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凌晨四點鐘,我先陪你去大師家裡一趟。”我點頭,楊洋便脫下白大褂讓護士送回辦公室,之後和我一起匆匆離開了醫院。他駕車帶我回去,不湊巧此時外面下起了大雪,大雪飛舞的能見度很低,到處都是白茫茫霧濛濛的一片。
因爲下雪路滑,很多車都行駛的很慢,因爲行駛的慢,所以就都擁堵在了路上,哪裡都看不出來空隙,弄得我很是焦急,最後楊洋決定把車停在路邊,然後帶我走路回去,我們兩個人下了車,沿着人行道朝着回去路走。
大雪繼續把我們兩個下成了雪人,好不容易回到了大師家裡,我們擡手敲門,沒有人迴應,楊洋更加用力的敲門上去,門咯吱一聲自己打開了,楊洋站在我身前,先走進了屋子裡,然後我跟在他身後,走進去。
他走到客廳的時候忽的叫了一聲大師跑了過去,我也匆匆跟上前,看見楊洋半蹲在地上,伸手抓起一件衣服,我看見都上是大師穿着的那身衣服,衣服空空蕩蕩的躺在地板上,地板上有血,衣服上也被血染紅,我不由的捂住嘴,倒吸一口涼氣,到底怎麼回事?大師他……遇害了嗎?
會是那些妖怪嗎?楊洋從一旁拿起來一張紅色的信紙,把信紙展開後,一枚戒指從信紙中滑落出來。
“上面什麼都沒寫。”楊洋說着,而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枚戒指上,彎腰撿起來地上的戒指,當我看清楚那枚戒指的一刻徹底驚呆,只覺得一股亮起順着腳底生氣,頭傳來一陣眩暈。
不可能,不可能是左祁鹿……
“你知道這是誰的戒指?”楊洋問我,我看向他“不能是他。”楊洋蹙眉而起“你真的知道?”我即刻搖頭“不、我不知道。”我說完握着戒指轉身要出去,楊洋猛地伸手一把握住我的胳膊,把我的身體帶回到他面前。
“你爲什麼要說謊?到底是誰?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不可能是他,他不會這麼做,這一定是誰設下的局,故意栽贓給他的。”我心裡想到的自然是左祁哥,但我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就是他,所以我需要回老宅子去,去找阿奇就知道左祁哥有沒有回來。
楊洋在我身後高聲的喊着,我沒有理會,跑出大師家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快開車。”楊洋拍打着車窗,最後被出租車落在車後,視線顫抖的看着手心裡的那枚戒指,心亂如麻,不相信相信,可又害怕真的會是他做的,心裡一遍遍的否定自己,這一定是一個做好的局,傷了大師的一定另有其人。
車子到了宅子,我下了車,外面的雪幾乎要把一切都掩埋住似的,下的極其大,院子裡全部都是厚厚的一層雪,沒有任何打掃的跡象,我艱難的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大宅門前,一把推開大門,門很輕鬆的就被推開,身後的風雪朝着裡面一擁而進。
我朝着屋子裡走進去,試探性的緩緩移動視線。
“看什麼啊?也不關門。”忽然
間身後傳來阿奇的說話聲,她擡了擡手,一旁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我驚呆的看着她,她仍舊還是帶着精緻的面孔。
“你這個女人怎麼又回來了?”她說着話,高跟鞋在地板上緩緩的踩踏出來規整的節奏,一步步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宅子裡的溫度要比外面還要低八度,我走到她不遠處站下來,她視線挑起。
“說起來,你不來我還不太適應呢,總覺得宅子都冷清了。”她說道。
“左祁哥沒有回來嗎?”
“喂喂,你上來就問男人的事,是已經不像在裝了嗎?”
“我沒時間跟你練嘴皮子!”我沒有耐心的直接脫口而出,她也一定是被我震驚了,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你對我喊什麼?要是他在,還能輪到你在這兒大喊大叫的嗎?”阿奇很是不悅的說道。
“他沒有回來?”真的不是他嗎?不是左祁哥那會是誰?我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爲在現場看見了那枚戒指,不可能!
“看來你這個隨從做的也不是那麼合主子的心意嘛,他其實已經回來了,只是沒聯繫罷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呵呵,真是。要是他真回來了,你還用得着大雪天,走的滿身是雪的來我這兒問嗎?你真當我三歲小孩兒啊?”她抱着雙手,一臉冷笑,看來真的是沒有回來。
“誒誒你就這麼走了?”
