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春光無限好,引人犯罪
“主子,怎麼他還跟着來?”酒樓裡,十二龍騎見她帶着拓拔安出去,又帶着他回來,不禁詫異的問着。
在幾天前,他們稟明瞭心跡,勢要跟隨於她,奉她爲主,爲表明心跡,他們宣下誓言,直到流盡身上的最後一滴血,否則,將永遠跟隨在她的身邊,永不背叛!誓死效忠!同時,他們也向她請求,他日若有能,請她爲龍族出一份力,而她也答應了,這讓他們欣喜若狂,激動不已。
唐心看了身邊低着頭的拓拔安一眼,道:“他現在回不了家,先跟着吧!等他大哥回來再說,我們先去客棧落腳。”
“是!”他們沉聲應着,跟着她往外走去。
夜,悄然而至,漆黑的夜色神秘卻又帶着危險的氣息,悅賓客棧中,唐心與拓拔安一間房外,而十二龍騎他們則在她旁邊的幾間房裡,夜深人靜之時,本應是最好的睡眠時間,然而,卻有着十幾道黑色的身影悄悄的潛入客棧以及客棧的屋頂。
屋頂傳來瓦片被揭開的細微聲音,以及輕微的腳步聲,牀上的唐心驟然睜開眼睛,清眸中迸射出一抺清冷的光芒,屋子裡點着焟燭,光線微弱卻能看清屋裡的一切,她瞥了一眼在他懷裡沉沉睡去的拓拔安,小傢伙的眼角還帶着淚水,因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認而傷心着。
她輕輕的拉高被子,朝那屋頂瞥了一眼,又慢慢的閉上眼睛如同熟睡中一般,這時,屋頂的黑衣人因一間間房的尋了過來,當看到下面的屋子裡牀上那若隱若現一大一小的兩抺身影時,打了個手勢,幾人從天窗躍下,潛入房中。
掀開牀上的幔帳,看到那名閉着眼睛睡着的絕美女子時,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抺驚豔,卻在看到她懷中那個小孩時殺意一現,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擡起,就要往小孩身上剌去,熟睡中的拓拔安根本不知危險就要降臨,但唐心卻是知道,哪怕沒睜開眼睛,來人身上的殺氣也讓她察覺出來,感覺刀鋒帶着一股殺意襲出之時,她驟然睜開眼睛,清眸中厲色一閃,素手一動,幾枚銀針飛襲而出。
“咻!”
“砰!”
黑衣人因見暗器朝他們襲來,當下迅速的退開,這一退不小心撞上了後面的桌子,發出了一聲重聲,在這寧靜的夜裡顯得很是清晰,雖然他們側身避開女子襲來的暗器,但卻因她的速度之快,那暗器只能算是避開了致命的要點,轉而沒入了他們的身體,當暗器射入身體,他們才知道那暗器竟然只是細如繡花針的銀針。
隔壁房中的十二龍騎聽到了聲響迅速起身往她的屋子而來,還沒進入屋子,就遇到數名黑衣人擋住他們,見狀,龍一冷下了臉,沉聲喝道:“龍七,龍三跟我進去保護主子,剩下的將這些人解決了!”
“是!”衆人應了一聲,動作迅速而敏捷,其他的龍騎爲他們開道,讓他們三人先行進屋子去看是什麼情況,而另外的龍騎則在與那些黑衣人博殺着,這一交手,讓龍騎驚訝的竟是,黑衣人的之實力竟然都不弱,至少,他們無法在幾招幾內將他們全部殺掉!
“主子!”
