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唐青宇就趁我們沒有對他有所防備時,在我們的茶水裡動了手腳,混入了無色無味的散法符,甚至對紀家的所有工人、傭人用了散魂符,我們就被他們正式軟禁起來了……”
後面發生的事情,紀以寧知道了個大概,聽得差不多了,紀以寧率先打斷了紀老孃想要往下說的話,問了個她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唐青宇什麼時候把那個叫蔓蓮的女子搬進了我的房間?”那還是她住了很多年的房間。
好不容易回來了,卻住不上,紀以寧心中有氣。這個氣還是針對唐青宇的。
“你那個房間從他住進去後,我們就沒有進去過。他人在家時,就一直關着門,人不在家的話,門就一直鎖着。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動機和意圖。”畢竟那是她自己挑的男人,就算再不相信唐青宇,他們也要相信自己女兒的選擇。
把紀以寧揚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定定望住她,滿懷歉意,“寧寧,對不起,由於我們的疏忽而讓你受委屈了。”
紀以寧直起身子,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居然比紀老孃高了一個頭,捧起她的臉,同樣望進了她的眼睛,眼內熠熠生輝,真誠地說:“媽,不管你和老爸當初把我留在身邊的原因是什麼,我都感激你們在我最難的時候幫了我。”雖然,她對那時候的難和痛早已忘得一乾二淨,無一存憶。
紀老孃突然想起一事,臉上又覆上一層厚厚的擔憂,“假若將來,你想起了當初寧水月對你的傷害,將如何抉擇?”
紀以寧反被動爲主動,雙手從紀老孃的手心裡輕輕抽出,放置在她的手腕上,輕鬆地甩起來,撒起嬌,“唉喲,想那麼遠幹嗎?很容易老的。到時紀老伯嫌棄你了,你可怎麼辦?”身體退開一點點,於一手肘遠的位置站定,上下端祥了她好一會,才嬉笑着說:“好在你這生過孩子的身材恢復得不錯,還是和從前一樣苗條有料。”其中一手趁紀老孃不注意,就調皮地抓上了她胸前的一側柔軟,覺得不過癮,加大手勁,揉捏了兩下,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手感不錯,怪不得紀老伯那麼粘你。”
紀老孃料不到她會甩出這一手,脹紅了臉,下意識揚起手就想抓回去。
“咳——”
“咳——”
兩聲清晰的咳嗽聲同時在他們身後響起。
紀老孃和紀以寧雙雙回頭,看到的是紀老伯和寧水月的身影。
紀老伯眉頭緊抿,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而寧水月則顯得閒悠了許多,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眉疏目清,帥帥中滿是隻有王者才能散發出來的高貴氣場,要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紀以寧羞紅了臉,如脫箭的速弦,從紀老伯和寧水月的空隙中穿插而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水月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會去哪,自然尾隨其後,同樣消失在紀老孃的閨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