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白銀月不吝嗇的誇讚着天蠶。
得了誇獎的天蠶,渾身都透着一股傲嬌得意的神色。
怪老頭沒吭聲了,他陰沉着臉,目中毫無波瀾,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當皇甫璽提劍逼近他時,他才狠辣的瞪了白銀月一眼,暴喝一聲:“憑你們就想殺死老夫,做夢!”
他手指快速的掏出一粒如同丹藥般大小的丸子,朝白銀月的方向擲去。
“爆破!”
伴隨着怪老頭陰狠的聲音,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爆炸起來,產生濃濃的煙霧。
白銀月和皇甫璽一時間都顧不得再去殺怪老頭,紛紛朝旁邊避開。
只是這股力量實在太強勁了,居然直接將龍魂牌空間破開了一道縫隙!
煙霧散去時,白銀月定睛看去,眼前哪裡還有怪老頭的身影!
龍魂牌空間遭到破損的緣故,靈氣十分的不穩,有外泄的傾向。
“不好,你們快離開龍魂牌空間,我需要修復它!”金龍急切的聲音響起,不等白銀月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被金龍強制移出龍魂牌空間了。
就連龍魂牌這等至寶之物,都在怪老頭的暗器之下破損,白銀月和皇甫璽肉體凡胎,又好到哪裡去,更何況此刻從龍魂牌空間中出來後,四周的靈氣沒有那麼濃郁,兩人頓時有種氣息奄奄的感覺。
“銀月,你還好吧?”皇甫璽躺在一塊落葉林中,因爲受傷嚴重,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了,他只能儘量移動腦袋,用眼角餘光朝白銀月看去。
白銀月一動不動,苦笑着:“還好,死不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那般厲害的暗器!”
天蠶也受到波及,不過好在它有翅膀,飛行速度極快,所以反倒沒有受傷。
“哼,就算他暫時逃走了,他體內有我留下的毒素,這天底下應該沒有人能解!遲早也得死!”
它的口氣,充滿了自信。
聽到天蠶的聲音,白銀月倒是想起水精靈內丹了,連忙說道:“天蠶你去尋一些水來,水精靈內丹有療傷的功能,對我們現在的情況有用。”
天蠶應了,立即去尋了水源,將水精靈內丹丟了進去,那水頓時發生了變化,天蠶又用容器裝了水,餵給白銀月和皇甫璽喝。
只是水精靈內丹雖然有用,這水卻是尋常的水,所以雖然有一定的療傷作用,效果卻不是特別明顯。
休息了一刻鐘左右,白銀月感覺體內舒服了一些,只是還是不能動彈。
現在他們處於深山之中,若是沒有遇到人還好,若是遇到人,反而不好。
以他們目前的情況,保護自己都難。
在白銀月期待此處無人時,卻察覺到輕輕的腳步聲。
白銀月和皇甫璽對視一眼,眼底都有着警惕和擔憂。
天蠶蟄伏在樹杆之中,一旦有情況,便發動攻擊。
腳步很輕,但是顯然對方壓根沒有想過要隱藏,那細微的聲音,不斷的傳入耳中,讓人不由得產生一股焦躁難安的情緒。
白銀月的心底不斷的猜測着,雖然有可能是怪老頭,但是他中了天蠶的劇毒,就算逃走也不會在回來,何況這腳步聲的主人一看就不像是受傷的。
就在不斷猜測時,那腳步聲的主人終於露面了。
白銀月看到他,眼瞳頓時緊縮了起來,面容有些難以置信。
皇甫璽看到他時,心情也微微複雜起來。
“嘖嘖,還是太弱了,才這麼一會兒,就把自己折騰的半死不活的。”逆亡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們,他原本身體就很高,此刻他站着,白銀月和皇甫璽躺着,兩者之間的對比,越發明顯。
這種被人俯視的感覺,很不好,皇甫璽試圖坐起來。
身體的每一寸,都像是斷裂又重組的,微微動彈,都疼痛萬分,但是他的尊嚴和驕傲,讓他強忍着這股痛楚,最後他終於坐了起來,隨即又艱難的站了起來,背部無力的靠在樹杆上,渾身已經大汗淋漓了。
白銀月亦強撐着站了起來,和皇甫璽一般無二的靠在一顆樹杆上。
此刻三個人都是站着的,總算沒有那種羞辱感。
“你怎麼來這裡?”白銀月警惕的問着。
逆亡冷冷的提醒:“這種廢話,我不喜歡聽到第二次。”
白銀月鬱悶,想到逆亡對自己做的手腳,頓時不吭聲了。
“你也是爲了水精靈內丹來的?”皇甫璽開口問着。
如果逆亡也是爲了水精靈內丹的話,那麼可能他們護不住這東西了。
逆亡聽到這話,目光立即朝天蠶看去,那顆水精靈內丹,還被天蠶抱在懷中。
只隨意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滿的輕哼:“實力決定目光。”
這話實在不客氣,卻也說明他壓根看不上這顆水精靈內丹。
白銀月有些狐疑:“就算你是器靈的緣故,但是金龍說水精靈內丹對法寶也有好處,難道你不想要?”
逆亡說道:“你想送?”
一句話就把白銀月給噎住了,她頓時不吭聲了。
水精靈內丹是銀月宮所有,即使當初銀月宮不知道其珍貴之處,亦因爲它而被怪老頭盯上,導致滅門,但是白銀月可不想這東西在自己的手中丟掉。
“走吧,我可憐的小奴僕。”逆亡憐憫的看了兩人一眼,揹着手,先走在前面。
白銀月和皇甫璽無語的對視了一眼,在看到逆亡的那一瞬間,他們猜測逆亡可能也是因爲水精靈內丹來的,後來逆亡否決了,那麼兩人自然而然的認爲逆亡是特意過來救他們的。
誰知……
縱然無奈,也不好指責逆亡什麼,只要逆亡對他們沒有傷害之心,那麼有逆亡在,即使在路上遇到什麼厲害的高手,至少性命是無憂的了。
兩個人摸出療傷的丹藥,吞服之後,才艱難的挪動着身體,跟上逆亡。
因爲受傷,無法鬥氣化翅飛行,只得一步步行走,且速度不快,這個過程對於重傷的兩人來說,是很磨人的,但是逆亡居然一聲不吭,卻也陪他們慢慢的走回了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