
林清月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她不信林清喜一點都沒有發現什麼。
大榕樹底下有什麼?有鳥屎!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在桃源居走到大榕樹下時,那個胖丫頭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林清喜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桃源居,丫鬟們也在着點心鋪子的事情。
“七姑娘,奴婢覺得那點心鋪子就不該做之前大家都知道的點心,我們還有很多種可以做的,這樣一來肯定有很多人知道那鋪子跟林府有關了。”紫蘇很是不解。
青黛也附和,她不是擔心外面的人,“就是呢,要是給三姑娘知道了還不得來大鬧一場,她現在是待嫁的姑娘,可金貴這呢。”
“三姑娘在你們心裡有那麼可怕嗎?”杜若問道。
木棉接過話道:“三姑娘幾個那次來鬧討了便宜的?不過總來鬧讓人婆煩得緊,咱們七姑娘現在哪裡有那個閒工夫搭理她們?”
“嗯,木棉正解,我也覺得神煩,所以我是故意開的那個點心鋪子。”林清淺說道。
右手手指像彈琴一樣在桌子上點着,從李氏信被人攔截開始她就十分懷疑外面有人給許姨娘遞消息來着,只是大家都忙着,她也沒有過問之前說的計策,估摸的日子差不多也該有回信了纔是。
青黛抓着後腦勺,茫然道:“七姑娘這是爲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