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叫河?”溟流風咂舌,看着這裡,一個勁兒的搖頭。
“不管是什麼,總是要過去的。”鳳離火強壓着怒火道。
而就在此時,只聽到夜無雙開了口:“之前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中記載着的是前朝之事,據說,前朝有個制度,便是會在高官的墳墓之內放上腐蝕水,千年流轉,這裡纔會變成一條河水。這水,一是爲了攔住想要竊取寶藏之人。二便是爲了讓這洞穴之中少一些蛇蟲。”
“現在說這個有用?”鳳離火有些嫌棄的看着他。
“再這樣一條河的邊上,必然是會有可以走的路,只不過,我們卻是沒發現罷了。”夜無雙繼續說道。
“這……我們去找路?”溟禮有些不確信。顯然的,在場的人誰也不想相信誰的話。
“我的話言盡於此,找與不找是你們的問題。”夜無雙倒是淡定,畢竟他對這裡的東西,本也沒有多少的興趣。若是說唯一感興趣的,大概便是之前鳳離火與他說的那些。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恩怨情仇,還有高傲全都被丟到了腦後。衆人紛紛去找了路。也果然的不負衆望,在不遠處有一扇小石門。
石門之內,真的是柳暗花明。
沉澱千年的美酒,金銀珠寶,都在此處。閃的人移不開眼。
“呵!這大概便是前朝之人給後世留下的寶貝了吧。”夜無雙淡淡的看着這些寶貝,卻是不爲所動。
“各位,寶藏已經在這裡,該拿的便去拿吧。”鳳離火臉不紅不白的說道。
“這種東西,本王的王府中多了去了,若是爲了這個,誰會來此?”溟流風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們所爲的究竟是什麼,也不需要挑明瞭吧?國師也不必裝傻。”一直不說話的北冥瀟也開口了。鳳離火聞言,只笑:“既然各位不願,那麼便繼續走吧。只希望各位不會後悔。”鳳離火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不過,衆人卻都沒有當回事兒。
出了這裡,在衆人眼前的是一面索橋。橋上,一次只能通過一人。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沉默了。誰也不願意做第一個,誰也不願意做最後一個。
做第一個的人,也許會被衆人背叛。而最後一個,也許會被丟在這一邊。
於是,爲此,衆人再度爭執了起來。
“這條索橋,總該有個人先過的吧。”溟流風把玩着手中摺扇,淡淡的說道。
“這倒是應該,但是,誰先過卻是個問題。”北冥瀟道。
“不如猜拳吧。”白琉月淡淡的建議道。
然後衆人便都默默地不說話了。
“既然誰都不想先去,誰也不想後去。所以,不如猜拳吧。聽天由命。”白琉月繼續說道。
“想不到,你也會信命。”鳳離火意味深長道。
“有些時候,命這種東西,你不信也得信。”白琉月輕嘆。衆人聞言,真的猜拳了。而最後的結果,第一個過的人,竟然是溟流風。最後一個,則是夜無雙。
溟流風笑意依舊,十分瀟灑的過了索橋。很快衆人也跟着過了去。倒是夜無雙,看着這索橋,眉頭微微皺起。但卻也還是跟了過去。
到了索橋對面。索橋轟然消失,衆人也瞬間都眼前一黑。
當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一處桃花遍佈的地方。這裡小溪清澈,桃花紛飛。桃花林的盡頭,是一片迷霧。
看到這裡,血巫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這不是我魔教後山嗎?”
“恩?”衆人也都因爲血巫的一句話不好了。他們費盡心思找的地方,竟然是魔教的老巢?呵呵,這一定是在逗笑。
“不,不對,這裡和魔教後山很相似,只不過……卻也不同。”血巫仔細看了這裡,果斷的說道。聽到這兒,衆人才鬆了口氣,不然,還真是難以接受。
而就在衆人正疑惑這裡是哪的時候,只聽到一陣好聽的聲音響起。琴音熟悉,讓白琉月心神俱顫。迷霧中漸漸地幻化出了當年前朝皇宮的樣子,氣派而華美,帶着那千年的迷惑,還有神秘。讓人看着,便忍不住心中神往。
當年,皇宮燒成灰燼,難以再現當年模樣。這也是一種遺憾。
皇宮迴廊處,粉衣女子笑容燦爛,如這漫天的桃花一般。她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只道:“玉哥哥,你來追我啊。”
“桃月,等等朕。不要亂跑,小心碰到。”女子的身後,一身明黃的男子笑容秀美,笑起來,比起那回廊外,花園中的曼珠沙華,更要妖冶幾分。
兩人一前一後,看上去倒是真的美如畫。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個人的模樣,簡直與白琉月還有夜無珏一模一樣。
這纔是衆人覺得古怪的地方。
在場的人,都是見過夜無珏的,再加上白琉月還在這兒,想忽略都難了。
而就在此時,迷霧之中,畫面一轉。
百官跪拜,一身明黃的男子眉頭緊皺。卻還是爲那女子披上了鳳袍,戴上了鳳冠,與她攜手,走上了那高高的龍鳳椅。
聽着那一聲聲的吾皇萬歲,皇后千歲。女子笑的天真,而那男子,卻是眉頭緊鎖而不願再看她一眼。
“玉哥哥,我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與你成親。如今願望達成了,我卻又不滿足了。”女子好聽的聲音,在洞房之中響起。
“爲何?”男子聲音優雅而動聽。讓人心動。女子面容通紅,只道:“你是天下人的皇上,是後宮中所有女人的夫君。而我,卻只想你爲我一人所有。也許,是月兒貪心了吧。”
男子聽了女子的話,忍不住一聲輕嘆:“桃月,你不該嫁給朕。”
“玉哥哥不愛我嗎?”女子不解。
“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你的玉哥哥,你該喊我王上。”
“玉哥哥……”女子欲言又止,最後在男子冷漠的目光下,喊了一聲:“王上。”
畫面又轉,轉眼一年。女子一身紅袍,雙目已冷。只帶着無數的哀傷與寂寞。她接受着妃子們的朝拜,看着妃子們頻頻賣弄自己。說着與皇帝的風趣之事。心卻漸漸地冷了。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