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擡起席容那烏黑的小臉,雙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痛的席容又暈了過去,臨暈倒前,席容想:算了,死就死了吧!可能是自己認錯了人,今天還真是她的命絕之日!
看到那突然耷拉下的小臉,面具男的心中竟然突然擔心起來:他是誰,爲什麼知道玉鐲?
烏黑的臉上,早已分辨不出原來的面容。瘦小的身材,一點也不像個男人,那沙啞的聲音更是陌生。難道他是女扮男裝?想到這兒,急忙伸手摸向他的左手的手腕,什麼也沒有。繼續向上,摸到手臂上,終於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緊緊的扣在他的臂上,可以感覺到微微的熱氣。
心中一緊,是飛龍玉鐲,沒錯,原來真的是她!急忙探了下他的鼻息,幸好是暈過去了,還有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翠綠色的瓶子,一手掰開他的下巴,五六粒淺綠色的藥丸倒入他的嘴中,用力的輕輕的一合,藥丸就滑了下去。
看了眼他背上已經被抽破的衣服和那猙獰的鞭痕,面具男脫下自己的外袍,緊緊地把她包嚴後抱在懷裡。看了眼一邊目瞪口呆的衆強盜,心中第一次恨不得把他們都毀掉。站起身來,他向外走去,冷冷的聲音隨風飄了過來:“打她的,自廢手腳,十倍的鞭刑伺候!其餘人,死!”
她是我的!面具男想到。這個洞裡的人,都看到了她的肌膚,即使是被鞭的血肉模糊的也不行!他們都要死!
直到那白色的身影飄遠,呂雲才醒了過來,不解的說道:“剛剛那個人是誰?”
沒有人回到他,十六和十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用力的在滿是沙石的地上磕着頭:“老大,饒命!老大,饒命!”
呂雲看着這兩個曾經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怒問道:“是你們打的他?”
“鞭刑是十六打的,我只是踢了他兩腳!”十一爭先說道,知道師傅的武功高深莫測,要是被發現了死的更慘,還是先說明自己打得少好點。
“爲什麼打他?”聽老大問出這句,十六瞪大了眼睛,打他們還要理由嗎?以前都是隨便打的啊。但既然老大問了,總的說一個吧:
“老大,他偷懶,還灑了沙石。。。。。。”
“行了,行了,先到師傅那邊等着,我去探探口氣”不等他說完,呂雲就走了。今天的事,他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
抱着懷中的佳人,面具男心情沉重的飛到了他的小院。本來想要抱着她離開的,但是看着她身上那慘不忍睹的鞭刑,面具男還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端來一盆溫水,輕柔的剝下她身上那已經破爛不堪的衣物,但她的眉頭還是皺了皺,是痛的嗎?
脫下衣服後,看到那白色的裹胸,厚厚的包裹在她的*。面具男心下了然,用內力輕輕一震,裹胸就碎了。看着那原本潔白無暇的身體,除了青紫色的瘀傷外,背部都佈滿了深深淺淺的鞭痕。
用毛巾溫柔的擦着她背上的血跡,昏迷的人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忍着心痛,忍着憤怒,強作鎮定的幫她擦拭着,但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泄露了他的心境!從來都漠視外面的那些強盜對待外人的方式,如今,看到自己最在乎的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這兒,第一次對自己的縱容感到後悔。
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面具男沒有理會,繼續擦着。敲門聲響了幾聲後,許是知道了裡面人心情的不快,呂雲在院子裡等着,等着師傅出來。
從行囊中掏出上好的外傷藥,輕柔的擦在女子的傷口上,專注的表情,就像是捧在手心的寶貝一樣,一點一點,慢慢的擦着。。。。。。
許久之後,當身上的傷口全部上完藥後,輕輕的幫她蓋好被子,面具男站起身來,沒有理會身上的血跡和灰塵,憤怒的打開了房門。
呂雲站在院子裡,不安的看着師傅,從來沒有見過師傅這麼冷的臉,從來沒有感覺到師傅這麼憤怒的氣息,他的心中開始不確定起來,還要爲他們兩個求情嗎?
