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你少騙我了,你當我真傻啊,好歹你也是大齊的戰神王爺,沒點真材實料怎麼可能把王爺的位子坐的那麼穩,外面的人才不是你的隱衛呢,怕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
墨雪顏剛剛也就那麼說說而已,如果她真那麼傻,早被人砍死了。
“走,我們出去看看。”
許久之後,獨孤邪披衣起身,又拿過衣服來給她穿。
墨雪顏都已經習慣了,懶得自己動手,眨了眨眼睛問道:“讓我也跟着去,你不怕你名聲受損麼?”
讓她一個名滿京城的廢物跟去,百姓們還不得炸開鍋了。
“走吧。”
獨孤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墨雪顏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抗拒他的親密舉動了,而且還有那麼一小丟丟的興奮。
喜歡一個人什麼樣的感覺呢,是這樣嗎?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大門已經打開了,獨孤邪牽着她走了出去。
二人肩並肩,手扣手,舉止自然親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更何況,墨雪顏還是從宸王府出來的,只這一點就已經讓人明瞭了。
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圍在門口的人瞬間安靜下來,皆是目光不移的看着他們。
似乎二人一起出來這事,比獨孤邪交出兵權的事還要讓人驚愕。
墨雪顏擡眸望去,頓時縮了縮脖子,這得有多少人啊,男女老少把宸王府都堵死了。
如果說這些人都是獨孤邪的隱衛,她一定會吐血的。
怎麼還有八九歲的娃娃來湊熱鬧?
“王,王爺您跟四小姐……”
有個年輕人壯着膽子問了出來,完全忘記自己今個是來幹嘛的了,一心想要八卦。
“不用如此,我已經不是王爺了。”
獨孤邪面色清淡的開口,有一種說放下就放下的豪氣。
“多謝大家對我的信任,不過朝中能人輩出,即便我不在京中,不在朝中,自有有能力的人擔起這個責任,因此大家不必擔心,都回去吧。”
獨孤邪看了一眼衆人,而後緊緊握着墨雪顏的手繼續道:“不日我便會帶自己心愛的女子出京,從此不問世事。”
一席話,驚煞衆人,同時也嚇到了墨雪顏。
“不,不是我。”
墨雪顏結結巴巴的看向他。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全都是愛戴他的百姓。
他就不怕自己身上的污點會讓他萬劫不復,會毀了他嗎?
“我,我不配。”
墨雪顏小聲嘟囔,臉頰有些紅,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哪裡還有平日裡那頤指氣使囂張的模樣。
“你不配誰配。”
獨孤邪忽然使勁捏了一下她左手手心,目光不移的看着她道:“我送你的藍顏醉,你已經收了,藍顏醉跟飛鷹護腕是一對,註定我們此生不能分開。”
“可是……”
墨雪顏心中一動,不敢去看衆人的目光。
一向膽大的她,關鍵時刻立刻慫了。
她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前世說白了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偷,現在也只是個跟太子有過婚約,外面傳言大字不識的廢物。
這樣的她,如何配得上他那樣一個天神般的人物。
那些百姓估計想要撕了她吧。
然而,她低估了獨孤邪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影響。
“四小姐,王爺那麼喜歡你,你爲何不答應,王爺可是咱們大齊的戰神,是咱們大齊的英雄。”
“是啊四小姐,我們覺得你跟王爺最配了。”
“四小姐,你跟王爺就是天作之合……”
那些百姓忽然嚷起來,平常瞧着墨雪顏不順眼,這會子怎麼都覺得她順眼。
雖然配宸王確實有點不妥,不過誰讓他們的戰神王爺喜歡呢,所以他們也覺得甚好。
愛屋及烏就是這麼個道理。
墨雪顏瞬間呆了,看着那些百姓突然轉變的眼神,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獨孤邪這丫的到底是怎麼收買的人心。
平常瞧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卻不想影響力這麼大,未免也太親民了。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眸光澄澈的對着衆人點了點頭。
這樣的她倒是讓衆人生出幾分好感來。
其實四小姐很漂亮嘛,而且看上去眼眸澄澈,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靈氣。
怎麼可能是個草包廢物,一定是以訛傳訛。
之後,獨孤邪也沒廢話,不過幾句話便打發了百姓回去。
雖然那些百姓都不願他交出兵權,恐生戰亂。
要知道一旦戰亂,受苦的根本不是朝廷,而是百姓。
但誰讓宸王魅力太大,幾句話就擺平了一切。
不過這些事早就傳到了成文帝耳朵裡。
這種結果,是他早就料到的,所以纔要獨孤燁趕緊將虎符交回去。
在沒有徹底瓦解掉獨孤邪的勢力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可惜的是宮中有個固執的太后,居然將虎符握在自己的手中,當真令成文帝頭疼不已。
“獨孤邪,剛剛……”
墨雪顏走了幾步,在小院外站住,欲言又止。
獨孤邪皺眉看着她。
這樣猶猶豫豫的脾氣,可不像是她所爲。
“獨孤邪,我真的對你很重要麼?”
