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的人?
yd_sj;;什麼意思,國家軍隊嗎?
我不解的看着他,小賤直接問了出來:“我爺爺一個老實巴交的山裡漢子,跟國家無冤無仇的,怎麼會被帶走,並且我爺爺給我們留下了書信,叫我們趕緊離開。這說明他知道這些人是非常危險的。”
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如果不認識這些人的話,怎麼會先知先覺的叫家人離去呢?小賤的爺爺恐怕早就料到了自己會被帶走。
車伕卻搖搖頭:“我說的國家的人,並不是指那些常規部門,而是一些比較神秘的部門。當初我師傅就隸屬其中,後來因爲十年浩劫的緣故,這個神秘部門被取締了,搞不好在十三年前又恢復了呢。”
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這個部門恢復之後,開始調查,六三年你師傅他們那幫人爲何會無故失蹤,所以才找到了小賤的爺爺?”
那次的行動只有項天宏一個人跑了出來,但因爲十年浩劫,根本沒辦法跟組織上彙報情況。這就相當於,他們那個隊伍在組織的眼裡,是無緣無故失蹤的。所以部門行政單位恢復編制後,又啓動了調查方針。
小賤有些迷糊了,就問:“說了這麼多次神秘部門,這個部門到底叫什麼啊?”
車伕猶豫了片刻才說:“這都屬於國家機密,我也是從師兄的口中得知,不能對外人講。但我也不瞞大家夥兒,這個部門名叫龍翼!”
龍翼,顧名思義,是龍的翅膀,承擔着龍的身軀,用以騰雲駕霧,翱翔九天。
這個龍,自然代表着國家。
這麼看來,此部門的地位非常之高,不然的話,也不會取一個這樣的名字。
不過就算是龍翼死灰復燃,想調查先前隊員的失蹤情況,那小賤的爺爺也不至於留下書信,叫一家人遠走高飛吧?
我感覺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反正現在是想不通。大家只有將龍翼兩個字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
可小賤卻咬牙切齒了:“吃人飯不拉人屎的,我爺爺可是救了國家的人,怎麼到頭來還被國家的人給帶到了這裡,要是沒有他們,我們一家子也不用遠走他鄉,我爺爺也不會死在這裡!”
我生怕他產生一些不良的情緒,趕緊勸解:“這件事有很多疑點,沒整明白之前,你別瞎猜忌。不過我說一句明白話,不管最後的兇手是誰,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小賤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然後含着淚,收拾了他爺爺的屍骨,包在了一塊棉布中,背在了身後。落葉歸根,總不能叫他老人家在這兒安家落戶吧。
我趁此機會默唸《救苦經》,安慰亡魂。而蕭大瞎子瞪圓了眼珠子,四周查看,那意思,看看這裡有沒有遊歷不散的鬼魂。
好在這一片很清靜,不然又得把瞎子嚇出個好歹。隨後我們又開始前進,準備找一個乾淨隱蔽的地方宿營。
經過這將近一個月的行走,大家的傷勢基本痊癒,走的也快了,但是經過了此事後,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沉重。此行大興安嶺,解開了不少謎團,也揍了不少壞人。可是現在一看,還有很多迷霧包裹着我們。
首先,這無仙派和九頭蛇是什麼關係,掌櫃的跟邪教高手有又什麼瓜葛,爲毛在關鍵時刻幫忙。還有這龍翼,他們到底是什麼居心,爲何小賤的爺爺看到他們,就留下書信,慷慨赴死一般跟他們進山。
這大山裡到底還隱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啊?!
後來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獸皮女子,也不知道這傢伙去哪兒了零級大神/19181/,還有飛虎神廟裡的無頭屍,以及金篆屍。這兩個東西不知是從哪兒來的。或許這一切都會成爲謎團,不會有人給我們答案了。
晚上宿營後,小賤守着他爺爺的屍骨,低沉不語。本來這貨是個樂天派,現在完全蔫了,在面對大風大浪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過,我挺心疼的。所以就湊過去,沒話找話說。
“那什麼,估計再有個把yd_sj;月,咱們就能走出這片老林子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山川積雪的融化,估計也是早晚的事兒。等咱們出去,你是什麼打算?”