三名龍騎迅速閃身進房,見因風從窗口處吹入,牀上帳子隨風吹起若隱若現的可見到牀上的主子穿着白色裡衣蓋着被子,一頭墨發隨意的披散着,她依舊躺着沒動,卻一手在把玩着把絲,目光慵懶而帶着冷意的看着那幾名踉蹌後退的黑衣人,而睡在她身邊的拓拔安不知怎麼的卻沒被這動靜驚醒,依然沉沉的熟睡着。
“留下活口,我要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她看了龍一他們一眼,不緊不慢的說着。
“是!”得令,三人迅速提氣飛掠上前,凌厲的攻擊襲向那幾名黑衣人,而那幾名黑衣人明顯的沒料到她大半夜的她竟然沒睡而且還有着這樣的警惕性,一時間愕了愕,還沒回過神來,便見那闖進來的幾人喚着那女人主子,因女人的發話,三人凌厲的攻擊快而狠的朝他們襲來。
“鏗鏘!”
龍一手中的劍與黑衣人手中的匕首相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鏗鏘聲,匕首與劍上面的氣流在摩擦着,迸射出絲絲火花,只聽凌厲的呼嘯聲劃過空氣,有如破空之聲,凜冽而駭人,因兩人身上的氣息相差無幾,小小的房中因他們氣息的涌動而變得低沉,唐心不知何時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靠坐在牀上看着在在戰鬥着的黑衣人和龍騎,看着那些黑衣人的招式以實力,清眸不由的微閃。
龍騎他們本身因是龍族,身上的威壓就比一般人強大,而且他們的實力也都是經過她的肯定的,這些黑衣人竟然能與他們交手而不落敗,看來還真的是不簡單,只是,會是什麼人?她的仇人這麼多她倒不知道是哪個跟哪個,但,從她先前睜開眼看去的那一瞬間卻明白,他們的目標是拓拔安。
拓拔安,她今天只帶他去了拓拔家族,卻連大門都沒進去,除了那兩個護衛也沒別人見到。仔細回想那兩名護衛的話,她眼中閃過深思,這拓拔家族到底有什麼可讓這些人貪圖的?以着這般實力的身手,應該不會是看重錢財之人,那麼,又會是什麼呢?
“嘶!”
這時,龍一的利劍劃過那名持匕首的黑衣人肩膀,只聽那人倒抽了一口氣,臉上的黑布也因在避開龍一攻擊時被扯下來,露出了一張唐心記憶中的臉。
是那個在林中死去的護衛,他在死前就曾託過她好好照顧一下拓拔安,將他平安送回家中,然,此時卻在這裡見到了這樣相同的一張面貌,再想到拓拔家族中的事情,她不由的嘴角一抽,到底她又摻入了什麼樣的事情裡面了?
“走!”
那人沒料到對手竟然這樣難纏,當即低喝一聲就想逃走,出路卻被解決了外面的人的龍騎給擋住了,見同夥死的死傷的傷,也就只剩他和另外的兩人,當下,咬了咬牙反刀襲出,以掩耳不及的速度殺了同夥,在龍騎他們愕然之時,又將匕首抺向自己的脖子,唐心一見,目光一閃,一枚銀針從她手中襲出,咻的一聲沒入他的身體,只是一瞬間,那人便僵硬着身體暈倒了下去。
“把他帶下去看着別讓他死了,再處理一下地面的屍體。”唐心吩咐着,清眸中掠過一道莫名的光芒。看了一眼被她點了穴道睡着的拓拔安,心下暗忖着,本來還想着等拓拔野回來再去拓拔家族的,既然現在這些人盯上拓拔安找上門來,那她就去拓拔家族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次日,她帶上了十二龍騎,以及拓拔安和那個被捉住的黑衣人再次來到了拓拔家族的大門,守門的護衛依舊是昨日的那兩人,見到她以及那被反綁着嘴裡塞着布的郭護衛,兩人不由一怔,大步就要上前,卻被一道聲音擋下。
“進去通傳,我要見你們家主以及夫人。”唐心的目光掠過兩人,聲音清冷,不怒而威,讓人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不敢去違揹她的命令。
相視了一眼後,兩名護衛中的一人迅速往裡面跑去,將事情稟明,不一會,便快步的出來:“家主請你們進去。”
唐心牽着拓拔安走進去,身後十二龍騎押着那黑衣人跟上,一行人進了裡面,引來了府中衆人驚豔和錯愕的目光,驚豔於她的美貌,錯愕於,他們竟然見到一個與小少爺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以及一身黑衣打扮,被那一行人押住的郭護衛。
“爹爹!”原本被唐心牽着的拓拔安一見裡面走出的中年男子,當下欣喜的放開唐心的手跑了進去,撲進了那人的懷裡。
拓拔承源一怔,看着那撲了過來抱着他大腿的孩子,他蹲下仔細一看,竟然真的跟他小兒子長得一模一樣,這不禁讓他愕然的看向那站在前面一襲青衣的唐心,以及被押着的一身黑衣的郭明。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他……”他疑惑的目光落在拓拔安的身上,他的小兒子不是前幾日回來了嗎?怎麼這裡還有一個?
