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日這一天,正是百里妍卿滿週歲的日子,百里妍卿爲此還是很高興的,長大的日子可真是漫長,特雖是從嬰兒期熬到了一歲可真真是不容易的很。
到底是百里府的嫡長女,便是老夫人對百里妍卿的默視和和大夫人對百里妍卿厭惡,還是給百里妍卿辦了場熱鬧的週歲禮。
先不說百里妍卿有着昭和郡主的身份,在夏惠帝那裡已經掛上了號的了,百里府也沒人敢忽視了百里妍卿。
這一日,百里府宴請了很多人,其實自然不會漏了百里妍卿未來的婆家,長公主府還有毅勇侯府。
大夏國,長公主下嫁附馬,皇室都會建兩個府,公主府和附馬府,兩府是挨在一起的。所以現在嚴擎浩把附馬府換成了毅勇侯府,卻也不用與嚴府的人一起住,嚴府本身還是不變的。
“長生,要有打聽到了百里府的長孫女叫什麼名字。”毅勇侯府裡,嚴擎浩問着他的隨從,這是他從戰場裡收來的心腹。
沒辦法誰讓皇太后和長公主的控制慾太可怕了,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用之人,但也爲了避免皇太后和長公主的懷疑,所以也只收了長生一個隨從爲已用,又聲稱戰場上長生救了自己。
“回侯爺,是百里妍卿。”長生躬身道。
百里妍卿,嚴卿,嚴擎浩當場就愣住了,是哪兩個字。
“寫出來給我看。”嚴擎浩道。
“侯爺,長生不會寫字。”長生?宓潰??墒且桓齟秩耍?嶽次淶杜?溝模??久荒黴?剩??墒歉?鉅?倒?模?鉅?訓烙紙⊥?恕?p
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從百里府的下人打聽到百里府大小姐的名字,可那些下人也不知道百里府的大小姐的名字怎麼寫,他又哪知道。
他不認識字,字也不認識他。
“咳”嚴擎浩輕咳一聲,才道:“沒事,從今日起,你便跟本王一起識字。”
“長生謝侯爺。”長生感激道,他大字不識一個,若有機會識到幾個字,長生還是非常願意的。
從小家裡窮,他哪裡讀的起書,再說筆墨紙硯,書本何其的貴,且無錢也沒有人願意教他。他從小隨軍,苦練了武術,可到底還是大字不識的,現在有機會學,長生願意的很。而且他有幸跟着侯爺,若是字會的多,以後更能爲侯爺所用。
嚴擎浩對於古文同樣也是頭痛的,但幸好他有那草包的記憶,再加上那草包雖然腦子不夠用,但還是有文采的,不然怎麼能給唐青寫情詩。
他之所以與那些人草包草包的叫,心中就是怨着那草包把未婚妻弄沒了,對於草包的文采,嚴擎浩還是認可的,至少自己腹中可沒那麼多的文采。
而若前身真的是草包,嚴擎浩也不會怨他,問題是前身是個僞草包,文武雙全,這樣還丟了未婚妻,能不讓嚴擎浩怨嗎。
雖說這個時代皇權至上,但前身若是真的不想娶公主,皇帝敢真的把前身跟唐青拆散嗎。雖然裡面有嚴母的手筆,但前身還是被長公主算計上了,不然也不會有大兒子的出現了。
想到長公主,嚴擎浩不喜的很,回來這兩天,他對長公主直接無視着。對於前身與長公主生的那兩個兒子,嚴擎浩也沒什麼感覺,更何況長公主當初生了孩子之後,嚴母想要看孫子,長公主都不樂意,很有過河拆橋之感。
便是去世前的嚴母,都沒怎麼見到孫子幾面,長公主倒是經常拿着兩個孩子打着感情牌,可嚴擎浩卻不喜歡。
他不喜歡去公主府,特別是公主府的兩個高高在上的嬤嬤,嚴擎浩也不喜歡,但嚴擎浩還是慶幸有那兩個嬤嬤的,只要那兩個嬤嬤給他臉色看,他直接甩臉走人。
只是今天,大兒子病,明天小兒子不舒服,嚴擎浩對於長公主拿着兒子的身體開玩笑是厭惡的很。
這纔想着,門口便傳來了稟報聲,“侯爺不好了,大公主染上了風寒。”
這下嚴擎浩眉頭大大的擰了起來,長公主這是鬧不停的,今天是百里妍卿的週歲禮,請帖到了,嚴擎浩自然要去,便是沒請帖,他也會找機會去看看百里妍卿。
與他女兒同名,又是唐青生的,嚴擎浩不得不懷疑。再者也不知道女兒出了實驗室後是不是真的安全了,嚴擎浩還是擔心的很,所以今天不管長公主怎麼攔,他都去定了百里府。
而長公主的那點心思,也瞞不了他,不過是不喜歡他去百里府爲百里妍卿過週歲禮罷了。
