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猶如一個魔神一般,走在那夥老鼠羣中,慢慢的沒入黑暗之中。
劉隋說:“這人應該是趕鼠人,這個人不簡單啊,看樣子這校園裡馬上又要不太平了。”
我看到劉隋臉色都這麼難看,明顯也感覺到了,情況當真是不怎麼妙。
眼見着趕鼠人消失在黑暗中,我和劉隋並沒有追上去,而是轉身回了他的住處。到劉隋的住處前,我又忍不住說:“搞了這麼半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劉隋說:“什麼?”
我說:“我只想知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去了哪裡?爲什麼突然之間又出現了?”
劉隋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沒什麼好問的,你回去吧。”
說着,他轉身走進了屋裡,並嘭一聲將門關上,我在門外死勁喊他的名字,這傢伙卻不回答。我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奇怪,我看到劉隋的表情,的確是不怎麼對。
見他不開門,我沒有再敲,而是轉身回了宿舍。剛推開宿舍門,我便見着了宿舍裡的另外三個傢伙,胡頭、金源以及李響。
而這一刻,我每次見到他們,心裡都會出現奇怪的感覺。猛然間,感覺自己心裡面和他們在一起的那種熟悉感蕩然無存了。
有種陌生感,甚至有種驚懼感。而推開宿舍門的時候,這三個傢伙都反臉回來看我,全部都死死的盯着。這,讓我有點難以逃避他們的眼神。
這幾天來,我都沒跟他們搭話,也該說說話了吧。我衝他們點了點頭:“你們不要這麼看着我,我沒事。”
我看着李響的時候,我發現他兩隻眼睛很奇怪。我的腦子裡,則是猛的響起李響的叫喊聲:“我的眼睛瞎了。”
他走的時候,留了一張紙條在牀上,第二天便消失不見了。而此刻,我見到李響完好無損的回到我的世界裡,還見他一臉的笑容,實在是覺得心裡頭奇怪至極。
忽然,我的腦子一閃,想起了一樣東西——行屍
沒錯,就是行屍。我清楚的記得書上是這樣說的,他說行屍便是能站起來自由行走的屍體。而厲害一點的控屍人,甚至能煉製出跟活人一模一樣的行屍,還可以控制他們說話。
想到此處,我覺得自己頭皮都炸了。該不會,我們宿舍三個傢伙,都是行屍吧?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李響破口就大罵起來:“李曦,你他麼的真的沒事吧,我們幾個都回來了,你怎麼一整天悶悶不樂?”
說到點子上了,我忽的一轉頭,衝着他們冷冷的說:“你們爲什麼會回來了?”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又響起了李響的聲音:“胡頭和金源都是被人給逼走的。”
這句話,是李響眼睛瞎了以後,對我說的。而後來,我的父親告訴我,金源和胡頭都是他逼走的。因爲,他不想我害死我們宿舍的人,而讓我自責。同樣的,李菲也是我父親找來的。說李菲身懷一種特殊的手段,剛好可以封印人形鬼胎。
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三個人卻並沒有回答我,反而那張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李響和胡頭都坐在牀上不動,敗家子金源站了起來,對我說:“李曦,我們回來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我看着他,有些愣住了,是啊,不高興嗎?其實我心裡很高興。
三個人繼續盯着我,不再說話了。我看着他們,也總感覺無比的奇怪。我其實很想跟他們說心裡話,但是又老覺得奇怪。最終我偏過了頭,回到了自己的牀上。而心裡頭,卻有什麼東西堵着。
他們怎麼會回來了?而且,還跟劉隋一起回來了?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告訴我爲什麼。我回到了牀上之後,開始睡覺。
而就在我睡覺的時候,整個校園夜裡卻在不停的發生事情。並且,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人。不是不該出現,而是出現的地點錯了。
次日,我見到了幾個不該出現的人,一個是蠟人張,一個是張大師。
當時,我正在吃早餐。忽然,一輛車從早餐點前面開過去。透過車窗,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我整個人蹦了起來,坐在車子裡面的人,正是蠟人張。他似乎也看到了我,正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看。
而我看到,蠟人張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他還在搖頭。
再往車子後面看去,我又看到張大師和那個醜女,坐在車子的後座。那車子裡面還有一個人,一個穿着非常老土,農民打扮的人。看那人的模樣,年齡跟我一般大小。看樣子,莫非正是那個鬼醫傳人?
車子很快開遠了,而在車開走的時候,我看到裡面是幾個人都在盯着我,臉色很奇怪。
我不由得有些發愣,最開始是我們宿舍三人突然冒出來,然後是劉隋突然冒出來,其後又多了個趕鼠人,現在連蠟人張他們也出現了。猛的,我當真覺得不對勁了。
我猛的一驚,這劉隋,分明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沒心思吃早餐了,撒腿就朝那輛車追去。不過,我怎麼可能追的上車。車很快消失不見了,而我在追擊那輛車的時候,忽然又發現了另外一個玩意。
一張紙,一張畫着一個女人的紙。而且,我分明看到,那女人不是用筆畫上去的,而是使用了紙術畫出來的人像。
接着我忽然反應了過來,鬼紙畫師?
到這會,我當真有點懵了。
我一把將那張紙給撕碎了,心裡頭一頓,這些人莫非也是因爲這個湖而來到這裡的嗎?
沉思中,我朝着學校裡面走去。走了一會,我遠遠的看到劉隋跑進了一片樹林裡。我當時愣了一下,仔細一看,確實是劉隋,他手裡還拿着一把掃帚呢。
我想也沒想,趕緊追了上去。跑進樹林以後,樹林裡衝出來一個人,一掃帚朝我揮打過來,掃帚差點打到我面門上。
我破口就大吼起來:“你幹什麼,是我。”
朝我揮打掃帚的人,正是劉隋。他見到是我之後,眉頭一皺,又朝着四周看去。對我說:“那該死的趕鼠人,居然對學校裡的學生出手,實在是膽大妄爲。”
我說:“你在追那個趕鼠人?”
劉隋謹慎的看着四周:“他就在樹林裡。”
說着,他一邊盯着樹林,一邊用掃帚去打。而在這時,我猛然看到樹林裡跑出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來,撒腿就朝樹林外跑。
與此同時,我看到李響他們居然在樹林外面,他們似乎發現了我,正在跟我打招呼:“李曦,你躲在樹林裡幹啥?”
我來不及回答他們,這個時候,那趕鼠人大吼一聲,直接衝向他們三人。接着,趕鼠人一把抓住了胡頭的腦袋,往胡頭的嘴裡塞了一隻老鼠,並轉身對我們詭異的一笑,接着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