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您還真別說,前一陣子,我還看看見一個泰國大師,會看相,會看風水,還會算姻緣呢!誒呀媽呀,那漢語說的纔好呢,比我說的都好!”
“他叫啥名?”
“好像叫什麼,叫什麼,龍波年。好像是,就是這個名兒!”
陳凡一聽,噗嗤一聲笑了,“是不是那個以豐胸龍爪手出名兒的大師?”
“誒?您也知道他?”
“嗯, 本名龍二,蓮花鄉大豆腐村池水溝子地,兩年前還在路邊靠路邊烤冷麪爲生,不知道咋的,去東南亞跑了一圈兒以後,忽然就變成什麼泰國大師了。”
“他,他是騙子啊?”
“你覺得呢?”
陳凡訕訕一笑,“人家小姑娘考大學,連着兩年沒考上,家裡託人找到他,讓他給看看,結果呢?二話不說,非要讓人家把衣服脫了給人家開天眼,呵,都啥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
“這事兒您咋知道的呢?”
“網上不都曝光了麼?有人就事論事,還扯到我這兒來了。”
陳凡看看窗外,“這種缺德事兒,哪能跟我搭上關係呢?我對不大點兒的小妮子素來沒興趣, 騙人啥的,更不喜歡。”
他略微直了直身子,“霸王硬上弓,那纔有意思。”
“這話我同意,我小的那會兒,也有這種想法,可惜實力不允許啊。”
“啥意思?”
“沒整過人家。”
男人眼含淚水,“體校的妞兒,一發飆真嚇人!”
“讓人打了?”
“大嘴巴打了二十多個。”
“然後呢?”
“我哭了。”
“牛逼。”
陳凡抱着肩膀看外面,“你這算好的了,我認識一主持人,挺有名的,也不怎麼的找了個練散打的媳婦兒,結婚兩年,家暴四十多次,跪搓衣板兒都是輕的,動不動就大嘴巴左右開弓,有一次,讓一拳打眼眶上了,眉弓打開了,還休克了。後來實在忍不了了,離婚了,結果呢?等離婚完事兒了才發現,兩年間,自己的公司和財產都被轉移到了人家的名下,現在好,好好一人,被掃地出門了。”
“你說這個人,我好像也聽說了。”
男人一咧嘴,“所以說,找個好老婆比啥都強。”
“哪兒那麼多好的。”
陳凡一撇嘴,“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都浪催的似的,尤其那種有點兒姿色的,沒啥好東西,不是咱戴有色眼鏡兒看她們,反正這些年,我是沒遇上多少正經人…”
“嘿嘿,那圈子不一樣,質量不一樣,您認識那些,個個都如花似玉的上等人物,這條件太出色,機會肯定多,也不能說就是個人有問題。現在就這個時代,觀念啥的,跟過去不一樣了。”
“也是。”
陳凡吸了一下鼻子,“還沒到呢?”
“就在前面呢。”
同一時間,輕紗瀰漫,裝飾豪華的大殿裡頭,羅牀般寬大的王座上,一襲黑衣,身材曼妙的美貌女子枕着手腕側臥着,大白腿黑絲襪,在長長裙襬的高開叉下若隱若現,身材氣質,堪稱絕品。
在她的面前,是一面古樸的銅鏡,銅鏡之中,隱隱地,竟然能看到陳凡他們。
見陳凡他倆下了車,女人伸出手來,緩緩地坐直了身子。雙腿併攏儀態萬方地站了起來,撩起簾子往外走去,冗長的大殿裡空蕩蕩的,看規格,倒是極爲氣派,尤其是靠近門口兒的位置,八個年輕貌美的護衛站成兩排。
她走上前,輕輕地推開大門,大門打開以後,高聳的臺階上下,殿前的空地寬廣平整,浮雕無數,看起來,有如壯麗的皇宮一般。
手持長矛的無數護衛,更是雄姿英發,個個精悍無比。
乍一看,彷彿間像是已經穿越回了古代一般。
女人居高臨下,兩隻手緩緩地背在身後。
挺胸,擡頭,耷拉着眼皮極目遠眺,眉宇間隱隱地顯出幾分帝王氣象,在她目光遠處,一眼看不到頭的大殿外面,黑影一閃,極速掠過,“唰”地這麼一下,一個頭上戴着面具,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傢伙瞬間出現!
她單膝跪地,低頭行禮,“我王萬年!”
“起來吧。”
女人一揮手,背過身來,“要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一切,一如我王安排,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小的遇到了一個人!”
“誰?”
“泰山,府君。”
薛月一聽這話,驀地一回頭,短暫的錯愕之後,又很快恢復了淡定,“他還活着?”
“我不敢確定,但是,看起來極有可能。”
“哼。”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薛月只點了點頭,“這樣,便最好。”
她一擺手,那個看身形似乎是個女子的傢伙連忙退下。
薛月一甩袖子,揹着手,朝偏殿去了。
幾個護衛遠遠跟着,不敢作聲。
“王上萬年!”
殿門口兒,一個妝容華美的小美人兒趕緊迎了出來,薛月一擺手,幾個護衛,便直接站在了門口兒,沒敢進去。
華美無比的殿裡,薛月直接進了後屋兒,那個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就在身後小碎步跟着。
“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薛月一附身,站在了殿堂後面約有一人多高的一張畫布前面,手撐開,在女孩兒的幫助下將外面寬大的袍服解了,露出裡面的緊身衣物。
她捏了捏手腕,從旁邊打開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盒子起來,一層一層,五顏六色,竟然是許多調好的油彩。
女孩兒跪坐在一旁,將盒子端了起來,高舉過頭,“回大王,一切,都在奴婢的監視之下。”
“把交代你的事情,都給本王辦好了,日後,少不得你的好處。”
“奴婢不敢。”
女孩兒說着,偷眼看了薛月一眼,卻不想,薛月嘴角一歪,捏了捏女孩兒的小臉蛋兒,“小浪蹄子…”
“嗯?”
當薛月這一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女孩兒明顯愣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位殺伐無數的鐵腕女主是從哪兒學來的,她臉一紅,低下頭沒敢做聲,薛月卻手裡拿着幾根毛刷看着畫布上,那個坐在王座上一臉驕傲的女人和一個脖子上拴着一根狗鏈兒,正跪在一邊,任由女人摩挲着腦袋做乖巧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