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弄的我心臟亂跳,趕緊跑到外面,張嘴就問:“什麼玩意兒就給黃峰報仇,電話是誰打來的?”
小賤那張大麻子臉上全是憤怒,一字一頓的說:“是袁冰池,她知道咱們回保定了,也知道黃峰死了,打電話就是警告咱們,叫咱們不要太得意,這個仇遲早要報!”
什麼?!
竟是袁冰池?她的消息怎麼這樣靈通,昨晚的事兒,她現在就知道了。
我回想起黃峰跟我說過的話,他說不知道邪教高手在什麼地方,所以就想扎住我跟九頭蛇組織換取那三千萬美金。
這麼看來,邪教高手有放棄黃峰的意思,不然的話,這貨也不會跟九頭蛇不清不楚了,但是袁冰池在電話裡講,要爲黃峰報仇,這簡直就是前後矛盾啊。
不過根據我的猜測,袁冰池現在是不可能過來的,因爲要是過來尋仇,就不會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叫我有所防備了,恐怕邪教高手的傷勢還沒痊癒,她根本分不開身,只是嚇唬嚇唬我們。
不過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外加上袁冰池的身手,如果真來偷襲的話,應該不會太困難,所以不得不防啊。
其餘的人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紛紛出言。
只聽蕭大瞎子講:“既然袁冰池把電話打到了這兒,就說明她已經知道咱們的具體位置了,邪教高手的背後是真靈教,並非孑身一人,若是來找麻煩,咱們恐怕會吃虧啊。”
冰妃看着牀上躺着的四人,有些憂慮:“咱們都還好說,主要是還有四個傷員,真要是出現意外,他們幾個連跑都跑不了。”
小賤急了:“我說諸位,咱們這麼多人,怕袁冰池,怕真靈教作甚?!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他們淹死了呀。”
萬里雲點點頭:“小胡說的在理,咱們就是顧慮的太多了,他們只要敢來,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水聞一看向了我:“西涼,你怎麼說?”
我沉吟了片刻,因爲黑虎會的事兒,牽扯的人不少,起碼薛林山一家子是沒跑了,我現在一是忌憚袁冰池,二就是害怕對方玩兒陰的,她要是報了警,警察來追查我們,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所以說,必須要儘快的轉移。
可一想到轉移,就得做好萬全的打算,首先就得聯繫武靈耀兩口子,小芳畢竟是他們女兒,不聲不響的被我帶走了,也不是個事兒。
況且,我還沒找到我爸呢,他的生死牽掛着我的心,若是現在跑到易縣山區去,我肯定不踏實啊。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和尚突然來了一句:“不如這樣,先去我那兒,城東的關帝廟附近也是棚戶區,很隱蔽,住戶也非常少,畢竟那塊地方受過香火祭拜,尋常人家可不敢隨意落戶。我看炕上四個人,三個是外傷,估計有十天半個月就能痊癒,到時候就算有人找麻煩也不怕了。至於這個小姑娘,陳西涼也跟我說了,我會用佛法去幫她渡過難關。”
我眼睛一亮,這的確是個辦法,只要不離開保定,那就好辦多了。
“那多謝你了。”我很誠懇的說。
和尚只是笑笑:“我們佛家雖說將因果,但也在乎緣分,咱們的緣分不小,我豈能坐視不理?”
他的話總是雲山霧罩的,誰也聽不懂,有時候我都想衝他那曾明瓦亮的大腦瓜子,狠狠的來一巴掌。
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了,大夥兒互相對視一眼,也沒什麼意見,那就事不宜遲,趕緊走。
小賤,呂雙印,戰雷師兄,去外面叫出租車了,加上薛林山的媳婦兒,將近二十人,共找了無量出車才放下。
薛林山的媳婦兒其實挺害怕的,還是薛林山安慰着,至於化肥廠的事兒,只能用電話進行遙控了,反正因爲黑虎會的混子,化肥廠的生意一落千丈,廠長去與不去都沒什麼作用。
來到城東之後,入目非常的荒涼,有一些高低錯落的舊房子,更多的是荒地,幾乎沒什麼人煙,方圓數裡一目瞭然。
若不混沌重生君臨異界/23488/是看到房檐上都拉着電線,我還真以爲是一片無人區呢。
“這就是關帝廟的舊址?!”小賤揹着小鱉,問道。
和尚雙手合十,點點頭:“是啊,這關帝廟始建於明代,後來被八國聯軍給拆了,只剩下一片廢墟,而現在連廢墟都找不見了,前面的三間房子就是我居住的地方,很簡陋,不過藏幾個人不是問題。yd_sj;?”
我看了看懷中的小芳,呼吸還算平穩,心中大定。
“那就別耽誤了,趕緊進去。”
走進這片荒地,雜草都沒了腳踝,七拐八拐就來到一個塌了半邊山牆的院子裡,土坯房三間,進去後光線很暗,堂屋裡供着佛像,地面有蒲團,供桌上香燭嫋嫋,一片安寧。
堂屋的兩側都是臥室,一字的土炕,小鱉,獸皮女子,薛林山三人集中放在了一起,至於小芳在另一間臥室,因爲我得給她施法,不能亂哄哄的。
冰妃,水聞一,薛林山的媳婦兒,開始收拾屋子,我們幾個,從外面的水井裡挑來了幾桶水。
等收拾妥當,我趕緊聯繫武靈耀,並告之了這一切,武靈耀急頭白臉的就殺過來了,在這期間,我又擺了香案,爲小芳第二次做法驅煞。
這一次之後,小芳的面色終於有了些許紅潤,在觀氣術的作用下,從五官七竅中噴涌出來的煞氣又減少了很多。和尚過來查看情況,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一句話。
“再施法幾次,小芳體內的煞氣就會基本肅清,接下來就要靠你了和尚。”
和尚眯起了眼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會叫你失望的。”
又跟我整這些虛的。
我看着他問:“對了,你現在能不能別賣關子了,什麼叫解鈴還須繫鈴人?”
