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哪裡是震驚,簡直是驚顫:“你沒開玩笑吧,這又是什麼情況?”
華少臉色黯然,一副疲憊的模樣:“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三年了,這三年整個家完全由我一個人撐着。我一個人疲憊不堪,整個家卻還有分崩離析的景象。資產萎縮,很多家族的公司都在倒閉。所以,我纔會想着發泄,跑到那賽車場上去瘋了一樣的賽車。但仍是覺得心力交瘁,我已經無心再管其他的事情,更沒有心思再管家族的產業。我好累,師父,我找過很多人了,都沒人能幫我,我只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我默默的看着華少,聽着他滔滔不絕。先前,看着傢伙囂張成這樣,可真是想不到,背地裡這傢伙竟然這般的不堪。
想着,我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三人。心中不解,爲什麼華少會說他們三年沒有離開這間屋子了?到底是什麼原因,以至於他們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想着,乘華少蹲在地上抱頭沉痛的時候,我在屋子裡面走了一圈。結果進入屋子裡以後,居然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的不適。我想了想,直接走到那個少女的牀前。
此刻,那少女自然是醒着的,不過卻躺在牀上一副冷漠的模樣。我打了聲招呼:“你好。”
那少女才微微偏轉頭瞧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我對少女說:“你想知道一些事情,方便告訴我嗎?”
少女頭也不回的很冷漠的說道:“你走吧,沒用的,來了很多人了,問過我同樣的問題,都是在浪費時間。”
我無趣的站了起來,不禁搖了搖頭,無趣的走開了。接着又來到兩中年夫婦的牀前,沒想到,這兩中年夫婦同樣是面如死灰的樣子,對我搖頭道:“小夥子,沒用的。”
最後我又無趣的走開了,來到門口,華少已經擡起頭來,很是期待的看着我說:“師父,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我看了一眼龔誠,很是氣憤的說道:“什麼也沒發現,龔誠,我們走。”
華少急了,一把拉住了我:“師父,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生氣?”
我一把將華少的手拉開,然後狠狠說道:“什麼怎麼這麼生氣?我是來幫你們的,現在你們什麼都不肯說,你讓我怎麼幫?”
說着,我再度撒腿就走。結果走出去兩步,華少再度將我手拉住,然後在我身後說道:“好吧,師父,我說,我都說,只求你別走。”
到這時,我方纔停下。這時,華少也站了起來,緩緩說了起來:“師父,他們之所以不離開這間屋子,是因爲我的家人都遭受了一場詛咒,那個詛咒正是詛咒我的家人只能待在這屋子裡面,只要一離開這間屋子,便會遭受千刀萬剮之苦。而事實也正是這樣,我父母和我妹妹,只要一離開這間屋子,便會感覺好像是被汽車碾壓,被一刀刀的剝皮一樣,簡直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所以三年了,他們都沒踏出這間屋子半步。”
我心中一陣疑惑,沉思了起來。這是什麼情況?這情況我還當真聽都沒有聽說過。於是不解的問道:“那個詛咒是怎麼回事?”
華少長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在國外,所以免於一難,否則連我肯定也被詛咒了。”
我一把抓住華少的衣領道:“想要我幫你,就必須把實情告訴我。你別說,你們隱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華少痛苦的說道:“師父,真不是,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真在國外,是被人叫回來的。回來以後,才發現我的家人都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盯着華少看了兩眼,確定他沒有說謊,這纔將頭轉向屋裡,對華少說:“那麼你就讓你的家人把實情告訴我,絕對不能遺漏,否則我根本幫不了你們。”
華少擦了擦眼睛,忙欣喜的說道:“好,師父,我一定讓他們把實情都說出來,你在這等着。”
說罷,華少快步的走進了屋裡。我默默的看着,心中一陣陣的疑惑閃過。同時也感覺奇怪,眼前這事實在是匪夷所思了。我都還未曾聽過什麼詛咒居然可以做到這樣?最關鍵的是,剛剛我像華少的家人開口問問題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臉的冷漠,並且直接趕我走,看樣子,他們似乎是知道怎麼回事的?但是,卻出於什麼原因,而不能說?
難不成,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看着華少走進去,我也打起了精神。這時候,華少走到了中年夫婦的牀前,趴在了牀上喊了一聲:“爸、媽,我是小華,是我啊。”
中年夫婦轉頭看了華少一眼,臉上卻沒有多少好感。這時候,華少指着我說:“爸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說出來吧,只要你們說出來,那個師父就能救我們。我們這個家,沒有你們,我快要撐不下去了,求求你們,快點好起來好嗎?”
沒曾想,那中年夫婦卻突然一聲大吼:“我們沒有你這個兒子,給我滾。”
華少不解,後退了幾步:“爸媽,到底怎麼了?”
中年夫婦又大吼道:“你沒看見我們根本不想說嗎?有你這麼做兒子的?非逼着爸媽幹不想幹的事情?”
華少哀求道:“可是爸媽,你們不說,就沒法治你們的病。我需要你們啊,你們可知道,我現在一個人撐着整個家族,好累好累。”
中年夫婦又大吼了一聲滾,最終華少滿臉哀傷的走了出來。很是疲憊的對我說:“師父,都怪我無能,還是沒能從父母嘴裡知道什麼。這樣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了。師父,謝謝你能來。”
我默默的看着華少,不解道:“怎麼,你要放棄?”
華少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對,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已經跟他們說的這麼清楚,他們還是不肯說,看樣子也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這樣吧,他們既然想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裡,我陪他們好了。師父,佣金你拿着,謝謝了。”
說話間,他遞給我一張支票,自己轉身就進了屋裡,關上了門。只聽得嘭一聲,我終於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