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貓嘴裡吐出來的男人的聲音,陰沉的就要在附近結成了冰渣子,燈光忽明忽暗的,讓人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了。
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我的眼睛沒有花。
那是一隻貓啊!
而不是一個人站在那裡。
準確來講動物是沒有完整的三魂七魄的,即便修煉成精怪,因爲魂魄裡沒有代表靈智的地魂。所以是不可能口吐人言,那頂多是通人性而已,而不能達到像人一樣感情豐富。
黑貓說話……
黑貓說話只能說明黑貓被通靈了,身子被鬼給上身了,現在是有一隻人類的亡魂躲在黑貓的身體裡面和我們說這話。
難怪周圍的氣溫,會突然變得這樣的寒冷。
我心裡面頓時就產生了一絲警惕的感覺,這被鬼魂附身的貓來的也太詭異了。我家住在十六樓,這被鬼魂附身的貓肯定不是穿牆進來的,或者說是從窗戶和陽臺進來的。
難道是我進來的時候,也從門縫裡鑽進來的?
不可能,我再馬虎,身邊進來一隻貓,一定會感覺得到的。
昏暗當中,這一隻月靈金瞳貓的眼睛愈發的詭異明亮。
我的手緊緊的攥緊了手機,打算給玄青發短信救我們了,但是我怕被這一隻來歷不明的貓發現。所以動作幅度很緩和,速度也慢下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在大衣的口袋裡發完求救短信。
我的心底也在後悔,沒有把空疊給我的檀木珠帶來。否則的話,高僧隨身攜帶的佛珠,那可是有空疊平日裡的修爲的,乃是佛法和正氣所凝結的寶物。
用檀木珠對付月靈金瞳貓,在我看來絕對是綽綽有餘。
不過我在口袋裡偷偷摁手機鍵盤的動作忽然停下來了,一開始我還真以爲月靈金瞳貓想要泡我,可是它也忒不識貨了,一躍就跳上了我媽的肩膀,用粉紅色的舌頭舔着我媽的側臉。
我媽摸了摸月齡金童貓的身上烏黑鋥亮的貓毛,似乎一點都不怕它,低聲說道:“你別嚇壞了我女兒,知道嗎?收斂點,不要見人就說話。要不然我就把你丟給最近在樓下做法的道士,讓他把你給收了。”
這話說的很輕,但是女王範的氣勢十足。
“你好狠的心,你要超度我!!你忍心嗎?大美女……我要做你男朋友,做你老公,你就答應我唄。”月靈金瞳貓從我媽的肩頭跳下來,用毛茸茸的貓身蹭着我媽潔白細長的大腿,委屈的耍着無賴。
黑色的貓毛,掉了一地,把乾淨的地板弄得一塌糊塗。
只是……
這貓要做我媽的男朋友?做我媽的老公?
意思是這貓要做我的後爹?
這也太搞笑了!
我媽冷笑了一下,輕輕的就把爬上她膝蓋的貓爪掰開,扔在地上,“答應你個頭。我要是你,我就會識趣的去找一頭母貓。”
這話太毒了,那不就是嫌棄人家沒有肉身嗎?
還讓一隻男鬼去找母貓,我捂着脣有點要笑抽了,但是又不敢笑出來。我都要忍笑至內傷了,我媽的美貌不僅讓法醫專業的學長移情別戀,還讓一隻附身在貓身上的男鬼對他執迷不悟。
月靈金瞳貓聽到我媽的話,眯了眯眼睛從我媽的腳邊竄出去,步態輕盈的就跳到了客廳的小圓桌上,又跳到了隔壁的書櫃上,一腳蹬翻了黃銅柄的地球儀。
地球儀掉在地上,發出“碰”的一聲響,那聲音很大聲。即便我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把我給驚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它好像在鬧脾氣,一雙金黃色的眼睛裡面帶着一股子傲嬌的怒意,居然撒潑道:“你答不答應?你答不答應?”