“時機還未成熟,不能說。”和尚搖搖頭。
“那什麼時候纔算時機成熟?”
“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說。”
和尚轉身走了,我咧着嘴想罵街。
後來武靈耀兩口子來了,還帶來了很多吃的,看到小芳沒事兒,他們總算鬆了一口氣,問我爲什麼要來這麼荒涼的地方。我沒敢把黑虎會的事兒說出來,怕他們擔心,只是編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好在這兩口子非常相信我,就沒追問下去。
並且我也做出了保證,不出十天,小芳就會安然無恙的,到時候你們就能閤家團圓了。徐姨激動的抹眼淚,武靈耀拉着我的手不知說什麼好。
其實我心裡很多事兒都攪合在一起了,沒時間跟他們說太多,幾句話就叫他們走了,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啊。
而後我就找到了車伕,跟他說:“這次殺黃峰,鬼追命又在關鍵時刻救了我,這小東西是個寶貝,可我還不懂怎麼控制它,等這些事情過去,能不能替我引薦一下你的師爺,傳我個法兒?”
車伕一愣,隨即笑了:“鬼追命在苗疆一帶都沒怎麼出現過,這玩意兒太難的,恐怕就算我師爺也不見得有控制的辦法,不過我帶你去一次也無妨。”
我拍拍他的肩膀,心裡踏實了。
吃過飯,休息了片刻,就到了中午。
現在非常時期,非常對待,水聞一給衆人都分配了任務,不管黑天白夜,都輪流值班,不能叫敵人鑽了空子,反正就十來天,把這段時間熬過去就好了。
而我總算抽出了時間,趕緊去詢問小鱉,我父親的情況。
小鱉說這事兒只能去找華萬福,我爸是華萬福帶走的,這都好幾個月了。
我看不能等了,就用電話聯繫華萬福,我有這貨的聯繫方式,等接通之後,對方用一種很疲憊的語氣問話,我直截了當的說:“華市長別來無恙啊,我是陳西涼。”
對方一下就不言語了,足足十秒鐘沒人理我,我都以爲對方掛電話了,誰知又過了幾秒,話筒裡傳來了喘息聲。
“西涼真的是你?!剛纔說話不便,我在衛生間裡。”
這老小子還挺謹慎,我笑了一聲:“當然是我,不然的話,誰敢掏黑虎會的老窩子?!”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這個當市長的不會不知道,所以我不會藏着掖着,我之所以這麼實在,就是想告訴他,我活着回來了,邪教高手沒把我怎麼樣,並且黃峰也被我幹掉了,你不用有顧慮,咱們纔是一夥兒的。
果不其然,華萬福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是你啊。我說沒有哪個人能有這麼大的手段。好好好,乾的好啊,早就該叫黃峰那一夥人下地獄了。對了,西涼,你現在在哪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道:“太多的話咱們見面聊,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爲了我爸的事兒,他現在還好嗎?”
yd_sj;?說完這話,我的心都揪起來了。
華萬福又驚訝了一番:“看來小鱉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放心,你父親一直被我暗中照顧,現在活得好好地,你趕緊來吧。”
我心裡就跟爆了一個煙花好似,五彩斑斕的,那股子興奮勁兒,恨不得從腦子裡衝出來。
“咱們在你家見面。”我道。
“好,沒問題。”
我趕緊招呼小賤,蕭大瞎子,車伕,四個人就離開了這裡,尋了一個出租車就直奔華萬福所居住的小區。
華萬福把我們迎進去,就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就各路紅軍在甘肅大會師一樣,激動的險些說不出話來。
這老小子明顯蒼老的很多,眼睛裡寫滿了萎靡不振,眼袋都是黑的,我明白,這是他體內的蠱蟲在作怪,也難爲他了,冒着這麼大風險還救了我爸。
“西涼啊,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回來,只有你才能帶着我們獲得勝利。”華萬福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叫他冷靜一些,別這麼激動。
“華市長你放心好了,給你種蠱的邪教高手,已經被我打了一個半殘,起碼半年內他可能再出現,狗腿子黃峰也死了,你已經恢復自由了,並且這位是車伕,蠱術高手,就由他給你破解體內的蠱蟲,從今以後,再沒有誰能夠控制你。”
車伕衝華萬福點點頭。
華萬福差點兒跪那兒,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我能看出他內心的求生*,畢竟被蠱蟲控制,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啊。
吃了寬心丸,我就直奔主題:“華市長,我爸到底在哪兒,趕緊帶我去吧。”
華萬福沒有隱瞞,說:“你爸被我安排在市醫院的幹部病房裡了,這幾個月都是護工在照料着,生命指標都很正常,不過你爸被邪教高手施了法,情況也不太樂觀,好在你回來了,你陰曹地府都去得,破解邪法自然不在話下了。”
不愧是市長,辦事兒果真周全。
但就在我們即將去市醫院的時候,華萬福的大哥大響了,等他接通之後,臉色唰一下煞白無比。不要忘記把本站加入書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