“人呢?”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呂雲忍不住打了個顫。
“師傅,人在外面!師傅,他們都是跟隨徒兒出生入死的兄弟,能不能別。。。。。。”
呂雲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具男就走了出去,在大院的外面,看到跪了黑壓壓的一地人。最前面的就是那兩個打過席容的,後面的則是今天在密室上工的奴隸和監工們。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到前面的,也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劍的,當他們看到的時候,四隻血淋淋的手掌早已掉在地上,而劍尖上還滴着血!縱是多麼的殘忍,多麼的野蠻,被砍去手掌的兩個強盜還是嚎叫着在地上打滾,周圍的強盜都忍不住別過眼去,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求情的!
看也不看地上打滾的強盜一眼,面具男冷冷的站在前面,呂雲顫抖的走上前去:“師傅!饒他們一命吧!他們已經受到教訓了!”
面具男回過頭來,劍尖一劃,地上的兩個人還在打滾,但卻一點也喊不出來。
打!”無情的聲音從那冰冷的嘴裡吐了出來,呂雲退了下去,狠狠心,拿起一邊的皮鞭,抽到了地上痛苦的兩個人身上。。。。。。
邊上的強盜看到痛苦的同伴,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問道:“師傅,爲什麼?爲什麼?”
面具男回頭,看着剛剛跪下的人,無情的說:“若不是看在與你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們早就沒命了!你們不該傷了她!”
腳下已經沒有滾動的聲音,他說:“丟到後山,任何人不得救助!”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院。
不想在這兒停留,多留一會,自己會忍不住殺光外面的人。回到臥室後,面具男匆匆幫席容披上件衣服後,拿起早就備好的行囊,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背上好痛啊!睡夢中,席容被背上的痛給痛了起來。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是趴在牀上的,牀雖然不是很柔軟,但絕對是很乾淨。她頓時放下心來,看來臨暈倒前,那個面具男救了自己,要不然,自己怎麼會在牀呢?可能早就餵了那野狼野狗了。
看來世上還是好人多啊!以後見了那個面具男要問他一聲,他是不是送她玉鐲的那個,她要把鐲子還給他。人家的東西,自己怎麼好意思總是戴在身上呢?
光趴着也很累啊,想翻個身,沒想到一動背上又痛了起來,痛的席容的眼淚都掉下來了,看看自己的手,也被用白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就像是兩個大糉子。好餓啊,屋裡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你醒了?”沒有聽到門聲,突然有個人卻走到她的面前,嚇得席容趕緊閉上了眼。
“你是人是鬼啊?爲什麼沒有聽到門聲就進來了呢?”不敢看他,怕看到長長的舌頭,血盆大口,席容低頭鑽在枕頭上問道。
“人!吃飯!”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擡頭一看,來人沒有帶面具啊,不過長的還真好看,貌比潘安,比自己還俊呢。
“你長的真好看!是你救了我嗎?我該怎麼稱呼你?”雖然他長的很漂亮,但自己也不難看啊,所以我很快從他的美貌中回過神來,問道。
“都睡了三天了,你不餓嗎?”他沒有回答席容的問題,臉上也沒有笑容,但語氣卻很溫和。
“餓了啊,我還以爲沒有人管我了呢?你可以喊我容兒,我的家人都是這麼喊我的。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起來吃飯吧!”他沒有沒有喊席容的名字,指了指一邊的桌子上擺的幾個小菜,對她說道。
“哦!”席容連忙爬起身來,但稍微一動,背上就疼,手又不敢使勁,她爲難的看着他。
“女人就是麻煩!”嘴上是那麼說着,但他還是伸手扶她起來,席容感激的對他笑了笑。只可惜,他一點也不領情,扶她起來後,徑直在桌子前坐好,開始吃了起來。
看着桌子上的菜,席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想拿筷子,纔看到自己那包的嚴嚴實實的手。無奈的笑了一下,低下頭費力的咬着手背上打起的結。。。。。。
“你要幹什麼?”憤怒的聲音傳來,席容擡頭看到他冒火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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