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竟然有槍!”
丁雪峰頓時就怒道:“怎麼說話的,啊!”
罵着話,順手就給了他一個打耳光,打得他打了好幾個趔趄,嘴角都腫了。
丁雪峰今天可是憋了不少悶氣的,此時這些人正好讓他發泄一下,所以他打完一個,反手又抽在另外一個保安臉上,他是部隊出身,打人又準又狠,一瞬間噼裡啪啦,四個人就被他扇得暈頭轉向。
其餘的保安想炸毛,但是看見黑洞洞槍口,誰還敢亂來?
“你們……你們簡直太囂張了,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敢在這裡打我們的人?!”小保安還是不服氣,雖然不敢動手了,嘴還是很硬。
“囂張?老子告訴你什麼叫囂張!”
丁雪峰劈頭又給了他右臉一耳光,罵道:“有眼無珠的東西,知道我們都是誰嗎?”
小保安有點懵了,不敢再說話,眼睛望向那邊的阿倫。
阿倫嘴角流着血,腿上的血也流下來,匯成一條線流進了池子,他勾着嘴角笑道:“你們都給老子等着,等段爺來了,有你們後悔的。”
“哼!”
葛劍飛怒了,這個南華池簡直太亂了,他瞪了一眼帶他們來這裡的,當然這裡的治安也歸他管的覃志光,看得覃志光半截身子都涼了。
“全給我帶到大廳,把他們總經理給我叫來。”
說完葛劍飛氣沖沖的揹着手出去了。
幾個領導都是公安出身,抓人押人很在行,把主要頭頭阿倫和幾個受傷的拎起來,把後面衝進來的用槍押着在前面走,所有人退到一樓大廳。
姬無命拍了拍蕭楚嬛的後背,道:“嬛兒,你先跟他們去大廳,我待辦點事馬上過來。”
蕭楚嬛狐疑的看了看他,點點頭,跟着趙本夫他們下樓去了。
姬無命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沉着臉走到韓金面前,冷笑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誰派你來的?”
韓金雙目含淚,躺在地上惡狠狠的對着姬無命,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
“栽在你手裡,是我們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要殺要剮隨你便,什麼都別問了。”
姬無命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說。”
說着抓住他衣領把他提起來在地上拖行,大腿上流下的血跡在地上觸目驚心。
姬無命速度很快,韓金幾乎看不清什麼東西,耳畔生風,只能感覺到一會兒直行一會兒轉彎,一會兒在爬樓梯,速度之快,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綁在告訴列車上一般,而且衣領勒得他快斷氣了。
不一會兒,只聽哐噹一聲,韓金就覺得眼前一陣晃眼,那是刺眼的陽光。
緊接着他就被扔在了地上,韓金趴在地上使勁兒的咳嗽喘氣,發現他們已經在頂樓上。
姬無命一腳把他撩翻過來,踩住他胸膛,此刻在陽光下看着他的臉,忽然笑道:“原來是你!”
韓金臉色一變,看來姬無命已經記起了他。
姬無命之前沒有注意看韓金的臉,現在終於記起來,這傢伙不就是在東風樓三樓五號那個被自己扇了一耳光的傢伙嗎?
“既然當時在東風樓,看來你和濤哥那夥人是一起的,或者是爲同一個人服務的,說吧,到底是誰?你們洗的錢是哪兒來的?”
韓金臉色明顯一變,但嘴上還是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姬無命冷冷的哼笑了,看到護欄上有鋼條支出來,提起韓金的胸口將他像大棒子一眼舞動。
噗!
