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天籟峰老祖滿腔怒火,他不但派這個姓秦的弟子幫助夜嬛兒抓鬼,還特地給了這個弟子兩枚yīn煞雷符。誰知道這個廢物抓不到鬼僕不說,還把師妹扔在葬hún谷了!
從這個弟子描述的情形,天籟峰老祖認定寶貝徒兒凶多吉少,不過,但凡有一線希望,他還是要跑來救人。老傢伙風風火火的跑來葬hún谷,卻又被執守的執法弟子擋在谷外,三年的期限可不止是針對普通弟子,對老祖也是同樣有效。
天籟峰老祖縱使救人心切,也是不敢硬闖,他不敢找戰天老怪通融,乾脆派人把宗主也請來了。雖然宗主的身份更高,不過這位美豔的宗主,可比戰天老怪容易說話。
正當他將這個姓秦的弟子罵成狗血噴頭,只見鳥身蛟首的禿子疾速從山谷中飛掠出來,夜嬛兒騎在禿子身上,遠遠見到師尊,頓時āo呼了一聲師尊。
這一聲āo滴滴的呼喚,當真讓天籟峰老祖心頭一酸,百般滋味涌上心頭,等不及禿子降穩,他如同鬼影般來到徒兒身邊,先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確定徒兒毫髮無傷,這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說說,徒兒如何脫身的?”
夜嬛兒又是將那段驚心動魄的歷程,繪聲繪sè的說了一遍,加上她誇張的表情,當場讓天籟峰老祖驚出一身冷汗。
“當時追趕嬛兒的鬼魅至少有三千多隻呢,幸虧遇到了表哥。”
“徒兒的表哥不是夜老弟嗎。”天籟峰老祖這才留意到夜焱的存在,連連道謝。
“不必客氣,嬛兒是我的表妹,我還能見死不救?不過,你這個師尊可不厚道啊,背地裡沒少編排我的壞話吧?”夜焱可不是傻瓜,當初不論他說什麼,小表妹都深信不疑。如今隨便他說什麼,表妹都表示懷疑,這個小表妹一定是被師尊挑撥的。
“夜師弟可不能冤枉人呢!嬛兒動不動就打聽你這個表哥,本座又不能帶她找你,只好和她講一些夜師弟的事,本座可是實話實說,絕沒有添油加醋!”天籟峰老祖一本正經的申辯,分明就是你小子欺騙本座的徒兒在先,難道還不讓人說真話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見到師尊和表哥竊竊sī語,夜嬛兒警惕的湊了過來。
“爲師在感謝你的表哥。“天籟峰老祖先是裝腔作勢的感jī夜焱,隨即又鄭重的教訓起徒兒來“胡鬧,遇到危險爲什麼不用傳送符,如果不是走運碰到了夜師弟,你如何脫險?”
夜嬛兒知道自己還得師尊擔心,
也是慚愧萬分,紅着眼圈委屈道“葬hún谷三年才允許進入一次,嬛兒怕用了傳送符就進不來了。”
天籟峰老祖表面是在教訓,心底裡卻是在心疼徒兒,哪裡忍心讓剛脫險的徒兒再受委屈,連忙低聲細語的安慰“徒兒不哭,抓鬼的事不必心急,爲師送你一隻中品的鬼魅!”
“多謝師尊,不需要了,表哥幫嬛兒抓到一隻鬼魅。”夜嬛兒可憐兮兮的召喚出剛奴役來的鬼僕“表哥還教會嬛兒奴役鬼僕。”
上品鬼僕!
在場的修士可都是識貨的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天籟峰老祖轉瞬間羞的老臉通紅,虧他咬牙切齒的要送給徒兒一隻中品的鬼魅,結果徒兒已經有了上品鬼魅,還是人家表哥幫忙抓的,叫他這個師尊情何以堪?老傢伙又是無地自容,又是驚奇,這隻上品鬼魅,在葬hún谷中絕對是鬼將的存在!連他撞上也只有跑路的份,夜焱又是如何抓獲的?
不止天籟峰的老祖,在場的衆多修士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夜焱擁有一頭築基期的靈騎,在鬼魅的追趕中救人倒還說的過去,但是對上鬼將,那可是需要真刀真槍的實力。這小子剛到築基期的修爲,有什麼本領抓到上品鬼魅?衆所周知誰,要抓到一隻上品的鬼魅,首先要擊敗一隻鬼將,鬼將可是相當於元嬰修士的存在!
