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終於醒了。”說完,唐笑霜嘴角上揚,微笑的閉上眼睛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她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太累了,真的是好累。
當李思景再次來到房間看見唐笑霜躺在地上的時候,心裡的恐懼陡然上升,比顏無歡命在旦夕的那一瞬還要驚懼。
他們的王妃,不能就這樣倒下,她不可以出事,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踉蹌跑去另外的房間,他要找人幫忙,他要救王妃,一如救王爺性命是那般重要。
清晨的陽光撒進窗內,帶着柔和的光線照射在那張用蕾絲裝飾的大牀上,牀上一個安靜的睡美人,像是在等待着屬於自己的王子永遠沉睡着。
任誰呼喊終究是沒有醒來,自從那天唐笑霜倒下,這已經過去了四天,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顏無歡看着牀上安靜的人兒,心內一陣刺痛,那麼愛鬧的一個人竟然會這樣沉睡,到底是累成了什麼樣子。
不該,真的是不該讓她這樣累。
回來的第二天,李思景一瘸一拐來到自己的面前,將那一夜發生的事情說給自己聽了之後。
傷勢還沒有好的顏無歡,震怒的將書房整個摧毀,他不是對別人發怒,他是在生自己的氣,他竟然讓一個女人受這樣的苦,還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心,很痛,無以復加。
被帶回來的兩個黑衣人因爲吃了茅坑石頭,駱駝脂肪和餿水,而變的神志不清,最終被活活餓死在牢房裡。
顏無歡帶着兩具幾乎變形的屍體,來到武輕紗房間,這是他們撐起以來第一次進入這座別院。
“回去告訴東武候,本王的賬會慢慢跟他算,現在帶着你的人立刻滾出漠王府,不然猶如此桌”顏無歡說完,不顧自己額身體一掌拍碎武輕紗房間裡那張大理石磨砂過後的圓桌。
武輕紗驚恐的看着憤怒的顏無歡,一動不動,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顏無歡一個閃身來到面前,單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殺氣,緊抿的雙脣帶着一貫的涼薄,他不曾爲自己開過笑色,如今卻嘴角微微彎起,這是他怒氣沖天的信號麼。
自己難道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麼?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我,我能讓皇上醒過來。”她細如蚊蠅的聲音擠入顏無歡的耳朵。
碰的一聲,顏無歡收手將人摔在地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聽着,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顏無歡整理了一下衣襟,扯了手腕上的衣袖,輕聲說道。可是語氣裡卻蘊含着無窮的殺傷力。讓武輕紗身邊的丫鬟心驚膽寒,瑟瑟發抖。
顏無歡離開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良久之後才見丫鬟小心翼翼的爬到武輕紗的身邊。
“王妃,我,我們。”她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無礙,只要我們救醒唐笑霜,就還有翻身的機會,那個人,等我救醒她在慢慢折磨。”武輕紗猙獰的臉上露出危險的氣息,惡狠狠的說着。
收拾一番後,武輕紗帶着藥瓶來到唐笑霜的房間,進入房間後,她眼裡的驚訝莫過於聽到自己被封爲漠王妃驚訝的程度。
暗香的木質地板鋪滿整個地面,牆壁上貼的是他們東武國敬貢上好毛毯,這種毛毯硬實而厚實,不僅這樣這種毛毯非常珍貴一年也只能出產幾十米,因爲編制毛毯的那種絨線是天山上一種少有的犛牛毛編制的。
而麼多的毛毯竟然被貼在牆上,在看唐笑霜的牀,足足有兩米長兩米寬,這樣的大牀足以睡下好幾個人。
在看她牀上用品竟然是鏤空真絲編織的絨被,而靠在門邊上一個木製的盒子裡裝滿的鞋子。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鞋子,讓武輕紗也是好奇。
她的窗戶爲什麼那麼奇怪,不是開在牆上的一個長形四格空,而是大大的似乎是整面牆都幾乎被切割掉了。
而這樣的窗戶竟然全部用琉璃封住,在高牆的頂端,拴上了厚實的玲瓏織錦一直垂到地上將外界的煩心事隔絕掉。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設計,爲何這樣的別出心裁,讓人看了遍心生嚮往。
武輕紗來到唐笑霜的面前,掰開她的眼睛看了一下,便讓顏無歡將她抱了出去。
“王爺,您將她放在地上,然後着人在地上挖個她身形大小的坑,在坑裡燒上一份我寫好的東西。”武輕紗說着將手中的藥方遞給顏無歡。
片刻之後顏無歡找到這些藥材並且一一放入挖好的坑裡燒了起來,武輕紗在藥草燒完之後一直試着坑裡的溫度,終於在溫度降下以後,她再次命人將唐笑霜擡進去。
“用土掩蓋起來吧,留出她的頭讓她呼吸順暢即可。”去輕紗一邊說着,一邊拿着鐵鍬準備埋人。
看着衆人不動手,武輕紗知道只有顏無歡點頭他們纔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爺放心這樣反覆三天,妾身一定保證她能醒過來。”武輕紗知道只有說服顏無歡,她所有的救治才能夠得到支持。
“按照她的辦法做。”顏無歡冷着臉說道,一羣人這才又開始小心翼翼的將唐笑霜掩埋
終於到了第三天,唐笑霜從土坑裡被撈起來,顏無歡一把將人抱住,剛準備進房間,唐笑霜竟然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發矇的看着他。
“大叔?”唐笑霜揉揉眼睛看着顏無歡,疑惑的喊着。
“鬼丫頭,終於醒了。”顏無歡嘴角彎彎翹起,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一口寵溺的說着。
他很開心,從未有過的開心,所以纔會得意忘了行,當着下人的面他竟然寵溺的抱着唐笑霜,喜笑顏開的說着蝕骨寵溺的話語。
“我睡了多久?”唐笑霜疑惑的問了一句。
“幾天而已,索性沒事了,好好休息,我等下來看你,小東西,起來活動活動,別再睡了。”顏無歡說着將人放在牀上,對着唐笑霜伸出手颳了一下她挺翹的鼻頭,說道。
“大叔,這很不像你,怎麼突然間變的這麼肉麻,我是不是在做夢?”說着她提起胳膊準備咬一口。
“哎,不疼,肯定是在做夢。”唐笑霜咬了一口胳膊,沒有感覺到疼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