韓金的手掌就被鋼筋給刺穿,韓金猛然慘叫。
姬無命面無表情的把韓金丟出外面,韓金的身體就掉在了外面,右手掌被穿在鋼筋上,姬無命讓他左手攀住護欄,不緊不慢的拔出腰間的槍,打開保險,槍口頂在他左手掌上。
韓金疼得冷汗如瀑布般從額頭上冒出來,右掌被自己的踢中帶動,整個手掌幾乎要被撕裂,痛入骨髓,他只能狠命用左掌攀住護欄。
如果左手再被槍擊傷鬆開,他的右掌一定會被撕裂開,人就會掉下幾十層樓高的地面摔成一對肉泥。
韓金眼看着右掌的血肉空洞被撕裂得越來越大,疼得快要昏死。
“怎麼樣,可以說了嗎?”姬無命很平靜的說道。
韓金百般痛苦,左手關節發白,馬上就撐不住了,但他還是沒有選擇直接說出來。
姬無命冷笑一聲,拉動套筒,子彈上膛了,槍口再次頂在他左手背上。
韓金知道這個傢伙心狠手辣,絕不會手軟放過自己。
電石火光之間他想了很多,兄弟的慘死最讓他永生難忘,所以他咬得嘴脣都破了,激憤的道:“有種就殺了我吧,反正我兄弟死在你手上,我又不是你對手無法爲他們報仇,那就讓我去陪他們吧,動手吧。”
姬無命卻沒有動手。
韓金髮狂的大叫道:“來啊!有種就開槍,開槍,我韓某人其實畏生畏死之徒。”
姬無命卻忽然笑了,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右掌從鋼筋上脫出,將鋼筋染得血紅。
將他丟在地上,姬無命道:“你還算是條漢子,有骨氣,我姬無命不殺有骨氣的人。你走吧。”
說完姬無命就把槍拆成了零件,手一握,一堆零件被揉在了一起丟了出去。
姬無命頭也不回的走了,韓金有些錯愕,望着姬無命消失的地方,失落的出神。
飛快的下樓,姬無命來到一樓大廳,發現葛劍飛坐在大堂右側的會客大沙發上,其餘領導都或坐或站,圍在他身邊,蕭楚嬛則坐在右手邊的沙發上,姬無命毫不忌諱,直接走過去坐在美女旁邊。
斯斯文文的齊書亞齊總經理被叫到了過來,南華池的保安在一邊規規矩矩的站着,個個垂頭喪氣,他們身邊,還有幾個身上鮮血淋漓的保安組長,而一幫氣質不俗的男人在對面,一言不發面色不善。
這些人中齊書亞只跟一個人熟悉,那就是覃志光,他是本地的派出所所長,做娛樂行業少不得要認識各種道上人的,他也曾數次宴請招待過覃志光。還好有一個人他也認識,就是趙本夫,乃是整個江南區的分局局長。
但是看樣子就連趙本夫在這些人中也是規規矩矩的樣子,其餘人莫非有更強大的來頭?
齊書亞也才知道場子裡被打得亂七八糟,監控也被破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現在就是個悶葫蘆。
更讓齊書亞頭疼的是,茶几上擺着好幾把槍。
“各位先生……領導,我就是這裡的總經理齊書亞,這是怎麼回事?”
葛劍飛正要動怒,樓上忽然傳來聲音。
“他媽的,你們是誰,竟敢抓老子!放開我,啊,我.操.*,弄到老子傷口了!”
一陣嘈雜聲,衆人回頭看,齊書亞就看到剛剛接手這個場子才三天的安全總管紀連城竟然最慘,渾身是血,右掌幾乎不成形,被人拖着從樓上弄了下來。
“老實點,好好呆着!”
劉志安和廖開忠兩人把他丟在了那堆傷員裡邊,分局和市局的人終於有了一次友好的合作。
“紀連總管,您……您這是?”
紀連城人在囚階下,仍然囂張得很,對齊書亞頤指氣使道:“你他媽的蠢蛋!都被人欺負上門了,還不報警叫警察,愣着幹什麼?”
齊書亞略微尷尬,忽聽一聲震怒:“夠了!”
衆人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給驚了一下,葛劍飛冷麪直對齊書亞:“他是誰?”葛劍飛指的是成爲血人的紀連城。
齊書亞皺眉,道:“他是我們南華池新任的安全總管,兼……老闆。”
wωw◆ тt kдn◆ ¢o “什麼玩意兒?”葛劍飛聽得不是很明白,道,“這裡是誰在管理經營,誰在負責?”
齊書亞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但他言辭間不怒自威,應該來頭不小。
因此他不敢怠慢,道:“是我。”
紀連城不樂意了,怒道:“齊書亞,你他媽的什麼玩意兒,你說了算,你把老子置於何地?”
姬無命看這小子乖張的狀態,心想,刀疤說的真沒錯,南建新那個爛人心狠手辣,腦後反骨,就連他馬仔的馬仔也都是這般猖狂,正主就可見一斑。
姬無命看着趙本夫丁雪峰之流都自恃身份特殊不好打人,邊起身道:“還是我來當惡人吧。”
衆目睽睽之下,姬無命緩緩走向紀連城,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幹嘛,而紀連城見到姬無命,就像小雞見了老鷹一般,臉色忽然變成死灰,驚恐道:“你你你……你想幹嘛,你別過來,別過來!”
姬無命邪惡一笑,走到他身邊提着他的衣領,讓他雙腿跪在地上,喝道:“給老子跪好!”
紀連城兩條大腿都是彈孔,本就痛得要命,哪裡還能用腿跪着,當即疼得哇哇大叫。
姬無命膝蓋在他脊椎上一頂,一陣錐心蝕骨的疼痛傳遍他全身,登時殺豬般嚎叫起來。
“跪好,閉嘴!”姬無命喝道,“再聽見你說一個髒字,以後你想跪都跪不了,你懂得。”
紀連城果然就拼命咬住舌頭也閉緊了嘴巴,他自然知道,姬無命剛纔要是再用點力,他一輩子可就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