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政委得理不饒人,口中大聲呼和,弓步上前,雙腳輪轉,一把小匕首在手中硬是使出了砍刀的氣勢,帶着血色的冰冷刀鋒唰唰飛聲,一次次貼近李闖的身體飛過,寒意直透李闖肌膚,他頭頂的短髮跟渾身的汗毛一樣都豎了起來。
“老東西,還真有兩下子!”李闖被蔣政委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停頓的攻擊逼得連連後退,在蔣政委一記猛刺當中,一腳踹在牆柱上,身體急速向一邊退開,細小的刀鋒便刺穿了李闖腰肋上的衣服而落空。
快攻了幾輪,屢次險些得手,可還是被這個人高馬大,看似五大三粗的大老爺鞥給精巧的躲了過去,蔣政委既是興奮又是心驚。
他心裡也有數,自己的優勢還可以保持一陣,只要在這之前,尋機傷到這傢伙,擾亂他的心神,就非常有可能拿下他了,動手之前,覺得希望其實很渺茫,可是一旦動起手來,蔣政委心卻安了不少,果然事在人爲啊!
李闖避開,蔣政委依樣畫葫蘆,也在牆柱上一蹬,人迅疾追過去,手中的匕首唰唰唰地翻飛,在李闖身前綻開一朵銀色刀花,直逼他咽喉,胸口以及腹部。
李闖破口大罵,罵這個老東西竟然率先發動偷襲。口中喝罵,腳下絲毫不停,一邊後撤,雙拳齊出,尋找着匕首刀鋒的空檔襲擊過去。
警隊經常使用軍刀,對於這種短小的兵器,警察實在不陌生,而蔣政委剛好又是軍刺軍刀高手,一來二去,這才佔的一點便宜把李闖給逼得連連後退。
可實際上蔣政委知道,李闖絕對不是無力還手,而恰恰是因爲自己搶得先機而已,如果等他扳回一城,他佔的先機之後,恐怕很快自己就會落敗了。
唰!蔣政委手裡的匕首一轉,從斜劈突然轉爲直刺,詭異的變招是突然從一種慣性攻擊中硬生生變化出來的,讓人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冰冷的刀鋒無限逼近李闖的胳膊,李闖對這個老傢伙不由得有些佩服,竟然還能激進求變。
這一下要是應付不當,李闖知道自己要受傷,可是如果自己爲了躲他這一招而讓自己出於更加下弱的風口,只會讓這個老頭變本加厲,處於更加有利的位置,對於自己來說,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情。
“不行,不能任由他耍威風,我要絕地反擊,這個老東西實力並不強,只不過是佔了利刃和先機的便宜而已,老子堂堂通臂長拳的高手,怎麼能一直讓他壓制着!”
心裡一橫,李闖立馬改變自己的策略,突然虎吼一聲,對於蔣政委的進攻不看在眼裡,挺拳直接呼向了蔣政委的腰間。
蔣政委搶的頭籌,正在高興,正打算加打進攻力度將李闖拿下,哪知道在如此危險的關頭,這個傢伙直接選擇了無視刀鋒。
李闖心一橫,蔣政委心也一橫,他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優勢,手中刺過去的一刀更加用力。
噗!急轉直下的匕首刺中了李闖的左胳膊,蔣政委也不戀戰,刀身刺進去立馬就拔出來,帶着一縷紅色的鮮血飛濺出來,第二刀又紮了下去。
砰!伴隨着李闖中刀時的悶哼,蔣政委第二刀還未落到李闖身上,李闖轟出的拳頭就砸在了蔣政委腰肋上,蔣政委當即身體打晃,第二刀也就划着弧線跑偏了,呲溜一聲,李暢的左胳膊的袖子被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一道血痕已經很淺很淺了。
蔣政委踉蹌了一下,虛晃的身體並沒有影響他手上出刀的速度,唰唰唰,令人眼花繚亂的刀花閃閃爍,小匕首劃出的弧線以更加刁鑽的角度籠罩着李闖的前胸要害。
而李創也因爲擊中蔣政委,打亂了他的節奏,一把搶上,開始打個對手,平分秋色。
蔣政委有些急,馬步大開,長腿向前,小匕首倏然單刀直入,直刺李闖的胸膛,刀尖的一點寒芒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明亮耀眼。
這一刺很是冒進,但是殺傷力還是很可觀的,李闖再次面臨選擇,這一次老頭子的破綻更大,只不過他使出的招式也更凌厲,相形之下,李闖豪氣陡升,不願再屈居人下,被這個老警察給壓制着,當即再次大喝一聲,“呀,喝!”擰身一錯,左掌自外向內襲擊蔣政委的腰間。
噗!利刃再一次深深扎進了李闖的胸膛,冰冷的刀子深入血肉之軀的胸膛,讓李闖渾身顫慄了一下,掌到中途,突然握拳,鳳捶直擊蔣政委的肋骨。
砰!鐵錘一般的拳頭正中蔣政委的腰間,堅硬的鳳捶將凌厲的拳勁盡數傾瀉在蔣政委的肋骨上。
喀拉一聲輕響,蔣政委感覺腰間就像被破城的撞擊木撞上一般,肋骨的破裂聲在他體內清晰可聞,巨大的力道席捲得他內臟翻卷,登時氣血不暢,雙眼發黑。
蔣政委呼吸一滯,劇烈的疼痛讓他持刀的手動作倏然一變,從深深扎進李闖胸膛的肉.洞中直接劃拉出來,噗一聲劃拉出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
若不是胸骨的阻擋,讓刀子從骨頭上一劃,從而跳出體外,李闖就被蔣政委給開腸破肚了!
鮮血飛濺,兩個人再次乍然分開,分開的剎那,李闖一記旋風腿撩在蔣政委的胳膊上,小匕首登時飛了出去,奪的一聲釘在遠處的牆壁之上。
“呃!”蔣政委蹭蹭退開好幾步,捂着劇痛的胸口,臉部都疼得扭曲了,猛地頓住身形,堅持了一秒還是右膝一軟,單膝跪了下去,立馬右手撐地,這纔沒有摔倒下去。
同時,“啊!”的一聲慘叫,被蔣政委一刀深深刺進左胸膛然後猛地橫撩劃出觸目驚心的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李闖也蹬蹬踉蹌兩步,手捂住的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汩汩冒出。
一雙狠毒的眼睛盯着蔣政委,李闖咬牙切齒。
萬幸自己沒有被傷到內臟,這一刀,仍然只是皮外傷。
可是李闖的殺意已經徹底被點燃了,他的頭頂,似乎轟然一聲暴起一蓬三尺高的怒火,熊熊燃燒。
“我差了你,死差佬!航噶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