“答應你什麼啊?”我媽笑了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答應你做你女朋友,還是讓你做男朋友?你就是隻貓,就算我答應你了,你能做什麼?或者說你準備做什麼?”
那貓好像是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炸毛一樣的喵叫了一聲。
我低聲驚叫了一聲:“不好!”
這貓被惹毛了。
它應聲就在書櫃上搞破壞,什麼水晶杯杯,舊書籍,紅酒,白酒之類的被它弄碎了一地。那些東西雖然還值點錢,不過都是我爺爺的私藏,我媽就那樣揚着脣靜靜的看着這一隻黑色的靈貓發瘋。
我見我媽的態度十分的鎮定,聽着“乒乒乓乓”的聲音也就習以爲常了,壓低了聲音問我媽,“這貓什麼來歷?脾氣還挺大的。”
我也給自己倒了杯茶,那是洛神花泡的涼茶,清熱去火,我一喝心頭的火氣就下了許多。難怪我進門以後,我媽就一直在喝茶,感情是不喝不行。
不然吶,非被這貓氣死不可。
我媽笑了笑,這種笑容不同以往,笑得有些淒涼,她彎下腰收拾地上的貓毛,“原本是挺好一小夥子,可惜啊,被富豪女看上。富豪女自己生活不檢點死了,他就被富豪女的爹安排冥婚了,他自己講那靈媒很厲害,直接就把他的魂引到貓的身體裡。”
聲音裡面傳達的更多的是一種寬容和慈祥,收拾好貓毛,那隻撒潑的黑貓忽然安靜柔順下來。
它跳上我們家的鋼琴,腳下的肉墊靈活的踩着琴鍵。
聽不清楚調調的一首樂曲,很像婚禮進行曲,但是又不完整,大概是貓的身體限制實在太多。即便身姿再靈動,也不可能彈琴了。
在悠揚的琴聲當中,我忽然感覺呼吸有點吃力,總覺的這個住在黑貓身體裡的男人可憐。但是我沒多說話,只是默默地和我媽一起收拾書櫃旁的狼藉。
我媽的寬容和淡定,讓我覺得,她對這隻貓其實也是很寵愛的。
它跳到了精疲力竭,又跳會了我媽的懷中,它的貓爪全力以赴的掛在我媽的胸前,那樣子好像很依賴也很迷戀這種感受。
我媽手裡面還站着紅酒的液體被這隻貓弄的手足無措,氣的罵它,“你這隻貓怎麼回事兒啊?信不信我趕你出去啊?”
“你趕我出去,我就會被靈媒抓住。這間屋子裡,有高人不下的局,只有在這裡,我才能活下去。你真的忍心嗎?”那月靈金瞳貓半眯着眼睛,那股憂傷迷茫的小眼神看得我都覺得有些心痛了。
我家那間小屋鬧鬼不是一天
兩天的事情了,我奶奶被狐仙撞客也是這半年以內發生的事情,我姥爺也是因此來看了風水,改了格局。
從此以後,這裡確實不容易讓不乾淨的東西靠近,黑貓在這裡躲避靈媒,倒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但是,又是靈媒?
之前做拍花子拐帶孩子的是靈媒,抽取活人靈魂的強迫和死人結婚的也是靈媒,靈媒到底是個什麼鬼?
