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美人鏡
“怎麼會這樣？”莫桑的眼中終於是浮現出了一抹驚訝，血眼緩緩在變大，裡面正在醞釀的力量讓微微蹙眉。
沒想到，就算是引開了安東尼他們幾個，卻還是不能夠順利的救出小艾……剛剛那道血紅的閃電，已經傷到了莫桑，這也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轟隆！”一聲巨響，血眼中竟然出現了一團如火球一般的東西，那是真正的雷霆嗎？
莫桑不敢想象，自己的身體能不能夠承受那恐怖的雷霆！
火球呼的落下，很想躲開，可是他發現，無論他在這個空間裡哪一個角落，都會覺得那火球恐怖的威壓籠罩在他的頭頂上！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血祭！
在此之前，莫桑也曾經見過教廷的人施展血祭，最多也就降下威力跟剛纔那兩道紅色閃電差不多威力的殺招，可是這個火球，卻遠遠的超出了普通血祭的力量。
“呼！”
莫桑沒有辦法躲避，索性就不再躲了，雙臂一展，死亡之翼刷的伸展開來，真的就像是鳥兒的一對翅膀一樣，把他的身體籠罩在裡面，他打算硬抗這個火球！安尼塔已經無力再跟他對抗，他只要躲過這個火球，就能夠救走小艾了。
那恐怖的威壓越來越近，死亡之翼上堅如金鐵的羽毛被一片一片的掀起，發出沉悶的“哐當”的聲音。
莫桑的心也跟着一點點的往下沉，他越來越清楚，死亡之翼擋不住這個詭異的火球！
難道，我莫桑竟然會命喪此處嗎？！
莫桑的眼裡露出了一抹不捨，纔剛剛找回妹妹呢，我怎麼可以就這樣死掉了？
此刻，哲羅姆等人不顧一切的回到了聖米厄教堂，普通人只能夠遠遠的看到聖米厄大教堂上空被一團黑濛濛的煙霧籠罩着，這對於燕京的市民來說，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燕京的上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明媚的藍天了。但是，這場景在哲羅姆等人的眼裡，震驚無比！
“真的出事了！”哲羅姆驚呼一聲，“快！”
透過那黑濛濛的煙霧，他們都已經看到了那徐徐落下的火球和那詭異的血眼。
死亡之翼下的莫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管能不能夠撿回一條命，都只能夠這樣了，這一次，還是太過輕敵了啊！
“嘭！”
一聲山搖地動的巨響，火球落下了！
就像是被炮彈轟擊了，整個教堂裡騰起煙塵，等到煙塵落下，哲羅姆等人只看到聖米厄教堂後面出現了一個巨型大坑，那座小樓，連同小樓周圍的一切，全都化爲了灰燼！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安尼塔？喬治？尹恩？！
這三個教廷的高手在哪兒？
哲羅姆和特洛伊心中發涼，他們昔日的夥伴，恐怕是真的去見上帝了！
衆人神色呆滯的站在大坑旁邊，甚至都沒有勇氣去尋找安尼塔他們幾人的下落。
“我們……來晚了？”特洛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道，“他們……難道他們已經……噢！不！上帝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血嬰！”哲羅姆突然驚叫起來，“快！找到血嬰！”
“都成了這個樣子了，血嬰恐怕也變成灰燼了吧？”特洛伊道，“我真想不出來，究竟是誰能夠把這裡變成一堆廢墟！”
“別廢話了！”哲羅姆狠聲道，“快找！血嬰被蘊養在那水晶球中，安東尼大人說過，那血嬰已經成熟了，若是沒有荊棘冠的封印，血嬰就會破繭而出！你以爲血嬰是什麼？會那麼容易變成灰燼嗎？”
特洛伊一聽這話，也不敢再多說，跟着哲羅姆帶着那三個聖殿騎士跳下那個大坑，就開始在瓦礫廢墟里翻找起來。
而就在他們跳下去之後，大坑的旁邊，一片虛空突然扭曲起來，一個人影緩緩的從那扭曲的空間裡浮現出來。
那人一襲血紅色逶迤拖地的長袍，長袍上有黑金色流動的紋路，顯得無比的華貴。一張東方人的面孔上，帶着清冷之色，細眉斜挑入鬢，雖帶有些近乎於妖的媚，但卻透着讓人不敢用眼神褻瀆的威嚴。
“莫桑，你還好吧？”男子開口道，目光卻落到正在坑裡忙活的一行人身上。
男子身後緩緩浮現出一個人影，正是莫桑。不過，高貴的血族公爵此刻還真有些狼狽，他赤裸着上身，兩隻手臂已經變得鮮血淋漓，好幾處地方都能夠看到裡面森然的白骨，一張原本俊美無雙的臉上，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讓人心疼。
