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崔大夫人的生日,以前的話都是百里承輝和崔鶯鶯帶着百里文繼、百里妍鈺去了崔府的。
崔鶯鶯也不會帶庶女過去隔應自己的母親,而以前百里妍卿也不想去崔府,崔鶯鶯也不想帶,所以百里妍卿都裝病着沒去。
所以這麼多年來,百里妍卿也確實沒怎麼到過崔府,可是這一次,百里妍卿破天荒的沒有裝病。
百里承輝對於百里妍卿去崔府也是樂見的,其實百里承輝也不喜歡去崔府,在他看來,崔府自然沒有百里府裡輕鬆一些。而且每回到崔府,都會被崔丞相還有崔二爺,明裡暗裡都敲打一番,讓他好好待崔鶯鶯,不要負了崔鶯鶯的一片心等等。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次數一多了,百里承輝心裡就不滿了,對崔鶯鶯的心也淡了一些。再加上這幾年來,百里承輝跟崔鶯鶯的關係越來越差了,又因着崔鶯鶯堅持讓百里文繼娶孃家侄女,百里承輝心裡也生厭。
不過百里承輝總是崔府的女婿,岳母生辰,女婿哪有不到場的。
百里妍卿收拾了一番自己,打扮的不張揚也不低調,可既使這樣,也沒有被滿頭珠翠打扮着鮮衣亮麗的崔鶯鶯母女給蓋了光芒。
馬車旁邊,百里承輝看着自己的嫡長女,滿意的點點頭,覺得有百里妍卿這個嫡長女對他來說很驕傲的。
百里妍卿不是最漂亮的,可勝在氣質脫俗,不論怎麼打扮也不會被比下去。
“卿兒,你同你母親和妹妹坐一輛馬車。”百里承輝對着百里妍卿說道,自己便帶着百里文繼上了另一輛馬車。
從小到大。崔鶯鶯很少與百里妍卿一輛馬車的,也因爲着她們很少一起出門的關係。
而現在百里妍卿和崔鶯鶯還有百里妍鈺一同坐在馬車裡,她自己坐一邊,崔鶯鶯和百里妍鈺坐一邊,大家的關係並不就沒有這麼好,所以馬車內的氣氛便僵硬了很多。
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崔鶯鶯也懶的和百里妍卿這個繼女上演母女的感情好的戲。百里妍鈺因着自己與衛六公子訂婚了,整個人也懨懨的。
百里妍卿直接坐在車裡也閉目養神着,並不去看崔鶯鶯母女,她今日去崔府可不是因爲對崔大夫人孝心了。
也該是會會,崔大夫人身邊的李婆子了,而今日之行,她也是想救出綠意的弟弟。
別人解不了這對姐弟的盅母,但藺墨子可以,百里妍卿已經想好了。把這對姐弟救下後,便送到隱門去。
這一次她並沒有讓別人出手,而是打算自己救,也是不想引起生疑了。
百里妍鈺本來也不看着百里妍卿的,可當看到百里妍卿閉目養神,無視着她和自己的母親後。百里妍鈺心中憤怒了。
“大姐姐,我母親總是你的母親,你居然無視着母親。太不敬了。”百里妍鈺爲着崔鶯鶯不平着,更加見不得百里妍卿這般不把自己的母親放在眼裡。
“我怎麼對母親不敬了。”百里妍卿睜開了眼睛,不明白自己哪裡對崔鶯鶯不敬了,目光也看向了崔鶯鶯,帶着詢問之意。
她當然知道崔鶯鶯是她的繼母,所以再不喜歡,她表面上的禮節禮貌都做的規規矩矩,到位的很。
而崔鶯鶯也是如此,在外面的面前,對她這個繼女表現的可好了。
崔鶯鶯直接撇開了眼。並不看百里妍卿,顯然也同意着百里妍鈺的話。百里妍卿微微一笑,“八妹妹覺得我要怎麼做纔是對母親敬了。”
“母親。是妍卿哪裡做的不對了,妍卿年少不懂事,請母親別放在心下,不如母親指導一下妍卿,別的妍卿又出錯了。”
百里妍卿說完,又對着崔鶯鶯說道,雖然知道今日去崔府讓崔鶯鶯母女很是不爽,她們大概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過去,好像一副她去了崔府,就是玷污了崔府一樣。
崔鶯鶯確實也如百里妍卿想的一樣,心裡窩火的要死,以往去崔府,百里妍卿身體不好,她道百里妍卿識趣,甚至好多次,她去了也沒帶百里妍卿,跟孃家的人說百里妍卿身體不舒服之類的。
崔鶯鶯就是不想百里妍卿去崔府,可現在百里妍卿與她同坐在一個馬車上,崔鶯鶯心裡別提多堵心了。