“數日前,我經過一林子時,遇到了兩個被追殺的護衛帶着小安,那兩個護衛因保護小安而死,其中,死去的兩人當中就有一個是長着這模樣的。”她指着後面的黑衣人:“我與拓拔野是舊識,聽是拓拔野的弟弟,便應下將人送回,昨日前來時被人擋在門外,昨夜就遭到暗殺。”
她相信,能做到一個家族的家主,他定是有過人的本領,她的話已經很清楚,如果他有足夠的智慧,應該不難猜猜出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爹爹,小安好想你和孃親。”拓拔安摟住了他的脖子脆生生的說着,像往常一樣把小腦袋倚在他的脖子處蹭了蹭。
聽了這話,又見懷中孩子的自然動作,拓拔承源一怔,面色沉了下來,抱起小安站了起來,對唐心道:“這位姑娘,請廳裡用茶。”
唐心見狀微點了下頭,邁步走了進去,而十二龍騎則留在院中等待。進了廳,她隨意的坐下,瞥見那拓拔承源抱着小安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邊說着話,問了幾個問題,這纔將目光轉向了她。
“姑娘說與我大兒子是舊識,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唐心。”她勾脣一笑,看着他在聽到她的名字後臉上浮現的錯愕神色。
“唐心?”他怔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襲青衣着身,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飾品,素雅中帶着一種淡然,有着一股聖潔的尊貴氣息,那雙清眸蘊含着自信與威嚴,那絕美的容顏帶着淡淡的笑,一身的氣息內斂,讓人窺不到她的修爲,仔細一想關於唐心的描述,再看面前風華絕代的女子,心下不禁暗暗讚道,果然是個風華無雙的女子,難怪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在虎嘯大陸揚名。
“嗯。”她應了一聲,目光落在那一臉欣喜的拓拔安身上,道:“拓拔家主,眼下還是別理我的身份,你不覺得,應該先處理一下面前的事情嗎?小安怎麼會遭人暗殺和替換?你府中的又潛了多少懷着別樣目的的人?”她的聲音一頓,道:“我還真想見一見,此時在你府中的那個小安。”
聞言,他神色一凝,點了點頭,對一旁的人吩咐道:“去請夫人。”聲音一頓,又道:“讓她把孩子也一同帶過來。”
“是。”下人應了一聲,這才往外走去。
“唐姑娘救了小兒的命,拓拔承源感激不盡,既然唐姑娘是我大兒子的舊識,他在這兩日就要回來了,姑娘不如就先在這裡住下。”沒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就是那名揚虎嘯大陸,讓各大勢力都敬畏的唐心,看着面前的女子,淡雅而高貴,實在很難想象她竟然能讓那四大家族之一的林家慘敗直至連夜遷出襄陽城。
唐心眸光微轉,她這幾日在躲着沐宸風,他知道她會送小安回家來,也不知他會在什麼時候來,上回那樣對他,要是被他找到了……想到這,她不由打了個冷顫,以他那詭異的性格,還真不知他會怎樣整回她。
“唐姑娘?”
