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殘,接不了。”
“你,你難道想抗旨不成?”宮人驚怒,沒想到顧容裳那麼大膽。
“你回去告訴皇上,這聖旨我接不了。”
“顧容裳,這抗旨可是死罪!”
“所以我才更接不了了。我這種善妒的女子,哪裡能容忍自己的夫君有別的女人,當初晉王爲何將我休棄公公難道不知?你去告訴皇上,除非東隅太子今生只娶我一人,不然,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嫁。”
當初顧容裳因善妒被墨淵休的事情,貴圈的人誰人不知,這一會兒她這麼說這公公也不奇怪,只是沒想到她會那麼大膽。
“好,好。雜家就如實稟了聖上,看你如何!”
宮裡來的人都走了。
顧容裳沒有去看墨靈兒,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沒想到墨深居然會來這一手,她一個無權無勢,在任何一個方面都不可能幫得到他的女人他會想娶?不可能!她也不會相信墨深會爲了那個口頭的賭約給太后施壓,讓她下旨賜婚。
那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如果墨深當真是要來硬的,要把她帶回東隅,她雖然能夠想辦法脫身,但那會大大的影響尋找神器的時間。
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北坤國的人就找到了攝政王府來了。
“顧姑娘,可願意見他們,是北坤國的大皇子和兩個使臣。”
顧容裳蒙的想到什麼,起身拿了自己的藥箱。這藥箱裡面都是她之前從空間裡帶出來的藥物跟儀器,就是爲了有時候不能及時進空間備用的,這會兒可派上用場了。
“見,帶他們到前廳去候着。”她並不着急,而是慢條斯理的檢查着藥箱裡的東西。有消炎藥,抗生素,還有小型手術的手術用具。很好,齊全。
一直等了近半個時辰之後,她才悠悠的到了前廳。
因爲着急,沙塔已經汗溼了一身。看見顧容裳進來就想發火。可想到他們來的目的,不禁把怒火忍了下去。
這些天他可以說是把各國帶來的大夫都找遍了去給沙娜診治,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看着沙娜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他是真的怕了。
“真是對不住啊,這一午睡就睡過頭了,也沒人叫醒我,要是知道大皇子在這裡等了那麼久,我怎麼都要起來了。”
看顧容裳臉上那欠扁的笑,沙塔脂肪都氣化了!“顧大小姐,今天本皇子爲了什麼而來,相信你心裡清楚。”
慢條斯理的坐到椅子上,顧容裳喝了口茶才道:“大皇子捨得自己的手?”
“不可能!”沙娜的性命重要,他的手也不能沒了。
“顧大小姐,你換一個條件,只要我們北坤國能夠做到,一定不會食言。”
顧容裳不接他的話,而是道:“聽說大公主對東隅太子情根深重?”
這在北坤和東隅都不是什麼秘密,沙塔有些不情願的點頭。
“這次東隅太子在楚國選側妃。還是兩個,看來大公主這正妃的位置是坐定了。”滄瀾大陸,不管是哪個國家,皇室子弟娶妻最多隻能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是能夠入族譜的。其他的女人,只能算是妾,男人的玩物,就是死,也不能冠上男方的姓氏的。
北坤國君曾多次暗示東隅國君,兩國想要聯姻的想法,可是東隅國君每次都要藉口搪塞了過去。這讓北坤國君極爲惱怒。
如果墨深的兩個側妃都是楚國的,那就是在打北坤的臉,這正妃都沒定,你就着急着在楚國定了兩個側妃,這讓沙娜的臉往哪裡放?
“哼!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北坤的大公主豈是他想要就要的。你若是能夠治好沙娜,你想要做什麼,北坤國都能爲你做主。”
喲,好大的口氣。
不過沙塔說的也不誇張,他真要爲自己求點什麼,太后也只有點頭的份。
很好,她等着就是這句話。
“我知道大皇子從來都是信守承諾的人,至於大公主的傷,我會竭盡全力的救治。”
“好。”
顧容裳讓滿兒拿了她的藥箱過來,跟沙塔出了王府。
“你說,她沒有接聖旨?”墨靈兒一路生氣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裡,哭了好一會兒心裡才稍稍好受一些。
“是啊郡主,顧姑娘並沒有接聖旨。”
墨靈兒卻依舊不覺得解氣。“哼,聖旨都下了,還裝什麼,分明就是她去勾、引了深太子,不然深太子怎麼會想要娶她。”
她也並非是覺得顧容裳的棄婦身份配不上墨深,只是生氣顧容裳之前那麼勸她,結果卻成了她要嫁給墨深。
“郡主您也別生氣……顧姑娘怕是也不知情,您知道,這抗旨可是殺頭的罪名。顧姑娘既然抗旨,怕是真的不願意嫁的。”丫鬟無奈,他們郡主往日看着聰明伶俐,怎麼碰到了深太子的事就糊塗了呢。
再說,就王爺對顧姑娘那態度,怕顧姑娘就是想嫁,也都是不能的。
“那,那她會怎麼樣?”
“奴婢不知……不過剛纔顧姑娘跟北坤國的大皇子離開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墨靈兒一臉失落,要是她哥哥現在在,就好了……
……
顧容裳跟沙塔一道到了使館內。
看到躺在牀上完全沒了往日驕傲的沙娜,顧容裳戴上手套把她的傷口解開。
吸!
沙塔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這……你真的能夠治好?”
“你當我大羅神仙呢,手一甩就能變好了?我也只能保證能夠保住她的性命罷了,若是今後要留疤什麼的,可怪不了我。”
在沙塔看來,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
“去把我寫出來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一個時辰後我就要動手術。”
“動,動什麼?”
“你只需要去準備,別的不用多問。”
顧容裳讓他們擡了一張夠長的桌子進來。消毒過後,把沙娜給擡了上去。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哪有人這樣給人治病的!
顧容裳暴脾氣的把手上的東西一扔。眉頭一豎。“你們還要不要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