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命伸手哈哈笑道:“好好幹。晚上我有個聚會,有興趣的帶不值班的兄弟過來喝一杯吧。”
胡月當即就激動了,道:“好!”伸出手和姬無命握了握手,暗自使力,果然像是蜻蜓撼石柱一般。
葉飛和一衆小弟看到大哥竟然和警察這麼熟,個個都興奮不已。
姬無命拍了拍手,道:“兄弟們,我有句話要說。現在焦所長也在這兒,我表個態。”
焦旭等人立刻像是聆聽領導說話般恭敬地傾聽。
姬無命道:“葉飛,你們幾個人,在醫院打架,絕對是不對的,所以,你們得跟焦所長走一趟,至於你們是不是屬於自衛,我想,焦所長一定會明察秋毫的。”
葉飛早就看出姬少和焦所長的關係了,聽了這話一點也不害怕,而是詫異道:“大哥,你說擦什麼毫?”
姬無命踹了他一腳,道:“讓焦所長帶你買本詞典多學習學習。”
焦旭聽到姬無命表這個態,心裡一下子放鬆了,如果他不說這個話,他還真不敢把姬無命的人給怎麼着,於是道:“請醫院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嚴懲肇事者。”
對身後的人道:“全都帶走!”
葉飛等十幾個人也相互攙扶着下樓去了。
譚越和他的幾十個人全被塞進了豬籠車,葉飛皺着眉頭道:“靠,焦所長,我們也要上?”
焦旭慈祥一笑,道:“你們是協助調查的證人,坐警車。”
葉飛等笑了:“謝謝焦所長。”
十幾個人屁顛屁顛上了警車,還樂道:“還沒有人坐警車能像咱麼這麼牛逼的呢!”
……
姬無命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來到病房,看到黎菲菲的氣色好了很多,笑道:“菲菲,什麼時候出院啊。”
黎菲菲躺在病牀上,病怏怏的,越發顯得一種深入心靈的柔美,看到姬無命,眼睛都亮了,喜道:“姬少,你可算來了,謝謝你救了我們。”
醫院的護士給姬無命端來一張凳子,姬無命受寵若驚的感謝,坐到病牀前,道:“菲菲姐,你說這次還是上次?”
黎菲菲撲哧一聲笑了,清麗的臉龐洋溢着一種興奮,姬無命看得都有點癡了。
“兩次都要謝!我和嫣兒都得謝謝你,醫院的醫生跟我們都說了,你那天可累壞了。”
姬無命擺擺手道:“感謝的話就不用提了,畢竟都是老朋友了。”
黎菲菲啐道:“誰跟你是老朋友啊,別亂認親戚,人家也只不過跟你見了三次面而已。”
“這麼嚴肅幹嘛,呵呵。”
姬無命笑笑道,忽然想起什麼,道:“那個小女孩兒是怎麼回事?”
黎菲菲道:“哦,她是我撿的孤兒,年紀小小,很乖巧懂事。”
“原來如此。”
姬無命道:“沒看出來,你還這麼有愛心。對了,那個譚越是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老纏着呢?”
黎菲菲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道:“是。”
姬無命道:“那你爲什麼不離開麥香村?”
黎菲菲聳了聳肩膀,道:“因爲我要賺錢啊,要供嫣兒讀書啊。不過還好,他有家有室,一直對我有意思,想和老婆離婚讓我嫁給他,我一直拒絕,他也沒怎麼做出非分之舉,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他會這樣發瘋。”
“因爲他有了危機感。”
姬無命笑笑,道:“因爲他上次看到了我,以爲我是你的追求者,所覺得有了危機感。”
黎菲菲臉上竟然泛起了紅暈,有些小女人的嬌羞之態,姬無命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莫非這女人對自己動了心?
這可不行,她可是刀疤的女人,我不能喜歡她,她也不能喜歡我啊。
於是趕緊道:“菲菲,上次我去了一趟南平監獄,你猜我看到了誰?”
黎菲菲沉浸在某種迷醉之中,沒有想起問姬無命爲什麼會被關進監獄,而是道:“碰到誰了?”
“刀疤。”姬無命平靜道,認真觀察着黎菲菲聽到刀疤的反應。
黎菲菲聽到刀疤兩個字,臉上忽然像是被砍了一刀一樣跳動了一下。
但她隨即漠不關心地掩飾道:“什麼刀疤?”
