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犯罪嫌疑人的事情,一直都是警方的工作。一個不相干的人想要插手,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蕭龍溟提出要審問凌子,司徒那邊幾乎是不可能會答應下來。
司徒沒有立刻回答蕭龍溟,她看了一眼凌子臉上的表情,嘴角帶着一絲玩味,素手用力的就拍在掛這手銬的桌子上,“你不是喜歡狡辯嗎?如果這個案子和你沒關係。要提審肇事司機,你怕什麼?”
那個桌子和手銬連爲一體,最終是把坐在桌前的凌子拷在了桌子上。
凌子陰沉了面色,用嘟囔的口氣說了一句話:“瘋女人,要審你就快審。如果證明我是無辜的,就放我回去。還有,譚笙,我沒想到小時候奶奶對你那麼照顧,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懷疑我?我殺了譚知青,也就是你爸,我有什麼好處。”
我依舊沒有和凌子說任何話,我不想因爲從前的交情影響自己的判斷。蕭老的勢力,明顯已經滲透到了我父親身邊。
我不知道誰該信,誰有不該信。
“我同意,蕭龍溟,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讓你單獨見肇事司機。”司徒她是有抽菸的習慣的,一邊說着話,一邊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
她的神情中帶着淡淡的冰冷,伸手就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她喊了一聲自己的同事。別看她是法醫身份,說話的分量可不小。
這樣交代下去,司徒看了看錶,蕭龍溟就跟着一名小警察出去。
司徒一隻手拿住煙,一隻手勾在我的肩膀上帶着我就出了凌子的審訊室。她把我帶到了角落裡,她先詢問我了我母親的情況,聽到我母親情況良好,才輕輕的把菸頭掐滅。
“我以爲你看到犯罪嫌疑人,會很激動,想要殺人。但是我沒想到你看到他,卻表現的很鎮定。如果換做是我,我可能會狂揍他一頓,即使是被刑拘,我也要對他發泄出心中的仇恨。”司徒眼睛一眯,好像能看穿我一樣。
父親的靈魂回來了,我的確對父親的死,所執着的恨意沒有那麼強烈了。
但是我沒想到我這樣微妙的變化,居然被司徒看出來了,我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我知道司徒阿姨你會幫我的,而且蕭大哥他很厲害,他一定能問出東西的。所以,有法律能制裁他,就不需要我動手了。”
“我會幫你?你們要我怎麼幫?屍檢報告中,你父親真正的死因,是因爲缺氧造成的窒息。說吧,是你,還是汍蘭乾的。”司徒把手中的菸蒂扔出一個拋物線,掉進了我旁邊的垃圾桶裡。
我直接而果斷的回答:“是我。”
被司徒揭穿以後,我心裡面不知道爲什麼是那樣的平靜,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要做屍檢,那麼父親真正的死因也會被查出來,我早就做好了要被起訴坐牢的準備。
司徒輕輕“哼”了一聲眼中帶着一種漠視,卻是淡淡的說道:“我看在你是他女兒的面子上,會幫你隱瞞實情。這是我從事法醫生涯以來,唯一的污點。”
我沒想到司徒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擡起頭看着她,愣了一愣,才說道:“謝謝。”
另外一間審訊時已經開了,蕭龍溟從裡面走出來,他神色肅然,這樣根本就判斷不出來,他到底審問的怎麼樣了。
我剛準備走走到蕭龍溟身邊,就被司徒叫住了,“站住。”
“怎麼了?”我有些茫然的回頭,我以爲司徒叫住我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想到司徒低下了頭顱,猶豫了一會,纔有些支支吾吾的問我:“譚笙,你……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她……
她叫住我就是問這麼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我回答,站在我們大家面前的蕭龍溟,他的真實身份就是一隻鬼,而且還是一隻遼代的鬼。
我和司徒雖然並不熟絡,可是司徒爲父親所做的一切,已經足讓我對她感恩不已。
我是不願意欺騙司徒的,直接回答她:“我信。”
司徒眼睛的瞳孔猛然放大,僵立在原地,她似乎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走到蕭龍溟身邊,問他:“蕭大哥,怎麼樣了?”