最是疑huò不解的人卻是宗主,如果夜焱送給表妹一隻上品鬼魅,她絲毫也不覺得奇怪。小女孩偏偏說的是,表哥幫她抓到一隻上品鬼魅。這便令人費解了,一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如何擊敗一隻鬼將?
“上品鬼魅很珍貴嗎?”夜嬛兒雖然聽師尊說過上品鬼魅很厲害,卻是不清楚上品鬼魅厲害到何種程度,她更加不知道上品鬼魅的價值,但是從衆人古怪的神情中,她多少也能看出些端倪來。
“乖徒兒,上品鬼魅能夠晉級到鬼將,相當於元嬰修士的存在!一隻上品鬼魅,可以輕鬆換來一件上品靈器!咱們幽冥宗,擁有上品鬼僕的弟子絕不超過百人,徒兒有緣得到一隻,一定要好好珍惜。”天籟峰老祖明明是被這隻上品鬼魅搞得無地自容,偏偏還要爲徒兒講解這隻上品鬼魅如何珍貴,當真是打落了牙齒,和着血往肚裡咽呢。
“哎呀!上品鬼魅這麼珍貴!”夜嬛兒嚇了一跳,驚愕的望着表哥,她記得表哥抓住這隻鬼魅的時候,好像不費多大力氣,抓到以後,隨手就扔給了她,她卻是想不到,上品鬼魅這般珍貴。
“努力修煉,不要辜負你師尊的教導。”夜焱拍拍她的腦袋,騎上禿子往執法堂去了。
等他走後,宗主立即找上了夜嬛兒。“這隻上品鬼魅真是表哥幫你抓到的?”
夜嬛兒先是在師尊的提醒下對宗主行了大禮,隨後才恭恭敬敬的回答宗主的問題“這隻鬼魅是表哥幫我抓到的。”
“哦,在什麼地方抓到的?”對上夜嬛兒的時候,宗主的態度明顯要溫柔多了,“在葬hún谷的深處,很深很深的地方,我們坐在飛騎上,飛了很久。後來下了飛騎,又是往前走了很久。”夜嬛兒努力的回憶着當時的情形。
“葬hún谷的深處?”宗主一雙嫵媚的眸子變得mí離起來,那可是高階修士也不敢輕易涉足的兇險之地,如果這個小子是在葬hún谷的深處撞到上品鬼魅,那麼他要戰勝的就不止是一隻鬼將,還有源源不絕的鬼海!幽冥宗的高階修士,能夠在那種情形下擒到上品鬼魅的,恐怕也數不出幾個來!而這個小子還帶上表妹,用飛騎直接飛過去,勢必是有相當大的把握!“你再說說,表哥是怎樣擒到上品鬼魅的?他用的是什麼樣的靈器?”
“表哥召喚出很多鬼魅助陣,少說有三萬多隻的樣子,帶着嬛兒一路殺到葬hún谷的深處,嬛兒和表哥跟在鬼魅的後面。對了,表哥的靈器是一件千鬼幡。”夜嬛兒心思單純,對於宗主的問話知無不言。
“然後呢?”不止美豔無雙的宗主啞然失笑,躲在一旁偷聽的天籟峰老祖也是鬱悶不已,徒兒又被無良表哥欺騙了呀!萬鬼幡一類的器物,頂多是在低階修士中逞逞威風,由於禁錮的鬼魅無法升級,遇到高階的修士或者鬼魅,根本就是炮灰。要在葬hún谷的深處抓鬼,不要說一件千鬼幡,便是萬鬼幡,鬼王幡也頂不住!
“然後我們就碰到了上品的鬼魅,表哥先是用鬼魅把他困住,打了有兩個時辰纔將它打殺的,然後表哥又把它送給了嬛兒。”夜嬛兒雖然目睹了鬼海,無奈她辨認不出那些鬼海是鬼衛的存在,加上表哥故意隱瞞,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從她的說辭中,宗主還是做出兩個判斷,第一,夜焱擁有一件駕馭鬼魅的靈器,能夠駕馭三萬多隻鬼魅。第二,夜焱獵殺鬼將十分輕鬆。可是宗主仍然想不明白,縱然這個小子擁有一件御鬼的靈器,也不足以戰勝鬼將的存在呀?這個小子的秘密當真是不少呢!本座要找機會試他一試才行了。
雖然覺得夜焱是個滑頭,這個小表妹倒是心思單純,這般年紀便有煉氣中階的修爲,天賦也是相當出衆。宗主嫵媚的一笑,當場賞了夜嬛兒一件上品的法器。
旁觀者的宗門弟子又是驚奇,又是羨慕。這個夜嬛兒先是得了上品鬼魅,如今又是得到宗主的賞賜,這也太幸運了吧?
