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她怎麼都找不到玉露的下落。於是心急急地直接衝進了書房,看到正伏案的他:“玉露不見了!”
安中磊擡頭,眸光淡淡的,“我知道,我暫且將她送走了,這個時候,這裡不適合她繼續待下去。”
聞言,席容這才放心了許多。
。。。。。。
弒父殺君是大罪!
只是八皇子還是理智的,他並沒有回來,許是因爲他知道,如今能夠保全希望的也就是他手上的軍權了,只要他手中有權,那麼皇后便會忌憚諸多,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一切功虧一簣!
他們低估了皇后的狠心,多年夫妻,她竟然如此決絕狠辣。如今的局勢,只怕皇后雖然一時半刻難以拿八皇子就法,她手中的五皇子也是牽制了八皇子不敢妄動的籌碼。
席容對這個皇后的印象覺得森冷可怕起來,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狠心到這個地步,其實她真的不覺得二皇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只愛鬥酷耍狠,只是他有這麼一個孃親,前路只怕早在很多之前就已鋪就,再來二皇子也是嫡子,繼承皇位,更加名正言順了起來。
終於,二皇子很快地順利繼承了皇位,皇后成了太后,母子坐鎮朝堂,一幕之隔,傲視天下。
席容知道,安中磊是賭贏了。可是她心底卻一點都不快樂,甚至幾次三番地,想要勸他改而幫助五皇子一臂之力,只是如今事成定局,無法更改了,卻不知是天下的幸,還是不幸。
這樣的結果,席容不知道安中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的情緒寡淡,甚至有些寵辱不驚。帝都動盪,這邊卻是安之若素,換代不改朝,這片豐碩的封地也被從五皇子名下除去,只是二皇子的慷慨,授以安中磊城主之名。
即使新皇帝對旨下了,他依然淡漠着,似乎事不關已。只是皇帝詔上讓他們不日赴京朝見,怕是避免不過去的。想起來,便有些頭疼,如今那金露公主的身份更加傲人一等了,只怕也更加難纏,難以應對。
這些日子以來,他做理更多的事情,便是與她纏綿,關起了房門,外面的一切風雨似乎都與他們無關了。
巫山*裡浮沉,難以抑制的顫抖,卻躲避不過那催人發狂的痛苦歡愉。
嗯嗯啊啊,*粗啞,交織的旋律,一曲罷了,久久不能回神。
輕擁着她,兩人一身的淋漓,沾染了彼此的氣息。
席容呼吸還有些急促,他不上心的事情,她始終無法如此淡然,“你真的很快就要赴京了嗎?即使大局已定,仍是另一場風雨的開始。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一邊不由地去親親她的臉頰,流邊不去,”你在擔心什麼?“
席容想說些什麼,一時間心底思緒太多,無從說起,於是搖搖頭:”沒有。“
他似乎有些明瞭她心底的想法,卻不說明:”到時候一起去。。。。。。“身體的蠢動讓他更加親近她,親吻撫觸,惹得她*連連,下一刻,他重新覆*的身,掀起了另一*難以抗拒的浪潮。
當最後一個巨浪襲來,煙花炫燦,只剩下殘存的*來慢慢平復心底的*。
還可以感覺到他在她身子裡的肆虐的遺留,席容不禁撫觸上了自己的*,如此綿密的恩愛次數,這裡是否會有了一個娃娃?上一次,該也算是一種遺憾吧?
他看她一臉的悵惘,不禁問道:“怎麼了?”
席容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只是在想,有個孩子也不錯。。。。。。”
安中磊不禁頓了頓,若非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就會發現他臉上眼底表情的轉變,也只是岔開了話題:“累不累?時間還早,你再好好睡一覺吧!”
席容搖搖頭。
他笑,許是想要擯棄此刻心底的想法:“是不想睡覺,還是不累?”口吻更多的像是調戲。
“只是不想睡!”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席容快快回道。已經是清晨了,一覺醒來他們便在廝混,真有些不知羞恥了。
他繼而笑着道:“怎麼那麼激動?你在想什麼?”