“他願意招了,現在可以讓人進去錄口供了。”蕭龍溟眉目之間的神色十分的鎮定,他進去前前後後不超過五分鐘,那個難搞的肇事司機居然招供了。
我都懷疑,他有沒有用到嚴刑逼供。
司徒問道:“你沒有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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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審問。”蕭龍溟的態度冰冰冷冷的,他摟着我放開了姿態就在一張黑色的皮質沙發上坐下。
蕭龍溟好像在審問完肇事司機之後,整個人都陷入到冰冷當中。他臉上的那種僵冷的表情,以及身上淡淡的殺意,讓我都不敢問他到底審問出什麼了。
司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化,她闊步走上去,帶了人就進去重新審問犯人的口供。等到審訊室的大門關上,蕭龍溟居主動然把我抱到大腿上,雙臂將我圈在懷中,“小東西,累嗎?休息一會兒吧。”
他摟着我的時候,身上的戾氣才弱了許多。
我對他的懼意才削減了幾分,轉過身摟住他厚實的身體尋求安慰,卻沒有半分睡意,“肇事司機是怎麼說的?你是怎麼讓他招供的?”
這個問題我真的很好奇,警方反覆威逼利誘,人家的嘴卻嚴嚴實實的。
蕭龍溟只問了他五分鐘的時間,他居然就肯招供了。
“我只是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實力,讓他明白,爲那個老不死的賣命不值得。而且那些人用屍毒控制了他和他的家人,我順手幫他把屍毒也解了。”蕭龍溟說完含住了我的耳垂,我的全身都想過了電流一樣,在蕭龍溟的懷中顫抖。
我沒有掙開他,咬住脣很聽話的任由他捉弄。
倘若不是蕭龍溟出馬,父親的謀殺案可能永遠都不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也覺得蕭老是個老不死的,他都活那麼長的時間,不僅有厲鬼手下,還有活人替他賣命。
我在內心深處是很感激蕭龍溟的,我被他捉弄的心跳加速,有些口齒不清了,“蕭大……哥,謝謝你,我……”
“你想感謝我?”蕭龍溟的聲音有些輕佻,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頸上,指尖已經探入我薄薄的運動體恤內。
他帶着老繭的手撫摸了幾下我平坦的小腹,慢慢的就朝上滑去,我的手連忙壓住蕭龍溟在衣衫裡亂弄的手,“蕭大哥,這裡……這裡是警察局,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是想感謝你,你對我的照顧,還有爲我們家裡所做的一切,我永遠都報答不了你。”
“如果你想感謝我,那就替我延續一脈骨血。小東西,我真怕把你弄丟了,你有了我的子嗣,怕是沒機會再跑了。”蕭龍溟溫柔磁性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滾燙起來,我僵硬在那裡,一動都動不了。
我聽着房間裡不停轉動的秒針的聲音,心跳的極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我把臉用力的埋進蕭龍溟的懷中,羞怯到了不行,“蕭大哥,你……你在說什麼呢!”
我以爲只有女人才會用孩子留住男人,但是沒想到蕭龍溟也想用這一招。
我當然清楚自己的爲人了,我清楚的知道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重要。我現在可以爲了格格在任何時候退出,那是因爲我無牽無掛,更不想搶走別人的丈夫。
可是,如果我有了孩子。
我……
我肯定會爲了自己的孩子,去爭奪蕭龍溟的,因爲孩子不能夠有爸爸。蕭龍溟這個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我真有點佩服他。
他和我相處的時間,不過才半年多,卻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我。
他了解我的脾氣,瞭解我的弱點。
“怎麼?你不願意。”蕭龍溟的手已經伸到我的胸口,他在這方面根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知道我怕惹他生氣,所以會順從他。
那一雙有力的手,在一層衣料下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我渾身的肌肉都痠軟了下來,人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被他控制在手裡,我皺了眉頭,忍受了一會,終於低聲說道:“蕭大哥,我求你了,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你要知道,有了孩子,那就必須盡到很多責任。我……我的年紀還小,我自己都是個孩子……我教不好……”
“一切有我,你何須操這些心?我們的孩子,可以我來教!”蕭龍溟霸道的口氣那根本就是不容許我有任何的推脫的,臂彎把我摟的更緊了。
我在他溫暖的懷裡是很舒服的,整個人都要被他融化了,很容易就被他動搖。我真想一輩子都靠在這樣一個懷裡不出來,做一個冬眠的蠶蛹。
可我不能動搖,這是原則問題。
我知道蕭龍溟是大丈夫,吃軟不吃硬,我用脣輕輕的淺吻蕭龍溟的胸口哀求他:“蕭大哥,你讓我再想想嘛,好不好嘛?我求求你了,我還沒有心裡準備,你讓我緩衝一下唄,拜託拜託。”
“恩。”蕭龍溟對我的寵溺好像是永無止境的,他應了我一聲,輕而易舉的就同意了。他的指尖輕輕的玩弄着我的髮絲,語氣卻有些的不悅,“小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因爲格格,所以就沒有打算在我身邊多呆。不過……你要是想跑,簡直是癡人說夢。”
蕭龍溟他一語道破我心中所想,我也是最不捨和蕭龍溟分別,竟然難受的摟着他的腰肢慢慢的無聲的哭出來。
他以爲我願意離開他嗎?
