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起身道:“快快有請!”
白琉月吩咐之後,便去了王府的大堂。
王老進來,便看到了白琉月優雅的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一身水藍色的長裙,顯得整個人分外輕靈。
王老恭敬的跪在地上:“王妃娘娘萬安。”
“王老不必客氣,剛剛聽管家說,你有事情找本妃?”白琉月示意王老起來,然後詢問道。
“回王妃娘娘,老朽按照您的要求建造,如今已經半成,只不過在三層與四層的相隔處有了難處。”
“怎麼說?”白琉月疑惑。
“若是想成功,恐怕還需要一種梨花木。”
白琉月一聽這話,差點兒噴了。梨花木的價格貴着呢,要用它蓋房子?她得是多大頭?
見白琉月的面色僵硬,王老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卻還是硬着頭皮道:“梨花木是最好的選擇。第四層需要的並非最爲堅硬,而是柔韌。老朽保證,只要有這木頭,王妃要求的設計,一切都能成。”
白琉月聞言,是有些動容的,只不過……這地契不是她的,她改了之後,萬一張老闆日後反咬一口豈不是賠大了?
“王妃,老朽前半部分建造的實在太快,所以這最後一定需要這種木頭。”王老見白琉月猶豫,趕忙繼續說道。
“本妃知道了。”白琉月嘆了口氣,然後從銀子中再抽出了一萬兩銀票,有些肉疼,卻還是道:“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是,那老朽告退。”說着,王老便離開了。
王老走後,半晌,白琉月才緩過勁兒來,表情忽明忽暗,咬牙切齒:“靠!如果張老闆敢在最後反咬我一口,我一定宰了他來爲我這一萬兩買單!”
白琉月心中恨的不得了,不過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所謂與人辦事,要行方便。上次與張臨溪談話已經是多日以前的事情了,而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也過了這麼多天,是時候該做些什麼了啊。白琉月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鐲,眸光微閃。讓張臨水愛上什麼人嗎?這種事兒當真是有些麻煩。不過,再麻煩也得做啊。
心想着,白琉月叫來了紅蓮。
“王妃。”紅蓮恭敬的行了個禮。
“起來吧,我有事想要請教你。”白琉月淡淡的看着紅蓮,說道。
“請教不敢當,王妃有話吩咐便是。”紅蓮還是那樣恭敬。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白琉月有些尷尬,看着紅蓮,半晌,方纔醞釀好道:“紅蓮,你可知道京城花街上,哪家的姑娘最勾人?哪家的姑娘最讓男人流連忘返?”
沉默,絕對的沉默!
尷尬,死一樣的尷尬!
面癱如紅蓮,也是不知該怎麼面對白琉月纔好了。哪家的女人最讓男人流連忘返?
“王妃,奴婢覺得,王爺應該不需要妾。尤其是王妃您選的。”紅蓮很尷尬,但是還是頂着壓力解釋道。
“咳!你誤會了。我另有作用。總之,告訴我,哪裡的女人最讓人迷戀。”
白琉月態度嚴肅。紅蓮見此,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曾經看過的資料裡的話說了出來:“回王妃的話,京城的花街上,要屬留情閣裡的女子最具風情,尤其是那留情閣的花魁,與京城第一美人南宮心兒相比,毫不遜色。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王孫公子爲她一夜千金卻不能見上一面。”
“這麼貴?”白琉月當下就鬱悶了。本是想着將人帶出來,請她幫忙呢。不過,看樣子應該換個計劃了。如果將她買出來幫忙,單單是買個女人出來,估計她就要破產了!
留情閣的花魁名爲問情,王妃您若是想要見她一面,奴婢願爲您將她綁出來。”紅蓮一臉嚴肅。
“咳!這個就不必了!我不想與人爲難。這樣吧,紅蓮你隨我走一趟。”白琉月看着紅蓮,淡淡的吩咐道。
“走?不知王妃想去哪裡。”
“當然是留情閣。”白琉月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再次讓紅蓮無語了。她一臉複雜的看着白琉月,連哭的心都有了。帶着王妃去留情閣?她還沒活夠呢啊!
如果讓王爺知道,她一定要被扒皮了!
“你只要隨着我去就可以,其餘的事情,我會幫你解釋,安心,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是真有要事去留情閣。”白琉月看着紅蓮鄭重請求道。紅蓮聞言,也只能答應了下來。
留情閣位於京城的南邊,白琉月與紅蓮兩人並沒有坐馬車,因爲花街上,禁止馬車通行。
如今,日頭正盛,白琉月打了個哈氣,如今的天氣雖不熱,可太陽卻刺眼。她如今一身男子裝束,白衣玉冠,眉毛微濃,眸中含笑,看上去儼然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王妃,就在前面了。”紅蓮在前面帶路,如今的她,一身藍色粗布衣衫,扮作小斯模樣。
當到了留情閣,白琉月看着那燙金紅牌匾,打了個響指道:“隨本公子進去瞧瞧。”
“是,白,白公子。”紅蓮有些彆扭的說道。
走入留情閣,映入眼簾的,便是玉竹屏風,屏風有十米之長,將裡面的一切全部擋住,兩名衣着華麗的女子站在門口兒,素手搭上了白琉月的肩膀,曖昧道:“小公子,要進去可是要意思意思的。”女子說完,指了指一旁的規矩。
白琉月聞言,恍然。從懷中拿出了入門必要的一百兩。
女子見此,滿意一笑,對裡面道:“姑娘們,接客了。”
隨着聲音落下,白琉月便被這女子推入了留情閣內。這裡,不似想象中的烏煙瘴氣,反倒是有幾分風雅。琴棋書畫樣樣俱全,不少的座位上,都有男女在對弈。
有些在閒着的女子一見白琉月進來馬上迎了過來。
“公子一個人?”
“公子可有約?”
“公子,與奴家對弈可好?”
衆人的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每個人的聲音都是那般蘇媚入骨。
若是換做男子,定然會被留下來。
白琉月被這羣女人拉着,心中微微有些煩躁,不過,面上卻是帶着紈絝的笑容,一點點的將衆人推開,道:“這裡的管事媽媽在哪裡?”
“哎呦,公子叫奴家?”白琉月問題一出,便見到一名身着褐色菊花裙的女子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她手中錦扇輕搖,頗具風情,這女子,大概有三十幾歲的年紀,不過看上去,卻似二十多歲的女子一般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