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祝紅焱輕聲說。
“你咋跑這兒來了?”
“別廢話了,上車。”
祝紅焱向來都很霸道,一句話之後,直接就不搭理他了。
陳凡沒辦法,只能上車,不管咋說這是自己大姨子不是?以後還得好好相處呢。
“你不是找人監視我呢吧。”
陳凡繫上安全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哼。”
祝紅焱冷哼一聲,沒搭理她。
“問你話呢。”
陳凡還挺倔,看起來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是我自己找你有事兒,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消停兒地別說話,一會兒到了地方再說這事兒。”
“哦。”
陳凡閉嘴了。
某高檔酒店,傳說中也是祝融一族的產業之一,祝紅焱下了車直接帶着陳凡去了樓上,七拐八繞推門進去,竟然是一個超級豪華的高級套房,祝紅焱直接在門口兒把高跟鞋脫了,把門關上,反鎖,“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麼嗎?”
“不知道。”
“上次找你乾的事兒,沒成。”
祝紅焱俏臉微紅,卻還耷拉着眼皮一副漫不經心的架勢,“抓緊時間,再來一回,明白我的意思吧。”
陳凡當時就無語了,五官都抽抽在一起了,“不是吧…”
“咋的?你還不樂意?你是吃虧了還是怎的?”
祝紅焱還是那張冷漠臉,扭着大屁股走上前去,眼皮往下耷拉着伸出手,直接就把陳凡的外套給扒了, 雖然耳根子都紅了,但是依然不慌不忙的樣子,“這次的事兒,我沒跟仙兒說,你也別跟她說! 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我也說不清楚,你也不用那麼糾結,假若事情成了,我也犯不着還來找你,反正…一回生兩回熟,咱乾淨利落地事兒辦了,速戰速決就成了。”
祝紅焱說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撩起眼皮看了陳凡一眼,“你那麼看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麼?”
“那倒不是。”
陳凡淡淡地笑了笑,捏着祝紅焱的下巴看看她,“我在想,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得了吧你,別不要臉了!”
祝紅焱被陳凡這“自作多情”的一句話逗樂了,白了他一眼,“你以爲你是誰?真以爲我能看上你啊?德行!”
“既然這樣,那改天吧,今天爸爸沒興致。”
陳凡一撇嘴,把祝紅焱的手拿開,轉身要走,祝紅焱卻一把拉住了他,“說走就走,你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那你跪下來求我啊。”
越看祝紅焱那牛逼哄哄的樣子陳凡越想欺負欺負她,當即冷哼着擺出一副特不屑的表情。
“你知道你剛纔在說什麼嗎?”
祝紅焱強忍着不發火兒,冷漠臉問他。
“我叫你跪下。”
陳凡拍拍祝紅焱的小臉兒,還往地上指了指,見祝紅焱抱着肩膀板起臉來,陳凡冷哼一聲往裡面走了過去,身子一轉,坐在了茶几旁邊的小沙發上,自顧自地拿起了茶几上的一根香蕉,剝着皮。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就衝你剛纔那一番話,老紙今天就非要跟你掰扯掰扯!你說你看不上我,呵,真逗,你以爲你是天仙兒啊?你看不上我我就上趕着非得討好你是怎的?都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的小騷那啥我都見多了,跟誰倆嗚嗚喳喳的呢?跪下,快點的!”
陳凡又用手往地上一指。
祝紅焱撇着小嘴兒,臉都氣青了,但是語速依然平緩,極力地保持淡定,冷漠,“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不?”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小那啥。”
陳凡冷哼一聲,撇着嘴,“敗軍之將,還敢言勇,不服咱倆比試比試唄,看看誰的本事大一點兒。”
“哼。”
祝紅焱準知道自己不是這大爹的對手,當即冷哼一聲,“跟個女人比這個,你還能有點兒出息不?”
“別扯那些沒用的,跪下,快點兒的。”
祝紅焱冷眼看他,對峙了老半天,輕嘆一聲,一步三搖地走到了陳凡面前,側身坐在了沙發扶手上,雖然貼的很近,但是依然抱着肩膀,商量的語氣跟陳凡說,“咱倆最好別這樣,弄得跟仇人似的,不好,咱倆要是真的打起來,便宜的是外人,你說是不是?”
“你還知道這個道理啊?”
陳凡撇着嘴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有事兒沒事兒就想擠兌我幾句,我是哪裡對不起你了是咋的?你們姐妹倆還真是一個爹生的,都一個樣兒!”
“行行行,你說得對,我跟你道歉了還不成麼?”
祝紅焱說着,用手拉了陳凡的胳膊一下,另一隻小手往上一墊,將陳凡的手捧住了,輕輕地揉搓着,“我也是心裡頭着急不是…”
“等我回頭做個檢查吧,看看到底哪裡不對勁兒。”
陳凡看祝紅焱和顏悅色地跟自己說了這些,勉強拍了拍她的小手,言罷,起身去浴室洗澡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說,“免得在這裡空費力氣,還招人煩。”
祝紅焱在一邊看着陳凡進了浴室,尋思尋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一邊,竟然啞口無言了。
“也說不定真有問題呢,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
祝紅焱在一邊抱着肩膀暗自心想。
“廢物玩意兒,還乾點啥!”
她一騙腿,下來了,拿了條浴巾奔着浴室走了過去。
直接上前推門,反手關門。
浴室裡陳凡明顯嚇了一跳,“誒,你幹啥?”
“來都來了,試試也無妨不是?”
祝紅焱板着臉,很淡定地說了一句。
“別鬧。”
陳凡直皺眉。
“誰跟你鬧了。”
祝紅焱白了他一眼。
“我這洗澡呢。”
“我幫你還不行麼?咋的,怕我吃了你呀!”
“誒呀…”
“死樣兒吧…”
——割——
深夜,很黑,夜空如墨,街道上卻紅燈籠罩,馬上就要過年了,到處看起來都很喜慶,店裡的夥計們在對面兒的飯館裡喝酒呢,吵吵嚷嚷的在樓頂都能聽見。
陳凡獨自坐在樓頂的長椅上,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仰頭看天,天空中稀稀落落的雪花兀自飄落,看着看着,忽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