我當然不捨,可我可以選擇嗎?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對我做了那些,我永遠都不可能和蕭龍溟在一起。我摟着蕭龍溟一直掉淚,我的眼淚把蕭龍溟小腹上的衣衫都浸透了。
蕭龍溟卻一點都不心疼我,他輕輕的撫摸我的背,淡淡的說道:“小東西,你就認命跟着我一輩子吧。”
我咬了咬脣,心裡面想,蕭龍溟這句話可是你說的,等我纏上你,你可別嫌我煩。
這時候,安靜當中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音。我立刻用蕭龍溟沒有弄髒的袖子把自己臉上的鼻涕眼淚都擦乾淨,然後看過去。
司徒他們已經審問完畢,從審訊室裡面出來,裡面的那個肇事司機哭的那叫一個悲催,他把頭埋在桌子上面,嚎啕大哭。
司徒的臉色鐵青,看到我以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肇事司機很愧疚,他沒想到自己幫忙掩飾罪行的罪犯,殺的是一個妻子懷了孕的父親,還是一個對國家有幫助的考古學教授。你……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我遠遠的看着那個肇事司機,看他的穿着,並不像是有錢人家。手指上戴的婚戒還是普通的銀戒指,頭髮也很亂,年紀應該是五十多了。
“凌子是兇手嗎?”我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問司徒。
司徒笑了一下,嘲諷道:“看他這次還怎麼狡辯,人被放進車裡的時候,已經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聽……聽他講……”
本來很沉穩的司徒,往下講之後,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顫抖。
她緩了一下,才又說道:“他說駕駛譚知青的車子在高速上,故意設計好被貨車撞上的,是一隻看不見的東西。車子被撞了以後,裡面就只剩下譚知青了。”
“你的意思是,有鬼!”我脫口而出,一臉詫異的看向蕭龍溟。我現在要的不是蕭龍溟的答案,我是想告訴他,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僅是蕭老策劃的,還有人鬼的配合。
除了人和鬼,還有一種人獸。
我父親胃裡面找到的,蛇的鱗片就是證據,也許折磨和虐待我父親的,是這一隻人面蛇神的東西。
父親在被折磨的時候,咬下了它的鱗片,吞進肚子裡了。
幾個和司徒一起警官都愣住了,他們臉上是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中一個哂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即便有鬼,也不能操縱着車子駕駛吧?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司徒持了保留態度,這時候,司徒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電話以後,聊了大概有十分鐘,才掛斷電話。
她告訴我們,高速路上發現了一輛自燃的車,車裡面還有一具烤焦的屍首。不過,他們在地上還採集到了血樣,要帶回所裡化驗才知道是誰的血。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那……那有可能是我父親的血,那一段
路,可能是父親被車子撞上的第一案發現場。”
“你怎麼知道?”司徒厲聲問我。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因爲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在那裡遇到到了父親的鬼魂吧。
我低下了頭,嚅囁道:“感覺。”
“哼,幼稚,汍蘭和知青的孩子,我以爲多了不得。沒想到也是憑感覺斷案的幼稚兒童,還好你學的不是刑偵,不然也不知道會製造多少錯假冤案。”司徒冷冷的一“哼”,她帶着肇事司機的口供先進了凌子的審訊室。
其他的警員,跟進去了兩個,只聽司徒的聲音冷冷的從審訊室裡發出來,“怎麼辦事的?去,把劉文凌的奶奶帶過來,這種事情還要我一直吩咐嗎?”