莫桑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如你所見，很好。”
“該如何處置他們呢？”男子眼裡一片冷漠，看向那幾個人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莫桑蹙眉，“留着他們，遲早都是我們的敵人。不過喬喬卻不喜歡我多殺人，真是難辦吶！”
男子在聽到“喬喬”兩個字的時候，冰冷的眼神動了動，終於是露出了一抹柔和之色，“不讓她知道就好了。”
話音落下，男子緩緩的擡起一隻手，那幾個人頓時身子一僵，哲羅姆猛的回頭，用驚詫的眼神朝這邊望過來，緊接着，他的脖子便“噗！”的飆射出一抹血霧來，他的頭，便從脖子上滾落了下去……
莫桑看着這一幕，又看看身邊的男子，“小艾，你還是小艾嗎？”
“是，也不是。”小艾冷冷的道，“莫桑，我是因爲喬喬才救了你，但並不意味着你可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應該叫我什麼？”
“大人。”莫桑緩緩的低下頭去，對着小艾微微躬身。
在血族中，是以實力論地位，莫桑清楚的知道，這個用他的鮮血和溫莎的精血餵養出來的血嬰，實力已經遠超於他自己了！
荊棘冠崩裂，聖器裡面的所有力量都被血眼給吸納了進去，那個血眼就像是無底黑洞一般，吞噬它所喜歡的聖潔純淨的力量，那雷霆一擊之後，血嬰出世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爲小艾做嫁衣一般，成就了眼前這個血族歷史上最強大的血嬰！
就連莫桑都看不穿小艾的實力，他究竟是已經到達了親王的實力呢？還是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血皇了？！
真是諷刺啊！血族未來的血皇，竟然是一個東方人……
“走吧。”小艾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坑裡的幾具屍體，似乎他擡手之間抹滅的幾條生命，不過只是伸手摁死幾隻螞蟻一般。
莫桑跟在小艾的身後，不知道喬喬見到這樣的小艾，會不會開心呢？
拍賣會上，最後一件古槍終於是出場了，捧出來之後，拍賣師只是簡單的介紹了幾句——
“這是一位神秘的收藏家委託我們燕雲拍賣行拍賣的一件藏品。我們請了很多位國內頂級的鑑定師，都無法得出確切的結論，所以，請各位貴賓謹慎出價。這件藏品，起拍價，三百萬！”拍賣師的話音落下，臺下就一片喧譁，在看到小冊子的時候，還以爲是燕雲拍賣行故意弄的懸念，沒想到這個東西還真的是個“三無”產品，這樣的東西也敢拿出來拍賣？起拍價還定那麼高！這不是逗大夥兒玩嘛！
就在那古槍被捧出來的時候，天字二號的包廂裡接連傳來了好幾聲茶盞碎裂的聲音。
“大人……”霍爾主教從未見過一個紅衣大主教如此的失態，瘋子一般的把屋子裡的杯子亂砸一氣，把他嚇得不知所措。這位主教大人又怎麼了？！
“贗品而已！”安東尼低吼一聲，以他的實力，自然能夠一下子就分辨出那個所謂的朗基努斯槍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聖槍的氣息！該死的！竟然讓他空歡喜一場，還等了這麼久！
“走！”安東尼再也沒有興趣逗留下去，他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爲什麼當初看到那個小冊子的時候，給他的感覺那麼強烈？一個贗品的圖片，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產生那樣的感覺啊！
安東尼一邊走，一邊在想，究竟是拍賣行的人把槍給掉了包，還是這原本就是一個圈套？！
不管怎麼樣，先回到教堂再說！
那鏽跡斑斑的古槍，果然是沒有人出價，順利的“流拍”了，拜倫笑眯眯的站起來，朝着天字二號包廂的方向望了一眼，對井月道，“好了，我們走吧。”
井月一愣，“拜倫大人……這就走了？我們今天究竟是來做什麼啊？”
“哦，看戲。”拜倫心情很好的道，“順便也幫忙演個小配角。”
“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井月疑惑的皺起眉頭道。
“噢，你不用懂，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現在該退場了。”說着，拜倫轉身便朝外面走去。
“真是奇怪的人。”井月嘀咕了一聲，跟了上去。
