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金丹期
張遠這才如夢初醒,這哪裡是什麼鬼潮?分明是夜焱的鬼海!他連忙解除了防禦罩,將夜焱迎飛舟。DKNKN
“終於等到你了。”張遠重重的鬆了口氣,整個人也疲軟下來,一屁股坐在了甲板。夜焱的出現,讓一切的危機煙消雲散,他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梅長老等一干高階修士何嘗不是如釋重負,他們本來以爲今夜必死,如今卻是逃出昇天,這種大悲大喜的跳躍當真叫人恍如隔世!
夜焱如今有妖蠍附身,不懼死亡沙海的熱浪,可是禿子承受不起高溫,爲了趕路方便,乾脆抓來一隻鬼魅附體,想不到卻被擋在了防禦罩外,他本來也想解除附體表明身份,無奈他爬在飛舟的防禦罩,距離地面有十幾米高呢,解除附體還不摔下去了?
好不容易證明了身份,夜焱的腳尖剛踩甲板,一個火辣辣的嬌軀便是投入他的懷抱,一雙粉拳使勁捶打他的胸脯。
“你這個殺千刀的,怎麼現在纔到呀?”納蘭彩泣不成聲的揮舞着粉拳,她何曾經歷過這種生死一線的險境?她爲了夜焱來到死亡沙海,夜焱卻對她不理不睬的,在她最害怕無助的時候,夜焱也不在她的身邊。劫後餘生的她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腦傾瀉了出來。
…………夜焱縱然有千言萬語,對視小妖精紅紅的眼圈,便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是默默的抱着她,任由她發泄出來,等她發泄夠了才溫柔的詢問詳情。
夜焱在防禦罩外就看見了張遠等人的狼狽模樣,心中還在納悶呢,這幫傢伙怎麼一個個造的灰頭土臉的?不就是被黑煞風暴裹挾走了嗎,有防禦罩護着不至於搞成這樣嗎?要知道,那些高階修士可不止是狼狽,連番苦戰下來殘的殘,傷的傷,即便是仍然完好無損的修士,法力也是消耗一空,儼然是羣殘兵敗將。
“你還好意思說?”納蘭彩哽咽着把路的兇險一一道來,說着說着,她又是將夜焱一通粉拳伺候。
“你們是被靈獸一路追殺過來的?不至於呀,我這一路找來就沒見到過什麼靈獸。”夜焱一邊安慰小妖精,一邊表示懷疑。
在場的高階修士和小妖精親眼目睹鬼海還在很遠的地方,三十多頭高階蟲獸就被嚇的倉皇逃命了。心說你那十幾萬的鬼海召喚出來,不等規模的鬼潮,什麼樣的靈獸也被你嚇跑了,你能見得到靈獸才叫奇怪。
夜焱察覺衆人眼神不善,
也不敢繼續懷疑了,打了個哈哈道:“你們幹嘛躲到地溝裡?差一點就沒發現你們。”
“我們不是藏在地溝裡,是從天摔下來的,把地面砸出一個溝來。”張遠老臉通紅的解釋,估計是慚愧的一塌糊塗了。
夜焱不由心中一緊,也顧不得安撫小妖精了,急切的詢問道“摔下來的!飛舟沒有摔壞?我剛纔看見防禦罩還是好好的呢。”
張遠一五一十的告知“這艘飛舟如今也就剩下防禦罩還可以用,想開走是不可能的。“
“那不就是報廢了?”夜焱還指望搭乘這艘飛舟跑路呢,先不提跑路,這幾十號人沒有飛舟如何返回齊州?夜焱越想越是惱火,翻了張遠一記白眼:“你是豬呀?”
張遠也不想搞成現在樣子,當下慚愧的一塌糊塗“飛舟報廢了我也心疼,不是急着趕來救你嗎,一着急就……”
“我用得着你救?”夜焱心說你們跑回來有個鳥用,你們是打的過赤煉妖蠍,還是可以幫小爺搞定宗主?他承認張遠原路折回沒有錯,只不過張遠不該孤注一擲,完全可以慢慢的推進,甚至留在原地等他也行。如今把飛舟也給報廢了,張遠找到他又能如何?
…………張遠啞口無言。
納蘭彩剛剛還在和這些高階修士出生入死,她知道這些高階修士原路折回全是爲了夜焱,他們爲了夜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過了一劫,如今還要被夜焱數落,這個小壞蛋還有沒有良心啦?納蘭彩當場就看不過眼了,爲那些高階修士出頭道:“不就是報廢了一艘飛舟嗎?你兇個什麼呀?大家都活下來了,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姑奶奶,等我們活着出了死亡沙海,那個時候才叫活下來了。我又沒有說大家不講義氣,這不是在討論策略嗎?搞成現在的局面,明顯是策略的失誤。”夜焱豈能是沒有良心的人,如果他的人品不好,那些高階修士能夠死心塌地的爲他冒險?他不過是在就事論事,不存在人身攻擊的意思。
納蘭彩並非不知道死亡沙海的危險,她只是知道夜焱還有一艘飛舟,所以她並不擔心“你不是還有一艘飛舟嗎,趕快拿出來,有好多傷員需要調養。”
“那艘飛舟搞丟了。”夜焱要不是把頂級飛舟留給了宗主,用得着這麼大的火嗎?
“什麼,你把飛舟給搞丟了?”納蘭彩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疑惑的下打量夜焱,這個壞蛋儲物袋也不丟,萬鬼幡也不丟,偏偏把飛舟給丟了,那可是在死亡沙海活命的希望呀!方纔她還在責怪夜焱不該發火,轉眼間她比夜焱還要惱火“你這壞蛋怎麼不把自己也丟了?”
