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護法拜見門主。”
“你們好。”百里妍卿有禮道,目光看着的面前跪着四名男子,這便是隱門的四大護法,“擡起頭來。”
百里妍卿話一落,便見着四名男子應聲擡起了頭,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臉上時,不由有些詫異,當下道:“很年輕。”
一旁邊的向付鬆笑了起來,“哦,你當隱門都是老頭子啊,總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那些老傢伙都養老去了,哪裡有年輕人有激情一些。”
“都起來吧。”百里妍卿看着隱門的四大護法,年輕都是二十多歲左右,她原以爲四大護法會是四五十歲年紀的樣子呢。
“是”四個男子整齊劃一的聲音,站了起來,便靜立着垂首等待着百里妍卿指示的樣子。
看着確實是訓練有素的,而且個個臉都木木的,一副好下屬的樣子。
“自我介紹一番吧。”百里妍卿和向付鬆一人坐一邊,看着四大護法,便也開了口,想知道四大護法都做些什麼,介紹一番。
向付鬆看着百里妍卿沉穩並不慌張,大氣的樣子,不由地點了點頭,不愧是玲瓏鐲認定的人,小小年紀便已經不凡了。
很快百里妍卿也從着四大護法的嘴裡,知道了大概,隱門上有五長老,五長老之外,還有一些在隱門退了休養老的族老,大家都生活在蓬萊島。
而四大護法便是這些族老的後代,甚至隱門的人,生了孩子之後,孩子們便要歸於隱門,參與訓練等等。
隱門分爲了暗組和玄組兩大部分,玄組主要是對內管理的,有工部、醫部、戶部。而暗組則有四大類,訓練,情報,刺殺、武器。
青龍負責招人。訓練人之類的,相當於吏部,管人事,組織部門一樣。
朱雀負責暗組,獲取情報,還有販賣消息,收集一些信息,努力把她的人安排到各各角落,知道更多一些隱蔽的消息。
白虎負責刺殺,一些刺殺的買賣。相當於殺手組強一樣。
玄武則負責研究設計和打造武器。
四大護法要做什麼。自然派手下去就可以了。現在百里妍卿想破壞了衛家和西北四家族的關係,讓四大護法親自上場,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向付鬆把四大護法叫來,也是爲她想。百里妍卿對向付鬆心中很是感激的。
百里妍卿把自己的計劃一說,向付鬆也贊同了,四大護法暗中打量着百里妍卿,他們並不多話。
而他們在看着百里妍卿的時候,百里妍卿同樣也打量着他們,她知道現在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不只是對四大護法本事的考驗,也是對她能力的一種考驗。
雖然有玲瓏鐲在手,但她要讓他們真正的臣服於自己。而不是臣服於玲瓏鐲。
這一日,是留豔陽過門的日子,百里妍卿並沒有出現,她一直跟向付鬆一起,並沒有離開。
衛家弄的是冥婚。讓留豔陽跟着衛虎的屍體拜堂成親,爲衛虎守寡。
衛家人紅白事,軍區這裡也被看的很緊,嚴聿衡此時也留在了軍隊裡,而四皇了和戒律則被請去了衛家參觀了。
百里妍卿本是想去看看的,但她已經交代了四大護法他們了,也不好出現,讓他們覺得自己信不過他們。
所以百里妍卿留了下來,等着四大護法的消息。
她知道衛家此時定是很熱鬧的,這西北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參加着衛家的紅白事,從朱雀那裡得了消息,百里妍卿也知道,如今留家一日不如一日,留家的掌權人也沒有多大的能力。
原本留家是西北最大的世族的,現在卻被應家和高家還有胡家居上了,甚至還壓上了留家之上。留家想要不落敗,想要翻身,就得綁緊着衛家,所以對於衛家提出的要求,他們也答應了。
“嚴卿”百里妍卿正和向付鬆聊天,嚴聿衡便找了過來了。
“聿衡”看到嚴聿衡出現,百里妍卿便站了起來了。
向付鬆目光落在了嚴聿衡的身上,對着百里妍卿道:“這是你那個未婚夫。”
百里妍卿點了點頭,嚴聿衡立馬看出了百里妍卿和向付鬆不平常,跟百里妍卿認識那麼久,嚴聿衡也知道百里妍卿輕易不會跟別人親近的,但現在的向軍醫卻例外,便三步兩下到了向付鬆的面前,道了禮,“晚輩見過向前輩。”
向付鬆點了點頭,看着倒是個不錯的青年男子,只是配他們的丫頭,倒還有些欠缺了。
此時向付鬆看嚴聿衡,有種相看女婿一般,目光是非常的挑剔的。甚至嚴擎浩與唐青還有長公主的事情,向付鬆也知道,對嚴聿衡有那麼點不滿意。