小賤看也不看我,就說:“先找黃蜂的晦氣,然後給我爸賠罪去。這一走就是小半年,他肯定擔心我,不過我把我爺爺的屍骨找到了,也算有些收穫。我爸也會欣慰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想說什麼,但喉嚨就跟堵住了東西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靠着大樹,如同小賤那般,低頭不言語。
其實我心裡也不好受呢,或許此時此刻,真不是隻言片語就能撫慰的,所以我只能暗地裡給自己打氣,叫自己堅強。可一想到我爸被的屍體被丟在了荒山野嶺,被野狗分實,我的心都在滴血。於是,我心中的仇恨愈發濃重,幾乎都凝固在了一起。我一定要殺死邪教高手,一定要殺死黃蜂,還有那個袁冰池。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驚醒,呼呼喘着氣,剛纔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如果總是這樣,就會產生心魔,也就是道家所說的走入火魔。
我開始五心朝天,默唸觀氣術的口訣,調集天地之氣入體,在四肢百骸行走了一週之後,我感覺心裡的戾氣減少了很多,十個周天後,我周身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原來受過傷的位置上,又傳出了酥麻的感覺,雖然基本痊癒了,但內傷這東西需要調養,個把月還爲時尚短。
自從那次戰鬥,我爸的死,對我產生了刺激,所以我能講體內氣勁外放了,這是一個顯著的提高。所以我更不能懈怠,若是再高深一些,便可以自身的氣勁,控制身外之物,草木沙石皆可成爲武器。
並且現在用氣勁灌注自身,充盈起來,真的跟銅澆鐵鑄一般。原來道家的練氣功夫是這般博大精深,以至於叫我想起了金篆玉屍,以及祖師爺張道陵。
不知不覺中,我聽到了老林子的鳥獸動靜,等我睜開眼之後,發現高高的華冠中,刺下來一道曙光,原來我竟然打坐了一夜。但是絲毫沒有手腳麻木,腰痠背痛的感覺。相反的,我的頭腦,精深,已經周身的活力,更爲清晰飽滿。
我撿到寶一樣,裂開嘴笑了,這是我很久以來的第一次笑容,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看樣子,以後都要盤膝打坐,練氣養神。
小賤也揉着眼睛站了起來,大眼珠子裡都是血絲,沒等我說話呢,候得祝走了過來,很認真的說:“你小子調整好情緒了嗎?”
小賤看了看腳底下的包裹,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看他這個樣子,心裡跟着高興。
有些東西離我們而去了,可有些東西一直都在,人活着總得往前奔吶。
於是乎我們又踏上了征程,大約半個月後,我們已經快走出老林子的範圍了,然而在當天晚上,萬里雲和候得祝聯手,捕捉了很多野味兒,全部烤制了一番,我以爲是馬上就要出去了,這是在儲存乾糧,誰知萬里雲卻淡淡的說:“今晚是除夕。”
很多人都愣住了,其中就包括我。原來今天是大年三十啊。我們陽曆十月初離開的保定,一轉眼竟到了年底。這時間走的真快。想起去年的今天,家裡來了不少客人,我們其樂融融的的吃飯喝酒,可沒想到今年卻要在老林子裡度過了。
我心頭有些沉悶,拿了一塊烤肉就躲在了角落裡,咬一口,鼻子就酸一些,等嚥下去,我的眼淚就淌了下來。但是我趕緊用手擦乾,早就說了,我得停住,我不能慫。
就聽蕭大瞎子偷偷的跟候得祝說:“哎,你說這倆小子,虛歲才十九,這是遭的什麼醉啊。”
候得祝嘆息一聲:“造化自有乾坤定,命裡安排動不得。他們倆的確經歷了很多同齡人未曾經歷的,但也正說明了,他們比同齡人要堅強的多。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所以說這是劫難,也是運道。”
蕭大瞎子笑笑:“老候你扯犢子還一套一套的,不行這次回去,跟我一塊兒經營紙紮鋪子吧,你會憋寶,懂易術,最適合吃死人飯了。”
候得祝一瞪眼:“滾,誰跟你坑蒙拐騙去,我還得把這一身絕學傳給我徒弟呢。”
大夥兒都被他倆逗笑了,然後吃了一頓飽飯。飯後水聞一找我,談起了通緝令的事兒,她說可以幫我們擺平,畢竟這麼久過去了,風聲也不緊了,並且死的人都是九頭蛇的成員,要說動用關係,也能把這事兒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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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說我心裡去了,千恩萬謝的,全憑水聞一做主了。
而萬里雲也湊過來說:“如果能擺平了通緝令那最好不過了,我這次跟你們走,就不打算回去了,西涼,你說我乾點啥好?”
沒等我說話呢,小賤來了精神頭:“咱們要是能開脫罪名啊,那我就攛掇我爸開養豬場,老萬你是獵戶,除了打獵什麼也不會,但城市裡面都是鋼筋水泥,哪兒有獵物啊。所以你不如跟我爸忙活去,你打得獵多了,熟悉動物的習性,恐怕給牲口治病都沒問題。當個獸醫挺好。”
萬里雲目瞪口呆,咋一轉眼就成獸醫了呢?
然而就在我們情緒逐漸高漲的時候,突發了一件怪事。
只聽百米開外的一棵熟茶忽然顫抖了一下,傳出嘩啦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