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會退縮,既然她不想肉疼,那麼就只能與對方拼了。
嘉艾的腦海裡浮現出虎徹所給的那份內功心法的其中一個調息運氣心經,她在腦海裡默唸着,一邊採取主動迎戰的積極作戰方式,與那壹號又近身格鬥了起來。
她注意力集中起來,行動上未見任何遲緩,與壹號搶的便是動作快慢,那壹號的速度是極快的,可她硬是比他要快上那麼零點幾秒。
她的招式皆打得出其不易,毫無章法,不按常規而來,上上下下的亂打一串。
壹號在她的輪番勢之下,竟也從容的抵擋着,嘉艾風此,渾身血脈賁張了起來,突然然,她的雙手微微一揚,有兩根銀針分別被夾於她兩手的指間。
銀針很細,夜色已暗,沒有光輝,銀針又豈會有光芒,壹號自然是沒有發現嘉艾的這個小動作,更何況嘉艾可是玩銀針的鼻祖,有誰會強過她對銀針的控制。
就在那壹號的右拳又朝自己猛攻了過來之時,嘉艾右手腕微微一轉,平常相向,壹號還覺得奇怪之時,突然覺得右拳關節人間傳來淡淡的疼意。
他的特長是近身格鬥,卻又不是單純的格鬥,因爲他的雙拳裡注滿了內息,對方使詐的在掌中藏有銀針,令他氣息遽破,氣勁外放,泄於空氣之中。
他後退數步,眼裡已有了淡淡的讚賞。
以如此下層的內力,如此瘦勁的身板,打退他的攻擊,除了主子之外,眼前的這個小子當屬第一人。
他並不氣惱,心下暗付,這回是找了個好貨色回來。
“你是誰,爲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還有你是怎麼抓住我的?”
既然是頂替別人的身份,那麼自然就要裝得像那麼一回事,嘉艾露出戒備的眼神,冷冷地問道。
“大皇子宮裡的人,也不全然都是廢物,聽着,你若不想死,便順從我,否則的話……”壹號突然自懷裡掏出一個東西。
未等嘉艾有所反應,他一手握着那長筒東西,另一手輕拍那東西的下方,但見那東西以雷霆之勢,衝破屋頂,就着那破口朝上看,天空中出現了暗紅的弱光。
他這是在發信號?
按理說,在他的援兵趕到之前,嘉艾應該當即立斷,迅速的撂到他,然後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不過,這並非她的本意。
嘉艾維持着擡頭看的姿勢,嘴角揚起一個不屑的弧度。
“看來你這是在搬救兵了。”
這話裡,盡是輕蔑和嘲諷,那態度直叫壹號怒火中燒。
他被人看不起了,這口氣叫他怎麼能吞得下去,他掄起拳頭,又與嘉艾展開了另一場對役。
嘉艾猜想,這人應該是隸屬於那個幕後黑紗人命令的手下,與一般那些不能擁有自己思想的死士不同。
真正的死士,心中只有不斷的戰鬥,沒有個人的情緒,可以說他們更像是殭屍一般的活着。
要養出這樣的人來,是需要花費許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