現在母女倆被百里妍卿問上了,也氣在那裡,崔鶯鶯還沒有開口,百里妍鈺便道:“雖然母親不是大姐姐的生母,可是這麼多年來,母親對大姐姐的關心從不曾少過,甚至便是我見母親對大姐姐的好,也吃過醋呢。而現在母親身體不舒服,大姐姐也不關心幾句,妹妹心裡很難過。”
百里妍卿瞪大了眼睛,崔鶯鶯身體不舒服,可卻見着面前這個面色紅潤,精神大振的女人一聽到自己的女兒這樣一說,立馬換上一副疲倦,精神不濟的樣子。
百里妍卿看看崔鶯鶯,又看了看百里妍鈺,母女倆都畫了淡妝了,甚至也打了腮紅。可看一個人的面色,有時候看精氣神也知道,崔鶯鶯的目光中可沒有一點疲乏。
再說,哪一次崔鶯鶯回孃家,不是精神飽滿,容光煥發的。反倒在百里府,崔鶯鶯還沒有那麼精神呢。
百里妍卿看着這對母女的作態,怎麼不知道這對母女故意的,她們對自己對崔府心氣不順,想找自己麻煩而已。
百里妍卿臉上換上了憂色,對着崔鶯鶯道:“那真是妍卿的不是,妍卿正好跟祖父身邊的桂桐學了點醫術,雖然淺薄一些,但還是可以爲母親診脈的。而且看八妹妹氣色不是那麼好,妍卿也可以爲八妹妹看看。”
百里妍卿的話一落,崔鶯鶯和百里妍鈺的臉上瞬間變的難看,在百里妍卿的面前也不掩飾了。特別是崔鶯鶯,她幾番對百里妍卿暗害着,萬沒有想到百里妍卿還跟着百里空身邊的桂桐學了醫術。
想到這裡,崔鶯鶯對百里空的恨又深了些,甚至百里妍鈺對百里空也有了更多的怨對。
“祖父也太偏心了。”百里妍鈺語氣酸酸地道。
因着百里空對百里妍卿的疼愛,又對百里文繼並不像對待繼承人那般的重視,崔鶯鶯和百里妍鈺對百里空的感觀不好。
而現在母女倆一聽到百里妍卿會醫術,不管信不信,臉上都很不好看。
崔鶯鶯自然不願意讓百里妍卿看身體的,因爲她也隱知道自己的身體很難再爲百里府添丁了,不管百里妍卿的醫術是好是差,但崔鶯鶯都不知道自己難再孕的事情讓百里妍卿知道。
所以崔鶯鶯沒有動作,倒是百里妍鈺卻朝着百里妍卿趣味地伸了手了,“那大姐姐給妹妹看看,妹妹最近總是睡不好呢。”
百里妍鈺一副考量着百里妍卿的樣子,百里妍卿也是知道的。
當下也不拒絕,雙手已經搭在了百里妍鈺的手腕上,這一下百里妍卿皺着眉頭了,目光看向崔鶯鶯和百里妍鈺時,很是怪異。
崔鶯鶯和百里妍鈺倒沒覺得百里妍卿的目光如何,只是覺得百里妍卿診不出來,或者醫術不驚,若是這樣,他們母女也鬆口氣。
可是卻聽百里妍卿道:“母親還是找個大夫給八妹妹診診脈好些,我醫術淺薄一些,雖然無法確診,但八妹妹的身體不對勁。”
“胡說”崔鶯鶯喝斥了一聲,就連百里妍鈺看着百里妍卿的目光都很是不善,好似百里妍卿故意咒她似的。
百里妍卿收回了手,不沒辯解,她已經說了,信不信是她們的事了。
她知道百里妍鈺的身體弱,但萬沒有想到百里妍鈺的身體被下了大量的絕育藥,這對一具女子來說可是滅頂之災。在這重嫡的世族中,一個無法涎下嫡子的嫡妻,那可是個廢的。
現在又不能以庶爲嫡,就是嫡母無子,便把庶子記在嫡母的名下,當繼承人。
百里妍卿也覺得大夏國重嫡,庶子無法繼承家業,還得從旁邊過繼着,這樣子大家心裡估記是不滿的。
畢竟庶子也是他們的兒子,血脈之子,沒有嫡子,過繼着別人的兒子繼承家業,是誰都不樂意的。
所以一個無法生育的女子,可是隨時都面臨着被休的,即使你的身份再尊貴,但沒有無法懷孕,那可麻煩了。
當然,皇室宗室倒不會有這一層,皇室宗室的嫡子庶子都會有爵位,也可以有繼承權的。
百里妍卿好奇着,誰給百里妍鈺下了絕育藥,是喬姨娘呢,還是秦姨娘,或者是其它的姨娘。百里妍卿也猜不準,誰讓崔鶯鶯對後院的妾室可不寬容了,而且也把一衆的妾室打壓着,得罪狠了。
百里承輝寵着的還好,崔鶯鶯不會做的過份,但也是針對着的。無寵的那些,比崔鶯鶯身份的丫環不如,甚至還受欺負。
自崔鶯鶯進門之後,百里承輝的姨娘就少了不少,通房那些更是也清理了不少。
有了剛剛百里妍卿的好心診脈後,馬車又恢復了平靜,百里妍鈺目光一直恨恨地看着百里妍卿,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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