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在政治上很敏銳,哪怕只是一個尋常的狩獵,在他這種人眼裡,也能夠看出不同的東西出來。
在解釋政治上可能出現的危機前,他先仔細說明狩獵場所蟒山的情況。
在溫煦的解釋下,白銀月這纔對蟒山這個地方仔細瞭解起來,先前因爲並非是什麼重要之地,她所得到的信息並不算多,只知道那裡是周王朝皇室狩獵的一個場所,對外的禁止開放的,所以具體的一些情況,想查探清楚,也要費不少功夫。
原來莽山其實並非是周王朝的國土,而是屬於鄰國大荒國的,那裡地勢延綿不斷,地形崎嶇難行,本是大荒國的天然屏障。
也正因爲地勢的緣故,這裡人煙罕跡,再加上氣候適宜,水草豐盛,各類動物繁多,且有許多難得一見的珍貴動物,於是便成了貴族們打獵的好去處。
後來大荒國敗給周王朝,成爲周王朝的附屬國之後,周王朝就強行將蟒山這一帶劃爲周王朝皇室的狩獵之地,平時派遣一個軍隊在這裡駐守着。
因爲蟒山一年只開放一次,所以每次狩獵時,都能夠獲得十分豐厚的獵物和皮毛。
只是,蟒山地勢崎嶇兇險,加上動物並未馴養,那些兔子山雞之類的,不提也罷,虎豹熊狼等兇悍的動物,亦有不少,其中毒蛇和巨蟒也很常見。
所以去狩獵的同時,也會遭受到種種危機,而這些危機,有自然原因,也有敵人趁機出手。
聽完溫煦舉的幾個案例之後,白銀月的嘴角浮現一抹淡笑,說道:“若是有不怕死的,儘管來。”
以她和皇甫璽如今的實力,幾乎誰向他們出手,誰就嫌命太長了。
不過,白銀月最感興趣的不是這些政治上的傾軋,而是溫煦無意中提到一種動物。
她眼眸眨巴着,宛若一個好奇的少女,泠泠的問道:“蟒山中真有靈狐?”
狐狸常見,而靈狐則少見,白銀月一直想養一個有毛柔軟且有靈性的動物,之前她忙於修煉和處理魔宮雜事,加上也沒有尋到適合的,所以一直沒有養過。
當然,激發出她想養這樣一個動物,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乖乖!
自從知道乖乖是毒舌鳥類之後,連帶着她現在對鳥類都極爲討厭了!
溫煦一愣,他一直很嚴肅的在說政治上的正事,卻沒有想到話題一下子就歪到動物上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是聽聞有過,靈狐甚至是大荒國的靈物,地位尊崇,尋常百姓即使看到靈狐,也要行跪禮膜拜,絕對是不能肆意捕殺,否則便是犯了死罪。不過靈狐大多居在深山之中,且聰慧狡猾,一般不會輕易被人捉到。”
這樣啊,白銀月若有所悟的點頭,不過心中卻在想,若是讓她遇到,那麼她務必是要出手捉住一隻來玩的,看看這傳說中的靈狐和尋常的狐狸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時,她眼角餘光瞟見蔡樂,看他的動作,似乎不太會挽弓打獵,在蘭邪的教導下,動作依舊顯得有些笨拙。
她有些不解的說道:“爲什麼蔡樂也會去?”
溫煦一語道出原因:“蟒山除了豐富的動物外,還有不少尋常難得一見的藥草,藥性也比尋常地方的好上不少,蔡樂是去尋藥的。”
呃,還真是藥癡啊!
和溫煦談了事情之後,白銀月再度練了一會兒弓箭,然後便站在旁邊,看着場中的衆人練習着。
秋日烈陽下,衆人大汗淋漓,姿態動作,也由最初的生疏到熟稔,果然很多東西,需要經常練習才行。
結束的一天練習後,白銀月握着箭柄,回到自己的寢室裡。
弓箭原本可以交給下人收拾的,但是白銀月因爲想着這是皇甫璽親手做的,便覺得格外的親切,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不少了。
進入淨房沐浴之後,白銀月身披輕紗,閒適的掀開門簾,進入內室中,她一刻都不打算停歇,腦海中正計劃着再度進入龍魂牌空間修煉。
這時,一抹巨大的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她逼來,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將白銀月緊緊地抱住了。
白銀月猛地一驚,擡手下意識擊打而出,所使用的招式,正是前不久才練會的通體拳。
練了這套拳法之後,白銀月發現自己對鬥氣的掌握,越發精純熟練了,之前動手前,還需要刻意催動鬥氣,如今只一瞬,已經能夠調動體內的鬥氣,拳頭便攻擊而出,眼看着下一刻便要落在黑影上。
這時,一隻手迅猛的將她的手腕抓住,一個熟悉的聲音無奈的響起:“娘子,你這是打算謀殺親夫嗎?”
皇甫璽心底暗驚,剛纔那一拳,看似普通,卻蘊含着極大的威力,如果打在他身上,可有受的了,沒想到在他離開的這短短時間內,白銀月實力也得到不少提升了。
他無奈的瞪眼,看來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的想法很糟糕。
“皇甫璽!”白銀月收回力量,嗔怪的看了黑影一眼,眼前這人不是皇甫璽又是誰!
“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白銀月嘟嚷着,她對這種驚喜什麼的,一點都沒有好感!
皇甫璽將頭靠近她,剛沐浴過後的她,身上有一股十分好聞的體香,乾淨又誘人。
幾天沒見,心裡真有些想念她。
只是不知道,她可曾想念自己?
皇甫璽再度抱了抱白銀月,在她耳邊呢喃着:“想我了沒?”
白銀月面無表情:“你想我怎麼回答?”
皇甫璽頓時挫敗了!他暗歎一聲,很有不悅難過的意味,但是轉眼又笑眯眯的說道:“那我想你了。”
他這快速變臉的技能,看的白銀月一陣發笑。
兩個人這樣緊密的相擁着,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以及溫熱的呼吸,溫熱的呼吸落在脖頸間,讓人皮膚起了細微的雞皮疙瘩出來。
白銀月微微不適的掙扎着,但是皇甫璽給予的回答,卻是再度加緊了手臂的力度,將白銀月徹底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令她徹底無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