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妃呼吸急促,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她軟塌塌地靠在陳凡的身上,幾乎站立不住。
陳凡心知女人大限將至,索性一個公主抱將他抱起來,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毫不客氣地朝着裡間走了過去。
……
顛鸞倒鳳地好一通折騰,大被底下,兩個人相擁而臥。
陳凡抱着佟妃的肩膀在發呆,佟妃卻搓揉着身前橫着的胳膊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她翻了一個身,看着陳凡的臉,見陳凡勾勾嘴角露出一個很得意的笑容。
佟妃在他的鼻子上點了一下,“笑笑笑,還好意思笑!你說你都對你姐做了什麼?屁大點兒的孩子不害臊!”
“沒辦法啊,你太美了。”
陳凡撥弄着女人的長髮,緩緩地眨了下眼睛,“這一口兒我想了大半年了,想不到,要走的時候反倒吃上了,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說實話了吧,我就知道你個小色鬼沒藏什麼好心眼兒!”
佟妃抿嘴笑,在陳凡的臉上親一下,“你知道嗎?剛纔那會兒,我可想打你了!好在後來表現還不錯,就原諒你好了!哼,以往光知道抓鬼治病的本事不錯,想不到伺候起人來也這麼棒,看樣子姐姐小瞧你了,難怪六六讓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這你都知道?”陳凡挑挑眉毛看她。
“能不知道嗎?六六那點兒鬼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
佟妃懶洋洋地躺在陳凡懷裡,看着頭頂的吊燈,“以前,有個姐妹跟我說,能降伏六六的都是有大本事的人,當時我還不怎麼信,現在看,這話說的真是有道理!誒!你以後還來不來看我了?你小子不會是那種穿上褲子就不認帳的傢伙吧!”
“怎麼,這麼快就愛上我了?離不開了?”陳凡側身,“你這麼想,不如給我做女朋友得了!弟弟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真的!”
“呸,鬼才信你!你們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等你玩兒膩了就不是你了!”
“放心吧,你這麼美,一時半會兒肯定玩不膩!”
“說漏嘴了吧!就知道你是這種人!”
“誒呀!君子動口不動手!動口不動手!誒呀,姐姐饒命,我錯了還不行嘛”
第二天一早,倆人上了火車,火車跑了七個小時到了一個南方的不方便提起具體名字的小城市,陳凡如約見到了佟妃姐的親爹,杜元良。
杜元良是一個帥老頭兒,花白的頭髮,西裝革履,一看就是在政府部門工作過的老爺子,陳凡跟他頭一次見面,略緊張,老在老爺子比想象中的要和氣,看陳凡挨着佟妃坐着不由得輕嘆一聲,與陳凡寒暄起來。
一開始說的都是沒用的客套話,很快佟妃就聽不下去了,“爸,小凡是我弟,不是外人,你遇上了什麼麻煩就直說吧!跟咱們在一塊兒沒什麼好隱瞞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杜元良點點頭,坐直了身子,“小夥子,我女兒說你能請神驅鬼,有陰陽眼,這是真的不?”
“是。”陳凡點頭,“怎麼,老爺子您遇上鬼了?”
“不,不是。”老爺子吭哧半天,小聲道:“我前些日子在賭場裡賭錢,輸了很多,實話告訴你吧,這數目不小,很難辦,要是不把錢贏回來,怕是要給人抓住把柄,感謝違法亂紀的事兒啊!小夥子,你看你能不能幫幫我,把錢贏回來?”
“您輸了多少?”陳凡嚇一跳。
“也不多,幾百萬。”杜元良一咧嘴。
“恩。”佟妃抱着肩膀輕輕地咳嗽一聲,杜元良嘿嘿笑,“誒,一千多萬。”
“不是吧。”佟妃斜着眼睛看他爸,“爸你還是說實話吧!”
“兩千兩百萬。”杜元良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要錢都是我的,輸了也就輸了,這裡有你二叔的一部分,這,不好弄啊!”
“不是,您老哪兒來這麼多錢啊?”陳凡早知道杜元良是個貪官,卻沒想他這麼有錢,好傢伙,賭錢能一口氣賭上上千萬,這隻有電影裡才能看到的橋段吧!
“我爸是個老千。”桌子底下,佟妃的手摸在了陳凡的大腿上,“我爸年輕的時候就好這個,後來當官了,也忍不住,在我們老家那邊,我爸是一等一的高手,基本沒怎麼輸過。”
“誒。”杜元良輕嘆一聲,“可這次,真輸了,一直輸!我就不明白,怎麼就能輸呢?那場子裡頭沒有啥機關埋伏,對面的幾個也不會下汗,就算他們會計牌,那也不至於輸得那麼慘吧!我覺得這裡頭肯定有鬼!估摸着,老頭子我是讓人算計了!”