在我的認識中,靈媒只是具有通靈鬼神的作用,所以可以幫助活人和死人溝通。活人和死人之間,比較常見的紐帶,就是婚約,所以這種人纔會被人成爲靈媒。
我擡眼看着那隻貓,問他:“你是從靈媒手中逃出來的?那些靈媒是不是還兼職做拍花子,順便拐帶小孩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的?”那黑色的黑貓聽到我說的話,瞬間就警覺起來,黃色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像兩盞車燈一樣看着我。
果然,害死這個男人的靈媒,和拐賣小孩的靈媒是同一批。
我聳了聳肩,沒有解釋,繼續低頭用抹布擦着紅酒的液體,然後和我媽說話,“老媽,你打算怎麼和我爺爺解釋這些酒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爺爺珍藏的水晶杯,這可是當初區長巴結他給他送的,現在變成了玻璃渣,可不好糊弄過去。”
我爺爺回來看到他的藏品都毀了,非氣出心臟病不可,這樣一想,我心裡面反倒是覺得高興了。
“解釋?不用解釋,他不會說,只會心疼。他兒子乾的事情,足夠這隻貓在這間屋子裡面糟踐個夠了。”我媽淡淡的說了一句,已經用紙巾把手上的紅酒液體擦乾淨,摟着月靈金瞳貓在一旁坐下,看着我收拾。
我想也是,我爸他乾的事驚動了官方那邊,就連苗寨寨主這樣的人物都引來了四九城裡。看他的人脈,應該早就告了我爸一狀,現在應該是我爺爺最理虧的時候了。
我瞥了一眼那隻黑貓,它在我媽懷裡愜意的靠着,小性兒使完了也夠安靜的。藏在口袋裡的手一摸手機,快速的一晃,就把貓安靜的照片偷偷的拍下來,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又問我媽,“有想過讓黑貓還陽嗎?它肉身還在嗎?也許……也許我能幫它還陽……如果肉身還在的話。”
“你肉身還在嗎?”我媽握着貓爪子。依舊是冷冰的看着那隻貓,但是眼睛裡面已經帶着幾分掩藏不住的關心。
貓把頭埋進了我媽比我豐滿了好幾倍的胸脯,顫抖了幾下身子,才說道:“我……我不知道,我是逃出來的,一直躲在這裡不敢出去。”
“跟我講你家住哪兒吧,我幫你去看,順便幫你爭取一下。如果屍身還在,就想辦法幫你保住。我爸爸,他是陰陽術數方面的天才,也許能幫到你。”我媽看着對貓滿不在乎,更是對它一點都不鍾情,可是已經起身去裡面的書房拿紙和筆了。
我蹲在書櫃下面,手裡面還在收拾着殘局,不過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在客廳裡面吼了一嗓子,“我收拾完就回姥爺家了,學校裡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行,你忙完了,就走吧。”我媽對我可真夠涼薄的,連出來都不出來,在裡面哄着那貓讓他把家裡的地址給說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把帶着酒液的麻布扔進桶裡,又試探一樣的問她,“媽,你……你聽說過玄青這個人嗎?”
“玄青?誰啊?這名兒我可從沒聽過,你新男朋友嗎?”我媽心不在焉的問着,那根本就不知道玄青是誰,肯定不是裝的。
我小聲的回了一句,“哦,您不知道啊,就一電影人物,不是什麼新男朋友。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知道就算了。”
我媽……
我媽居然不知道玄青是誰,那玄青爲什麼還躲着她?
我真有點想不通了,把家裡收拾乾淨,我提了拉桿箱出去。從電梯裡面下去,忽然之間電梯裡面的燈滅了,電梯也驟然間停在了一瞬間。
一股冷凍櫃一般的幽冷鑽進來,空氣裡面也有一種福爾馬林的味道,但是這種味道又夾雜着沉香木的味道。
剛剛經歷了一場虛驚,我難免是放鬆了警惕,僅僅只是以爲電梯壞了。
至於這一股奇特的味道,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很多人家燒香拜佛的時候,那香燭裡面冒出來的味道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都有。
我總不能因爲一種味道,和突如其來的寒冷,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嚇得大喊大叫,或者崩潰到渾身發抖吧?
