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銀月還能夠不斷的扯下去,卿宓實在忍不住了,用力的將手從白銀月的手中抽了出來,連告辭二字都不樂意說,冷冷的就想轉身離開。
白銀月卻快速的喊道:“卿宓姑娘,你家住在哪裡?我家是很重禮儀的,雖只是妾侍,卻也有一應的禮節,我會立刻派人去你家中下聘的,你只管等着進門服侍相公就行!”
卿宓的身體頓時僵住了,手握成拳,咬牙切齒般的說道:“姑娘真會說笑。”
白銀月卻恍若未察覺,只寬厚的笑着:“卿宓妹妹不必害羞,日後我們一同服侍相公,便是如姐妹一般親密的。”
咔嚓!
指骨因爲用力,發出一聲響聲,昭示着卿宓已經怒極了。
皇甫璽察覺不對勁,立刻站在兩個女人的中間,擺明是想護着白銀月。
卿宓深呼吸一口,壓抑住想殺死她的衝動,這裡人太多,冒然出手,可不是她的風格!
“姑娘認錯人了吧?我與你,並不相熟。”卿宓冷冷的說着。
白銀月有心想說:“你與我相公相熟便行。”
卻還未說出,就被皇甫璽拉住了手,她立即眨巴着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或許真是認錯了吧,真是對不起姑娘了。”
說完,還小聲嘀咕着:“白讓我高興了!”
她的嘀咕雖然小,但是卿宓豈能聽不到?最後只能板着臉,鎩羽而歸!
等卿宓離開後,皇甫璽立刻沒好氣的瞪了白銀月一眼。
白銀月卻露出頑童般的笑容,衝他調侃的眨了眨眼。
皇甫璽臉色一繃,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掌心。
白銀月皺着小臉,很是委屈的說道:“疼!”
皇甫璽頓時更加用力的捏了起來,心底是打定主意是讓她真的‘疼’一把!
他們在笑鬧中,夜魁的一曲已經奏完了。
他們沒有仔細聽,自然不知道琴意是什麼,許多湊熱鬧的粗人,在這一關中,就沒了機會,只得繼續看熱鬧下來。
但是亦有不少有才情雅緻的人,準確無誤的說出了夜魁的琴意。
接下來便是第二關了。
只見從後面上來九名女子,穿着打扮以及身高體重等,都一般無二。
他們皆輕紗蒙面,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眸。
夜魁的琴已經被擡下去了,此刻她站了起來,另外的九名女子立刻彼此間動了起來,十個一模一樣的女子,快速的變換着位置,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一開始大家還能勉強盯着夜魁的動作,但是一眨眼,便讓人看不清夜魁是哪一個了。
當停下時,十個女子站成一排,卻是一模一樣,實在令人看不出一絲不一樣的地方來。
有人不服了,開口說道:“不知可否上前辨認?”
隔着一個蓮花燈,還真不好仔細辨認。
小蝶出面拒絕了,不允許上前辨認。
最後那人只得說:“既不允許上前辨認,那麼總能將面紗掀開吧?”
雖是易容,但是若是仔細觀察,應該多少能夠看出一些什麼來。
在猜出琴意的人共同要求下,小蝶只好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十個女子,動作一致的擡手將面紗取下,不但動作一致,就連面紗的褶皺都一模一樣。
夜魁能夠被稱之爲花魁,除了一手琴技外,容貌自然不會太差,並且她生的十分美豔,雖然流落在花樓,但是面容氣質卻有一股世家小姐的風範。
“這易容術真不錯。”白銀月仔細觀察了好一會,絲毫沒有發現一絲不一樣的地方,此刻不要說是考驗目明瞭,分明是在考驗運氣了。
小火低聲說道:“不是易容術,是幻術,所以才能給一模一樣,那十個人中,除了那冰狐,應該還有一個幻狐。冰狐只會強攻,不會幻術。”
聽到小火的聲音,白銀月立即說道:“那你能認出先前那冰狐是哪一個嗎?”
“自然能夠,想認出冰狐,不能只看外表,而是應該看體質,冰狐由於種族的緣故,渾身冰冷,人走近的話,就能夠敏感的察覺到,所以他們纔不肯讓人走近辨認。”
結果也如小火所說,由於幻術的緣故,沒有一個人猜出夜魁來。
其實白銀月懷疑就算有人猜出了,夜魁不承認,也是無用的。
那十個女子,分明都可以承認是真的,也都可以承認是假的。
這邊的熱鬧已經沒什麼好看了,白銀月心底惦記着卿宓的事情。
便拉着皇甫璽一面賞燈,一面回了家中。
等進了龍魂牌空間,白銀月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娘子想用什麼刑罰?”皇甫璽眼神一勾,帶着一股笑意。
“煎炒炸煮!選一樣!”
“能清蒸嗎?”
“能!上蒸籠!”
“那你就動作‘輕’一點,‘真’的相信我吧!”
皇甫璽將‘輕’和‘真’兩個字咬的很重,連在一起,便是清蒸的諧音了。
白銀月一愣,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被皇甫璽擺了一道了。
撇嘴,無奈的說道:“說吧,怎麼招惹的?”
皇甫璽也收斂了玩笑,開始將卿宓的身份揭露出來。
他和卿宓的來往,就那一次,其餘的,都是他從其他地方打聽到的。
“任何一個決鬥場,都是龍蛇混雜之地,都有一些強大的惡勢力存在,卿宓所在的組織,主要是佈下賭局,而這賭局的輸贏,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中,藉由此,獲得可觀的收入,我在決鬥場的這些時日,大多使用了魂力,吞噬對方的魂魄獲勝,所以被他們盯上了。”
“前些時日,他們找到我,希望我加入他們的組織,但是被我拒絕了。卿宓此人,外人或許不曾聽聞,但是決鬥場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並且實力很強大神秘,幾乎無人招惹,我聽聞她是東部一帶決鬥場的總負責人。”
這說明整個東部的決鬥場,都是由卿宓在暗地裡操控着擂臺輸贏的。
聽完皇甫璽的話,白銀月便明瞭。
卿宓找到他,就類似找一個打黑拳的,好替組織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