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寶非常精彩地詮釋了什麼叫得意忘形和樂極生悲。
“鬆寶,怎麼給我們行那麼大的禮,是不是在掌櫃那過得太舒服,覺得愧對我們了,嗯?”一把瘮人的男子嗓音從它的頭頂傳來。
鬆寶嗖的一聲,從地上躍起來,痛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淒涼地撲倒東方不悔的腳邊:“吱吱……我想死你們了。”
東方不悔眯着危險的眸子,盯着它那略顯得有些肥胖的身軀,一腳把它踢到一邊去:“才幾天沒見,你都胖幾斤了。”
那語氣酸的,分明就是羨慕妒忌恨,見不得人家比他安逸。
納蘭初七忍不住捂嘴偷笑,說:“鬆寶,這些日子,你在掌櫃家裡過得怎麼樣?”
“你看它胖成那樣,能不好嗎?”東方不悔睨了它一眼,輕哼說。
鬆寶無辜地望着他,它哪裡招他惹他了?爲什麼剛回來不好好表達一下重逢的喜悅,還一直針對它,心好累。
“東方不悔,你別這樣說鬆寶,鬆寶會傷心的。”納蘭初七轉向鬆寶安慰說,“鬆寶,他就是嘴賤,你就當他唱歌好了,別理他。”
“七七,還是你最好。”鬆寶立即竄到七七的身邊去,親暱地說。
“牆頭草。”東方不悔立即嘲弄地諷刺。
嗚,主人的主人,嘴巴真的很賤很毒辣很刻薄,老打擊它,鬆寶很內傷。
“嗯……哇……”餓醒了的小元寶,掙扎了幾下,沒有吃的,便咧開嘴巴哭了起來。
“怎麼有小寶寶?”鬆寶這才發現,東方不悔手裡抱着一個小娃娃,頓時吃驚地望着他們,“七七,你們生娃娃了?”他們不是才離開幾天嘛,就生娃娃出來了?
納蘭初七頓時臉黑了,它丫當她是啥?她還是黃花閨女好嘛。
東方不悔一腳踢過去,把它踢開,既不解釋也不說明,徑自往旅店走去。
“天啊,他們不是去雪山裡找龍血,而是去生寶寶了?”他們不解釋,鬆寶已經開始腦補他們在雪山裡發生的事情,那小寶寶是人還是鬼?它覺得自己要凌亂了。
掌櫃見到東方不悔抱着一個嬰兒回來,也很驚訝。
“東方先生,你回來了,這孩子……”小娃娃是餓了吧,哭得兩眼淚汪汪的,怪可憐。
“這孩子是我撿回來的,他餓了,我記得你老婆現在奶着孩子,讓她喂一下孩子。”東方不悔說着,就把小元寶塞進他的懷裡,那強勢的姿態,絲毫不讓人有拒絕的機會。
“可憐的孩子,我馬上抱去讓我老婆喂他。”看他那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卻把娃娃保護得很好,掌櫃有點感動。
“還有,給我弄點好吃的,要快。”東方不悔直接就是用命令的語氣,說完,便轉身上樓回房去了。
“是,很快給你送到。”他是大款,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會熬盡腦汁給他弄來。
“嘖嘖,真當自己是大爺了。”聽着他那一口一個命令的,納蘭初七鄙視地睨了東方不悔的背影一眼,然後跟着掌櫃的背後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