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1 離開,錯過
次日,月無雙帶着雲笑和冷語兩人離開了小村莊,往天之界而去,從這裡去天之界,御劍飛行,也大概半天的時間就能到了,知道再過不久就到天之界,笑笑一路都興奮非常。
而在天之界的東正城,城主府裡,唐心拿着煉製出來的丹‘藥’來到帝殤陌的房間,讓玄月將丹‘藥’喂下去,又用靈力氣息幫他化解了‘藥’效,她坐在桌邊喝了口茶水,只聽‘牀’上的帝殤陌在服下丹‘藥’不解,便噴出了一口烏黑的毒血,她上前把了下他的脈博,吩咐道:“把熬好的‘藥’端過來給他喝。”而後,便起身出了房間。
院中,沐宸風見她出來,便給她倒了杯茶,問:“怎麼樣?可解了他體內的毒?”
“嗯,這回可以了,體內的毒就會清除乾淨,傷口也已經沒有再惡化,只要再服幾天的‘藥’就好了。”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道:“帝殤陌這裡沒什麼事了,如無意外,下午就會醒來,我想等會就走,去金蓮宮殿,你覺得如何?”
聞言,沐宸風點了下頭,道:“也好,這裡有老頭和林則看顧着,不會出多大的問題,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嗯,我去跟老頭他們說一下,玄月和墨還在裡面,等會你跟他們說一聲。”說着,她站了起來,邁步往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老頭和雲曦也來到院中,林則也在,看着即將離開的他們,林則道:“聖主,真君,那你們小心一點,這裡就不會擔心,我會讓人照顧好那位公子的。”
“嗯。”唐心點了下頭,看了老頭和雲曦一眼,道:“那我們就走了,等處理好了那邊的事情,就過來接你們。”
“爹爹,孃親,你們小心一點。”雲曦看着又將離開的父母,心中盡是不捨,但一想到,也只有消滅了天魔和那些阻礙,他們一家才能齊聚一起,再不分開,便強忍着心中的不捨,裝出一臉的平靜看着他們。
唐心‘摸’了‘摸’他的頭,笑道:“照顧好自己,我們很快過來接你們的。”說着,這才與沐宸風一道躍上了火鳳的背,帶着玄月和墨,四人一道離去……
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天空之中,雲曦久久的才收回了目光,情緒有些低落的垂低下了頭:“我回房了。”他邁着腳步往房間走着,身後的老頭看
着他那落寞的背影,不由的輕嘆出聲。
“城主,外面有客人來訪。”一名護衛進來稟報着。
林則聽到這話後,回身看了那護衛一眼,對老頭道:“仙翁,我先去前面看看。”
“好,你去忙吧!”老頭點了下頭,示意他去吧!
林則這才離開,往外面而去。而在前面,大廳裡,月無雙坐在廳中喝茶,笑笑則東張西望的四處看着,兩人的身後站着的則是冷語兩人,見久不見城主到來,笑笑心急的道:“師傅,他們不是說我孃親他們在城主府裡嗎?那我們不等城主了,直接進去後面找他們行不行?”
月無雙輕抿了一口茶水,溫聲說道:“我們來者是客,豈能擅闖別人的府邸?”目光朝她掃去,道:“坐好,腳不要‘亂’晃,頭不要‘亂’轉,眼睛也不要四處看。”
雲笑撇了撇嘴,但卻仍規規距距的坐好,沒再‘亂’看‘亂’晃,不多時,便見外面有人揚聲喊着:“城主到!”
笑笑眼睛一亮,連忙看向外面,便見一名中年男子邁着大步走了進來,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落在了月無雙的身上,拱手問:“在下東正城城主林則,不知閣下是?”
“月之界,月無雙。”他緩聲說着,聲音溫和卻自帶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一聽這話,林則心下一震,月無雙?月之界的領主?他怎麼來了?當即笑道:“原來是無雙領主到來,真是失敬,失敬。”
月無雙瞥了一旁乾着急的雲笑,微微一笑,看向林則,道:“林城主,今日我們來是聽聞金蓮聖主在此?還請林城主代爲通傳一聲。”
“這……”林則有些爲難的看着他。
“怎麼?有何難處麼?”