姬無命知道她肯能是在生刀疤的氣,道:“怎麼,菲菲姐不記得刀疤了?我在監獄的時候,刀疤兄弟可是說非常的想你呢。”
他這話的意思是刀疤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是認識刀疤的。
黎菲菲果然變了臉色,但是非常冷漠的道:“你跟我提他幹嘛,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我不認識他了。”
她雖然說得很決絕,但是姬無命知道她是在生氣而已,這是一種因愛生恨的氣,愛得越深,那種怨怒才更深。
姬無命道:“沒有,他很快會出來了。”
聽到這戶,黎菲菲臉色又變了,變得有些激動,彷彿將死之人忽然回春,又似心死之人聽到了她仍然還關心的最後一件事件。
“你說的是真的麼?他不是要關十八年嗎?”黎菲菲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姬無命放心了,黎菲菲的心底果然是刀疤。
於是他鄭重的點頭,道:“放心,我會找機會把給救出來的。”
黎菲菲沒有再說話,只有晶瑩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也沒有懷疑姬無命的話,因爲認識姬無命以來,接觸有限,但是每一件事情都讓黎菲菲震驚。
既然姬無命說要把他救出來,他就一定有那個本事。
姬無命起身道:“菲菲姐,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來看你,希望那個時候你可以下地了,我們一起去看嫣兒。”
黎菲菲忙挽留道:“你現在不見見她麼,我要讓她感謝你。”
姬無命很嚴肅道:“菲菲姐,我們說好了,不要再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話,太見外了,好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黎菲菲目送他遠去,眼睛裡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刀疤,你個死人,終於要回來了嗎,差點就陰陽相隔啊!”
……
譚衛東將陳廣民送到了外科,經過檢查,醫生道:“沒大礙的,休養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說完醫生又自顧自的道:“只是有些奇怪,我百思不得其解。”
譚衛東心跳一下,道:“什麼奇怪?”
醫生道:“首先是用刀的人很專業,每一刀都洞穿了大腿,但卻完全避開了危險的地方,既沒有傷到血管,更沒有傷到骨頭和神經。”
譚衛東咳了一下嗓子,道:“是這樣,我們是清衣鎮的民警,我們在娛樂場所碰到了不法之徒,在執法的過程中碰到了刺頭。”
醫生簡單哦了一聲,顯然這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接着道:“雖然沒有傷到動脈大血管,但是畢竟還是傷了很多血管的,按道理來說,這位警官應該是失血過多,纔是,但是他的血量竟然很充足。”
譚衛東有些震驚了,陳廣民的大失血他是最清楚的,送到醫院的時候也即將休克,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他忽然想到,陳廣民是被那個叫什麼姬少的給處理過的,莫非是他的原因?
譚衛東心裡亂如麻,醫生也沒怎麼深入想這個問題,說了聲:“總之,這位警官沒事,是大好事來的,行了,你是就在這裡住院還是轉回清衣鎮?”
譚衛東心想這種事情要是被老爸知道了可不好玩,關鍵陳廣民還把子彈用光了,得想個好的法子報上去才行,要不就先住在這裡得了。
於是道:“就住這裡吧。”
醫生道:“那好,我給你開住院單。”
說着龍飛鳳舞的在住院單上天了資料,撕給譚衛東,道:“去辦理吧。”
譚衛東說了感謝,立刻去辦理住院手續,將陳廣民安排進病房以後,趕緊趕回急救中心的廣場,看到自己的豐田普拉多竟然被人挪到了草地上,而地上卻沒有印記,納悶道:“哎,我車難道是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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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要辦的譚衛東沒有多想,上了車窗破碎的普拉多風風火火往清衣鎮派出所趕去。
一個人收起望遠鏡,對前面開車的道:“跟上他。”
一臺豐田雅閣從路口衝了出來,遠遠地跟在了豐田普拉多的身後。
譚衛東只想趕緊回去把拿包*給段飛送過去,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別跟蹤了。
……
市一中女生宿舍。
趙雲菲一覺醒過來,抓起手機一看,竟然是五點多了。
習慣性地慵懶着喊了一聲:“貝貝。”然後翻着包包,準備換一件衣服,然後去食堂吃點東西。
找出了一件短裙,沒聽見貝貝迴應聲的趙雲菲又喊了一聲:“貝貝,又跑到哪位姐姐的被窩去啦,該打屁屁了哦,快到媽媽這兒來。”
說着往別的鋪位看過去,忽然發現同學們的鋪位杯子疊的整整齊齊,哪裡有貝貝的身影?
趙雲菲渾身一個激靈,忽然發現宿舍的門是半開的!
趙雲菲跳了起來,尖聲喊了一聲貝貝,衣服也不換了,骨碌碌滾到下牀,拖鞋也來不及穿,光着腳丫子踩着冰涼的地板往牀下找,一邊焦急的喊着貝貝。
每一張牀下面都有一些凌亂的東西,但就是沒有貝貝那雪白的身影。
她衝到門口,望着一個人影也沒有的宿舍走廊,忽然感覺很害怕。
趙雲菲徹底慌了,祈禱着貝貝在洗手間。
“貝貝,媽媽知道你在洗手間,不要嚇媽媽,快點出來,不然媽媽要生氣了哦!”
黎菲菲慢慢走到洗手間門口,顫抖着手,猛地推開洗手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