“不用了,我還是住外面客棧就好。”這樣一來,就算沐宸風真的找來了,她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溜走。
“姐姐就住下吧!小安捨不得姐姐走。”拓拔安脆生生的聲音傳出,帶着幾分的希翼看着她。
見狀,拓拔承源沉思了一下,問:“唐姑娘是否有什麼不便?唐姑娘將小兒送了回來,我拓拔家還沒感謝姑娘,如果姑娘不棄,就請住下,我們定當奉爲貴客相待,若姑娘有任何不滿之處,只管直說。”
“不瞞家主,我在躲一個人,他知道我會送小安回來,要是我在這住下,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她笑了笑,想到沐宸風當時在竹林的樣子,脣角的笑意加深了,只是,心下還真有幾分捉摸不定,那傢伙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十二龍騎在路上有問過她,爲何丟下沐宸風就這樣溜走了?他們能看出沐宸風對她的愛與寵溺,她又豈會看不出?自打從龍騰大陸那會知道他死在沐天佑的掌下時,她心中的恐懼與慌亂是從未有過的,像是靈魂被抽掉了,像是心中碎了一角,在滴着血。
失去了,她才知道她愛着他,早在不知不覺間就深愛着她,但因兩人一向見面總是鬥嘴,互相惡整,她從沒往愛這一方面想,直到,直到他死了的消息傳來,那時她的心情無人能夠理解,是後悔,是悲痛,是哀傷,是悲涼,她以爲她這一生無法再見到他,卻不想還能有再相見的一日。
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脣角不由微微上揚着,這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她不是不接受他,而是,此時她的實力尚弱,圍繞在她身上還有很多的謎團沒有解開,她希望兩人將來並肩而立,而不是她躲在他的背後讓他來保護,愛不一定得說出口,她雖然一直沒有說,但她的態度,她對他的特別,她相信他是知道的。
若是不愛,她不會任由他的靠近佔盡便宜,若是不愛,她不會對他的腹黑耍賴感到無奈,若是不愛,她不會希望他有足夠的強大可以不再受到傷害,也許,相對於他對她的寵溺和深情,她的付出並不如他,但,感情卻不是用來衡量的,他們都彼此的知道對方在心中的無法取代與重要性。
嘗試過失去他的恐懼,她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所以不止他要強大,她也要變強,直到,有一日她也可以保護他,站在別人的面前保護他!
本以爲她躲避的是仇敵,卻在見到她說起那人時臉上自然流露出的柔情,拓拔家主目光微閃,聽聞在襄平時與她同出現的有一名如謫仙般的俊美男子,以她夫君自稱,莫非,她躲的人就是那名男子?可,若他們是相愛之人,又爲何要躲?
“唐姑娘可以放心,在我府中,姑娘若是有什麼不想見的人,我定當爲姑娘擋下來。”他笑了笑,道:“再說,這一路小安由姑娘照顧也生了感情,姑娘若是這樣走了,這小子估計會很不捨得。”他寵愛的摸了摸懷中小安的小腦袋,居於高位的一家之主,此時也就是一位慈愛的父親。
見狀,唐心思量了一下,道:“那好吧!那我們就打擾了。”
“唐姑娘能住下,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是打擾,等我拓拔野回來了,我讓他好好陪姑娘在城中走走。”他笑說着,這時,就見自己的夫人牽着孩子進來,看到那孩子,他目光一凝,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斂了起來。
“老爺,這位姑娘是?”牽着孩子進廳的婦人目光被那一襲青衣容顏絕美的唐心所吸引,因此,沒看到那被自家老爺抱在懷裡的孩子。
“孃親!”拓拔安飛撲過去,抱住了她眼眶就是一紅:“孃親,孃親!”