“不是,只是,無雙領主來晚了一步,聖主他們已經離開了,此時不在府中。”林則的聲音才一落下,一旁的笑笑終於忍不住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什麼?我孃親已經走了?什麼時候走的?她去哪裡了?”一連竄的問題問出,讓林則怔愣了半響,又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一次的打量着,越看,越覺得這小‘女’娃跟後院的雲曦小公子長得極爲相像,剛纔還怎麼仔細看着不察覺,此時一看,兩人還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般。
“你是沐雲笑?”林則有些驚訝的問着。那不是聖主的‘女’兒?雲曦小公子的妹妹?他是聽他們提起過他們是一對雙胞兒的,兩兄妹長得一模一樣,先前因爲將注意力都放在月無雙的身上,纔沒看出來。
“是啊!”雲笑點了點頭道:“我們可是趕了好久的路纔到這裡的,我孃親怎麼就走了呢?她是去哪裡了?”
林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月無雙,最後,這才道:“聖主與真君已經離開了,不過雲曦小公子和仙翁還在這裡,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後院見他們。”
“我哥哥和白鬍子爺爺也在這裡?”笑笑眼睛一亮,頓時笑顏逐開,快步跑到月無雙的身邊拉着他的衣袖催着:“師傅師傅,快走,我們去見白鬍子爺爺和我哥哥。”
月無雙站了起來,笑了笑,對林則道:“還請林城主引路。”
“呵呵,請。”林則做出請的手勢,帶着他們往後院而去。
後院,此時老頭正坐在院中,看着房‘門’緊閉的房間,輕嘆了一聲,這小孩的心思他也懂幾分,這麼小的孩子,總是與父母少聚多離,也好在他們的這兩個孩子都比較懂事,但再懂事也只是幾歲大的孩子,有很多事,也不是他能幫得上忙的,就好像,他們想要跟在父母的身邊,想要父母的疼愛與關懷,而這,卻是他這老頭子無法給他們的。
“白鬍子爺爺!”
猛然聽到這嬌嫩熟悉的聲音,小老頭兒眼睛一亮,猛的回過了頭,看到了那如‘花’蝴蝶般飛撲過來的身影,當下大笑着張開了手接住了她:“哈哈哈,笑笑丫頭,老頭子好想你啊,你這鬼丫頭跑哪裡去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消息?害得老頭子一陣擔心,真是該打,該打。”
“嘻嘻。”笑笑開心的一手環着他的脖子,一手扯着他白‘花’‘花’的鬍子,笑盈盈的道:“白鬍子爺爺,笑笑也想你了,對了,我哥哥呢?”她四處張望着,也沒見她哥哥的身影。
而在這時,房中的雲曦因聽到外面傳來的熟悉聲音,當下便快步的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那被老頭抱在懷裡的笑笑時,快步走了過去:“妹妹!”語氣中,帶着驚喜。
“哥哥!哥哥!”雲笑一見到他,飛快的從老頭的懷裡溜了下來,邁着小短‘腿’跑向雲曦。
雲曦伸
手抱住她,上下看了看,道:“妹妹,你上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很久,一直都沒消息,爹爹孃親都擔心壞了。”
兩兄妹久別重逢,牽着小手就進了屋子裡聊着,而後面跟着進來的月無雙幾人看着兩人的身影,不由笑了笑。朝老頭走了過去,月無雙拱手行了一禮:“月無雙見過仙翁。”在來的路上已經聽林則說這南峰仙翁是唐心和沐宸風的師尊,他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月無雙?是月之界的領主?”老頭挑了挑眉頭,打量着他:“是你送笑笑那丫頭過來的?”
“正是。”他點了下頭,‘脣’邊掛着溫和的笑容。
“我聽沐宸風說,當初有人送了信過去給他,只說笑笑平安,卻沒提到她在哪裡,莫非,當時她是在月之界?”