“散場了，不知道哥哥是不是順利。”楚喬看到拜倫和安東尼的背影相繼離開了會場，這才鬆了一口氣，驀然發現自己手掌心裡全是冷汗。
當莫桑帶着小艾出現在楚家別墅的時候，楚喬幾乎沒有認出眼前的這個清冷的男子就是小艾！
他變了很多，就連相貌，都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楚喬只能夠從他現在這張臉上依稀看到一些以前的輪廓。
“小艾？……”楚喬試着喚了一聲。
小艾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如當初，在小街上遇到他的時候，那個看上去倔強冷漠的男孩，卻能夠露出讓人難以置信的溫暖的笑容，這抹笑容才讓楚喬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小艾。
“你……你好像變了個樣子啊……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兒？”楚喬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感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我還是以前的我啊。”小艾輕聲道，“你以後可以不用擔心我了，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了。”
“嗯！這就好！”楚喬也笑了起來，能夠看到小艾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是她這麼多天來，唯一高興的事兒。
“好了，我走了。”小艾垂下眼瞼，不去看楚喬臉上綻開的笑容，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擋住了他眼底的心事。
“這麼急，你要去哪兒？”楚喬驚訝的道，“對了，井月她……”
“別擔心井月，我會跟她解釋清楚，我呆在這邊不好。”小艾打斷了楚喬的話，“嗯，我還有事兒呢。”
“小艾，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瞞着我？”楚喬蹙眉道，“我們是朋友，有什麼不能夠告訴我的？”
“沒有。”小艾擡起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我說過了，你別擔心我，現在就算是莫桑也打不過我了，不信你問他。我能夠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
“小艾……”楚喬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小艾不願意住在楚家別墅裡，他骨子裡從來都是那麼驕傲和倔強。
“喬喬，你放心，在任何時候，如果你需要我，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小艾笑着轉身，身體周圍的虛空就像是水波一般盪漾起了一層漣漪，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漣漪中。
莫桑已經換了衣服，身上的傷口也已經癒合了，他看上去除了虛弱一點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哥哥，小艾現在真的比你還強？”楚喬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莫桑平靜的點點頭，“他沒有騙你，要不是他，我恐怕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啊？！”楚喬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安尼塔手裡有一本聖經，那本聖經裡有一股奇怪的黑暗力量！”莫桑沉吟道，“安尼塔爲了對付我，用了兩個聖殿騎士還有他自己的血肉和靈魂施展了血祭。我感覺到那血祭似乎是把什麼東西給召喚了出來，那裡面的力量，是我根本無法抗衡的……若不是小艾出世，吸走了那股力量，我恐怕已經被那恐怖的力量給撕碎了！”
“那就是說，那股力量也許會蟄伏在小艾的身體裡面？”楚喬立即想到了這一點。
