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這一刻,皇帝沒有被窺探情緒的不悅,只有身爲人父的驕傲。
“你和你母親完全不像,她是個溫柔的單純女子,朕與她算是一見鍾情。那年我微服私巡,隨走四方,有一次停留在聖真國,邂逅了你母親。”
憶起往事,皇帝似還留有往夕情懷,老臉微鬆,盡是一片詳和溫柔之態,鳳離墨嗤鼻一聲,眼露不屑。
對於皇帝的風流韻事,他是半分興趣都沒有。
“當時我已經是月辰太子,身份不好言明,在與你母親的交往當中,我一直隱瞞着自己的身份,直到父皇催促,我不得不回國,無奈之下只好向她表明身份,請她與我回宮,朕要封她爲太子妃。”
故事聽到這裡,皇帝算是有情有義,那麼轉折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她敢肯定。
“身份一揭開,你母親慌了,她當時的神情,朕記得很清楚,是驚懼,是不敢想像……我以爲她也不過是因爲我身份的關係而有短暫的無法接受,可沒想到她竟也有來頭的,她是聖真國的……聖女。”
“聖女?不會是我以爲的那種聖女吧?”竟然還真有這種“滑稽”的頭銜?
鳳離墨的表情突然變了,一雙大眼變得精厲了起來,“聖真國的對女是世襲的,只有聖女的女兒纔有資格當聖女。”
段嘉艾轉頭對向他,“你不如直接說,我就是聖真國的聖女。”
以爲會得到鳳離墨千篇一律的狂霸回答,沒想到卻聽到他很正經地說,“是。”
鏗鏘有力,卻又充滿了“聖女”是麻煩的凝重感。
她雙眸微眯,“莫非這聖女……不是什麼好差事?”
鳳離墨呵呵一笑,“確實聰明。”
這一笑,他便將自己適才營造出來的凝重感打碎,空氣中爲此注入了絲許輕鬆的氣息。
鳳離墨,他的氣場果然是首屈一指的。
“你放心,身爲本皇子的女人,不會吃虧的。”
這種言語……一概不理,她段嘉艾自是不會吃虧,誰要讓她吃到虧,她定雙倍奉還。
“每一朝,聖真國都會有一名聖女,聖女是勝仗的洗禮。”說到這裡,皇帝的臉色變得有些憤怒,“說白了,聖真國的聖女就等於是……(女支)女。”
段嘉艾的雙眼微微睜了睜,聖女,如此聖潔的頭銜,竟然是這種用處?
“每代的聖女一過十六便會在出戰的前十天,先後被送往大將軍、副將軍、軍師……甚至是士兵的牀,每一個……不管如何,他們堅信,擁有過聖的力量,就能打勝仗。”
段嘉艾被雷到了!
這是什麼屁話!
一場勝仗的寄託,就是在一個女子的身上?而且還是如此慘無人道的什麼鬼儀式?
“聖女在聖真國的任務就只是陪侍,每從國都出徵一次,她便要受苦一次……”
段嘉艾收緊了手,她手心的杯子輕裂了開來。
鳳離墨驚砸的轉頭望着那未破的杯子。
她沒有內力,是全靠手力捏裂那玉杯的!
這叫他如何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