“我意外救了重傷的雲笑,便將她帶回了月之界治療,當時因爲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移動,因此,纔沒有將她送回去。”他的聲音不緊不慢,溫和的解釋着:“待她傷好後,我收了她爲徒,因爲前段時間一直走不開,直到現在纔有機會帶她過來找聖主和真君。”
“哼!你倒是好快的手腳,收那丫頭爲徒,有經過我們同意了嗎?”老頭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他,自己往桌邊一坐,同時招呼着:“老林,過來過來,咱們喝幾杯。”
林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月無雙,道:“無雙領主莫要介意,一道坐下吧!”他做出請的手勢,請他先落座。
月無雙微微一笑,也並不與老頭計較,走到桌邊坐下。林則命人端上好菜,又讓人準備了幾個小菜,便與他們同坐桌邊,閒聊着,一邊等着那房中的兩兄妹出來。
房中,笑笑將她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都跟雲曦說了,連着她體內的靈力是如何被解封的,以及她拜了月無雙爲師這件事情,一併的告訴了雲曦。雲曦一直聽着,在聽到她的靈力終於恢復,而且實力也提到了提升時,心下也很開心,道:“太好了,爹爹孃親要是知道的話,一定也會很開心的,你們今天沒有早點來,他們剛走不久,去了金蓮宮殿。”
“我們一路上一直御劍飛行來的,昨晚在一個小村子裡過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趕着來了,誰知還見不到爹爹孃親,哥哥,我有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我好想他們,我們去金蓮宮殿找他們好不好?我師傅很厲害的,他會保護我們的。”她
拉着他的衣袖軟聲說着。
“不行!”雲曦當下就拒絕了,正‘色’的道:“我們現在去了定會成了爹爹孃親的累贅,我聽孃親說,那個叫鳶尾的以前是跟在她身邊的,熟悉她的一切,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就算你師傅能保護我們,但也可能會出現意外,我們現在不能去添‘亂’,孃親說了,在這裡等他們處理好了宮殿的事情就過來接我們。”
聽到這話,雲笑嘟起了小嘴:“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說着,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拉着他,貼着他的耳朵小聲的道:“哥哥,我告訴你個事情,我師傅的月宮那裡種有一棵樹,他說那樹千年開‘花’千年結果,每次只結十枚果子,結的果子叫水晶琉璃果,吃下一枚果子的話會增加千年功力,我已經想好了,到時我們帶孃親去偷摘他的果子!”說到這個,她的小臉上綻放出期待的笑容,靈動的眼中盡是狡黠的光芒。
此時,月無雙還不知她打的是這個主意,還想着用那水晶琉璃果將她拐回去呢!
雲曦聽了怔了一下,問:“有這麼神奇?”
“他是這麼說的,我也記得月宮裡確實有這麼一棵樹,而且一直開着‘花’,快結果了,我想應該就是那一棵了,到時我們帶上爹爹和孃親偷偷去摘,那個月宮我已經‘混’得很熟悉了,有我帶路的話,就能很快的摘到那果子的。”她說着,想到那千年才一結果的水晶琉璃果,不由的嚥了咽口水。
聞言,雲曦看了看她,問:“你師傅不會發火?那可是千年才一結的果子啊!”
“他對我可好了,我要什麼就有什麼,而且他說我是月宮的小主人,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就算偷摘了那果子他也不會生氣的,就算生氣,到時我們都把果子吃下了,他氣也沒用了,嘻嘻。”
聽着她的話,雲曦皺着眉頭想了想,看着她,問:“他對你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孃親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太過無緣無故,必有所圖。”
“我是他徒兒,他不對我好,對誰好?”笑笑眯着眼睛笑盈盈的說着:“再說了,我能感覺到師傅是真的很疼我的,他纔不會有企圖呢!”