嚴聿衡也大大方方地任着向付鬆打量着,倒一派的坦然。
“表舅公,我跟聿衡說說話。”百里妍卿看着向付鬆盯着嚴聿衡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去吧,不要走遠了,早點回來。”向付鬆不由地叮囑道,看着嚴聿衡的目光帶着警告之意。
嚴聿衡只覺得被向付鬆看的很有壓力,跟百里妍卿走出了草藥屋之後,心神一鬆,便道:“卿兒,你剛剛叫向軍醫表舅公。”
“嗯,我也才知道向軍醫是我外祖母的表弟的。”百里妍卿倒不瞞着嚴聿衡。
“雖然不知道可不可信,但他看着你的目光帶着真切,看我的眼神就像你祖父的目光一般,我都有些怕他。”嚴聿衡輕鬆地笑道。
“你也會有怕的人。”百里妍卿打趣着他。
“自然”嚴聿衡承認道,跟着百里妍卿肩並肩到了一處空地上坐着。
“到了西北近一個月了,感覺如何?”百里妍卿問着嚴聿衡,他們從京城出發到了西北路程三個月,又待了一個月,離京都有四個月的時間了。
“很累”嚴聿衡說道:“我現在都不是很習慣,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被他們看扁的,父親可以,我一樣也可以。”
百里妍卿理解着嚴聿衡,畢竟京城貴公子,到了西北這苦寒的地方當兵,又還是普通的小兵,每天要辛苦的訓練,跟普通的小兵一起生活,吃着沒有多少油水的菜,除了訓練之外,還得幹着苦力活。
入鄉隨俗,嚴聿衡還不能報怨,也不能叫苦,甚至不能表現出嫌棄,不然會遭到隊友的排擠。
除了幾個知情的人,很少人知道嚴聿衡便是嚴世子,長公主和毅遠侯的兒子。衛家人更不會說,他們也是想磨練着嚴聿衡,讓嚴聿衡自己放棄。
可是嚴聿衡這一個月的苦和累都熬下來了,咬牙着,一句累或苦的話都不說。
衛家人的自然不會得罪了長公主和毅勇侯,嚴聿衡訓練這些項目,吃的苦,若沒有夏惠帝同意,衛家的人不會這麼對嚴聿衡的。
百里妍卿看着嚴聿衡瘦黑的臉,甚至青黑的眼圈,才短短的一個月,嚴聿衡就瘦成了這樣了。
“我過段時間要離開西北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百里妍卿說道,解決完衛家這點小事,百里妍卿便打算跟着向付鬆還有四大護法回蓬萊島去。
嚴聿衡和四皇子這裡,她只能派人暗中保護了,而且這一去,下一次,她也不一定會返回西北,有可能直接回京。
“什麼,卿兒你要離開。”嚴聿衡驚了起來:“你要回京了。”
不是,百里妍卿搖了搖頭,“我有點事,離開一下,現在不方便說。”
“真不能跟我說嗎。”嚴聿衡不放心着,“卿兒,你跟向軍醫離開嗎,還是我跟你去吧。”
一見百里妍卿點頭,嚴聿衡當下有些不放心了,這向軍醫也才認識一個月,又不是知根知底的,卿兒妹妹被騙了怎麼辦。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向軍醫確實是我的表舅公,他不會害我的。”百里妍卿搖了搖頭拒絕了嚴聿衡隨行,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把孃親還活着的事情告訴嚴聿衡。
而且孃親雖然活着,但也一直睡着,睡了十三年了。長公主的事情,百里妍卿並不怪嚴聿衡,畢竟嚴聿衡現在也是老爸的兒子,而且嚴聿衡也是無辜的,她沒必要把對長公主的怨氣放在嚴聿衡的身上。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離開了,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嚴聿衡當下說道。
百里妍卿微微一笑,“你也離不開這裡,不用跟着我,我的本事你還不瞭解嗎,不會有事的。”
“卿兒”嚴聿衡的聲音裡帶着哀求着,“我是不是很沒用,卿兒越來越神秘了,心裡裝的事情很多。”
嚴聿衡的聲音裡帶着沮喪,明明他比卿兒大四歲的,明明他纔是大哥哥的,可是在卿兒的面前,他總是被動的,他保護不了卿兒。
這個認知對嚴聿衡是很打擊的,從小到大,他的已任便是保護着百里妍卿,可百里妍卿從來不要他操心。
“我不放心怎麼辦。”嚴聿衡說道。
“那我打暈你再去。”百里妍卿現在並不想把嚴聿衡帶去蓬萊島了,蓬萊島是她暫時的秘密。
嚴聿衡說服不了百里妍卿,看着向付鬆的眼神也變了,好像看一個騙子一樣,經常盯着向付鬆的一舉一動,盯的向付鬆都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