即將到來的宗門比武,第一名的獎勵也不過是一件上品的法器,更重要的是,這可是宗主給的賞賜!連天籟峰老祖也跟着徒兒老臉生輝,催促徒兒謝過宗主。
夜焱可不知道自己招惹出了宗主的好奇心,修士突破到築基期便是脫去**凡胎,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夜焱來到執法堂,立即被戰天老怪劈頭蓋臉的誇獎了一通,他本來是個謙虛的人,可是也招架不住老怪一個勁的誇獎,如今連夜焱也開始覺得自己還tǐng不錯的!
到了傍晚,更是在吳宗華的提議下設宴慶祝,一些他根本不認識的執法弟子,也是紛紛來向他表示道賀。
大家都是執法堂的兄弟,幾杯烈酒灌下肚子,便是開始拍着肩膀稱兄道弟,話題也是從夜焱的築基,轉到各方勢力的新鮮事。
各方勢力的老祖們,無疑是令人敬畏的存在!但是在執法弟子眼中,卻沒有多少神秘感,更加談不上敬畏。執法弟子們談及的話題,自然也並非老祖們的英勇事蹟,統統是一些趣聞。比如誰家又納妾了,誰的少主又闖禍了,誰的親傳弟子又被打了鞭子。
“千疊峰和鬼王谷最近幹了一仗,連老祖也大打出手,怕是有人要倒黴了。”一名執法弟子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幸災樂禍。
“千疊峰可是土財主啊,鬼王谷就待在它的旁邊,還會不眼紅?這兩個冤家每隔三年五載必定幹上一仗,有什麼新鮮的?”李師兄覺得這個話題太過無趣。
“這次不一樣,起因是千疊峰老祖的親傳弟子,ān污了一名鬼王谷的女弟子。”趙師兄可是負責處置這次糾紛的,帶來的消息絕非捕風捉影。
李師兄頓時來了興致,根據多年執法的經驗,質疑道:“恐怕是通ān吧?”
“李師兄果然慧眼如炬,這二人正是通ān來的,只不過被人當場撞破,這兩個勢力本來就有宿怨,加上女弟子臉皮又薄,當場翻臉不認賬了,不承認和男弟子有染,通ān愣是說成了ān污,被我親手打了三鞭子!你說這小子冤不冤?”在李師兄眉飛sè舞的描述下,衆人一頓鬨笑。話題又從各方勢力的老祖,轉移到了宗門的女弟子,從這些執法弟子口中,夜焱得知,幽冥宗出衆的女弟子還當真不少!只不過被鬼仙子的絕代風采遮掩,變得黯淡無光。
難怪聖人說食sèxìng也,這些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修士,也有七情六yù。即便是突破到築基期,脫去了**凡胎,跳動的心仍然是凡人的。
夜焱也是凡夫俗子,而且從來不喜歡假裝清高。 本來他也是想隨bō逐流,無奈這幫傢伙熱議的女修偏偏是鬼仙子,這可就另當別論了,夜焱根本不屑與這些人就爲伍!可是,話題偏偏又牽扯到他的身上。
“聽說夜師弟正是深夜跑去拜訪鬼仙子,被送到執法堂,這纔得到戰天長老的青睞,招募爲執法弟子,夜師弟真是因禍得福啊。”趙師兄的說辭倒也委婉,**說成了拜訪,押解到執法堂,說成送到執法堂,不過他即便說的再怎樣委婉,誰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呀?這件事在外界是捕風捉影,在執法堂可是人盡皆知。
這不是揭人傷疤嗎?這夥人到底是來爲小爺慶祝的,還是來消遣小爺的?喝着小爺的酒,還敢消遣小爺,是可忍孰不可忍!若然不是實力不濟,夜焱一腳將這夥敗類全部踹出自己的洞府!
夜焱和鬼仙子之間的傳聞,可不止這一樁“聽說夜師弟還專程給鬼仙子送過丹藥。”
很明顯的,這夥人在借酒消遣自己,正當夜焱恨得牙齒癢癢,一個宛如鬼蜮幽藍的窈窕身影翩然而至。
“他是楚楚的夫君,難道不該爲楚楚送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