見狀,雲曦想了想,這才道:“嗯,那我們出去見見他吧!我也要謝謝他救了你。”說着,牽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外面的幾人喝着酒,吃着小菜,
說着話,聽到開‘門’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看去,就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手牽着手走了出來,林則看着那走來的雲曦和雲笑,再一次感嘆自己先前真是大意,兩個孩子長得這般一樣,他先前看着穿着小裙子留着齊眉留海的沐雲笑竟然沒認出她跟雲曦小公子的相似。
月無雙也在看着他們兩人,目光在雲曦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又看了看笑笑,果真兩人的容顏絲毫不差,唯一不同的就是,雲曦的是冷峻的氣息,似乎也不常笑的模樣,抿着小嘴,一副冰山的模樣。而云笑則笑意盈盈,討喜而可愛,那雙眼睛靈動而散發狡黠的光芒,怎麼看,他都覺得這小丫頭頻爲可人討喜,甚得他心。
“師傅,他就是我哥哥沐雲曦,你看我們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她笑眯眯的問着,特意再挨近着身邊的哥哥,兩張小臉拼在一起,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
“嗯,模樣是一樣。”月無雙‘脣’角含笑的應着,目光落在雲曦的身上:“我一直聽笑笑提起你,說當時是你引開了人讓她逃走的。”
雲曦看着他,也在暗暗的打量着他,半響,這才道:“多謝你救了我妹妹。”
“無須言謝。”月無雙擺了擺手,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道:“笑笑本來打算趕來見你孃親的,正好沒遇上,可能要在這裡多等一些時間了。”說着,對一旁的林則道:“這段時間,就要在林城主府中打擾了。”
“呵呵,無雙領主說哪裡話,府上能迎來誅位貴客,林則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哈哈……”
這邊,因爲月無雙他們的到來,城主府似乎又變得熱鬧了些,雲曦也因笑笑在此,也沒了先前的落寞與寂寥,神‘色’上顯得開心了些,帶着笑笑便四處去玩。
而在那一邊,沐宸風和唐心以及玄月和墨他們四人在飛出一段距離後,便直接御劍飛行,御劍飛行的話不太會引人注目,他們的身份也不會容易暴光,因爲打定主意先去金蓮宮殿,在大約十來天的時間後,他們漸漸靠近金蓮宮殿的地界,唐心幾人打算在就近的一處城鎮先找了個落腳的地方,打算先探探情況再行動,可當他們想要進城時,卻見那緊閉着的城‘門’站着幾名護衛,城‘門’之前還有着一些想要進城而進不了的人。
“怎麼回事?城‘門’怎麼關了?”沐宸風的目光落在前面,見那裡的人被那護衛趕着離開,一個也不放進去。
唐心微擰了下眉頭,道:“去看看吧!”說着,邁步走向前面。
“最近封城,不讓出也不讓進,你們這陣子就先不要進城,快回去吧!”一名護衛長沉聲對着那些百姓說着。
“怎麼突然封城了?”一名修士皺着眉頭看着那護衛長,道:“什麼時候開?怎麼就不能讓人進去?”
“無可奉告!”那護衛長沉聲說着,只是對身後的護衛道:“看好城‘門’,不許讓人進出!”
那修士聽到那話後,皺着眉頭,站在城‘門’處看着那緊閉着的城‘門’也不知在想着什麼,正打算離開之時,就聽身後傳來了一聲清冷的聲音。
“城‘門’怎麼不開?”唐心開口問着,清眸落在那護衛長的身上。
那護衛長最近幾天已經聽到這樣的話不知多少回了,這樣的話他纔剛回答,怎麼就有人問?他不耐煩的朝那說話的人看去,這一看,卻不由的一怔,只見,面前的‘女’子白衣着身,氣質清冷如月,絕美而聖潔,讓他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不由的平復了下來,目光掠過面前的白衣‘女’子,落在白衣‘女’子身邊的黑袍男子身上,只一眼,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壓攝得他心神一震,慌忙的移開目光,開口道:“這是我們城主下的命令,不僅城外的人不能進去,城裡的也不能出來。”
唐心的目光落在那城‘門’上面的兩個金‘色’大字上,蓮城。她的眸光微閃,看向那名護衛長,道:“開城‘門’,我們要進去。”
“這……幾位,莫要爲難我,開城‘門’實在是不行,如果可以開,城主也不會下令封城了。”那護衛長爲難的說着。
“不開城‘門’,總得有個理由吧?”
護衛長聽到這話,猶豫再三,見面前的幾人不是容易打發的人,這纔開口道:“不瞞各位,城中現在有很多人病倒,爲免病情傳染開去,城主只能下令封城,爲免引起恐慌,這事對外都沒說的,城主是爲大家好,你們就不要再鬧着要進城了,指不定這進去,感染了病源連命都會保不住。”
那些百姓一聽,頓時一驚,看那護衛長的神情也不像說假,不禁一陣後怕,連忙各自散了開去,往回走。城裡有病源,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他們當然不能進去。
唐心幾人一聽,也不由相視了一眼。病源?
“城中的人都染了病?是什麼病?難道城裡沒大夫治得了嗎?就算大夫治不了,這蓮城也是極爲繁華的一處城鎮,煉丹師總會有吧?難道連煉丹師也治不了?”她沉着聲音問着,臉‘色’有些沉了下來。
“這病源來得詭異,前些日子滿城蓮‘花’盛開,都在傳我們天之界的聖主已經歸來,可沒幾日,蓮城中的人大部分都染了病,死的死病的病,城主在裡面也是想盡辦法將煉丹師和大夫都聚集起來,一起研究着治療的方案,只是到現在也沒進展。”那護衛長說着,對唐心幾人道:“幾位,我看你們應該不是一般的修士,此時城中確實不適合進去,你們還是走吧!”
