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地下室裡的三小隻,被寧秋水解開了身上的鎖鏈,也解開了書院對它們的束縛。
脫困之後,它們對趕來的宿管實施了報復。
地下室裡的寧秋水和鄭少鋒目睹了這一切,感覺汗毛倒豎。
一人一鬼想要離開地下室,然而地下室的門卻被‘砰’的一聲關閉了,寧秋水和鄭少鋒站在了門前,感覺到了兩道冰冷且怨毒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那種目光蘊藏的怨念連鄭少鋒都覺得恐怖,身體僵硬。
“嘻嘻,你們怎麼不陪我們玩遊戲呀!”
清脆的笑聲迴盪在地下室裡,也迴盪在了寧秋水和鄭少鋒的耳畔。
鄭少鋒感覺如果自己還是一個人的話,這時估計手腳應該都是痠軟的,這三隻鬼的怨念實在太可怕了,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它估計,這三隻鬼身上的怨念和力量已經不僅僅屬於它們自己,還有這些年從書院身上吸收的一些。
“是我們解開了你們身上的束縛,幫助你們脫困,現在你們轉手就要殺死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寧秋水眯着眼。
“呀……這麼說的話……你們還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呢!”
阿明笑着,整個人一搖一晃地朝着二人走來。
“可惜……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不過,如果你們贏了遊戲,我們也會做出相應『補償』的……”
另外一邊的那個學生也如是說道。
鄭少鋒對於它們口中的補償絲毫不感興趣,它只是想着趕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如果我們沒有贏會怎樣?”
“呀,如果你們輸了……就只有陪這隻笨笨大灰熊永遠留在地下室裡喲!”
這一次,開口說話的,竟然是洋洋。
它的半個身子從宿管的腦袋裡鑽了出來,渾身都被鮮血和碎肉染紅,臉上還掛着笑容。
鄭少鋒聞言,身體冰涼。
寧秋水看着它們三隻鬼,忽然開口問了一句話:
“你們剛纔說,你們不得不這麼做……是因爲有某種『力量』在操縱你們嗎?”
洋洋鮮紅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你可以這麼理解呢!”
說着,它整個人突然消失。
“接下來……遊戲就開始了喲!”
“遊戲一共有三次,成功找到我兩次就放你們離開,如果三次全都找到,我就會給予你們『補償』。”
“每次我藏起來後,你們有一分鐘的時間找到我。”
“第一個提示……我藏在一根柱子與好些樑裡,周圍無門也無窗。”
洋洋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噤聲了。
而阿明和小童帶着怪笑看向了寧秋水和鄭少鋒,一動不動。
黑暗中,二鬼的眼神是如此瘮人。
鄭少鋒已經飛速在房間裡尋找了起來,奈何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沒有找到洋洋。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分鐘。
它焦急不已,對着站在原地沒動的寧秋水說道:
“寧秋水,你也別閒着啊,趕緊找找!”
寧秋水想了想,忽然指着角落裡的一把傘。
“它藏在傘裡。”
鄭少鋒聞言一怔,雖然但是,它還是按照寧秋水所說,打開了那把傘。
傘一被撐開,裡面立刻出現了洋洋那張恐怖的扭曲面容,上面全都是猙獰的疤痕!
“呀……被你們找到了呢!”
洋洋語氣裡帶着興奮,緊接着,它又消失了。
“第二次,第二次!”
“這一次,我藏在一個小房子裡,裡面住滿了兄弟姐妹們,只是它們脾氣不好,一被刺激就會……”
它話甚至都沒有說完,寧秋水便搶答道:
“火柴盒。”
洋洋的聲音消失了。
氣氛,出現了一絲絲的微妙。
鄭少鋒面色古怪,眼中夾雜着震驚,狐疑,尷尬……然後它拿起了房間角落裡的火柴盒,還沒有打開,洋洋那扭曲的身體就從裡面一點點爬了出來!
“無聊!無聊!”
它鼓着腮幫子,罵道。
然後洋洋又消失了。
“第三次!”
“我藏在一個你們明明能看見,卻總是看不見的地方。”
明明能看見?
卻又總是看不見?
鄭少鋒這回算是徹底放棄了思考,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寧秋水。
寧秋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鄭少鋒恍然,垂眸一看,立刻在自己的鼻子上看見了半張恐怖的臉!
這一下,饒是給它這隻鬼都嚇了一大跳!
沒辦法,洋洋比它厲害太多了。
真要動起手來,對方分分鐘就能嫩死它。
“啊啊啊……”
見到自己就這樣被輕鬆被找到,洋洋發出了哀嚎聲。
“不跟你們玩辣!不跟你們玩辣!”
“好氣!”
它矮矮瘦瘦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寧秋水面前,幽綠色的眸子裡帶着惱怒,但還是從身上拿出了一樣特殊的東西,遞給了寧秋水。
後者一看,居然是一盒煙。
煙一共有三根。
“拿走吧,這是我們的『補償』。”
寧秋水心頭一動,直接拿走了這盒煙。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效果極其強力的鬼器!
鄭少鋒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解密不是它解開的,而且它也不抽菸。
“我還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書院週五放學,準確時間是多久?”
聽到寧秋水的問題,洋洋那雙眼睛咕嚕咕嚕地轉了起來,血肉模糊的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想逃出去?”
寧秋水聳聳肩。
“是啊,我不太適合書院。”
洋洋的語氣帶着一種不懷好意的意味深長:
“真是天真……你不會真的以爲,書院會好心放學生們離開吧?”
寧秋水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什麼意思?”
洋洋扭動了一下身子,嘻嘻笑道:
“知道血雲書院準確放學時間的學生可不少唷,但是……”
言及此處,它的語氣驟然變得極爲陰森: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學生『逃』出過血雲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