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鬼婆婆這個反應,讓任盈兒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她可是聽說過,以前有人想拜鬼婆婆爲師,鬼婆婆不肯,那人便賴在陰山不走,想着鬼婆婆總會答應的。
誰知道,鬼婆婆直接把這人藥死了,當花肥。
果然還是映兒說得對,想拜鬼婆婆爲師是沒有可能的,但若是拜向天賜爲師,倒還有一線生機。
看着燭燈之下顯得更是姿色無比,傾國傾城的向天賜,任盈兒心裡憋着一口氣。
要是當真能拜向天賜爲師的話,她非要好好看看,向天賜到底哪兒好了,竟能得如此多的人的另眼相看。
任盈兒的態度,向天賜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任盈兒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只不過,自那天任盈兒表態要拜向天賜爲師之後,任盈兒果然把向天賜當成師傅一樣伺候起來。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任盈兒第一件學會的事情便是如何在竈頭上生火。
第二件事情就是,做徒弟的得給師傅做吃的,就像是向天賜昨天爲鬼婆婆下廚一般。
也是從這一天起,任盈兒當真也不再纏着鬼婆婆,一心一眼裡只有一個向天賜,圍着向天賜團團轉。
任映兒告訴任盈兒,向天賜的脾氣不算壞,但也不算好。
與其跟在鬼婆婆的身邊,被鬼婆婆弄死當花肥,不如繞着向天賜轉。
任映兒直接表示,也不知道知道的,她對向天賜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一般年輕人得了勢,正是耀武揚威,骨頭髮飄的時候。
在這種時候,年輕人往往會學習身邊有地位的長輩的處事風格,就好比是現在的向天賜。
如果在正常情況之下,向天賜應該學習鬼婆婆,若是有不順心的人纏着自己,直接該把這樣的人變成花肥。
但是任映兒覺得向天賜不會。
她總覺得,向天賜不屑這麼做,向天賜給她一種很珍視生命,又似輕視生命一般的矛盾感覺。
無論如何,事實證明,任映兒的感覺並沒有特別大的差錯。
任映兒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向天賜的忍功當真不是一般,或者說,向天賜無視人的功夫,真不是一般。
任盈兒能得鳳飛飛的喜歡,甚至是成爲他們師傅的第二弟子,樣貌當然是不俗。
如新月一般出塵的容貌,最是容易討長輩們的歡喜。
在白聖宮的時候,就任盈兒的容貌,更是頗受男弟子的歡迎,說她是白聖宮的小女神也不爲過。
但在陰山,不過是短短几天功夫的時間。
原本還氣質出塵的任盈兒在柴米油鹽的折騰之下,竟然似黃臉婆一般,形象變得糟糕起來。
看到自己家大姐姐臉上還掛着竈上髒灰,任映兒抽了抽嘴角。
她再次肯定,向天賜絕對是個人物!
從小到大,她從未曾見過大姐姐如此狼狽的模樣,對此情況,哪怕大姐姐的心裡已經一肚子火,卻也不敢發出來。
若是大姐姐以這個樣子回到任家,誰能認得出大姐姐來?
“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