聞言,唐心沉聲道:“那你就更應該讓我們進去,興許,我們就有辦法壓制這病源。”
“尊者是煉丹師?”那護衛長驚喜的看着她。
“嗯。”唐心點了下頭,應了一聲。
聽到這話,那護衛長這才道:“那我打開城‘門’讓尊者們進去,也望尊者們小心爲上,莫要染上病源,進了城‘門’後直走就能看到城主府,我們城主便在裡面,只要尊者說明來因,定會有人迎尊者進府。”他說着,揮手示意身後的護衛打開城‘門’,開出一條小道來,帶着他們幾人進去。
沐宸風和唐心並肩走着,邁步往城中走去,玄月和墨則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城中,他們看到的便是那空‘蕩’‘蕩’的大街,偶爾有一些城中的護衛隊在四處巡視着,而兩邊的一些酒樓客棧,也半掩着‘門’,以他們幾人的修爲而言,不難聽到那些客棧和酒樓裡面有人在說話着。
他們並沒有直接去城主府,而是來到一間酒樓的前面,說:“我們先在這裡歇歇腳吧!喝口水後再去看看。”唐心看了幾人一眼,輕聲說着,眼尖的瞥見空氣中似乎有某種蟲子在飛,那蟲子很是細小,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她也沒在意,邁着腳步往前走着。
邁步朝酒樓走去,那半掩着‘門’的酒樓‘門’裡站着一名小二,見他們幾人要進來,目光在他們的臉上打量了幾圈,而後笑問:“幾位是剛從城外來的?”
“嗯。”沐宸風點了下頭。
見狀,那小二這才放下了心,笑容滿面的將他們迎了進來:“幾位客倌裡面請裡面請。”笑着帶他們走進了裡面,這才問:“幾位,是要在一樓坐還是上二樓雅間?”
“一樓吧!找個靠窗的位置給我們。”沐宸風說着,深邃的目光掠向一樓的衆人,那些人有的是修士,有的是普通百姓,看到他們幾人進來,那目光都不約而懷的落在他們的身上,帶着打量與探究。
“好的,這邊來,這邊正好有位置。”小二帶着他們往一旁靠窗的桌子而去,正好,四個人一桌,待他們坐下後,小二道:“客倌,先來點什麼呢?我們這裡的招牌小菜不錯,要不要來幾個小菜,再來壺酒?”
“嗯,就按你說的做吧!”沐宸風點了下頭,示意他去安排。
“好的,幾位稍等一下,馬上就上菜。”小二笑着走開了,揚聲喊了幾個招牌小菜和一壺酒。
不多時,另一名小二端上了酒菜,正要退下時,就被沐宸風喚住了:“小二,大街上的人呢?怎麼一個也沒見着?”
“呵呵,客倌,你們剛進城不知道,如今城中大部分的人染上了奇怪的病,那些染病的人被城主命人關到了一個地方,而一些沒染病的也不敢在外到處走,怕染上了病源,所以你們既然來了我們這裡,便也不要到處走,外面眼下也不安全,現在我們樓上還有客房,幾位要不要順便訂幾間?在這裡住下?”
聽到小二的話,唐心看了沐宸風一眼,便也開口問:“不是說城主和一些煉丹師以及大夫在查了嗎?難道還沒查出病源來?”說着,目光朝這樓中的衆人掃了一眼,道:“難道這裡的人都不出去?整天呆在這裡?”
“是在查了,只是一直沒結果,我們想出去也不敢啊!”聽到他們談話的一名修士說着:“現在還不知到底是怎麼感染那病源的,眼下當然是呆在這裡最安全,而且我聽說,那些感染病源的都被關在一起,就是死在裡面了沒人敢進去擡出來。”
“是啊!這城‘門’都封了好些天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那守城‘門’的人怎麼就放你們進來了?不是說不能進去的嗎?”另一名修士也開口問着。
唐心看了他們一眼,道:“我是醫者,興許能幫上忙。”聽着那些人這麼說,當下也沒心思吃東西了,對沐宸風他們道:“看來病情很嚴重,我們去城主府看看吧!”
