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上位呆的久了,就會覺得寂寞。張臨水或許,並不怕死。哪怕批命的人說他活不過三十歲,對他來說,也並沒有什麼。這世上,真正可怕的,是無人能與你作對。你的兄長,他什麼都能得到,只要他想要。但是,這樣的生活久了,他自己也會迷茫的吧。”白琉月繼續感慨。
“這可真是,奢侈的迷茫。”張臨溪嘲諷。
白琉月聞言,卻是搖頭不語。
此時的張臨溪,風華正盛,是個毛頭小子。雖說有些手段,但,終究不敵張臨水。
就在白琉月與張臨溪兩人聊天的時候,外面的人也開始散了。
那姑娘,狠狠地黑了雲月樓一把,然後在衆人都散了之後,好看的小說:。
掌櫃的給了她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這個給你。”
“多謝了,客官以後再來光顧。”女子笑的狡詐。
“咱們老闆說了,只要你們做的好,這是長期生意。”
掌櫃的這般說道。
女子聞言,嘿嘿一笑。然後離開了!
躲在外面將這一切聽個正着的白琉月,當下就炸了。
“這羣混球!竟然還想着長期黑我雲月樓!”
“這不是你的雲月樓,這是人家的。”張臨溪抓着白琉月的手,以免她衝進去把裡面的掌櫃給宰了。
白琉月聞言,也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身邊的張臨溪。怒道:“張臨溪,這件事如果不解決的話,雲月樓關門,難民窟,我也不會繼續。”
“王妃怕了?”張臨溪挑眉,有些諷刺。
“怕?”白琉月冷笑:“這天下間,就沒有我怕的。但是,我討厭被動,更討厭被人陷害。任何可能成爲弱點的東西,都不需要留下。”
“哪怕是你自己的生意?”張臨溪看着白琉月,只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
“賺銀子,那才叫生意。只能用來給我添麻煩的,從來就不需要存在!”白琉月的目光冰冷,面無表情。
張臨溪就這樣看着白琉月,久久無法回神。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琉月這副樣子。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的樣子。
或許,這纔是白琉月的本性吧?
平日裡,作爲夜王妃也好,作爲雲月樓的主人也好,都是有理智的。
而現在的她,只有怒氣!以及,本性。
她的本性,便是什麼也不在意,只想要對她有用處的。
乾脆,果斷,冷血!
張臨溪心中微微後怕。惹怒了這樣的女人,從來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次,算是我栽了,但是再有下一次,雲月樓就不需要了。”白琉月這般說着,在警告張臨溪,也在警告她自己。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我都會將一切辦妥。”
“不,這次我來。”白琉月否決了張臨溪的想法。
所以說,你要來那你還威脅我做什麼!張臨溪只覺得,白琉月不可理喻。
“呵!那羣人,想要讓我被坑?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白琉月笑的陰冷。
“咳!王妃,注意一下,路邊都有人在看你了。”張臨溪尷尬的看着女子。
白琉月聞言,瞬間變臉,無害的表情掛在臉上,人畜無害!
張臨溪被白琉月這變臉速度給刺激到了,但是,猛地想起來:“對了王妃,既然雲月樓出了問題那難民窟?”
“難民窟照舊,只不過,開了店鋪的話,絕對要叫雲月樓,好看的小說:!”
爲什麼這麼執着!
張臨溪有些抓狂。不過,畢竟白琉月是老闆,他只能聽話。
“啊對了,我這裡還有一批新的設計,你去重新找人來做,記得,要隱蔽!三日之內做好,其中挑選十件,用來作爲新的雲月樓開張時候的衣服。”
“新的店鋪是酒樓。”張臨溪黑着臉,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總要宣傳一下嘛。要學會物盡其用。雲月樓現在那麼虧,你難道指望我爲了它,專門再開一下發布?”白琉月鄙夷的看着張臨溪。
張臨溪聞言,無語了。
“啊對了,之前我因爲生氣,罵了那姑娘,你回去的時候,幫我說一聲抱歉。順便給她漲銀子。”
“王妃既然知道你冤枉了人家,爲何還要罵人!”
“任誰看了那樣的賬簿,也會沒有理智吧。”白琉月毫無愧疚道。
張臨溪對此,直接無語了。他就知道,不要試圖和王妃講道理,因爲,她會讓你沒有道理!
張臨溪接了白琉月的命令,自然該做什麼去做什麼了。
而白琉月,則是回到了王府。
南街上,安靜的很,來往雖有行人,可卻很少會有人駐足。
這個時間段,是南街最安靜的時候。而此時,南街的雲月樓內。
掌櫃雙膝跪地,跪在了兩個男人的面前。這兩個男人,一個身着白衣,眉眼風流,一雙上挑的笑眼。
另一個,一身藍衣,與南宮蝶相似的眉眼,讓他看上去簡直不像是男子。
這樣兩個漂亮的人,氣勢卻是不小,只是一眼,便讓人忍不住打顫。
“南宮大爺。北堂四爺。”
“恩?今日賬目如何?”被稱作爲北堂四爺的男人,問道。
掌櫃的聞言,忙將賬簿拿了過來:“回四爺,除了每天要給蘭明閣的銀子之外,基本上也會賺個萬兩銀子。”
“哦?這可真是不錯。就是可惜了,這樣的生意,持續不了多久。”男子有些惋惜道。
“怎麼說?”他的身邊,南宮鏡好奇問道。
要知道,北堂家的老四一向貪財,對銀子的算計,比誰都要精明。怎麼會放着這樣的買賣不做?
“因爲,正主已經發現了啊。”男子笑道。
男子的聲音很輕,天生的聲音小。但是,卻有很多人,願意耐心去聽他那蚊子一般的聲音。
因爲這個人,是南宮家的四公子!
“哦?就算是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吧。”南宮鏡不以爲然。對於白琉月,他還不曾放在眼裡。至少,在生意上是這樣。
“那個女人,很快就會出手的。”男子篤定。
“爲何如此確定?你應該還沒見過她吧。”南宮鏡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