шшш◆ Tтka n◆ c ○ 而這一瞬間,我非常清晰的感覺到了,我大腦之中憑空多出了無數的記憶。悲傷的、痛苦的、熱血的、廝殺的。無數無數的記憶,彷彿大海一般的翻涌了出來。
然後這些記憶迅速的有了自己的意識,並且在快速的凝聚成一個人,從我的腦海裡面脫離了出去。那股力量太強大了,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
也在這時,模糊中我又看到了李菲,她最後對我說:“你的前世已經死了整整三千年,雖然我對他有承諾,但是三千年一切都已經沒那麼重要了。我們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守護人道的人你明白嗎?所以,打敗他吧,證明你的力量。”
我在感覺自己的靈魂徹底要被吞噬之前,我看到了樓底下又跑出來三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劉紫靈、晟傑、陳軒三人。我聽到了他們大喊了幾聲,並瘋狂的朝我跑了過來,之後我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總之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我似乎只剩一縷意識,飄蕩在一個沒有邊界的世界裡。落不得地,也升不了空。沒有感覺,什麼也沒有。
甚至於,我連魂魄都感覺不到了,似乎已經被吞噬。只剩一縷意識,這種感覺我有過,在地府之中。
這個時候,我模模糊糊的看見,在我的前方不遠處,漂浮着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約莫四十多歲。雖然是個中年大叔,但是身上卻透着一股年輕人也沒有的氣勢,十分威嚴。讓人看到他的瞬間,便會產生一種畏懼感。
這個中年男人留着長髮,很長很長的發,長及腰部。下巴留着鬍鬚,也有些長,但是看着卻一點也不潦草,反而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
然而,這些都是最特殊的,最特殊的地方,在於他的臉。那是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就好像是我四十歲時候的樣子。
這一刻,我就這麼注視着他,許久許久也沒有眨眼睛。事實上,我不需要眨眼睛。他也看着我,不喜也不悲,不怒自威。
我們兩個就好像許久未見面的客人一般,非常和氣也非常客氣。許久,他對我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很高興,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接着一揮手,四周的環境突然之間就變了,從原先無盡的黑暗變成了一片開闊的大草原。在這片草原之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上放着一個桌子,擺放着茶杯和茶。
他對我說:“要不然,我們喝一杯吧,盡情的說說話。”
我終於點了點頭,然後跟隨着他朝那個桌子走去。接着,我們兩個面對面在桌子的兩邊坐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擡起了水壺開始往杯子裡面倒水。
他說:“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這事說起來還真是有點搞笑,不過也罷,咱們就不稱呼了,反正就我們兩個人。”
說着,他將一杯茶遞給了我。我看着他,傻愣着將茶水接了過來,然後擡起來一口喝掉。其實,此刻我也非常的不自然,從來也沒有這麼不自然過,甚至於還有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
喝掉茶水之後,他擡起頭認真的朝我看了過來,非常淡雅的說道:“我想我是誰,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靜靜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盯着他。他自嘲的一笑:“其實這件事是違揹我的意願的,但是你應該也清楚,我究竟是怎麼死的。我死的很不甘,所以必須找個法子讓自己重新活過來。只是可惜啊,這樣做卻苦了你,我只能說聲抱歉。”
我繼續點頭,還是不說話。他說着,站了起來,朝四周的大草原看去:“還有我的使命,三千年前因爲我的疏忽,所以造成了人道大難,我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反而害苦了別人,我心中很過意不去。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必須重新活過來,做完自己沒有做完的事情。”
我仍舊不說話,而是繼續看着他,腦子卻快速的轉了起來。這個人,便是我的前世嗎?跟我想象中的差了太遠了。
原先我以爲,他會是個嗜殺成性,或者說至少說話非常粗聲粗氣的。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這般的溫文爾雅。不但說話客氣,表情動作什麼的也跟古代的文人沒有區別。而且,他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
再者便是他的智商,這個人也非常的聰明。否則,他之前也不會有那麼多豐富的經歷,甚至於還當過黃帝。
這樣的人,如果放在現實社會去,必將是個了不得的人才。他隨便就能成爲超級明星,如果可以,或者成爲商業大亨,或者成爲殺手之王,總之有太多的可能。他太完美了,他更比我適合活下去。
“但是。”想到這裡,我直接將他是說話聲打斷:“你有你活下去的理由,這不代表着我就必須該死。”
他回過了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搖頭說:“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沒有說你必須該死,我知道你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即便你是因我而存在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因任何人而存在,雖然你創造了我,但是我有我的思想和權利,我可以選擇。”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別激動,先坐下吧,反正我們兩之間只能有一個能夠擁有這具身體,你激動也沒用,咱們坐下來慢慢的談吧。”
他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種魔力。我敢保證,我此刻已經十分的憤怒,可是聽了他的話,我卻無論如何也憤怒不起來。於是乎,我坐下了,靜靜的看着他。
他再度開始說話了:“好吧,咱們現在一點一點的來說。首先,我想知道你活下去爲了什麼?”
他說着,仔細的凝視着我的眼睛。我回答道:“爲了人道,爲了我的父母,爲了無數的受害者。”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賦予你的,包括你人道守護人的身份。你的父母,是我爲你選擇的。當初,我可以隨便選擇任何人成爲你的父母。但是你只有一個,你一出生就必將承受着我賦予你的使命。所以說,這些都不是理由。人道我會替你守護,並且比你守護的更好。”
我竟然無言以對,他又接着發問了:“那麼來問第二個問題,你口口聲聲說守護人道,你究竟明白這其中包含的真正意義是什麼?還有,你有什麼本事守護人道?”
此話一出,我再次啞然。他接着又說:“我再問你,如果作爲人道守護人,我跟你誰更合適?”
我彷彿經歷了一場劇烈運動,此刻已經開始有些控制不住的氣喘。我感覺,自己很可能已經被他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