“嗯,走吧!”沐宸風站了起來,玄月和墨也跟着站了起來,幾人在桌上留下了一些酒菜錢,便邁步往外走去。
“哎,客倌,那地方真的不能去的,城主府那裡每天也有感染的人,不能去的。”小二揚着聲音喊着,只是,那幾人連頭也沒回,依舊邁着步伐往城主府而去。
“那幾人是什麼人啊?竟然真的不怕死?”
“我看不出他們的修爲,不過感覺好像好厲害的樣子。”
“嗯,他們身上的氣勢很強大,那白衣‘女’子和那黑袍男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明顯就是上位者的氣勢,還有強者的氣息,而那後面的那兩人身上的煞氣也很重,一點也不簡單。”
“那白衣‘女’子說她的醫者,看着就不像普通的醫者。”
“嗯,說不定還真有兩下子,只可惜,我可不敢跟着去看,白白送了‘性’命。”
看着他們離開,那酒樓的修士們都在議論着,很多時候,人們最先想到的便只雖自保,而不去理會別人,想到別人的生命,他們在乎的只是自己的生命。
“哎呀,是什麼咬了我一口?怪疼的。”一名修士‘摸’了‘摸’脖子處,卻只感覺一小會的剌疼後便沒了感覺,當下也沒怎麼在意。
另一邊,唐心他們來到城主府,問了守着城主府的護衛,他們說城主去城東那染病百姓那裡了,不在府中,聽到這話,唐心幾人便往城東那邊而去。
因爲城中染病的人衆多,爲免病源傳染開去,便將那些染病的歸到城東那一塊去。幾人走在大街上,見大街上除了偶爾遇到的一些護衛之外,真的連一個百姓也沒見到,而她又似乎看到了空氣中有着一些小蟲子飛過,不由多看了一眼。
走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到了城東的那一處地方,還沒走近,就見那裡守着一干護衛,再走近去,看到那裡是一排排簡單的房屋,裡面盡是染病的百姓,有的就睡在地上的草蓆上,有的睡在大長鋪上,一張橫着睡了約十來個人,有的靠坐在牆角,有的有氣無力的走着,手裡端着水,入眼所見之處,皆是病患。
這是她的子民,是她天之界的子民,看到她的子民這般模樣,唐心心中一緊。目光一轉,看到了那在病患中的一名清雅出塵的‘女’子,她的身後跟着幾名‘女’修,此時,她命人端來了水,扶起了一名老‘婦’人,給她餵了些清水,又跟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不知說了什麼。
“那‘女’子是這裡的城主?”沐宸風挑
了下眉頭,看着身邊的唐心。
“嗯,蓮城歷代都是‘女’子爲城主的,這是從以前就傳下來的規距。”唐心應了一聲,便邁步想要走進去,卻被那守着的護衛攔住了:“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我是醫者。”唐心說着,聲音不大,卻偏偏讓那名清雅的‘女’子擡起頭來,視線對上了她的視線。
蓮城的城主看着唐心,只是一眼,莫名的心中便是一動,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起身,移步走來,示意那護衛退離下,目光看着唐心,問:“尊上是醫者?”因對方氣息渾厚,連她都感覺不到她的深淺,因此,以尊上相稱。
“嗯。”唐心點了下頭。
‘女’子拱手朝她行了一禮,道:“我是蓮城的城主,白芷琴,尊上請。”她做出請的手勢,側身爲她讓出一條路來,同時道:“此處誅多百姓身染重病,尊上也要小心爲上。”
唐心邁步走了進去,他們幾人的身體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一般的毒對他們都起不到效果,因此,倒也不用擔心會感染什麼病體,只是,那種她一路走來都見到的小飛蟲似乎在這裡顯得越發的多,就連她身邊的沐宸風和玄月以及墨也注意到,揮手趕着。
走進裡面,唐心先是觀察一下百姓們的臉‘色’,繼而蹲下了身,把了一下他們的脈博,當把到他們的脈博時,臉‘色’微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捲起了那百姓的衣袖,又解開了那人身上的衣服查看了一下,這才站起來看向白芷琴,問:“染病的都在這裡了?”
“嗯,目前染病的都在這裡了。”白芷琴應着,問:“尊上,可是有什麼發現?”