夜焱這不是幹了虧心事嗎,害怕宗主殺他,又不忍心把宗主扔下自生自滅。所以他把那艘頂級飛舟留給宗主,自己跑來投奔張遠,本來是想着搭乘張遠的飛舟穿越死亡沙海,他哪裡知道張遠把飛舟給報廢了,這就是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呢。
“那宗主呢,宗主爲什麼沒和你在一起”納蘭彩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都說她是宗主了,她的實力能有什麼危險?用的着你來爲她操心?你還是想辦法保全自己的小命。”換在往常,夜焱提到宗主必定要加老人家的尊稱,然而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那個美豔到了極致,妖嬈到了極致的嬌軀,美的無可挑剔。還有那張枕在他胸口的嫵媚俏臉,媚的令人心醉。老人家這個尊稱,他是萬萬說不出口了!
夜焱可不想解釋飛舟是如何丟的,眼下的當務之急的收拾殘局,他扔下小妖精向一干高階修士發號施令道“大家該療傷的療傷,沒受傷的抓緊時間恢復法力,把身的丹藥全部拿出來,先給需要的弟兄使用。”
丹藥有很多種類,有些丹藥是用來療傷的,沒有受傷的修士自然是把那些療傷用的丹藥貢獻出來救人。另外這些高階修士經歷連番的苦戰,很多人法力處於嚴重透支狀態,這種狀態耽擱的時間久了,對自身的修爲也有影響,所以優先把丹藥給那些法力透支很嚴重的修士,也是合理的做法。
不過這些高階修士本來帶的丹藥就不多,經過長時間的戰鬥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擠不出多少丹藥來,到最後夜焱把自己的丹藥也全部貢獻出來,雖然他的低階丹藥對元嬰期的修士作用很小,不過也是聊勝於無。夜焱不指望能把這些高階修士的法力恢復到什麼程度,只是幫助他們擺脫法力透支的狀態,避免對修爲產生影響。
納蘭彩也是把攜帶的丹藥貢獻出來,不止如此,她還絲毫不顧獸王門小公主的身份,主動幫助那些受傷的修士。除了喜歡和夜焱胡鬧,她本來就是個十分優秀的女修,與人相處絲毫不擺架子,在遭遇困境的時候,更是表現出過人的勇氣,和男修一起出生入死。在那些高階修士的心目中,她的身份悄然發生改變,從單純是夜焱的女人,轉變成爲狩獵團隊的一員,
當然,當然,夜焱也不是把丹藥全部貢獻出來,他還是爲自己留下了一枚登天丹,留着突破金丹期的時候以防萬一。
在撫仙池的時候,他本來可以把宗主當成鼎爐,輕鬆的突破到金丹期,赤煉妖蠍更是對他百般勸誘,卻是被他乾脆的拒絕了。
夜焱的天賦根本不需要鼎爐,他有六萬鬼僕晉級到了鬼衛,足夠讓他突破到金丹期的,他又何必急於一時,做那種不光彩的事情!
如今夜焱擁有足夠的資本衝擊金丹期,而且急於提升實力,他不會等待。乘着高階修士們恢復法力的時候,他找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十六萬的鬼僕被他統統召喚出來,猶如來自冥域的恐怖軍團,死亡沙海中的頂級靈獸見到這副陣仗,也會遠遠的避開!
之前夜焱利用牧鬼術吞掉了一隻鬼潮,不止爲鬼海帶來了大幅提升,剩餘的能量化爲鬼氣保留在鬼海之中,如今至少還剩下十之二三左右,這些鬼氣即使不用也在緩慢的消散,不及時的利用起來太浪費了,夜焱之前不用是因爲有宗主在場,他擔心暴露自身的秘密,如今他不用在顧忌什麼。
擁有雄厚的資本,夜焱不必小心謹慎的控制,隨手抽調來的法力猶如洶涌澎湃的洪流,而他的經脈相比之下就如同一條小小的溝渠,當洪流涌入溝渠時,悅耳的破脈聲噼噼啪啪響個不停,突破過程絲毫不存在阻礙,或者是法力不足的尷尬,而是摧枯拉朽般的順暢!
不費吹灰之力,他就站在築基期的第十一層!而鬼僕被抽取的法力,在鬼氣的作用下瞬間補滿。
夜焱望了望遠處的高階修士,時間僅僅過去了半個時辰,那些人有些剛剛開始恢復法力,有些人還在飲酒聊天,對於劫後餘生的人,活着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看這個架勢,沒有個三到五日,別指望可以路。
夜焱隨即衝擊築基期的第十二層。
突破築基期十二層需要的法力,至少是突破築基期十一層的十倍,修士需要漫長的修煉逐步提高自身法力,最後往往還有藉助丹藥的幫助纔可以辦到。然而這種區別對於現在夜焱完全可以無視,如果不是刻意的關注了一下,他甚至察覺不到突破築基期的十二層和突破築基期的十一層有什麼差別。
“築基期的十二層,距離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遙了。”夜焱無病呻吟的唏噓,貌似他從煉氣初階走到現在,期間就沒有經歷過什麼坎坷。而且在築基期十二層到金丹期之間不是一步之遙,而是兩步,中間還隔着一個築基期的大圓滿境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不過擁有那些鬼潮殘存的鬼氣作爲後盾,他知道或者不知道也無所謂了。
本來夜焱是打算先突破到築基期的十二層,等待鬼僕的法力恢復以後再挑戰金丹期。然而之前的突破太輕鬆了,僅僅是在利用鬼潮留存的鬼氣,他的鬼僕至今還不存在任何消耗,而且他還有一枚登天丹作爲保障,他不得不考慮趁熱打鐵,衝擊傳說中的金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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