想到夏惠帝賜婚時的聖旨,那百里妍卿以後也是嚴府的媳婦,嚴擎浩自然重視的,就是長公主對這旨意很是排斥。
要真是他女兒嚴卿,他還不樂意女兒有長公主這樣不省事的婆婆呢,嚴擎浩輕哼着,再加上兩個兒子有長公主那樣的生母,以後還不知道要長成什麼樣呢。
“侯爺,大公子染了風寒,長公主六神無主,奴才請侯爺到公主府看望大公子。”跪在地上的人頭低低的,可時不時擡眼看他的表情。
這還是他的奴才呢,心完全長到長公主那邊去,嚴擎浩怎麼會不知道他身邊的奴才早被長公主收買了,前身真是……。
嚴擎浩已經不想再吐遭了,起了身便越過了身上跪着的人,正想出去,身子頓了一下便道:“還不快跟上。”
地上的奴才忙起身,準備尾隨着嚴擎浩出門,卻見了長生,整個臉一板,鼻孔朝天不屑道:“長生還是留在侯府裡吧,公主府那裡,我隨侯爺去就可以了,不用你侍候。”
長生一頓,頭微微仰避開那噴上來的口水,當聽也沒聽到他的話便快步跟上了嚴擎浩的腳步,忽略了後面那陰毒的眼神。
跟着侯爺上京後,長生自也發現了侯爺府的奴才們全是以長公主爲主的,便是對着侯爺,也拿僑的很。
真是可悲,本就是嚴家奴,可卻向着長公主,倒把自己的主子丟到後了,他們不屑他,他更不屑他們。
怪不得侯爺要用他,看重他,這侯爺府全是吃裡扒外的,沒個向着侯爺的人。
長生的到來很得嚴擎浩的看重,又不是賣身爲奴,而是嚴擎浩自請爲用的,可卻讓侯府的奴才們很有危機感,特別是原先侍候着嚴擎浩的那些奴才們。
嚴擎浩身邊本有婢女侍候的,但都被長公主打發了,所以他的身邊全是奴才太監,但是嚴府的奴才如今也都因着長公主豐厚的賞賜,心也偏了。
“奴才見過大附馬。”長公主府的奴才見着嚴擎浩到,便上前施了禮,雖然嚴擎浩已經有侯爵在身,可長公主府的奴才還是喚着嚴擎浩附馬,也並不改口。
嚴擎浩也無所謂,畢竟這裡是長公主府的地盤,侯府裡的奴才原也沒有改口,被給了賣身契丟到長公主府了。
不忠的奴才,他爲何要,而且嚴擎浩這般強硬的態度也讓長公主收斂了不少。
“免禮。”嚴擎浩朝着大兒子的院子大步走去,只是一奴才馬上攔着,“大附馬,大公子正在青鸞院。”
嚴擎浩腳步一收,直往青鸞院去,青鸞院便是長公主住的院子,也是長公主府的正院。
“附馬,衡兒上吐下瀉的,病的很嚴重。”長公主滿臉悲傷,面上垂淚道。
這麼嚴重,嚴擎浩的臉色有些凝重,他原以爲又是長公主演戲,可看到牀上暈迷不醒,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大兒子,長公主應該不至於這麼對自己的兒子吧。
“太醫看了怎麼樣。”嚴擎浩問道,便是再不喜歡,可看到兒子病成了這樣,他心也同樣的不忍。再加上長公主所出的兩個兒子也是前身的血脈,是嚴府的後代,嚴擎浩雖然與兩個便宜兒子沒有什麼父子之情,但也沒有忽視他們生命,看着他們死。
“太醫說衡兒這是染了風寒了。”
染了風寒會上吐下瀉,這是欺騙他沒有常識吧,若沒有吃錯了什麼,大兒子怎麼會這樣。不過嚴擎浩也沒有去拆穿長公主,到是對着大兒子的嬤嬤道:“你們怎麼侍候大公子的,好好的大公子會染了這麼重的風寒……”
嚴擎浩話還沒有說完,長公主就不樂意了,“附馬,宇兒身子也不好,衡兒就交給你照顧着。”
長公主府的奴才都是她親自挑選的,附馬不滿意他們,不就是不滿意她。
底下跪着的嬤嬤、奶孃那些,本來聽到了嚴擎浩責問,心中一怕,但長公主這麼說,他們都鬆了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了,他們可都是長公主的人,附馬若處置了他們就等於打了長公主的臉了。
嚴擎浩不想再說什麼,他心中何償不是懷疑着大兒子的病情是長公主搞的,雖然大兒子是長公主生的,但若長公主不想他去百里府,弄出這些也不奇怪。
而且這些天來,長公主就是拿着兩個兒子的身體開玩笑,大兒子的身體好好的,小兒子的身體則弱一些,但現在大兒子的身體比起小兒子的還不如,再加長公主這些天的表現,他不亂想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