我站在黑暗中並沒有覺得十分的害怕,只是下意識的縮到一個角落裡,腦子裡面冷靜的分析現在的情況。電梯裡面都有緊急呼救的按鈕,但是通常電梯故障了,那個按鈕也形同虛設。
шωш ★тtκan ★℃o
我俯身按了兩下急救求助的按鈕,心想如果再過十分鐘電梯還沒有恢復正常的運作。那我就先打電話報警,然後在撥給玄青讓他放心。
“嗖——”一陣陰風吹來,福爾馬林的味道不再四處飄散,而是一下子濃烈了起來,縈繞在我的鼻尖。
黑暗中沒有光,只有我打開來的手機的電筒的光束。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這麼立在我的跟前,我能清晰的感覺到空氣裡面濃烈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就是從這具軀體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的臉慘白,五官上面的妝容精緻,長長的眼睫毛用睫毛膏畫的像SD娃娃一樣唯美。潔白的頭紗上爬着無數的蛆蟲,渾濁的眼睛帶着綠色的美瞳,卻沒有焦距。
這是個新娘,胸口大量的肌膚裸露,但是卻都是灰白色的,還有淺淺的一道被針線縫補過的痕跡。
隨着她冷厲的目光盯着我,我的心裡一下發了寒。
撞……撞鬼了!
還是個殭屍新娘,我看着她紫色的僵硬的脣,終於覺得害怕起來。這裡是封閉的電梯,還停電了,我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我的。
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我對於這樣一種存在,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身上沒帶驅鬼的符咒,也不會任何的道術,我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活人還行,對付死人,沒兩下我就會沒命的。
“你……你看見了我的新郎了嗎?你看見了我的新郎了嗎?”她的眼睛裡帶着哀怨,眼眶裡一下就崩出了血淚。
她僵硬的張嘴,因爲臉部肌膚死後僵硬,強行牽動之後居然裂開來了,露出了鮮紅的後槽牙,牙上也是爬滿了小蟲子,還有黑色的屍垢。
我向後微微一挪,身體已經完全靠在了冰冷的鋼壁上,哆嗦的回答她:“姐姐,我……我沒見你新郎,那啥,我要是見着了肯定告訴你。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行!告訴我,我的新郎在哪兒?”她臉色一變,變得異常的兇狠,尖利的手指甲一扯就扯破了胸口縫合的傷口,露出了慘白的肋骨,另一隻手冰冷的就掐在我的脖頸之上。
我的身子一下就僵住了,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鼓足勇氣繼續和她說話,“我真不知道?姐姐,你到底想幹嘛?我不知道,你這樣問我,也沒有意義,不如我們到街上,我幫你問問他的下落?好不好?”
我特意衝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純潔的笑臉。
可要用這種辦法對付一隻鬼,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她也詭異的笑了,“我想幹嘛?你不知道新郎的下落,那就陪着我,做我的伴娘吧。”
那牢牢的掐住我的冰涼的手指一下收緊了,我頓時感覺到呼吸困難。窒息的感覺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的襲來,我在一瞬間渾身都喪失了掙扎力氣,我知道頃刻間她就能擰斷我的脖子,根本沒得商量。
就在這危急關頭,電梯的鋼門霎那就被一隻手生生就給扒開了。
我的一雙眼睛眼睜睜的就看着鋼門被擠壞在旁邊,那個殭屍新娘的後脖頸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被人給抓住,直接扔到外面去了。
“哄——”一聲巨大的落地的聲音響起,我的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根本來不及管發生了什麼,脖頸的骨頭肯定是被捏壞了,痛楚以及窒息讓我跪在地上不停的抽出,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但慶幸的是,我還清醒着,只是一時沒有緩過勁。
那個來救我的人沒有做任何事,他只是靜靜的從高處俯瞰着我,隨着我緩過勁來,才費勁的抱住他的小腿,眼淚如同洪流一樣掉下來,“我……我差點死了……”
說完,脖子又傳來了撕裂一般的疼痛,一口血就噴出來了。
我突然意識過來,雖然他救我救的及時,但是那個殭屍新娘的怪力肯定是傷及了我脖子裡的組織,否則不可能從嘴裡面吐出血來。
他低頭將我打橫抱起,摟在了懷裡,他的眼睛居然變成了猩紅的眼色,他低聲柔和的問我,“你說我該怎麼懲罰那些靈媒?”
