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跟桂明現在幾乎沒有聯繫了,你就別給自己找理由了。”我想我如果碰上這種事,我一樣不能接受的,可問題是,我和桂明一直都不是戀人關係,說白了,是他在暗戀我、追我,和李鑫追我是一個性質的,當然,我對他的好感,要比李鑫多好多。
“前幾天,我的確在找理由分手,但是通過今天下午的比賽,我發現我跟桂明也許真該分手了,如果這次活動能讓我得到解脫,我得拜一下鬼王不是?”
肖萍想拜鬼王,我是理解的,但是何再清還沒滿“七”,我說,“何師傅還沒滿七,你只能祭奠何師傅,但是祭奠之前的一個月裡,不能有男女之事,你覺得合適嗎?”
“你這麼說,那我以後再來拜鬼王了。”肖萍說完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跟我戲謔說,“你穿上了這個,我晚上可以安心睡大覺了。”
“但是我太不方便了,你晚上至少還要陪我幾次的。”一想到這一點,我心裡就來氣。
肖萍充滿歉意地說:“阿紫,將來沒了桂明,我只有你了,你這是在幫我呀!委屈你了。”
“如果一會的篝火派對仍然讓你摸着李鑫,你接不接受這個李鑫?”我假設說。
肖萍感嘆一聲說:“如果這次仍讓我摸着李鑫,那我只好接受他,但是現在,活動不是還沒開始嗎?一切皆有可能的,說不定又讓我摸到桂明呢?”
“我也希望這樣,當然,如果你能摸着駱今生,今晚的活動是否更成功一些?”
肖萍邊走邊說:“那當然了,駱今生可是我心裡的首選,但是配對過夜,還是按下午的比賽結果,至於以後,我希望你能讓着我,真的,你條件比我優越,追你的人多,我嘛!直到今天,我還沒碰上一個死皮賴臉的追我的男生,我太失敗了。”
“說什麼失敗呢?活動還沒開始,你就失去了信心?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從解手間出來,院子裡有三個男生在燒烤,一個男生在炒菜,兩個男生在聊天,而三個女生,正從各自房間裡找出板凳,搬到院子中央的榕樹下。
劉柳柳換了一套時裝,顯得非常開心,不時地給掌勺的桂明抹汗,看得我心裡都熱了。兩人下午才產生的緣份,這麼快就“熟”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肖萍走近劉柳柳,悄悄地對她說:“柳柳,你是不是快了點?”
“快什麼喲?你不幫他,那我就得幫他,緣份可不是讓出來的。”劉柳柳對肖萍笑了笑,畢竟,她和桂明的這份緣份是兩人跑出來的,說話都變得有理有據了。
如果說肖萍的風格是“戲”,那麼劉柳柳的風格就是“直”了。一個真真假假,兜兜轉轉,讓人捉摸不定,彷彿在演戲;一個直頭直腦,不事雕琢,堅信緣份,誰能笑到最後呢?
鬼王爲了取勝他的前世李黑而娶我童身,他先後將肖萍和駱今生拽進來了,那麼李鑫和桂明,甚至劉柳柳也可能是兩個鬼爭來鬥去的棋子。
如果肖萍剛纔所說爲真,她和桂明就此分手是必然了,那麼我該回身和桂明相好
嗎?不,只要那個給我錢讀書的人還沒找到,我就不能輕易跟誰確定關係。
鬼王說過,替他對我下聘禮的人——就是助我讀書的人才是最愛我的人,而且他生活在我身邊。屈指算來,男生未婚而生活在我身邊的人無非就那麼幾個,桂明、駱今生是其中之一,算上最近非我不娶的李鑫,我在高雷其實也就他們幾個。
還有誰呢?林海揚和林濤算嗎?在我讀大學之前,我和林海揚、林濤兩人的關係是最緊密的,一個是老鄰居,卻遠離了我的視野;一個是同桌,卻有了同讀一間學校的季玉。
上大學後,我在京城除了桂明和駱今生兩人交往親密,沒有別的人了呀?我的指導老師陳嘯宇算嗎?陳嘯宇是華南省城人,今年當助教了,沒聽說他有女朋友,給我錢的人難道是陳嘯宇?從經濟能力上講,陳嘯宇對我“下”聘禮的可能性最大。
晚餐是極其豐盛的,吃得大家都滿嘴油膩,可惜我身邊的男生都還不是我最愛的人。
桂明、駱今生、李鑫他們仍在一心追我嗎?下午爬山比賽,我和駱今生都跑了第一,這是我和駱今生的第一份緣,但是這第一份緣卻遭到了肖萍的挑戰。
也許,一如肖萍所說,她和駱今生早在上個月南京紫金山時就“好”了。
可是駱今生卻不承認此事,說肖萍亂說。桂明追我,肖萍接着就追桂明;駱今生過去追我,今天一跑定緣份,結果又引來肖萍追駱今生,肖萍是衝我來的?還是真愛上了駱今生?