一旁圍過來的幾名煉丹師和大夫聽到白城主的話,看向唐心的目光有些不滿與輕蔑,道:“就憑她怎麼可能看得出來什麼?城主,您也太看得起她了。”
唐心目光一掃,瞥了那些煉丹師與醫者一眼,對那白芷琴道:“準備爐鍋熬‘藥’。”說着,轉身走向外面。
沐宸風深邃的目光也朝那幾名煉丹師掃去,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冰冷:“你們無能,不代表別人也跟你們一樣無能。”說着,也不去看他們那青紅‘交’加的臉‘色’,轉身邁步跟上唐心的腳步。
玄月和墨也冷冷的掃了那幾人一眼,邁步轉身離開。
唐心在外面停了下腳步,從空間中摘出了一味新鮮靈‘藥’的葉子,遞給沐宸風他們:“把這葉子‘揉’碎了在脖子處以及手腳擦一下,空氣中的小飛蟲便是感染的病源,注意一點。”雖然說以他們的體質不會有事,但還是小心爲上。
“嗯。”幾人接過,按着她說的去做。
白芷琴看着他們幾人的身影,聽着唐心的話,眸光微深,頓了一下,對身後的‘女’修道:“準備爐鍋熬‘藥’。”說着,也邁步跟上他們。
因爲她空間中的‘藥’材都是沒有種植着的,那用來煉丹就行,熬‘藥’的話還得經過煉製過的,因此,她便先去城中的‘藥’店,配齊了‘藥’材,而隨行的除了沐宸風他們之外,還有白芷琴。
“尊上,那空氣中的小飛蟲便是感染的病源?那種不是普通的小飛蟲嗎?”
唐心一邊撿着‘藥’材,配好熬的‘藥’之後,又撿了一些乾的‘藥’材,放到了她的手上,道:“這些讓人拿去燒,燒出來的煙可以驅除空氣中的毒蟲,只要毒蟲滅光了也就不會再有人感染。”說着,指着另外的一些:“那些則拿去熬了給百姓喝吧!普通的飛蟲可不會讓人病成那副模樣。”
白芷琴拿着手中的‘藥’,看了她一眼,走出外面遞給‘女’修,‘交’待着她去辦。
而在裡面,沐宸風則問:“這個時候在這裡‘弄’出這些病源來,難道也是那人動的手?”
“八九不離十。”唐心說着,道:“她連百姓都可以下手毒害,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就因爲我回來,就‘弄’出這些事情來,估計也是衝着我來的,而且我感覺,就算此時去金蓮宮殿,鳶尾也不會在那裡乾等着。”
“那這裡的病情控制住我們就去宮殿看看。”
“嗯。”唐心點了下頭,道:“走吧!”
外面,白芷琴看着他們出來,便迎上去,問:“尊上,我已經讓人按您所說的去做了,我想問,這‘藥’多久能見效?一些病重的百姓在吃下‘藥’後會不會有好轉?”
“你不用擔心,就按那個‘藥’去熬,病重的就多喝兩碗,很快就沒事了。”唐心開口說着,看了看天‘色’,道:“那‘藥’材燃燒,頂多三天的時間,城‘門’便可以打開了。”
聞言,白芷琴心下一喜,當即道謝着:“如此,我便代蓮城的百姓多謝尊上了,尊上,
請移步府上,我已命人備上酒菜,爲幾位接風洗塵。”
唐心朝沐宸風看了一眼,見他微點了下頭,這才道:“也好,你前面帶路吧!”
“請。”白芷琴做出請的手勢,帶着他們往城主府去。
正如唐心猜想的一般,那鳶尾此時確實沒有在金蓮宮殿之中,自從知道唐心歸來,她便打定了一個主意,要與天魔合作,只有跟天魔合作,她才能打敗金蓮聖主,而她,也只有這一條活路,在前往天之角的那一天,她經過蓮城,想到唐心勢必會從這裡經過,於是便灑下了病源,想要讓這蓮城變成一個死城,讓唐心到時看看,正因爲她,纔有那麼多的人在受人罪,正因爲她,纔有那麼多的人因她而喪命!
而金蓮宮殿之中,她設下重重機關,灑下她‘精’心研製的毒‘藥’,她就不信,他們若進了金蓮宮殿,還有那個命能活着走出去!她要讓她知道,今時今日的鳶尾,早已經不是當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鳶尾,今日的她,有了可以與她對抗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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