席容搖搖頭:“沒有!沒想什麼!”這個男人真的很邪惡!乾脆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許久了,都不見身後有動靜,那份溫暖逐漸消失,她頓了頓,這纔回頭,看到他已經下牀着衣了。她有些瑟縮着躲回了被子裡。
安中磊穿好衣服,轉身看她在牀角縮成一團,脣邊的弧度一直只有加深,沒有隱去,“時候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這一次,口吻是淡冷,正經的。
席容點點頭。
當他真的走出了房間,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她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
這便是以後她的生活了嗎?想想,有人陪着醒來的感覺,很踏實,很溫暖。
。。。。。。
安中磊去忙他的事情了,席容有些慵懶地坐在小亭子裡,因爲那份倦累而整個人都有點昏昏睡睡的。。。。。。
不知不覺之中,竟有些熏熏入睡了,一下子掉了手中的帕子。
一雙素白的靴子走來,停下,修長的手指拾起帕子,也驚覺了昏昏欲睡的人。
席容仰首看去:“中傑。。。。。。”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驚覺自己有些失態,不禁起身整了整鬢髮衣衫。
安中傑看她如此,眼底有一抹痛,以前的她在他面前總是一分肆無忌憚,如今,真的是拘謹而疏遠了。頓了頓,最終低低道:“這裡風大,若是覺得困,便回房休息吧!”
“我沒事。”席容道,仰首可以看到他眼底的痛苦,欲言又止,不能說,苦不堪言。當初,是他嘗試着邁出一步去忘記,沒想到今日倒是自己徹底地跨出了這一步。
“我聽說你和大哥要一起去帝都,是不是真的?”安中傑詢問道。
席容點點頭:“嗯。”若是安中磊去,那麼她肯定也會隨着去的。
“希婭的身體還沒全好,我必須留下來。。。。。。”他說得喃喃,似乎更像是自言自語。
席容點點頭:“你要好好照顧她,她真的受了很多委屈,如今又沒了孩子,打擊一定很大。。。。。。”
“我知道。”他說着,不禁冷冷一笑,眼底滿是嘲諷,這場變故里,誰沒有委屈呢?而他是個男人,註定要背起自己的所作所爲,“那麼,你呢?”覺得委屈嗎?還是很是幸福?
席容頓了頓,一聲嘆息:“曾經覺得委屈,但是現在。。。。。。”她看着他的眼睛,“我很幸福。”
“是嗎?”安中磊淡淡一笑,看起來有些血色全無,“你和大哥。。。。。。”他的心底分明是抗拒,也是畏懼答案的,爲何又要犯*地來問?
席容看着他,不忍傷他,可是,她真的已經沒有資格讓他爲她牽腸掛肚了,“我們一直都有。。。。。。”同房。有些字眼不必說出來,他懂得的。雖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是他和她實實在在都是睡在同一張牀上。就讓他誤會自己是低*的女子也好,曾經她已經擁有過他了,這就夠了。
終於聽到了她親口說出來了?“我知道,大哥會對你好的。。。。。。”此刻的心情又是如何的煎熬?
“嗯,所以你也要幸福。。。。。。”席容低低道,是祝福,也是祈禱。
他沉默不語,眸光落在了遠處的迷離春色之中。
亂花漸欲迷人眼。
往事不可追。
。。。。。。
看着安中傑離去,席容心底一聲嘆息,轉身想回房叭一會,卻不想剛到門口,便聽得一聲嘲弄:“大嫂子小叔子,眉來眼去,真是深情款款,令人豔羨呀!”
聽到這個聲音,席容不禁一怔,馬上回頭,看到那張冶豔卻蒼白的俊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一次是安家的客棧,這一次則是安家的山莊,只是這一次,我應該不會看走眼了!”韓凍冷冷道。
席容不禁皺眉:“有人在追你?”是那個二皇子嗎?不,他如今遠在帝都,不過前思後慮,想必是那太后的意思居多吧!如今的她定然在清理門戶,韓凍雖然不得寵,但是一旦回到了宮廷,只怕也是一個危險,那樣心思縝密的女人,定然不願意在關鍵時刻有意外發生。想到他可能有的遭遇,她心底不禁泛起幾分同情。皇家真是冷血無情的地方,手足相殘,子弒父、臣弒君、兄弟鬩牆、互相斫殺,雖然駭人聽聞,但是這樣的悲劇在皇家真的是見怪不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