“不知道。”莫桑搖搖頭道，“這個只有小艾自己才清楚，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他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和力量。”
“哎……真是讓人不省心。”楚喬嘆道，“但願小艾從此之後，都不要再遭受什麼磨難了。”
莫桑沉默了一會兒，“如果小艾能夠得到血牙，成爲真正的血皇，那麼便不再畏懼任何東西了！就算是聖光，也不能傷害他！”
“血牙，還有一個月出世。”楚喬喃喃道，“小艾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他應該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我不告訴他，他也能夠感受到血牙的氣息，畢竟血牙是血族聖器啊！”莫桑道。
“現在估計教廷那幫人吃了虧，也會消停下來了，等一個月之後，我們幫着小艾拿到血牙！”楚喬道，“哥哥，你不會怪我偏心吧？”
莫桑只是笑笑，“別胡思亂想，我要是想做血皇，小艾還能夠活到現在嗎？讓小艾去做那個血皇吧，我只想陪着我的妹妹。”
雲陌心裡有些不爽的想，難道你丫的還打算常住沙家浜，以後賴在這裡不走了麼？
“雲陌，你不會介意吧？”莫桑朝雲陌望過來。
“不介意。”雲陌乾笑着——纔怪！
第二天，楚喬回到了學校，貌似，馬上就要考試了誒！
當楚喬從考場中走出來後，仰頭望天，苦巴巴的覺得，連老天爺都故意跟自己作對啊！爲什麼考試的內容全是自己不太會的？啊……這下慘了，會不會掛科？
“喬喬，考的不好？”孟萍萍看到楚喬一臉的苦逼樣兒，這丫頭一向考試很牛逼的，怎麼這次考完了就像是被烤熟了一樣啊？
“萍萍姐，要是掛科了怎麼辦？愁死人了。”楚喬攤了攤手，“這幾個月來耽誤的時間實在太多了，我也不是神童誒，這樣子都能考好的話，那些認真讀書的人都不用活了。”
“這倒也是。”孟萍萍同情的點了點頭，“好了，我們去逛街吧，去狂買東西，聽說那樣會有利於減壓。”
“真的？”楚喬有些不信。
“真的，上次我失戀了，文文陪我逛了兩天街，一下就把我受傷的心靈給醫治好了！”孟萍萍信誓旦旦的說道。
“額……好，我們去逛街！”楚喬也發現自己太久沒逛街了，是應該放鬆下自己了。
三個妞兒立即擰着包包揣着鈔票上街了。
當然，她們是不去逛商業街的，燕京城裡的老街纔是她們的目標，這裡往往能夠淘到一些有特色的玩意，畢竟燕京城可是老皇都啊！
走在一條老街上，這裡還有許多幾十年前的老建築，住着土生土長的老燕京人，與外面的浮華快節奏相比，這裡顯得寧靜悠遠。
“咦，那邊有個老店呢！”蘇文這個最喜歡逛街的妞兒，一眼就瞄到了老街深處的一個不起眼的門臉兒，上面掛着一個木製的招牌——古齋。
古齋，顧名思義，應該是賣古董小玩意的地方吧？
“走，去瞧瞧！”蘇文熱切的拉着孟萍萍和楚喬的手，“說不定能夠淘到什麼好東西。”
“切，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店裡能有什麼好玩意？”孟萍萍不以爲然的道，“要真有好東西，肯定去琉璃廠擺攤去了，還能在這條老街上守株待兔？說不定裡面就是些唬人的贗品。”
“那琉璃廠裡面的東西，還一抓一大把假貨呢！咱們又不是專業的，能看出贗品真品來？去看看，淘點小玩意帶着玩就成。”蘇文不服氣的道。
“好了，好了，反正我們是出來逛的，進去瞅瞅啦！”楚喬眼見兩人又要爭起來，趕緊出來打圓場。
三人便一起走進了古齋。
原本以爲，看店的人一定是一個頭發花白戴着眼鏡穿着大褂子的老頭兒，卻沒想到，坐在屋子裡面一張八仙桌旁邊喝茶的竟然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屋子裡面就這麼一個人，難道他就是老闆？
看到三人走進來，年輕人只是擡了擡眼皮，也沒招呼她們，還是坐在原地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喝。
“老闆呢？”孟萍萍四下裡一張望，忍不住問道。
年輕人這才放下茶盞道，“我就是老闆，你們隨便看看吧，看上什麼可以告訴我。”
這樣子做生意，還真是拽啊！
孟萍萍撇撇嘴，一轉身就要擡腳出去，被蘇文一把拉住，“萍萍姐，進都進來了，隨便看看吧，瞧，那邊有好多漂亮的小玩意呢！”
說着，蘇文把孟萍萍拉到屋子中央那一排玻璃櫃子邊，指着裡面的東西道，“看！居然還有楠木梳子胭脂扣，哇，還有漂亮的小鏡子！瞧這工藝，別地兒可沒有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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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萍萍果然立即便被那些琳琅滿目的小東西給吸引住了。