我不能說話,心裡面一顫,這殭屍新娘是靈媒搞的鬼?
我突然就想起來了,那個住在我媽家裡面的黑貓,殭屍新娘難道已經找到了這裡,她口中說的新郎,是那隻月靈金瞳貓?
我閉上了眼睛,任由身體痛苦的抽搐着,臉上沾上了一絲液體。
我努力的往他懷裡鑽,感覺好冷,好像整個世界都被黑暗侵襲了,只能聽見他在我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看來,我連一刻都不能離開你身邊,寶貝。從現在開始,我要一直纏着你……”
“好……”我痛苦的張嘴,意識慢慢的就消散了。
等我睜開眼醒過來的時候,我是睡在我姥爺家的臥室裡,脖子不疼了。
玄青就坐在紅木椅子上,看着一本小說,這時候擡眼看了我一眼,目光柔和曖昧。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照的像是神殿裡的六翼天使一樣的光彩奪目。
一隻不怕光的鬼。
一隻守護人的鬼。
還真是有趣……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只是一想起來就覺得頭疼和噁心。昨天,我差點就被殭屍新娘給掐死在了電梯裡,他突然間就趕到,把我給救了。
牀前站了我姥姥,她懷裡面抱着個小寶寶,一臉關心的看着我,“瓊兒,你沒事吧?都怪你姥爺,沒事去招惹什麼靈媒,害的靈媒又找上你。等他回來,看我不收拾他。”
我姥姥懷裡的小寶寶,是我的孩子,他伸手要我抱他。
我身上沒什麼力氣,沒有去抱孩子,伸手拿了牀頭的玻璃杯灌了一口水,才緩緩的說道:“如果不查靈媒,就不知道那些孩子到底是如何被拐。這些陰謀和我爸的事情,息息相關,姥爺……姥爺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他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可能還會耽擱一段時間,說還沒有抓到靈媒。很難找,線索都斷了。”我姥姥雖然埋怨我姥爺查案子牽連到我,但是提到案情還是忍不住嚴肅起來,“你姥爺說,她們作案走的是陰間路,由黃雞帶路,所以連一根毛髮,甚至是監控錄像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我……我有個辦法。”我看向玄青,渾身無力的感覺讓我皺緊了眉頭,他有能力把我完全治好,現在半死不活,又是幾個意思?
我姥姥問我:“什麼辦法。”
我咬着脣,忍住心裡面的埋怨,緩緩的就從口袋裡面掏出黑莓手機,從圖庫裡調出一張月靈金瞳貓的照片來,嘴角一揚,“讓媒體發出去,就說這貓通靈,會說人話。靈媒……自己就回去自投羅網。”
這是唯一抓住靈媒的辦法,我心裡面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
不抓到這些害人的靈媒,我姓裡的王橫過來寫。
聽到我說這話,玄青才緩緩的擡頭,他看了我一眼,又對我姥姥說道:“姥姥,孩子應該餓了,讓孩子她媽喂吧。”
“行,哎,這孩子也真可憐一時還見不了光,讓大家知道。”
我姥姥感嘆了一聲,把孩子交給我,然後纔拿起手機端詳,狐疑了起來,“這貓和這案子有什麼關係?這貓可真眼熟,你說像不像馬老太太她貓驚屍的那貓啊……你哪兒來的照片啊。”
“您也甭管這貓是怎麼回事兒,幫我用微信傳給我姥爺就行了。”我懶得和我姥姥解釋照片上貓的來歷,這事兒還牽扯了我媽,我都不知道我媽到底喜不喜歡人家。
要是多了個傲嬌的後爸,天知道我姥爺和姥姥會是啥反應。
這時候,我寶寶玩着我手腕上的東西,我發現手腕上套着空疊給我的那串檀木珠,心裡面一顫,“這珠子怎麼會在我這裡?圓圓呢?您看得到圓圓嗎?她哪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