墨雪顏擡起頭看着他,清澈的眸中,染了一絲水霧。
不得不說剛剛的場面的確震撼到了她。
那算是現場表白麼?
臉頰好燙,心也跳的好厲害。
她想她已經離沉陷不遠了。
“比性命還重。”
獨孤邪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答道。
比性命還重……
不過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像是一道驚雷一樣,炸開在她心底。
墨雪顏吸了吸鼻子,有些小小的感動,推着他往前走,“餓了,餓了,睡了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們去用膳。”
一切,交給時間決定吧。
對她來說,隨性而活就好。
白琉璃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離開了京城有半日。
黑漆漆的屋子裡,什麼都看不到。
門突然被打開,隨之一抹光亮傳來。
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師傅。”
白琉璃心中一委屈,當即撲入了穆謄的懷中,還如當初入師門的時候一樣,對師傅撒嬌。
穆謄心中一軟,伸手撫上她的背輕拍着,“好了,已經沒事了,這段日子你就先隨我回師門,避開宸王
吧。”
“爲什麼要我避開他?”
白琉璃擡起頭來,心中是滿滿的不甘,“師傅,墨雪顏那個賤女人配不上宸王,沒爹沒孃的賤人,在京城名聲那麼臭,居然有臉勾引宸王,師傅你幫我殺了她好不好?”
穆謄皺眉不語。
“師傅,以前誰欺負了我,你一定會幫我殺了她的,爲什麼墨雪顏不可以,難道你也喜歡她?”
白琉璃緊緊抓着穆謄的袖子,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在武安侯是最尊貴的小姐,在穆謄這也是最寶貝的徒兒。
所以她受不得一絲氣,非要殺了墨雪顏不可。
穆謄皺眉看着她,目光幽深一片。
“師傅。”
白琉璃的眼淚落了下來。
“好,爲師幫你除掉她。”
穆謄轉頭避開白琉璃嬌弱的目光。
雖然知道與獨孤邪對上是什麼後果,可他還是義無反顧,決定幫白琉璃除去墨雪顏。
朝堂上很快亂成了一窩粥。
第二日,十幾份奏摺遞到了成文帝面前。
成文帝纔剛剛翻開來看,武安侯便又跪在地上,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指責獨孤邪闖入武安侯府,將他女兒重傷的事。
“你女兒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難道要朕替你說出來?”
本來沉默的成文帝,在看了那些奏摺之後,登時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對着武安侯就砸了下去。
砰地一聲,茶盞砸在武安侯腳邊,濺出一地水花。
衆人頓時大驚,這還是頭一次見皇上在早朝上發這麼大火,茶盞都扔了。
不由得暗自猜測,那白家小姐到底幹了什麼。
竟然連皇上都惹怒了。
其實,成文帝哪有心思去管白琉璃做什麼。
那些奏摺跟白琉璃半分關係都沒有,不過是許多人的辭呈罷了。
因爲獨孤邪被貶謫的事,他們自動辭官,其實就是以此來逼迫北文帝將兵權重新交到獨孤邪手中。
因爲這事,成文帝頭疼的很,偏偏武安侯還在下面狼哭鬼嚎,所以正巧撞到槍口上,皇帝不罵他罵誰。
聞此,武安侯徹底噤聲了,連鬧都不敢鬧了。
他沒有料到此事成文帝竟然知道了。
如果細算起來,他女兒設計殺人錯在先,所以即便被重傷,也沒什麼喊冤的資格。
因此,這口氣他只能嚥下了。
“報!”
朝堂上剛剛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一聲奏報,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邊疆出事了!
一連過去好幾日,京城都吵鬧不已。
許多官員紛紛辭官,甚至連邊疆將領都遞交了辭呈。
邊疆因此產生了動亂,一些蠢蠢欲動的部落聽說獨孤邪被貶,邊疆將領也紛紛遞交辭呈,所以又開始打一些不軌的主意,時不時派一隊騎兵去騷擾邊疆的百姓,甚至偷東西殺人。
雖然被邊疆的守軍制止,但如果那些將領真的撂挑子不幹了,那邊疆就岌岌可危了。
當然作爲帝王,成文帝不是沒有辦法掌控局面。
只是一旦動用他的人,軍中就必須大清洗,耗時耗力,而且也下面的將士也不會服氣,很容易讓敵人有機可乘。
所以,這軍權必須重新交給獨孤邪。
可惜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