這才又出來了一個警員,去把休息室的劉奶奶帶上。
司徒說話不僅刻薄至極,而且還喜歡攻擊人性的弱點。凌子劉文凌最在乎的人估計就是他年邁的奶奶了,所以帶着劉奶奶一起,劉文凌想不說實話都難。
只是那個劉奶奶一把年紀了,親耳聽到自己孫子的罪行,估計也沒有多少天可活了。司徒的心可真夠狠的,換了我,即便揹負着殺父之仇,也未必能做的出這種事。
那肇事司機關押的審訊室的大門沒關,他原本還在哭泣,這個時候猛然就擡起頭來,一字一頓的沉聲道:“蕭先生別忘了自己的承諾,我指證劉文凌出來,可是擔着背叛蕭老的罪名。”
“什麼?!”我都懷疑自己說錯了,快步走到審訊室裡,問道,“你知道蕭老,你不是普通的貨車司機。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肇事司機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是卻很鎮定,“我知道蕭先生的能力,只要你們有心,就能保護我家裡的人。我……我親眼見到,那個東西,折磨譚知青,它用自己的尾巴來傷害他。他們想知道關於盒子的秘密,並且強迫他破壞盒子,但是,他沒有統一。他的身體最後是劉文凌用越野車給撞爛了,我……我當時都懵了,因爲他要我給他頂罪,還拿我家人的性命要挾。我只是一個月賺幾千塊錢的貨車司機,這些利益紛爭,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說的那個東西我知道,是人面蛇身的獸人,我一想到父親死前被這樣的怪物折磨過,心中更是糾結痛苦。
我也更加明白,父親是在用生命守護盒子,而我必將延續他的使命。
“你沒有好處,又是怎麼和蕭老搭上線的?”我問他。
他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替我介紹客戶,讓我自己拉貨賺辛苦錢的好處,也算好處的話,那算。”
我突然發現那個蕭老也忒摳門了,讓人來頂罪,居然還一毛不拔的。
最噁心的,還是拿人家家人的生命來威脅。
蕭龍溟沉聲道:“張開手。”
那個人一愣,打開了自己的掌心。
蕭龍溟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畫了幾下,眸光如刀,“只要你的手掌還在,就會一直沒事,護好自己的手,千萬不能受傷破壞上面的符咒。”
我嘴角一撇,差點冷笑出來。
蕭龍溟這一招也是殺人不見血,這個人少說要判刑二十年,在監獄裡勞改肯定是少不了的,要保住手上不磨損,那還不得每天提心吊膽。
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了,懲罰他助紂爲虐,懲罰他再次開車撞向我身受重傷的父親。
審訊室裡審訊了差不多半小時,劉奶奶就橫着出來,直接被等在門口急救車給送走了。司徒是早就知道劉奶奶會受不了,急救車都準備好了,這種審問真的很不人道。
但是裡面的審訊沒有停止,一直到了傍晚司徒才從裡面出來。
按理說,我是要跟着去醫院的,可是我對劉奶奶的感覺現在真的說不上來。我只能祈求老天,讓她別有什麼事,能夠正常的活下去。
我現在看見她,我心裡難受。
是他的孫子勾結了厲鬼,殺害我父親,我承認我沒有那麼大度。我不能像一朵善良的白蓮花一樣,原諒所有人。
司徒出來的時候,人很憔悴。
她自己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卻好像一點都不餓,對我和蕭龍溟說道:“你們先回去吧,去外面吃個飯什麼的,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他招了?”我問司徒。
司徒蹙了蹙眉,點了一下頭,“他奶奶都要被他氣死了,他能不招嗎?不過劉文凌也挺可憐的,他好像是加入了什麼神秘組織,如果不聽命行事,就會威脅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什麼神秘組織?”我立刻引起了好奇心。
司徒口風很嚴,根本就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她冷厲道:“對於劉文凌的審問,不是一次兩次能瞭解的,案情如果有進展會通知你們的。還有,之前我判斷錯誤,的確是你父親打電話告訴劉文凌他的行蹤的。你們家……應該沒有內奸。”
我聽到這裡,倒沒覺得有什麼的,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身邊的人。
我和蕭龍溟回去了的時候,安嫂已經做好飯了。
蕭龍溟翻着今天的報紙,上面的頭條就是高速路上自燃的車,車上還打了馬賽克。那個馬賽克的位置是個人形,估計是怕看報紙的人,看到焦炭一樣的死屍噁心到,纔會處理了圖片。
“啊——”樓生傳來一聲母親的驚叫。
我正躺在沙發上小憩,腦袋枕着蕭龍溟的大腿,聽到母親的驚叫衝上了樓。我看見母親跪在年邁的巴特爾身邊,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往下掉。
巴特爾的身邊放着一盤的狗糧,狗糧有明顯被吃過的痕跡。
父親默默的站在母親身後,他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刺痛,他彎下腰把手搭在母親的肩頭,“汍蘭,它老了,你也別太難過。”
我衝過去抱起巴特爾冰涼的身體,反應比母親還大,因爲我腦子裡反覆回放這幾天經歷的事情。
我轉過頭去,對着蕭龍溟哭喊:“蕭大哥,家裡一定有和蕭老串通好的內奸,有人要殺了巴特爾滅口。狗糧……狗糧,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腦袋一熱,伸手去抓盤子裡的狗糧,卻被蕭龍溟抓住了手腕,“別碰,當心有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