“能有人算計得了您,也真是不容易。”佟妃抱着肩膀,一撇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您啊,還是早點兒收手吧,天底下哪有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爸都要退休了,好處你又不讓收,你爸要不趁着能動彈多撈一點兒棺材本兒,將來你們怎麼辦!”
“我那是要你多積陰德,您說,那些黑錢收的,你不覺得心裡愧疚嗎?”佟妃白了老頭兒一眼,對陳凡說,“我爸以前挺貪的,這幾年學好了,我儘量讓他當個好官兒,你放心吧,他的錢都是賭桌上贏來的,沒那麼髒!”
“哦。”其實陳凡並不是很在乎這些事,他不是道士,沒那麼多規矩。
“您的意思是想讓我幫您看看他們的牌?”陳凡點頭,“可以。”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老爺子也是個急性子,一拍桌子高興得厲害。
佟妃換上了晚禮服,黑色的類似旗袍的款式,這高開叉的裙子配上高跟鞋,把佟妃的美豔彰顯得無以倫比。
陳凡藉着佟妃給他吹頭髮的空擋在她的翹臀上摸了一下,佟妃一下把他的手打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會兒到了地方,不許動手動腳的!有什麼事兒回來再說!”
“怕什麼,又不是有夫之婦。”陳凡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晚上我幫你爸把錢贏回來,你怎麼感謝我?”
“說個數兒吧。”佟妃準知道陳凡沒那麼好心。
“69。”
“滾啊!”佟妃笑罵一句,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打了一下,“再說這種話我就打你了!”
當晚上八點,某地下賭場,這地方很高端,要不是老爺子帶他們過來,他一輩子都見不到,陳凡換上佟妃給準備西裝。
他原本身形就好,長得也帥,禮服穿上以後更是精神得一塌糊塗。
老爺子挎着佟妃坐在一個嫩綠色的賭桌前面,手裡拿着籌碼,坐在一個角落裡的賭桌邊兒上。
對面的三個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正對着老爺子的是一個腦滿腸肥的大哥,那大哥手上戴着一個紫檀的手串兒,指頭上花花綠綠都是戒指,大金牙大金錶,身後站着兩個保鏢,看起來像個暴發戶,“來啦老爺子!誒呦,那倆睡啊?新泡的小妞兒啊長得真夠帶勁的!”
“我女兒。”杜元良回頭看了佟妃一眼,面露微笑。
“旁邊那個呢?你兒子?”一個年約三十歲的美豔少婦歪着身子瞥了陳凡一眼,這女人珠光寶氣,身上掛着各種手勢,她燙了頭髮,打扮時髦兒,眉毛眼線畫得恰到好處,雖是濃妝豔抹,卻只能算妖豔,不能算噁心,陳凡看了她一眼,腦子裡頭閃過四個字:“妖豔賤貨。”
“他是是我小弟。”杜元良正遲疑着怎麼回答他,佟妃坐在杜元良身後很體面地朝女人一點頭。
“小弟。”女人身子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很不不屑的表情,她低頭點菸,冷哼道:“還不是個小白臉兒?”
“小白臉不小白臉兒跟你有什麼關係?癢癢了?想試試?”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來,卻是女人對面坐着的一個老頭子,老頭子留着一個很怪異的西瓜頭,頭髮略長,很像是八十年代老電影裡那些李小龍的模仿者,他戴着一個很厚的老花鏡,面容蒼老,一直打着哈欠,看起來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棺材瓤子。
跟這長相很不搭的是他身後站着的一個彪形大漢。
那大漢穿着西服,戴着墨鏡,健碩的身材誇張得要命,活像一頭牛,很嚇人,更可怕的是大漢臉上的刀疤,他臉上的刀疤足有七八處,長長短短,交錯縱橫,要仔細看的話,他脖子上也有,身上也有,這一看就是個肉搏戰的高手。
妖豔賤貨好像很怕他,悻悻地看了他一眼,撇嘴道:“喲,人家不是開個玩笑嘛,大爺別生氣!”
“別扯那用不着的了,快開始吧!再磨嘰一會兒都要睡着了!”油光滿面的大胖子從桌子底下掏出一隻金光閃閃的大蛤蟆,對着腦門兒親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寶貝兒,今天看你的了。”
“喲,您這神器哪兒來的?看起來可是夠精壯的啊!”妖豔賤貨是個話嘮兒,抿嘴笑。
“我兒子。”胖子歪着腦袋看他,很牛氣,“今兒能不能贏錢,全靠它!”
“噗。”妖豔女人像是在嘲笑他,一下坐直了身子,“那邊那小哥,發牌吧!還等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