美婦人一怔,蹲下來看着那孩子,不由一怔,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又再看了看撲進懷裡的這個,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看向自己的夫君:“這……”
“你走開!不要搶我孃親!”拓拔安用力的將那牽着他孃親的小孩推倒,一臉怒意的瞪着他。
“你才走開!不要搶我孃親!”怔了一會,那小孩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用力的將拓拔安推倒。
見兩個孩子在那裡推來推去的爭個不停,拓拔承源上前將小安抱開,而唐心則有趣的打量着那個跟小安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兩人身高,體形,模樣,聲音,眼神,如出一人,也難怪他們沒認出來,她仔細的端詳着,越看越覺得奇怪,本以爲這孩子會跟那黑衣人一樣用的是易容之術,卻不想,這孩子臉上沒有一點動過手腳的痕跡,更不是服用了易容丹所出現的面容,這個發現,讓她心下詫異了一番。
如果這孩子的容顏是天生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兩人本來就是一對雙生兒,只是,這不太可能吧?拓拔家族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孩子遺落在外?又或者,這拓拔家的人根本沒人知道當初生的是一對雙生兒?
“夫人,你把孩子抱好先坐下。”拓拔承源說着,因拓拔安是他們中年得子,一向對這孩子疼愛得緊,一時間出了這事情,誰都沒想到。
“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小安?哪一個纔是不安?”美婦人怔愕過後,目光不時在兩個孩子身上來回看着,這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聲音,就連給她的感覺都是一樣的親切……
“夫人,這位是唐心,唐姑娘,是她救了小安,將小安送回來的。”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鄭重的介紹着唐心。
“唐心?”美婦人一怔,細細的打量着她:“那讓林家慘敗的唐心?”心下震驚非常,這樣淡雅絕美的一名女子竟然是那名揚虎嘯大陸的唐心?
外面傳聞她殺了欲要奪舍她身體的李婉秋,又治好了花家大少的癱瘓,讓他重新站起來,而且還讓江家上下驚懼於她,奉她如神,前些天還在襄平城將林家家主殺死,林家舉家遷出襄平,甚至,還煉丹引來了三道天雷,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是面前這淡雅絕塵的女子所做?
“夫人。”
她微微點頭,沒想到拓拔野的孃親還這樣美麗,想着那一臉鬍子跟個大叔似的拓拔野,再看他的父母兩人,還真的奇怪到底是什麼基因才讓他這長成一臉鬍子大叔的模樣。
“唐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有兩個小安?”她在兩個孩子的身上看了看,道:“而且兩人還是一模一樣,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唐心的目光落在她懷中所抱着的孩子身上,從開始到現在,這孩子表現出來的都像小安纔是闖入者,他是打心裡相信自己就是拓拔安,如果是裝的,一個小孩不可能裝得這麼像。
“你們不妨去查一下數日前帶這孩子回來的那些人,據我所知,當時隨小安出門的那些人已經全死了,我捉來的那個人昨夜企圖暗殺,只要仔細查看,可從他的臉上看出服了易容丹的痕跡。”
“那這孩子呢?難道他是假的?”美婦人怔怔的看着懷中正看着她的孩子,孩子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她真的無法相信,這孩子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別有心機放在她身邊的。
唐心站了起來,走向了她抱着的那名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問:“你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也許,是她多想了,但,這世界無奇不有,並沒有什麼說是不可能的。
“我叫拓拔安。”孩子脆生生的說着,清澈的眼睛一直沒變。
“世上很難找到沒有易容而如此相像的兩個孩子,或許,他也是你們的孩子,而且還是雙生兒,能從你們身邊帶走而你們卻不知,這人的心機不簡單,又或者說,已經是謀劃很久了。”她不緊不慢的說着,看着兩人愕然的神色,露出了一抺笑意:“這是你們拓拔家的事情,我就不多參與了。”
而一旁的拓拔承源聽了這話,前後思索了一下,不由心頭大驚,莫非,是衝着拓拔家的那件東西來的?可不可能啊!那樣東西從不外泄,外面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有那件東西?而且,如果真的是雙生兒,爲何他們都會不知道?壓下心頭的不好預感,他露出了一抺笑意:“唐姑娘想必這一路也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我先讓人帶唐姑娘去後院休息。”
“好。”她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面走去,交待了龍騎他們把人交給拓拔承源。
拓拔家因這一變故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府中上下也加強了警戒,下人們雖然不知是出了什麼事,但做起事來也顯得小心翼翼,而且,拓拔承源讓人找去拓拔野,要他快點歸家,比起拓拔家中的莫名氣氛,唐心所在的院子則顯得寧靜悠哉,因男女有別,十二龍騎被安排在另一邊的院子裡,這倘大的院子也只有她一個人住着。
她抽出時間盤膝修煉,以爲在這裡如果沐宸風來了她會知曉,卻不知,某人早在她還沒到時就已經到了這拓拔家族,守株待兔的等着她自己往裡面跳。
斂去了一身的氣息,但斜倚在一棵樹上的白色身影被濃密的樹葉完全遮住,如果他不出聲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在那大樹的頂端還睡了個人。
白色的衣袍隨意的垂落在半空,隨着輕風和樹葉一起輕拂着,如墨的髮絲披散在身後,也僅僅隨意的半挽着,此時,他鳳眸半眯,俊美的臉上帶着詭異而邪肆的笑意,一手端着頭,一手則在把玩着一隻白色的雪鼠。
他用了兩天的時間克服了對鼠類的懼意,因爲她的話提醒了他,如果不克服,他就是拿他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若讓敵人魔知道了這一事,隨時都可能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唐唐,我都說了非逮到你不可的,你說你這是不是自投羅網呢?”
