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馬車內慵懶斜臥,一身玄金色錦袍氣質如冰如火的魅惑男子,秋夜風只是眼神閃爍一下,並沒有表露出絲毫震驚壓抑。
既然他的出現連外面的白鷺都不知道,那她又何必代他揭穿。
秋夜風閉了閉眼睛,眼底血色瀰漫。
車外,白鷺自然不忿龍蛋因秋夜風而失蹤,遂憤怒的掀開車簾,要跟秋夜風繼續理論。
“秋傻子!別以爲你躲在馬車裡面就……”
“……殿……殿下。”
待看到馬車內,那一抹玄金身影,那慵懶身姿,卻殺氣凜然的雙眸時,白鷺頓覺一股無名戾氣突然遏住她咽喉,令她連呼吸都覺得是從未有過的奢侈。
白鷺啞然,漲紅了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屬下……屬下不知殿下您……”
“滾遠點!本殿下不想見到你!”
靡靡霏霏的性感聲音響起,伴隨而至的卻是他一腳踹飛了白鷺的舉動。
一旁,秋夜風冷蔑的白了他一眼。
說是讓白鷺滾的,這明明是飛!
踹飛!
某殿下瞧見了某女那冷漠蔑視的眼神,眉頭輕皺,緩緩起身,說不出的萬千風華迷醉眼眸。
這般氣質,本不該在男人身上出現。
可他就是能將這萬般風情演繹的霸道梟野。
秋夜風忽然想到了一句話:讓人又喜又恨,又敬又畏。
瞧着她眼底流光飛轉,北堂無憂擡手勾起她小巧精緻的下巴,薄脣勾起一抹涼薄弧度,脣齒之間吐出同樣涼薄的語氣,
“本殿下好心爲你出頭,你卻繼續當你的白眼狼!看來是上次給你的血還不夠,是不是又想要了?”
他此刻的語氣妖異十足。
哪裡像商朝衆人認識的那個凌虐霸道說一不二的攝國金殿?
那眼神和語氣,簡直是比青樓小官還要勾魂奪魄。
如果,某殿下這會知道,秋夜風竟是如此比喻他的話,只怕現在不是他給秋夜風灌輸內力,而是將她的血都吸乾也不解恨了。
“殿下,龍蛋和紫衣殺手一同失蹤,您還有心情在此調戲秋夜風?殿下,我這張臉長成這樣,您能看得下去嗎?不會吐了嗎?”
秋夜風眨眨眼,實話實說。
不管她臉上這層蠟黃是如何塗抹上去的,反正這副尊榮是真的對不起觀衆。
“吐?呵……本殿下吸還來不及呢!雖然難看了點,味道怪了點,但勝在有特色,偶爾換換胃口吃點野味,也是極好的。”
北堂無憂這話裡話外的都將秋夜風酸了個遍。
秋夜風嗤笑一聲,涼涼道,
“殿下,野味吃不好可是會得痢疾的!”
“哦,無妨,只要乾淨新鮮即可,若是被別的不乾不淨的人碰過,那就真的不能留了。”北堂無憂話裡有話,看向秋夜風的眼神,有一瞬陰寒透徹心扉。
讓她不由打了個寒戰。
他指的是白衣男子?
“君璃那麼冷漠自負的一個人,怎會好心救你一命?秋夜風,你不覺得你花癡錯人了?”北堂無憂的聲音帶着莫名的巨大壓迫力,頃刻逼近秋夜風胸口的位置。
他擱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也愈發冰涼刺骨。
此刻,他只要翻轉一下手腕,就能在眨眼間掐斷她脖頸,讓她再也沒有機會開口說話。