我轉身看向她“你還有什麼事嗎?”她直接泛着白眼,朝着我面前走過來“慕小攸,今天時辰這麼好,要不……”她上下看着我,隨即猩紅色的脣邊霽���來尖銳的一抹牙齒,我立馬朝後退開半步。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哈哈,是啊,我的傷疤好了,但也是被你所賜!這種仇我怎麼能不報呢?”她話音落下,筆直的朝着我面前橫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朝着她身前猛地拽了過去,一雙眼睛流動出血紅色,尖銳的牙齒已經霽���脣邊,呲着牙就要朝着我的脖子上咬上來。
我雙手猛地用力朝着她胸前猛地推去,猛地把她推開在五米開外。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剛纔只是使力而已,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力氣,難道是之前的法力又回來了?我覺得胸口一陣喜悅,但不想和阿奇多糾纏。
可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我已經不想再與她糾纏,可她卻不依不饒起來,又再度上前來一把拽住我的肩膀,把我整個人朝後掀翻在地,整個後背重重的和堅硬的地面撞擊在一起,她的腿猛地朝着我就要橫劈下來,我反應敏捷,一下躲閃開,快速站起身。
“阿奇,你別在這兒不識好歹!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浪費!”
“廢話少說,今天不喝乾你的血,我就不配做吸血鬼!”她說着,五根手指上唰的一下伸出五根像是匕首般的長指甲,細長的指甲瘋了似的朝着我面前胡亂的抓了上來。
猛地一下抓住我的胳膊,在胳膊上留下一條很深的痕跡
,不過傷口卻又在眨眼間癒合,我反擊回去,把她撂倒在地上,在她躺下的間隙,我立馬朝着門外跑去,實在不想跟她在這邊浪費時間。
但脖子卻猛地被一股冰冷的尖銳狠狠的抓住,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我的脖子裡,掐住我的呼吸,讓我無法喘息,她的頭從我的側臉耳邊靠上來,瞪着一雙滴血般的眼睛,呲着尖牙看我。
“慕小攸,你去死吧!”
她猛地張開血門大口,尖銳的牙齒朝着猛地襲來,我用力的掙脫,卻無濟於事,此時眼前唰的一道銀光刺眼閃過,阿奇閉着眼睛,尖叫了聲,手隨即鬆開我的脖子,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我也跟着跌倒在地,看見那銀色的東西是一把尖銳的匕首,從阿奇的左臉一直貫穿到右臉外面,她表情痛苦的用手把匕首一點點的從臉上取下來。
忽的一隻手從我身後觸碰上來,我連忙側目看去,是左祁鹿!我一把抓住讓的手“是你……”他眉目仍舊那麼的精緻,一雙眼睛裡流動着不驚不擾的目光,沒有迴應我,而是緩緩的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大少爺,你、你不能救走這個女人!”阿奇取下臉上的匕首後,口齒不清的叫住左祁鹿。左祁鹿扶着我,視線朝着阿奇那邊看過去,“哪來的雜|種?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我啊!”阿奇話還沒說出來,左祁鹿一個擡手,阿奇就被地上破碎掉的茶几玻璃刺穿了整個前胸,我看到這一幕是驚呆的,看見阿奇瞪大着眼睛,嘴裡汩汩的流着血“她這樣會死的。”我握住左祁鹿的胳膊說道。
“管好你自己。”他冷冰冰的說道,然後把我硬是帶走了出去。
他帶着我風一般的穿行在正片白茫茫的城市裡,很快的速度,幾乎什麼都不曾看見就已經距離十萬八千,最後我們停在了一座古堡跟前,古堡高聳,頂端尖銳,通體灰白色,看起來和此時的他一樣冷漠的佇立在大雪中。
“進來吧。”我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左祁鹿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
我剛走進去就聽見一縷清脆的叫聲響起,喊着“爸爸”朝這邊走來,視線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小湯圓。
“湯圓兒!”我喜悅的朝着他面前跑去,跪下來抱住他在懷裡,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擔心死媽媽了。沒事吧?沒有哪裡受傷吧?”我檢查着他的身體,可就在這時他的小胳膊卻從我的手裡掙脫出去,我看着他那張小臉上的眼睛裡衝我霽���的冷漠的光,眉頭微蹙着,繞過我身邊。
“爸爸。”他叫着爸爸,我扭過身看見他站在左祁鹿身邊,左祁鹿的手撫在他的頭頂。
這一幕和夢裡夢見的簡直太像了,即便是在夢裡已經預習過一遍,可此時此刻,仍舊還是覺得整顆心都涼了半截。
“孩子小,這幾天吃了不少苦,可能見到會有些害怕。你別多想。”左祁鹿冷冰冰的解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