性感的薄脣勾起一抺邪魅的笑,他低低的細語着,神態魅惑而邪肆,從她進入拓拔家的那一刻起,一舉一動就已經全落入他的眼中,不過嘛,要做壞事,當然是晚上最好,所以,他在等,等太陽西下,等夜幕的到來,等到她放鬆了警惕,然後摸黑進去。
“這一回,你逃不掉了。”他把玩着手中的雪鼠,低低的笑着。
房中修煉的唐心,仍不知自己已經在某人監視的目光中,此時她進入了忘我的修煉進階,渾身散發着一股金色的光芒,這股光芒由淺到強,纏繞着她身上的靈氣而瀰漫在她的身上,由於她閉着眼睛,也沒人看到,此時,她的額頭若隱若現的浮現了一枚金色的印記,一枚美得令人耀眼的金色印記,轉眼,卻又消失無蹤。
直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輕呼出一口氣,身上的金色氣息以及那股靈力慢慢的隱退,收於她的身體裡面,修煉完的她,感覺出了一身的汗,衣服粘着身體的感覺讓她很是不喜,起身打開門,吩咐那在外面候着的兩名侍女準備水給她沐浴。
樹上的某人見她開門出來,吩咐下人備水沐浴,不由的眼睛一亮,脣角的笑意加深了,他將雪鼠收進空間裡面,靜候着時機的到來。
下人將沐浴的大木桶倒上水,灑上了花瓣,唐心在閉着眼睛躺在裡面泡着,溫熱的水舒緩着她身上的疲勞,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小姐,奴婢侍候您沐浴吧!”一名侍女加滿了水,站在一旁說着。
唐心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你出去吧!”她一向沐浴都不用別人侍候,又不是斷手斷腳,哪個不會自己沐浴?
“是。”見狀,那名侍女恭敬的應了一聲,這才退了出去,家主吩咐要好生照顧,她們斷然不敢有一絲的不敬,而且,她美得不似人間所有,她們侍候着她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她。
撥着水上面飄浮着的花瓣,她戲着水,將水澆上自己的手,又沉下了身子,讓浮滿花瓣的水沒過她的雪白頸部,閉着眼睛靠在桶裡休息。
他應該沒想到她會住進拓拔家吧?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許,他此時在外面的客棧找她?
房門被無聲的推開,她微微皺着,睜開了眼睛轉過臉看向側面:“我不是說了不用人侍……”眼瞳在看到來人時因驚到而放大,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一刻,某人的手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僵硬着身子無法動彈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唐唐,沒想到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歡迎我的來到,真是春光無限好,引人犯罪啊!”他邪邪的上前,手指劃過浮着花瓣的水面,目光落在那若隱若現的水下風景,帶笑的鳳眸慢慢的,變得灼熱。
“或許,我們應該來個鴛鴦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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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來個鴛鴦浴呢?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