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來得相當及時,讓我幾乎有種想親徐狗熊一口的衝動,但聽完電話的內容,我的心情又掉了低谷。
“司空組長,又出事了!”
“說!”
爲了安全起見,今晚國非局組織了人員巡查,但就在剛纔,陸續接到被襲擊的消息,徐狗熊和其他副組長第一時間出動。
雖然還沒到現場,但從反饋的消息來看,極有可能,還是彼岸花組織。
小丑面具不是已經伏法,其他怪物也被當場擊殺,怎麼還有餘孽?
“我立刻過去!”司空靈無比驚訝,有些遺憾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去。”我立刻說道。
這次,司空靈沒有阻攔我。
國非局同事被襲擊地點,正好是今天的定位範圍,果然,這彼岸花的怪物,還沒死絕。
現場的氣氛極爲凝重,因爲這次遇害的,全是國非局的同事,沒有任何一個普通羣衆,這等於是說,彼岸花已經改變了策略,專門對國非局出手了?
十個巡查小隊,全部死亡,無一倖免,看到這種情況,其他同事不免又眼眶通紅,恨不得直接找那些怪物拼命。
而每個地點,彼岸花都留下了一個面具,不是之前的小丑面具,而是……
錄像重新解碼後,出現在視頻裡的死神面具。
“還好,沒有普通民衆死亡,不至於引起輿論。”
白天,警局剛公佈了兇案已破,晚上就又出事了,如果讓普通民衆知道,估計又要掀起新一輪的恐慌,甚至質疑起廣市的安防能力。
司空靈的這句話,雖然讓其他同事聽起來有點不舒服,但確實算是不幸中的幸運。
“作爲國非局的成員,隨時準備着爲國家犧牲,但是,司空組長,接下來怎麼辦?”
徐狗熊聲音低沉,他現在恨不得把彼岸花的怪物直接挖出來,然後來一場生死大戰。
“明晚繼續巡邏,不過,副組長必須隨隊。”
“而且,最好是隻有副組長巡邏,不要再安排普通組員了。”
說話的不是司空靈,也不是徐狗熊,而是我。
其他副組長立刻把目光投了過來,有輕蔑、不屑、鄙視、不滿、憤怒,我作爲一個組員,而且向來以孫白臉聞名,雖然只是提出了建議,但卻有點像在指揮他們一樣。
司空靈在場,所以他們並沒有直接開口,但目光卻是異常怪異,都感覺我是在狐假虎威,把自己當成組長了。
“孫貴九,你認爲這是報復?彼岸花的目標,已經從普通民衆,轉移成國非局的成員?”
白屠開口,說出了別人隱隱有感覺,但卻又不敢相信的話。
我搖了搖頭。
徐狗熊鬆了口氣。
徐狗熊現在對我的推理,已經完全信服,如果彼岸花真是衝着國非局而來的,那得有多少熟悉的同事,會命喪在這場戰爭裡。
但下一秒,我卻直接打破了徐狗熊心裡的僥倖,讓所有同事都陷入了恐慌。
“彼岸花的目標,本來就是國非局。”
“什麼?這怎麼可能!”劉寇綏驚道,“孫貴九,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發起恐怖事件,讓某個城市陷入恐慌,和對國非局發起攻擊、正面對抗,這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隻是小範圍的較量,或許往更好的方向想,現在只是還有漏網之魚,在做最後的掙扎而已。
但如果是後者,那就恐怖了。
這代表着之前的一切,只是前戲,而彼岸花潛伏在廣市的怪物,遠遠超我們的想象,就算組織起全省的副組長,也未必能抗得過這次危機。
這已經是國際恐怖勢力彼岸花,對華夏發起的正面對抗。
“貴九,你的依據是?”
司空靈開口,現場雜亂的討論聲立刻被壓了下去。
我嘆了口氣,才把之前推理定位範圍的過程說了出來……
“我錯了,解碼出來的錄像,之所以換上了死神面具,不是單純因爲我破解錄像,而是在提醒我們,當死神面具出現的時候,死神預告,才正式開始。”
“來自小丑面具的宣告,只是前戲,也就是之前的受害者,全是普通羣衆的原因。”
“而接下來是,是正戲。當死神面具出現的時候,就是彼岸花跟國非局正式對抗的序幕。”
“死神預告,收割的,是國非局的性命。”
全面死寂。
當知道定位範圍是由我推理出來的時候,其他同事,不再對我的話語,有任何的輕視。
但,如果我的推理是真的話,這可遠遠不是以廣省國非局的力量,就能解決得了的,甚至司空靈動用最個華南區域的全部力量,也未必能抗衡。
這可是跨國恐怖組織,彼岸花。
若真的從廣市開始,拉開對華夏的全面戰爭,就算道佛兩家參與其中,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我明白了。”
“不管你的推理是否成真,但以目前來說,只能從最壞的情況,去佈置安排人手。”
“今晚的巡邏,由副組長組隊,普通組員,不再參與其中。”
“是!”全體國非局成員應道。
“我會通知夜屠組長,在必要情況下,會把第一組的人員調回,直接參與到這次的戰爭裡。”
“而且華南區域的副組長,將會在這兩天內,全部聚集到廣市,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一級戰備,已經是地域國非局的最高戰備狀態,再上一級,是特級戰備,只有第一組、第二組組長,纔有權利發佈。
“司空組長,我申請加入巡邏小組!”我緊接着道。
“組員參與戰鬥,會有生命危險,這可是你說的。”司空靈眯起了眼睛。
“是,但我不是一般的組員,我的戰力,堪比副組長。”
“而且,我對那些怪物體內的赫鬼,有特殊的感應,能夠提前發現敵人,防止偷襲。”
聽到我的表態,其他同事都很驚訝。
在他們的印象裡,我向來以孫白臉聞名,境界更是隻是地師,如果在平時,肯定覺得我是大言不慚,想要爭取表現。
但這次的性質,不同一般,這個時候站出來,簡直就是送死的行爲。
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爲我之所以提出不讓組員參與,就是一種怕死的行爲,但沒想到最後,我卻反而站了出來。
“好,孫小子,不,孫貴九!”
“今後如果有人再對你怪聲怪氣,我白屠,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