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說是許多年前一個可惡的小丫頭用手爐裡面的火炭燙的,眉絡靠在容恆懷裡望着那月牙痕久久沒有移開目光,疼嗎?眉絡問。容恆笑說傻丫頭燒糊塗了吧,怎麼可能還疼,不過當時是真疼的,都疼到心裡去了,眉絡說了句果然是個可惡的小丫頭便吻住了那個月牙痕。
吳璟拉了我一把道“還看,小心長針眼。”
我臉一紅,趕緊低下頭,卻聽吳璟說“我們該回去了,法陣的力量快要用盡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正在慢慢消失,接着是腿,吳璟也和我一樣慢慢消失直到就剩下一個腦袋懸在半空中,他還對我眨了眨眼睛,情景相當詭異,嚇死寶寶的說。
又是那道刺眼的白光,我閉上眼睛用手遮擋,白光依舊能夠穿過我的眼皮和瞳孔直刺進我的腦海,讓我的腦海一瞬間也變的一片空白。等到白光消失,睜開眼發現我和吳璟正漂浮在來時的那片海面上。
此時的海面比來時要平靜許多。
“想必那些就是記憶碎片了。”吳璟指着海面上的島嶼道。
來時匆忙沒有仔細觀察,只覺得像公園裡的假山一樣,這時看那些小島造型不一,顏色也不一,就連數量竟也在不斷變化,有些小島正慢慢沉入海面,有一些有一點點冒出頭來。
“什麼是記憶碎片。”我問。
“人的記憶不是一成不變的,一生中,人
們總會有刻意想忘記的事,不小心遺忘的事,還有應爲外來傷害導致記憶之海出現破裂,這些都會產生記憶碎片,記憶碎片不能溶入記憶之海就會像現在這樣飄在海面上。”
“那些小島爲什麼有的沉了下去,有的又冒了上來?”
“那是應爲記憶之海的主人想起了或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那爲什麼我們來時記憶之海波濤洶涌,現在卻那麼平靜呢?”
“我們利用法陣強行闖入眉絡的記憶之海,藉助的是她痛苦的回憶,才引起記憶之海的動盪,現在想必她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回憶裡吧。”吳璟說完抱着手臂看我“身爲鬼瞳,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我不答反問。
“你難道不會對自己的與衆不同感到好奇嗎?然後自己想方設法的尋找答案?”吳璟道。
我從小到大,生活讓我忙碌不堪,我對那些東西避之不及,況且我也一度默認自己的不祥之身,用村裡人的話就是上輩子造孽,這一世上天對我的懲罰自己只能默默承受,直到被眉絡點破鬼瞳之身,白宋教我使用陣法,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與衆不同。
“誰像你有那麼多功夫,琢磨這些,本姑娘時間寶貴的很。”我嘴硬道。
“我小的時候,曾有一個老師是個道士,他懂的比較多,教過我一些東西。”吳璟道。
“哦,難怪,可以帶我見見你那位道士老師嗎?”
吳璟看了我一眼不願多說,只是搖了搖頭,我也不便追問。
“我小時候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從四歲到八歲之間的記憶是缺失的,如果能找回這一段的記憶碎片就好了。”我自言自語。
“如果是不好的記憶,找回來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能夠忘記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吳璟也好似自言自語。
“你不是說還有一種情況是受到外來傷害導致記憶產生碎片,如果是那樣的話,我......
我話還沒說完,吳璟起我的手道“看,紅光出現了。”
還是來時的那道紅光從西方疾馳而來,在我們頭頂盤旋片刻便一頭扎向東方,吳璟拉着我趕緊追了上去。
孃親,孃親,我聽見阿寶叫我,睜開眼卻看見一身白袍手拿白扇的葉深檸。
我大腦有一瞬間空白,笑道“葉大總裁,你幹嘛穿成這樣,拍電影啊。”
他卻沒了平日裡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笑的溫柔和煦“我是白宋,涼歌,我終於找到你了。”
腦袋突然一陣劇痛,臉上也火辣辣的,我睜開眼這才真正醒轉過來,靠,老孃怎麼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摔得真他丫的痛啊!
一雙黑亮的皮鞋晃悠悠走到我眼前,我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地上,一張好看的男人臉出現在我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