如果一會的篝火派對,肖萍仍然摸着李鑫,她會真的就相信這個緣份而認了李鑫這個男朋友嗎?也許,問題出在李鑫身上。
誒!肖萍還真是我的有緣人。她剛纔軟磨硬泡,誆我穿上貞褲的事,讓我想了許多,她的個性太象我的前世師姐紅瑜了,但是她現在的私生活,卻又跟紅瑜師姐相距甚遠。
紅瑜當年對青瑜師姐還俗嫁人爲妾雖然非常羨慕,但是後來她卻當主持了,繼承了妙貞師傅的衣鉢。她對下一代道童更是嚴格,動輒打罵,毫不留情,儀琳因爲不小心與一個男子相撞,差點就讓紅瑜逐出道觀……
晚餐過後,林紅衛和陳苗苗主動留下來看篝火堆,其他人自由活動,大部分人都走到了山下。西南民族學院的三對男女生也吃過晚餐了,他們擔心晚上有雨,都加固了帳篷,都坐在帳篷外看着晚霞。
我問帶頭的華陽人包哥下午時去哪裡了?包哥說他們爬山去了,後山靠左的半山腰有些新墳,好象被盜了。我說不是被盜,是民政局派人移走的,因爲他們違反規定了。
包哥不信,說:“從表面上看,這山上也就鬼王廟最爲古老,還有就是那個烈士陵園了,但是懂陰宅風水的人是不會這麼看這座山的。從北往南看,青龍白虎,各據盤水要塞,前案就更妙了,可以說是一塊非常好陰宅之地,先人肯定不會視而不見的。”
“高,實在是太高了。”跟在我身後的駱今生讚了包哥一句。
“高什麼喲!我這是就事論事。”包哥故做謙虛起來。
“晚上要是下雨,你們怎麼辦?”我提醒了包哥,看他是否有應對之策。
“不可能下雨了,你沒看到晚霞嗎?”包哥笑我不識天氣。
“光看晚霞是不夠的,得看風向。”駱今生對天氣是有研究的。
“嘿,今天才吹東風,不會這麼快就下雨的。這個我還不懂嗎?”包哥笑了笑。
“所以你們今晚就住帳篷了,晚上山上溼氣很重喲!”駱今生的觀點是受劉柳柳影響的。
“重就重唄,也就一晚而己。”包哥問駱今生,“你們怎麼就進去了?誰給你們鑰匙?”
“民政局呀!我們有點關係。”駱今生介紹了我,說我上個月在這裡齋戒了二十幾天。
“齋戒?原來你們是來求姻緣的?嘿,鬼王這點傳說你們也信?”包哥不以爲然,他非常肯定地說,“要我說鬼王廟,其實是鬼不符名,我們來了這麼久,一點靈異跡象都沒有,就更別提鬼叫聲什麼了,肯定是以前來過的人亂說的。”
“這不是剛入夜嗎?能不能聽到鬼叫聲,也許就在今晚。”駱今生剛纔檢敲了水井的周邊,還有青石鋪就的墓道頂端後,他對桂明說鬼王廟其實無險可探,今晚篝火派對之後,大家就分頭休息,當然,膽子大的話,可以自由活動。
“你就這麼肯定?就今晚?”包哥問:“你們是不是也帶了帳篷上來?”
“帳篷?嗨,我們帶是帶了,但是我們人多,不夠住,要是真有鬼叫聲,嚇得大家不敢住,肯定要出來住的,到時可麻煩了這事。”駱今生故做無奈。
“不夠住?我們有呀!還剩三頂,到時我租給你們,不過嘛!一頂一千元,這帳篷要是在黃山,那可得三千元租一頂的。”包哥以爲我們都不曾外出過,先定了一千元。
“到時看情況吧!我們得回去搞派對了。”駱今生扯了一下我衣袖。
“那我們回了。”我對站在遠處打着電話的李鑫擲下一句話說,“李總,你還回不回?我得關門了,你不回就算了,反正外面有帳篷出租的。”
“回呀!”李鑫快步追上我。
我關上門樓門。八點準時開派對,天也全黑透了,卻不見有星星,院子裡涼涼的。蟲子們開始彈唱了,非常和諧的。
肖萍等我走到大家中間,她說:“晚上的派對由阿紫主持,有些事,她要跟大家說,至於明天如何安排,大家聽桂明的就行了,這個活動嘛!主持人宣佈開始後,大家都不許說話的,即使你摸到了自己的對象,也不許說你摸到了誰?必須然地等着,直至活動結束。”
我接過肖萍的話頭說,“其實,派對的規則大家都清楚了,不管你摸到了誰,今下午的配對都得執行,因此,我希望男生們能守着你的新女朋友過夜,要多一些愛護,纔會有好姻緣。另外,由於院子裡的電是用水發的,無法供給這麼多房間,一會大家都點蠟燭吧!院子的這一隻燈得留着,一直到天亮。還有,不管院子裡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要出來,以免發生意外,有異常情況發生時,可以打我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