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顛的修行者,古時多以苦修爲主,有點類似於佛家的苦行僧,直至教會衍生後,才掌握了新的修煉方式,就是信仰之力。
收集信徒虔誠祈禱的神秘力量,用以修煉和戰鬥,使得大不列顛在神秘力量的研究方面,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教會壯大,黑暗力量蟄伏,如果不是彼岸花的出現,教會的光芒,已經照耀了整個大不列顛半島。
所以每個大不列顛的修者,體內或多或少都會存在着信仰之力,而以騎士守則爲根本的十二圓桌騎士後裔,得益於先祖的名氣和家族底蘊,體內更是積存了海量信仰。
凱傑這一拳,白光耀眼,在信仰之力的加成下,最少提升了一半以上的威力,絕對已經達到了三品戰力的巔峰。
這就是十二個騎士後裔裡,實力最差的一個?
這次來到華夏大地的騎士團,實力竟恐怖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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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都說我的嘴巴,是用來吃飯的,你這不是絕我後路嗎!”
死胖子不慌不忙,小眼睛閃爍着莫名的神采,正當我以爲死胖子要大顯神威的時候,那比野豬還要大的頭顱,猛然就往凱傑的拳頭磕去。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死胖子在無限恐怖幻境裡,學會了鐵頭功?
梆!
沉悶聲音傳開。
自從十年前,凱傑正式晉升爲騎士之後,就算是赤手空拳,也很少人敢直接用身體硬抗他的攻擊。
似乎已經預見到死胖子頭破血流,甚至頭骨斷裂的時候,殘酷笑意在凱傑臉上凝滯,然後嘴角開始抽動,最後,更是撕心裂肺地哀嗷了起來。
“法克!”
勢大力沉的拳頭,直接被撞開,像是完全粉碎性骨折般隨風搖晃,然後,死胖子的頭顱直接撞在了凱傑的胸口,清脆無比的骨折聲傳出,就此翻了白眼,直接暈厥過去。
跟狗熊一樣巨大的身軀,在半空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然後像爛泥一樣軟倒在地,人事不醒。
大不列顛的騎士團,完全傻了。
只出了一拳,還是硬碰硬的一拳,以騎士的身體素質外加信仰之力,竟被人直接給撞飛了,而且,用的……還是頭錘?
這是什麼情況?
誰說華夏的修者,多數以道佛兩家爲主,近戰能力完全比不了歐美國家的修者?
不要說他們,我也傻了。
雖說以前,經常諷刺死胖子是人形豬妖,衝撞起來比野豬還要更加恐怖,但現在……
尼瑪啊,這完全就是人形坦克了!
“孫貴九,死胖子修煉的是……”
司空靈眯起了眼睛,雖然死胖子僅用頭錘就擊敗凱傑,但她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起來。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纔死胖子的頭錘跟凱傑接觸的時候,信仰之力,急劇地灼燒了起來。
如果是遇到道佛之流的浩然之力,根本不會如此劇烈,唯一的可能,就是……
黑暗一方的邪惡力量!
死胖子修煉的法門,是來自妖怪或是惡魔的邪惡力量?
“黑暗力量!”
嘩啦!
剩餘的十一個騎士後裔,立刻拔出了腰間配劍,如臨大敵般地盯着死胖子。
以正義、聖潔自居的騎士,跟邪惡力量是生死仇敵,主榮光所降臨的地方,不允許有任何的黑暗。
死胖子微眯着眼睛,神態輕鬆,忽而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大驚失色。
“好賤!好賤!好賤!……臥槽,你們真是好賤啊!不,是耍得一手好賤啊!”
“尤其是大不列顛的大媽們,好賤啊好賤,如果是賤如其人,晃瞎了我的眼睛啊!”
“……”。
“邪惡的力量,不允許存活在主的榮光下,動手!”
十一把劍,從不同的方向刺來,排山倒海,信仰之力光芒大盛。
審判劍陣。
審判劍陣,據說是從十二圓桌騎士傳下的特殊劍陣,只要聚集起十二圓桌騎士的後裔,就能施展出來,威力之大,連亞瑟王都能制衡得了。
這是爲了防止亞瑟王后裔,作爲王權的執掌者,昏庸無道時的最後絕招,沒想到,現在卻讓死胖子給享受了。
這聽起來,比聚集七龍珠還要厲害啊!
噹噹噹!
一把古樸的大劍,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切至,揮舞速度極慢,但卻後發先至、例無虛發,數劍之間,便把這十一把騎士劍,一一給擋了回去。
亞瑟王后裔,迪諾。
大劍揮灑之間,笑容依舊,舉重若輕,一人之力,竟能力敵十一個騎士的合擊,而且還留有餘力。
這個人的戰力,竟然強悍到如斯地步。
“殿下!”
“閉嘴!”
迪諾聲音不大,甚至沒有絲毫動怒樣子,語氣也跟之前一樣,但落在這十一個騎士的眼裡,卻彷彿化身爲最恐怖的惡魔,頓時讓他們噤若寒蟬、不敢再言。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小朋友修行的,並不是道佛兩道?”
這時,甘道夫這老頭開口了。
“自然不是。”
“我們華夏大地,並非只有道佛兩家,而且各生靈之間,也不是如大不列顛般,互相敵視、涇渭分明。”
“只要不涉及害人、傷人,就算是修行黑暗力量,又有何妨?”
“終歸只是力量而已,操控者纔是關鍵的因素。”
林老高深莫測道。
“佩服佩服!”
“華夏數千年的底蘊,確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加深厚。”
“走吧,我們休息去吧。”
迪諾扶上了甘道夫的手臂,顫顫巍巍地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可是……”一個女騎士心有不甘。
“一起扶走!”
甘道夫話語平淡,但聲音響起的瞬間,那名女騎士喉嚨一甘,吐血暈厥。
剩下的十名騎士不敢再多說半分,連忙擡起凱傑和那名女騎士,急忙追了上去。
“我去,這個幹老頭,對付自己的手下,跟打狗似的。稍不得心意,就被搞得吐血暈厥!”
“我的乖乖,還好我不是那幹老頭的手下,要不……真是嚇死寶寶了!”
“不過,他今晚不會對那暈厥的女人,做什麼事吧?連名字都起得那麼猥瑣,姓幹,呸,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隱約間,我彷彿看到甘道夫的身體,好像顫抖得更厲害了?
這個死胖子,萬一落在甘道夫手裡,只怕會生不如死。
不說別說,單是幫人家改名姓‘幹’,以甘道夫的性情,估計就是吐血百升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