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兩人,我又不解的朝龔誠看去。這時,華少以及華少車上的那個女人已經率先下了車,突然間跑到了我的面前來,然後一下子跪在地上。我被他們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這時,華少才滿臉淚水的擡起頭說道:“師父,我實在是太感謝了。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謝謝你把小可還給我。沒有了她,我活不下去,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我聽到這,勉強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不過還是問了句:“誰是小可?”
華少指了指旁邊的女人道:“她就是小可,師父,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輸的,我纔會那她做賭注,可是我真不是有新心的。謝謝你能放她回來。”
我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起來吧,我不習慣這樣,其實我對你的女人也根本沒興趣,只不過你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不打擊一下你的氣焰怎麼能行?”
華少點頭道:“師父教訓的是,謝謝師父,往後我一定謹遵師父的教誨。”
我看了一眼龔誠,這時候龔誠剛從車上下來,也一臉沉默的看着我。我給了他一個眼神道:“你把他們送回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這時,華少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說道:“師父別急,我找師父還有其他的事。”
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住,我剛對這個華少生出來的一絲好感又沒了,於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事。華少說道:“我聽龔少說起過師父的本事了,所以特意來找師父的,一面是來感謝師父,一面則是請師父去一趟我家,幫個忙。”
這時,龔誠在不遠處小聲的說道:“師父,生意。”
我愣了愣,瞬間反應了過來,心中微微有些吃驚。真是想不到,賽車賽出一輛汽車不說,還賽出一個膜拜者和一單生意,這場賽車真是值了。當即便伸手將華少和那個女子拉了起來,說:“早說嘛,何必下跪呢?”
說着,我將兩人拉上了自己的車,這才說道:“其他的別多說了,指路就行。”
華少連忙在後座點頭:“是師父。”
隨後我不緊不慢的開起了車,不過沒有先前那隻鬼上身,我又變得十分笨拙起來。瞧見我這開車的技術,後座的華少說道:“師父真是藏的好深啊,你這樣子開車,是個人都看不出你車技竟然這麼的好。”
我不禁笑了笑,竟然無言以對。車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我心中暗暗的感到一絲慶幸也有一絲感激。說真的,我還是非常感謝龔誠。現在想一想,我感覺龔誠並不是無緣無故帶我來賽車的。
他必然提前就已經知道華少家裡有事,而在這個地方能夠找到華少,所以才帶我來這所謂的深夜賽車場
。表面是賽車,實際上是帶我來接生意來了。其次,這個華少實在是太狂妄,他本想自己給他一點教訓,沒曾想卻失敗了,最後碰巧我出馬把華少給收拾了。
不知不覺中,車已經到了城裡。身後,龔誠一直緊緊的跟着。進城以後,按照華少的指引,我們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棟商業樓前。停下車,華少指着眼前這棟商業樓道:“師父,出事的就是這棟樓。”
我看了華少一眼,只見華少此刻臉上已經沒有懺悔的表情了,而是有一點淡淡的憂傷。而華少旁邊的女人,則是有點怯生生的。
我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華少嘆了口氣:“一兩句話真的說不清楚,要不然師父跟我上樓去看看吧,您看過了之後,應該就明白了。”
說着,華少打開了大廈的一扇小門。剛一進去,裡面就是陰風陣陣,漆黑一片。華少開了燈,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這出事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這麼久以來,始終沒有人能夠找出原因來。”
我心中暗喜,看樣子我又要大賺一筆了。越是這種別人解決不了的,我才越有機會賺錢。想着,我直接走到和華少並齊。這時候,龔誠也顯得安靜了下來,一路上居然也不插畫。走着走着,我們來到了電梯口,一路乘電梯來到了十樓,終於停下,走出電梯來到了十樓的走廊裡。
這個時候,我就感覺陰氣更濃了,而且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到底是爲什麼。而就在這時,華少走到了一扇房門前站住了腳,轉頭看了看我,臉上全是難過的表情。
我也意識到他所說的地方肯定就是這扇房門之後了,於是集中了目光。
忽然,華少推開了房門,一股濃烈而奇怪的氣味瞬間撲面而來。當華少打開燈以後,裡面的一幕讓我徹底的震驚了。只見那屋子裡面,居然有三個人。一對中年男女,外家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而這幾個人無一例外的,全部都像是幾十年沒見過陽關一樣。他們的頭髮非常的枯黃,臉色更是白的可以看到血管,眼珠子也明顯的跟正常人很不一樣。
那屋子裡面鋪了三張牀,三個人都躺在自己的牀上。
其實,讓我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三個人的眼神。他們看上去實在是太痛苦,太難受了。
我不解的問華少:“到底什麼情況?莫非你說出問題的就是他們?”
華少突然泣不成聲了,一個大男人的,居然瞬間流出了眼淚水。他指着那三個人說:“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家人?”我吃了一驚。
華少繼續悲泣的說:“對,家人,分別是我的爸媽和妹妹。”
我頓時間後背都涼了一下,我終於能夠理解爲什麼先前這傢伙爲什麼給我下跪了。而一走到這棟大廈,這傢伙更是一路上都顯得十分的痛苦,原來這些人居然是他的家人?
可是我有點不理解了,他的家人爲什麼會居住在這大廈裡面?而且,單單在一間屋子裡面鋪了三張牀?按理說,這個傢伙家裡面不可能沒錢纔是,難不成要窮到住大廈?顯然,肯定不是這樣。
我直接了當的問道:“說說吧,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華少說道:“他們已經在這屋子裡面待了三年了,整整三年沒離開過。吃喝拉撒,無論做什麼都不能離開這間屋子。這三年來,他們逐漸的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我聽到這,越發的感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