楚喬卻隨意的四處打量着，這間屋子並不大，中間一排玻璃櫃子，櫃子裡面被隔成了好幾層，鋪着柔軟的錦毯，上面就擺放着蘇文剛剛說到的那些小玩意。
兩邊是兩排實木做的多寶閣，擺着大件的東西。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隨意的被擺在那裡，有的東西上還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很久都沒人打掃了，這個老闆可真夠懶的。
離門不遠擺着一張八仙桌，雖然楚喬認不出那桌子究竟是什麼材質做的，但是看桌子的四角都雕刻着非常精美的圖案，心裡琢磨着，這桌子該不會也是“古董”吧？
對古董興趣不大的楚喬索性坐到了八仙桌另一邊，等着蘇文和孟萍萍。
那老闆見狀便隨手從旁邊的茶具上取下一個小杯子，也給楚喬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也沒說“請”啊什麼的客套話。
楚喬也並不客氣，接過小紫砂杯，一股清香直撲過來，她的臉上緩緩浮起一抹驚訝之色。
因爲這茶，可不是一般的茶。
聞這醇香，竟然有點兒像老爺子珍藏的那些茶啊！
老爺子的茶，是李老送的，有一次聽老爺子提起過這茶的來歷——這是武夷山那三棵活了幾百年的大紅袍上採摘下來的嫩葉，每年製成的茶葉，也不過十多斤，專門供像李老這樣級別的首長喝的。聽說，那三棵茶樹算得上是國寶了，還專門有武警駐紮在那裡守護呢！一般人如何能夠喝到這樣的茶？
想到這裡，楚喬臉上的驚訝也緩緩淡去，自己也不是太懂茶，恐怕是不太能夠分辨的清楚。
“好茶。”楚喬喝了一口，讚道，“味兒挺正的啊！”
老闆只是笑笑，“嗯，姑娘好口福，這茶，在下也才一月泡這麼一壺來解解饞。”
楚喬聽那老闆半文半白的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做古董生意的這些人啊，說話都這樣酸不溜丟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不地道似的。
“哇！這面鏡子真不錯！老闆，給我們拿出來看看吧！”蘇文指着玻璃櫃子裡面的一面銅鏡大驚小怪的叫着。
老闆聞聲，站了起來，慢慢的走了過去。
他穿着立領的唐裝褂子，黑色繡着金絲，那金絲暗紋隨着他走動的步伐，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流動着，隱隱能夠看到是一個什麼圖案。
這褂子配上滿屋子的古董倒也不顯得突兀，反而給人一種很和諧的感覺。
“是這個嗎？”老闆的聲音不疾不徐，聽上去就像這茶香一般，給人一種很醇厚的感覺。
“是啊！是啊！”蘇文熱切的說道。
一旁的孟萍萍卻道，“那個鏡子鑲嵌的花裡胡哨的，有什麼好看的？”
“喂，爲什麼我喜歡的，你都要鄙視一下？”蘇文嘟起小嘴，不滿意的說道。
“我這是在時刻提高你的鑑賞力好吧？”孟萍萍笑着道，指着老闆手中的鏡子道，“你看，不就是一面銅鏡麼？鏡子最主要的功能是什麼？是照影兒吧？這把鏡子倒好，鏡面模模糊糊，連人的影兒都看不清楚，背後卻鑲嵌着五顏六色的石頭，這到底是要人看它正面還是背面呢？還有這鏡柄，手柄就是用來握的嘛！也鑲嵌着石頭，這握着多不舒服啊！當初做這面鏡子的人，不是腦殘就是弱質！”
“孟萍萍！”蘇文雙手叉腰，柳眉倒豎，“你懂什麼叫藝術啊！？”
“噗……小樣兒，還藝術呢，一仿造品，談什麼藝術呢？”孟萍萍不以爲然的道。
老闆聽到這話，卻並不生氣，只是笑笑說，“這鏡子可不是贗品哦。”
“賣古董的人，都說自己的貨是真貨呢！”孟萍萍指了指鏡子道，“你這鏡子又是哪位名人用過的？是楊貴妃還是武則天啊？再往上面去點，莫不是衛子夫？”
“呵呵……”老闆輕笑了一聲，“這面銅鏡還真是一個美人用過的，你再猜猜？”
“切……”孟萍萍翻了個白眼，“少唬我啦！你這鏡子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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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啦，真的月底啦，還有票木有甩出來的，過期作廢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